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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阴影中的对话 1

  人行道上无声等待红绿灯的上班族,西装革履,油亮的皮鞋踩过斑马线,穿过一个个印着"SMART"标志的广告与街景,偶尔停下脚步,望向街边的SMART豪华公寓,以及路边停放着的SMART牌汽车,眼中闪过艳羡之色。42i93

  咖啡店外的露天桌椅上,摆满了精致的饮品糕点,都市丽人们对此无动于衷,使用着由智脑公司推出的最新民用翻盖手机,低头撰写着其中的精美文案,等待着来自社交媒体的认可与评价。42i93

  智脑立总武中学敞开校门,学生们相伴而行,兴奋交流着即将到来的冬季假期;相互暗恋的男女伴侣,似乎规划着新年庆典的表白计划;社团的乐队少女,运动少男们,为了未来的LIVE演出与全国比赛而紧张准备着。42i93

  图书馆里自然也少不了奋笔疾书的“卷王”们,他们大多是即将毕业的学长学姐,期望未来去往好大学,最后在智脑公司里找一份得体的工作,有人手上捧着一本《智脑の历史》,研读着上面奥菲以诺击败人类的“光辉战绩”——历史可是考试的“拉分科目”。42i93

  如此“众生相”,虽说不上有多“幸福美满 安居乐业”,但也可以称得上一句“勃勃生机 万物竞发”。42i933

  而这些景象,却统统被纪录在了一块块或大或小,如集装箱堆叠在一块的显示器中。荧幕中活动着的人们如同镜头下的演员,被一位身着幽蓝服饰的艳丽女子收入眼底。她面无表情地扫视着人们的一举一动,时不时将某个倒霉蛋的姓名输入到手边的处理电脑,像是死神默默将将死之人的姓名划入笔记。42i93

  呼——42i93

  机器的运作声响起,似乎是某种升降设施启动的动静,随即便是一串清脆的脚步,某个存在进入到了这座昏暗的监控室当中。原本面无表情的女人立即换了一副开朗到近乎谄媚的笑容,捏着撒娇般的语气,对着阴影中的存在说道:42i93

  “幸苦了~”42i93

  “百忙之中还要您来一趟这里,真是不好意思~”42i93

  阴影中的存在缓步走向女子身边,荧幕产生的昏暗灯光照在他的胸脯上,显露出一根玫瑰色的领带:42i93

  “消失的那5名莱欧骑兵的信号,调查清楚了吗?”42i93

  “是,不负您的期待,已经全部调查清楚,而且通过调取莱欧骑兵的共享情报网络,得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呢~”42i93

  女人在手边的处理电脑一顿操作,屏幕中随后便出现了几段镜头晃动严重的视频片段,画面中尽是肉眼难以捕捉的金黄色剑芒,还有Kaixa的那张令奥菲以诺不寒而栗的紫色复眼。42i93

  “哦,又是草加雅人。”42i93

  那存在对此并不意外,仅仅是简单地扫了几帧莱欧骑兵与凯撒战斗的画面,随即便移开了目光。莱欧骑兵,「假面骑士Kaixa」与人类反抗军为何出现在深夜的垃圾处理站...情报,对他而言似乎并不感冒。42i93

  “‘很有意思的东西’..就这些吗?”42i93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当事人的调查与抚恤,对莱欧骑兵剩余部件的处理,以及对骑兵部队纪律性的警告,这些后续工作你自己处理即可。”42i93

  “当然不是啦~社长您为了「帝王腰带」的事宜忙里忙外,我怎么会拿这点小事打扰您呢~”42i93

  “请看这个。”42i93

  女人将画面调整至时长最久的录像当中,这似乎是那名莱欧骑兵队长的生前影像。画面一阵快进,最后停在了一名手执「加速刃枪」的莱欧骑兵上。他如同一只凶性大发的恶狼,以一种野蛮又暴虐的姿态,将那几名奥菲以诺统统斩碎在了他的刀刃之下——而他正是李流年。42i93

  那名被称作“社长”的存在似乎被勾起了兴趣,他又观看了一遍李流年的战斗录像,不由得出声称赞:42i93

  “粗糙原始,简直是野狗的战斗技巧;不过虽然是野狗,却有着「上上等」的战斗意志。”42i93

  “这样的存在,可不像城市里安逸惯的奥菲以诺们。”42i93

  女人将李流年的身姿放大,将特写放在他空空如也的胸口上:42i93

  “所有莱欧骑兵设备的左胸口上都设有「社章」,内部装有能「瞬间杀死着装者」的毒药;腰带内部也设置了对应的小队编号与坐标信号。”42i932

  “但这个小哥身上,这些改装设计统统都没有了~”42i93

  “而且我调查了最近的失踪人口记录,也没有发现什么很特别的家伙。”42i93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出现了完全不由我们「Smart Brain」制造控制的,完全陌生的莱欧骑兵呢。”42i93

  注视着李流年身影的“社长”沉吟着,似乎是陷入了思考的漩涡之中,而女人则提出了自己的猜测:42i93

  “社长,会不会是公司内部的「叛徒」干的?将莱欧骑兵的生产工艺泄露了出去。”42i93

  “那种事情是不可能的。”42i93

  “社长”断然否定道:42i93

  “莱欧骑兵带扣的制造,早就实现了「全自动生产」,所有技术人员都被严格限制出行范围,且受到24小时监控,不存在背叛的可能性。”42i931

  “况且,就算信息真的被泄露了出去,现在外界那些下下等的乌合之众,哪有能支撑生产腰带的「高精技术设备」。”42i93

  “再说即使是莱欧骑兵,也不是区区人类之躯能够操控的。”42i93

  听到这里,女人眼珠子一转,心中似乎早有答案,但她仍然装作疑惑,像是为艺术家捧场的观众一般:42i93

  “诶~那既然不可能是公司内鬼,也不可能是人类反抗军干的,那这套莱欧骑兵到底是...”42i93

  “莫非莫非,是某个突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奥菲以诺,去垃圾场里凑了一套莱欧骑兵的装甲,就拿来变身了吧?”42i93

  “社长”没有理会,而是挤开了女人,自己上手操控处理电脑,最后在一则「公元 2005年」的文件中,找到了一条录制画面清晰度只有480p不到的视频影像——42i93

  电脑中的影像十分特殊,一名哭花了脸的小女孩占据了所有的画面。42i93

  灰头土脸,脏兮兮的皮肤上散落着一些血痂与伤口,身着破烂的童真连衣裙,只有脚上穿着一双鲜红色的小皮鞋还算干净,瑟瑟发抖地蜷缩在角落当中。42i93

  紧接着,画面中又暴露出小女孩身旁“一男一女”的两具被斩的不成人样的尸体。42i93

  随着镜头的不断靠近,画面中又几道铜色的双角天线,以及几把带着血迹的「加速刃枪」。42i93

  这些莱欧骑兵们,似乎正是那两具尸体的罪魁祸首,而他们此刻正不断向瑟瑟发抖的小女孩不断靠近。42i93

  但就在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42i93

  原本流畅的视频,在莱欧骑兵距离小女孩不到五米时,竟然突兀地中断了画面,屏幕上只留下“信号丢失”的画面,令人摸不着头脑。42i93

  而“社长”则将整段视频逐帧分解,并将结束前的最后一帧画面给单独截出——42i93

  哭泣的女孩,虎视眈眈的莱欧骑兵,以及...画面左下角突兀出现的,一个模糊的白色物体,以卷曲的形态出现,上面隐约分布着条状的纹理与花纹。42i93

  “山羊角。”42i93

  “社长”说出了这道模糊物体的由来,而他的语气也不自主地变得低沉且严肃起来,像是在忌惮“山羊角”,或者说在忌惮“山羊角”的拥有者。42i93

  “如果是他的话,一切都说的通了。”42i93

  “只有作为莱欧骑兵的「设计者」的他,才有能力制造出一台全新的莱欧骑兵。”42i93

  “整整5年,你终于又一次露出马脚了吗?”42i93

  而艳丽女人也脑海中似乎也出现了某个存在,脸上的谄媚之色荡然无存,她紧盯着那道灰白色的山羊角,忍不住疑问道:42i93

  “可是那个男人失踪了这么多年,公司里的老员工都快要忘记那个名字,社长您会不会是想多了...”42i93

  “社长”随即用“看蠢货”的目光瞥了女人一眼,识趣的她立马乖乖闭上了嘴巴,男人冷哼一声:42i93

  “当初我还只是一名普通的员工的时候,曾经有幸一睹那个男人的强大肉体...那是一头拥有恶魔姿态的山羊。”42i93

  “那对美丽又锋利的卷角,以及族群中极为罕见的「疾走」能力..不会错的,当初无意间看到这段影像的时候,我的心中便早早有了猜测,如今突然出现的莱欧骑兵,算是验证了我的猜想。”42i93

  女人听此也坐不住了,她连忙操控电脑,将刚才那段录像的查看权限上升成了“绝密”。42i93

  “无论如何,现在都要做好准备,看来「帝王腰带」的调试日期无论如何都要提早进程了。”42i93

  “调动城外的所有「眼线」,集中追踪这名莱欧骑兵,不要派遣其他兵力,以免打草惊蛇,有新消息随时向我报告。”42i93

  “社长”没在言语,但他不由自主搓手的动作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男人用只有他听得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42i93

  “如此漫长的时间,一直默默潜伏在阴影之中...”42i93

  “花形,你到底在谋划着什么?”42i933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