或许最为幼年的时候,自己还需要穿着繁琐的礼裙,约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参加那些舞会,但这种日子没有持续太久。f1j96
我很优秀,虽然可能会显得有些自恋,但我向来对自己的天赋十分自信。f1j96
我区别于那些需要打扮的花枝招展,如同寻找猎物一样游荡在宴会上的女孩,天生美艳的外貌和尤瑟王长女的高贵身份,我无论如何都会是宴会的主角。f1j96
我很快对此感到无趣,在庞大的宴会在我看来也不过是无聊的消遣和铺张的浪费。f1j96
女孩们下午茶的身影里很快没有了我,我对于她们叽叽喳喳讨论的话题没有兴趣——这个贵族之子,那个贵族的丑闻,我到现在也不是很理解为什么那些无聊的虫豸值得浪费心神去讨论。f1j96
她们很幼稚,我不谴责这些,她们是正常的,相比之下,醉心于魔道的我在这个时代才显得不正常吧,但那又如何呢?f1j96
我才是不列颠岛之力的化身,我是神秘最后的余晖,倘若有人质疑,那我不介意让不正常变成正常。f1j96
但这种日子也没有持续太久,那个男人——尤瑟王,我的父亲,他和那个白毛梦魇否定了我,他们否定了不列颠新生的神秘,否定了我存在的价值和意义。f1j96
我憎恨他们,他们于我而言是毫无疑问的邪恶,在得知他们精心准备的王选依旧是女儿身时,我称得上肆无忌惮地讥讽了一顿我的父亲。f1j96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愤怒,我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一丝窘迫和哀伤,但我不在乎。f1j96
但我当时也不遑多让,我没有能力反抗他们的决定,该死的阿赖耶识也不允许神代继续延续,我只得一次次坐在花园里独自悲伤。f1j96
粗俗,无礼,但异常的强大和单纯,这是我最初的感觉,虽然现在想想多少还是被骗了,但属于我自顾自的一厢情愿,倒也生不出什么怒火。f1j96
韵,在相处一段时间后,她告诉我她的真名,很古怪的名字,连姓氏都没有的名字,但从她的神态中能看出对她很重要。f1j96
是什么时候开始呢?逐渐习惯了身边有一个需要自己时刻监管着礼仪的家伙,习惯了研究魔术时有一个在旁边捣乱的家伙,习惯了半夜会特意来询问我要不要吃宵夜的家伙。f1j96
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我把她放在和我同等的位置上了呢?是发现自己正在被她说教夜宵吃的太多了?还是又一次因为研究魔术好久没睡觉被她强行拉回了卧室?还是在少女时期某次少有的放肆,在床上打闹最后气喘吁吁的时候?f1j96
我的正义,就是“支配”,但我也一直很清楚,你和我是同类人,你不会接受任何支配。若是换做他人,已经成为了嚎哭的亡魂,但是我不知为何对你留出了足够的宽容。f1j96
我看着眼前的尸体,我的魔术想要恢复她的容颜并不难,但是我还是没做任何处理便封入了棺椁,这算是我小小的报复。f1j96
我是不列颠的魔女,我是不列颠的神秘,我不允许任何背叛和不忠,可唯独对你网开一面——狂妄的外乡人啊,你我之间从不是君臣的忠诚,而是比那更可靠,更不朽的感情。f1j96
那是在爱情与友情之上,永远绑定的命运,那是我对不列颠都未曾有过的狂热执着。f1j96
死亡不能中断,败北不能打压,那是比泛人类史本身还要更为真实的——渴望。f1j96
你不得违背你的诺言,无论几个千年,来自妖精的目光,来自不列颠的目光,来自阿瓦隆的目光都将注视,都将等待,你向我许下的回归之理必须实现。f1j96
否则我从不介意掀起叛逆,焚烧整个人类史以逼迫你出现于此,再向你燃烧魔女的怒火。f1j96
不过现在,我不介意多做些许等待,我对你很宽容,非常宽容,起码现在,我的身边还有你的血脉陪伴,哪怕你也并不知晓她面具下的真容。f1j96
但是现在,我们需要暂时的分别……望着盖上了的棺椁,我的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流下。f1j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