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计划，离别，登月前准备
第二律者带来的告死通知，让众人意识到，这个女孩已经从懵懵懂懂的初生律者，成长到一个相当高的地步。lhQXj
面对新生律者时，瓦尔特尚得拼尽全力才能牵制对方，那等到第二律者成长起来时，瓦尔特此去月球的结局，只能是有来无回。lhQXj
至于天命主教在会谈时被赵斯的垃圾话破防这件事，那倒是显得无足轻重了。lhQXj
毫无疑问，赵斯那番话带给奥托的真实伤害，比逆熵前44年来与天命作斗争还要多得多。lhQXj
也是等冷静下来后，其他人便会想到一个问题：这小家伙知道的事情究竟还有多少？lhQXj
不过，这似乎又是一件未解之谜，就像之前没人能解释赵斯的座驾是怎样出现在逆熵营地中。lhQXj
“齐格飞先生，您在我们与奥托交恶的时候，还当着奥托的面选择加入我们，这样会让您和您的家族在天命难过。”lhQXj
表面上，天命三大家族鼎立，实际上，天命的一切不过是主教奥托的玩物，活得久善于经营，奥托有这样肆无忌惮的资本。lhQXj
“我们卡斯兰娜家族一不夺权二不争势，全心全意打崩坏，他奥托再怎么刁难我还能刁难到哪去？不给我们发任务？还是不给我们发装备？武夫也有武夫的安身法，盟主大人您就不用操这份心啦。”lhQXj
齐格飞倒是显得洒脱，摆摆手就揭过这事，他心里倒是打定了一件事：要是事后奥托当真想卸磨杀驴，他就带着卡斯兰娜家族投奔逆熵去了。lhQXj
赵斯今天可谓是中指捅进奥托鼻孔里边指着骂，虽然顺带削上了他们卡斯兰娜家族的祖先，但是就奥托的破防程度来看，赵斯嘴里的野史还真有可能是真的。lhQXj
想到这，齐格飞还忍不住有点想笑，不过碍于当下比较严肃的氛围，他憋住了。lhQXj
这个男人真能将家族的教育听进耳朵里，就不会在内定成为下一任家主时还私自偷跑出天命，到处乱逛了。lhQXj
“既然如此，让我们走吧，飞机已经在外边等我们了。”lhQXj
万幸的是，逆熵的北美总部基地没有被陨石砸，总部还能派出飞机前来接回逆熵众人与剩余泰坦部队。lhQXj
故而在外边等待着最后这四人的，便是一架C-17“环球霸王III”运输机，最大起飞重量约为280吨，最大运载能力77吨，最大航程11600公里。lhQXj
以及另一架只剩右手GN枪剑，后群甲一根光束剑柄的人型机体，能天使高达。lhQXj
与崩坏兽搏斗中破损的E碳钢外甲，在理之律者带伤飘到腿甲上边蹭个够的同时，理解E碳钢的构成，替能天使修补缺裂的部分外甲。lhQXj1
至于光束剑柄和两把GN实体剑，前者留有独根但是瓦尔特的伤势不足以他重构并固定剩下三根，后者更是连渣渣都不剩，想复现都复现不了。lhQXj
“少年！我觉得我现在有点晕运输机，我能跟你一起上机吗？”lhQXj
坐的位子太高就是容易有架子，瓦尔特没齐格飞的厚脸皮，暂时拉不下这脸。lhQXj
“高空飞行的颠簸可以将没有防护措施的脖子折断，齐格飞先生，请自重。”lhQXj1
之前临时运送一位爱因斯坦博士，对方站在座位旁边都差点在驾驶舱里边摔倒乱滚，要是齐格飞这种壮汉在驾驶舱里边乱跑，遭殃的得是自己。lhQXj
“没事的，我可是卡斯兰娜，身子结实的很哎哎哎……瓦尔特你别拉我！让我享受一次开动的驾驶舱又不会死吧！”lhQXj
赵斯摆摆手，只要下头的次数多了，再怎么下头也不会有感觉，齐格飞·卡斯兰娜就是经典案例。lhQXj
尽管对方武力超群，勇猛无双，TMD肱二头肌比赵斯的大腿根还粗，但是非得跟十八米的能天使硬碰硬美名曰锻炼身体，只能说这个男人确实带点抖M在里边。lhQXj1
“Exia，月球就是你最后一战了……”lhQXj3
赵斯踏着缆梯进入驾驶舱内，望着相处不到一周的屏幕与操纵杆，语气颇为低落。lhQXj
对于第二律者西琳，赵斯始终不会怀揣侥幸心理，弱于她的审判级崩坏兽都将能天使逼出三红，底牌掏尽，那去往月球进修后的五核西琳，已经远远凌驾于能天使之上。lhQXj
所以赵斯才会带上齐格飞，至少在修正力的干涉下，对方不会死在月球上，还能开着逆熵的机体返回地球。lhQXj
“至少能留个GN炉回去吧。”lhQXj3
全系统启动，能天使升空，静候运输机起飞之后，再跟在运输机旁边。lhQXj
坐不住的齐格飞试图接通旁边飞行着的能天使高达，虽然GN粒子阻断通信的问题在逆熵两位博士的研究下得到了一定的改善，但由于不是主要研究，能在能天使巡航模式下听得见人声，已经很不错了。lhQXj
当然，只要粒子浓度高了，现在的防干扰技术便形同虚设。lhQXj
看了眼Veda预测抵达时间，以0.7马赫的速度都得飞到第二天去，赵斯想了想，给旁边运输机里的逆熵众发了条通知后，再将能天使交给Veda托管，自己则是座位往后一放，闭上双眼——lhQXj
美国时间16：37，黄昏将至，C-17“环球霸王III”运输机与能天使高达顺利抵达美国黄石逆熵总部基地。lhQXj
鉴于西伯利亚和美国东部存在12小时的时差，以至于赵斯在空中睡了12小时之后，看见外边的天还是这副黄昏样，整个人有些懵。lhQXj
不过这都不是事，以前当社畜的时候也是生物钟颠倒，现在不过是天气不变罢了。lhQXj
一下机，便有一位蓝长发男子迎接众人，一见到瓦尔特，他便举起右手行军礼：lhQXj
“辛苦你了，龙马。”瓦尔特拍了拍雷电龙马的肩膀，促使对方放下右手，“你监督泰坦部队回收之后就可以自行离去，我带齐格飞和赵斯进机库里。”lhQXj
爱因斯坦和特斯拉早在下机时就分去另外的方向，没与男人们同行。lhQXj
雷电龙马在得到瓦尔特的命令后，下意识站直身子“嗨！”了一声。lhQXj
其人路过时，齐格飞和赵斯一起看向这位保守派忠心的二把手，后者先是温和地朝赵斯点点头，然后狠狠地瞪了齐格飞一眼，给齐格飞人都看懵了。lhQXj
“不是，我惹到他了吗？还是哪里得罪过他了？”齐格飞俯下身子，悄咪咪说给赵斯听。lhQXj
“或许是现在惹到了，或许是以后惹到了，或许是你以后的哪个女儿惹到了。”赵斯头往旁边一歪，躲过齐格飞想蛐蛐别人的脑袋，然后模棱两可地回答到。lhQXj
齐格飞没想明白，不过卡斯兰娜家族的人是不会纠结于这点小事，他马上就着眼于进入机库后撞见的大大大大事——lhQXj
“Woooooo！阿拉哈托！超级系机器人阿拉哈托！赵斯你看见没，以后我也可以开机甲了，耶！”lhQXj
一只白毛颠了似的猛猛爬上整备架，在最近的距离欣赏这台从动画中走出来的，1：1还原的，最真实的阿拉哈托。lhQXj
能天使高达不过是路过的见猎心喜，《重装机甲阿拉哈托》与《魔剑神机阿拉哈托》才是齐格飞·卡斯兰娜这一代人的童年。lhQXj
“很高兴齐格飞你能认识这台机体，但是很可惜的是，在现实里，阿拉哈托只是真实系机器人。”lhQXj
瓦尔特一边说着可惜，一边不自觉地挺起胸膛来，逆熵能被众人认可的作品，时至今日仍有热爱阿拉哈托一切的粉丝，作为制作人的瓦尔特便因此感到心满意足。lhQXj
“一集都没看过那种，瓦尔特盟主如果有闲心，可以给我介绍一下阿拉哈托制作的全过程。”lhQXj
赵斯差点没绷住，脑袋别过一边去揉了揉脸，再恢复自己一贯的平静表情。lhQXj
哥们自己真的只是路过的，没搜集过一集的阿拉哈托看。lhQXj
“我说盟主大人，这台阿拉哈托真的能开动吗？要不在出发前给我试试？”lhQXj
“出发前的调试是必要的，但是你不要想着开阿拉哈托去挑战赵斯的能天使，逆熵的整备班也没有多少阿拉哈托的替换件。”lhQXj
说话时候，瓦尔特带着赵斯走上整备架，来到齐格飞身边。lhQXj
“阿拉哈托，作为特斯拉博士设计的泛用型人形机甲，现在正为了适应月球的作战环境做出最后的调整，当年播出的动画，就是为了筹备建造阿拉哈托的资金而诞生。”lhQXj
瓦尔特抬头看向阿拉哈托黯淡无光的眼睛，双手搭在防护架上，语气颇为怀念。lhQXj
从1970年开始，为了实现建造巨大机器人这种奢侈的梦想，阿拉哈托电子公司，E·TStudio，两部机战片，一直到今日，为登月之战献出这台机体第一份可能也是最后一份贡献。lhQXj1
尽管特斯拉博士惊艳于能天使高达永远反重力的GN粒子，做到真正的海陆空全环境泛用，还想着能不能移植到阿拉哈托身上试试，但终究时间不等人，这个课题只能留到第二次崩坏结束再尝试。lhQXj
“咳咳，‘天上的暴君啊！见识一下星辰破碎的模样吧！’这可是《魔剑神机》阿拉哈托最后一集，我最喜欢的一句台词，只要说出来，就能感觉到我的胸膛在热血澎湃！”lhQXj
突然间，齐格飞一边说名台词一边模仿名场面，那左手捏住空捏伊甸之星的模样，却是当年的真实写照。lhQXj
赵斯有点尴尬地扣脚趾，三人行里边只有他真的没看过这部机战片，台词很酷炫，但终究少了几分代入感。lhQXj
[嘻嘻，宿主您自个在驾驶舱里喊exia驱逐目标的时候倒是比谁都认真。]lhQXj
尴尬吗？哪里尴尬了？刹那这么多年都是这样喊过来的，自个跟着喊喊怎么了？lhQXj3
赵斯意识里给系统比了个中指，系统毫不客气地比了回去。lhQXj
至于瓦尔特·杨，他却是有些恍惚，闭上眼，轻轻摇晃一下头部，便说道：lhQXj
“好了，忆当年的环节就此打住，该展开说说我们的登月计划了。”lhQXj
在三人从整备架下来的同时，瓦尔特给其他两人介绍了整个计划的内容与细节。lhQXj
齐格飞and阿拉哈托：收集月球魂钢/可能有剩的能天使尸体/赵斯本人，随时准备跑路回地球。lhQXj
“齐格飞先生，我不指望你能在发射前7个小时内懂得如何驾驶阿拉哈托，不如留点时间好好和家里人道别，至于机战这件事，还是留给专业的人去做。”lhQXj
想到妻儿，齐格飞的语气不由自主地软化下来，他挥手同二人道别，自个去寻个四下无人地给家里人煲电话粥。lhQXj
约摸五个小时的时差，这边下午四点，地处欧洲的天命总部那天也就上午十一点的样子，打过去不算打扰到妻女休息。lhQXj
“喂？塞西莉亚，是我，齐格飞，琪亚娜在你身边吗？快快快，开个视频通话，我想见你们。”lhQXj
赵斯注视着齐格飞离去的背影，他这时才反应过来，对方是三人行里边唯一一个成家立业的人，但是就平时的行动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个三十岁的男人。lhQXj
至于赵斯，未成年身体穿越客，pass；瓦尔特·杨，虽然被养成但是目前老光棍，pass。lhQXj
“临战前总得多立几个flag，走吧，瓦尔特盟主，别让特斯拉博士久等了。”lhQXj
顺着赵斯指着的方向，一个龙虾博士没藏住自己的双马尾，只得羞涩地从墙边走出来。lhQXj
赵斯从瓦尔特身后推了对方一把，目送二人离去，自己则打算找个清净的地方再练练，不是很想吃这两人撒的狗粮。lhQXj
身形固定少女模样青春永驻，还（和爱因斯坦）将约阿西姆从小拉扯到大，现在正在更换礼服准备上场跳舞。lhQX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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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穿着天人作战服的赵斯摘下头盔，与始终穿着简便西装的爱因斯坦，各自依靠着一边门框，静静地看着盛装出席的特斯拉走向瓦尔特·杨。lhQXj
唱片机的喇叭里传出悠扬舒缓的音乐，是柴可夫斯基的《花之圆舞曲》，过于经典，以至于没有类似经验的赵斯都知道这首曲子。lhQXj
约阿西姆单膝下跪，向特斯拉伸出自己的右手，后者欣然接过。lhQXj
浪漫，优雅，弥漫在整个房间中的音乐，很适合目前场上的二人谐舞。lhQXj
“明明你只是跟我们认识了几天，却像知道我们很多的事。”lhQXj
“不至于，特斯拉博士中意谁这种事情，眼睛不瞎都看得出来。”lhQXj
“也是，特斯拉博士平日里大大咧咧，就算想藏着自己的心绪，那忸怩的神情就根本藏不住。”lhQXj
赵斯知晓她在想什么，两代瓦尔特，特斯拉至少能陪约阿西姆到现在，但是属于她的乔伊斯，早已死在1955年。lhQXj
“逆熵的创始人，如今只有我们仨还活跃在这个世界上了。”lhQXj
爱因斯坦突然感慨到，她走过去，与赵斯倚靠同一边门框。lhQXj
而如今，爱因斯坦要再次目送新的瓦尔特，与一位十三岁的少年，赴往九死一生的月球。lhQXj
世上会因此再多出一位可怜人吗？爱因斯坦并不知晓，她此时想到的，反而是从始至终都孑然一身的少年。lhQXj
对方如幽灵般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查无此人，每一次行动却都在为消灭崩坏而战，无惧死亡。lhQXj
平日理性的爱因斯坦，此时有些伤春悲秋：倘若少年死了，又有谁会为他难过，为他哀悼。lhQXj
爱因斯坦伸手摸了摸赵斯的头发，察觉到后者的身体突然僵硬，便自觉把手收了回去，眼里的怜爱却是怎么都藏不住。lhQXj
就是那种大科学家，在上一秒还在感慨逆熵熟人越来越少，下一秒充满母性光辉地给自己一个摸头杀再安慰一句，这换谁谁不想跑路。lhQXj2
[宿主您的身体不本来就十三岁嘛，接受符合这个段位的待遇有什么不好？]lhQXj
“没事了，爱因斯坦博士，你可以再多摸一会，我不介意。”lhQXj
爱因斯坦愣住，随后噗嗤一笑，再度轻轻抚摸起赵斯的头，脸上流露出温柔、慈爱和关怀的表情，一如圣母玛利亚。lhQXj
PS：出差真是个折磨活，又是实地考察又是开车又是陪领导吃酒，吃完还得去商场散个步，今晚还是睡到两点半后突然惊醒才开始写的，喝了有一升红酒，能清醒过来已经是我自己太超人了。lhQXj
还有一件事，其实爱因斯坦也是一个妈妈（严肃脸）。lhQXj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