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过来睡回笼觉的广井菊里,鸣泽枫是第二个醒来的。lqLOk
他还记得昨晚自己和伊地知星歌一起疯了一把,两个人一起回忆起过去,感叹时光飞逝,青春不再,被广井菊里和她的酒点燃热情,尽情欢呼,弹唱摇滚的精髓,然后两人抱在一起睡了一觉。lqLOk1
两个人好像组成了人生灰暗社畜组合,谩骂老板,吐槽世界,追忆那逝去的青春...lqLOk
鸣泽枫趴在柔软的‘枕头’里,微调着姿势,让自己鼻子能够正常呼吸,他睁开眼,打量着四周,一边反思着自己作为初中生,何至于如此。lqLOk
虽然他更好奇,自己昨晚枕的明明是手臂,这会儿,怎么就跑到这来了。lqLOk
眼下的姿势不再重复提及。鸣泽枫不太敢动,害怕将伊地知星歌吵醒,补上昨晚没吃到的下酒菜。但一想到这盘下酒菜自己可能躲不掉,鸣泽枫又觉得再占回便宜也没什么差。lqLOk
俗话说与其责怪自己,不如推卸他人。就怪她吧。伊地知星歌不也说,只要有广井菊里出现的场合,画风都会突变。lqLOk
鸣泽枫感觉,这两天一遇到广井菊里,自己体内的所有热情都被她所点燃,然后推着自己向着...一种应该被称为社会秩序侧的‘公序良俗’的对立面狂奔。lqLOk
嘶...胃有些抽搐,宿醉的后遗症后知后觉泛了上来,连带着肠道也开始蠕动,又饿又冷,让鸣泽枫想起了自己前几天活过来的时候。lqLOk
还有昨晚喝下去那些酒,经过一夜,已经从循环系统挤进了泌尿系统。lqLOk
鸣泽枫试着起身,他的手臂撑着地板,轻轻地想要挪开脑袋。lqLOk
他越起身,越发能清晰感觉到困住自己的力量。那抱着自己后脑处,伊地知星歌手臂好像一把钳子,组成了谁也脱不开的牢笼。lqLOk
挣扎一两下,他面朝下躺回了原位。这里比家中的枕头要暖和,比山田凉家的枕头要软和,还有令人心安的,似有似无的平稳心跳声,这里是梦乡,是高天原,是珠峰,是港湾,是圣地...lqLOk
伊地知星歌手臂张开,她侧过身,双臂摆在地上,身子成了大字一样的形状。lqLOk
【慌张:荒唐,太荒唐了...赶紧滚,我数到三他不走我踹他走...操,这不说明我早就醒了吗,我,我...操,伊地知星歌,你怎么了...你应该站起来扇他一巴掌,或者跟没事一样,告诉他大人懂得让关系止于昨夜...起来啊,操】lqLOk
鸣泽枫也是有些不知道该干什么。既然伊地知星歌在装睡,要不他就随了她的意,就这么撤了?lqLOk
【还是没起来,操,我什么时候这么软了...走了?没有脚步声...看下】lqLOk
她修长的睫毛下,眼睛睁开一道缝隙,当看到鸣泽枫裤腿时,一下闭上了眼,呼吸都故意放的平缓。lqLOk
鸣泽枫不由挪着身子,更仔细地观察着目所能记得一切。lqLOk
她的眼角还带着浅淡的黑眼圈,头发凌乱的盖在耳畔,大字躺开的样子,让鸣泽枫想起鲁迅写的阿长。只不过此时横陈在他面前的,却是童话里的睡美人。lqLOk3
她没有妆容,但二十多岁的脸蛋上泛起的点点羞红,已然胜过无数粉黛颜色。lqLOk
要是现在转身,就这么离开的话,再有机会走进到离她这么近的距离,不知道还要多久。lqLOk
他们之间只交换过电话,还一次手的都没牵过,鸣泽枫叶还没有做到昨晚说的话。lqLOk
下一次来到伊地知星歌面前,他会是什么样的身份?妹妹的同学?还是一夜的酒友?lqLOk
有些发丝沾在她的额间,距离近了,才看到她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lqLOk
她的脸色更红了,这也许是自己的错觉,也许是他在期盼着她会脸红。鸣泽枫这么猜测。lqLOk
彼此的接近,炙热的气息,近在咫尺的脸颊,还有粉白的嘴唇...这是因为宿醉而显得苍白?那他自己现在是不是也是这样?lqLOk
鸣泽枫距离她已经很近了。他抬起手掌,盖在伊地知星歌的额头,轻轻将沾湿的发丝挑开,手心盖在她的额头上。lqLOk
这是他能想出的,自己想做的事情里,最节制而不至于吓到她的动作。lqLOk
她听得到,什么都听得到,感觉得到,什么都感觉得到。炙热的气息,越靠越近的声音。lqLOk
她紧张的要命,这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就应该站起来,或者昨晚就不该喝什么酒,这样她今天也许就能在家里睡个懒觉,而不是在这里搞一些从来没有过的情情爱爱。lqLOk
伊地知星歌接触着木板的脊背泛着酥麻,让她浑身都变得瘫软。她闭着眼睛,一直努力平稳的呼吸,也难以抑制得急促起来。lqLOk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复杂的情绪,但她想扭身子,想出去跑步,想去洗澡,想吹冷风,想要喝冰水咽下这来回窜动的火气。lqLOk2
不仅仅是宿醉带来的神经延迟让她冲动。早在刚才她就期待的不仅仅是这样。lqLOk
鸣泽枫被压倒在地上时还有些恍惚,力道首先从肩膀传来,伊地知星歌准确地按住了他的肩膀,然后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lqLOk
伴随着伊地知星歌的声音,两人的姿势在一瞬间完成了上下的转化,几乎是所有的姿势。lqLOk
鸣泽枫能确切感觉到压在到腰间的大腿,只需要抬起眼睛就能看到舞台的照明灯光,在她金色的发隙间是如此明亮晃眼。lqLOk
她正面背着光,脸颊慢慢压了下来,舌尖在舔砥着自己的嘴角,那是刚才他们接触到的位置。lqLOk
她的脸颊,在不到十公分的位置停下。长发随着引力垂下,拍着鸣泽枫脸侧发痒。lqLOk
如瀑的长发遮住的光,在阴影之中,唯有那双金红色的眼眸格外明亮。lqLOk
这...算是逆推吗?鸣泽枫心里冒出如此荒唐的念头。lqLOk
“怎么。说是想正面上我。亲的时候,到脸就萎了?你是幼儿园的实习生吗。”lqLOk
还有嘴唇上柔软的触感...生疏,又在颤抖着的,柔软的触感。lqLOk5
这个味道...不如脸颊。他们两个人口水的气味,混杂着酒精和一夜的荒唐。lqLOk
说实话,这个初吻差极了。带着宿醉的荒唐和情愫上头的冲动,夹杂着难以言说的气味和...两个生疏之人,嘴唇碰着牙齿,牙齿咬着舌头,堵着对方呼吸都喘不过来气的囧事。lqLOk
一直到被伊地知星歌推开。鸣泽枫坐在地上。看着已经站起来的她,用衣袖抹着嘴角,笑嘻嘻的喘着粗气。lqLOk
“看到没,想正面...额,总之给我拿出这种觉悟来啊,混账男人。”lqLOk
鸣泽枫试图上手,伊地知星歌刚才不是示范了吗,抱过去,亲上去,两人都忍不住的。lqLOk
“滚蛋,混账,闭嘴(八嘎痕泰无路赛),今天结束了,给我滚蛋滚蛋!老娘珍藏的二十六年的初吻啊,你给我滚蛋!”lqLOk5
从她下手揍人的力道来看,再呆下去很可能从预备役男友变成沙袋。lqLOk
伊地知星歌板着脸,看着大门关上,她双手拍在脸侧,手心还能感觉到脸颊的滚烫。lqLOk
“去洗个脸...洗个澡吧。”她深吸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腹腔,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坐在舞台边沿,眯着眼睛的广井菊里。lqLOk1
“总感觉前辈在嫌弃我,”广井菊里顺势摆出委屈的样子,“刚才我可是忍好不容易才没出声。”lqLOk
“说起来撒...他果然还是选前辈了呢。我之前还有想睡在这里,醒来的时候会不会被压住呢。”lqLOk
“才不要~”广井菊里伸展腰肢,“我呀,现在这样就好了。”lqLOk
说起来,前辈知不知道,枫小弟还是学生来着?算了,不想了lqLOk3
“哎嘿,前辈,我好渴啊,有酒吗?我随身带得好像没了。”lqLOk
鸣泽枫去买了药和早餐,这一顿酒,让他在山田凉家里修养的两天胃又难受起来了。这次他打定了主意,戒酒戒酒。lqLOk
绝对不能再跟着广井菊里这么喝下去了,这种生活方式需要天赋。lqLOk1
当他提溜着早餐回来时,她们两个衣服整齐了不少,正坐在昨晚用来高谈阔论的桌边,一人一杯冷水。lqLOk
Starry半下午才开店,上午要做的事不少,但伊地知星歌毫无心理负担的趴在桌上。lqLOk
而另一位作为大学毕业肄业,组乐队赚场费维生的流浪歌手广井菊里,则完全这么生活习惯了。lqLOk
广井菊里这时候安分了不少,甚至可以说是无精打采的。lqLOk
【喝酒不能留在这里,在这里不能喝酒...啊啊啊,前辈真是给我出了难题】lqLOk
【好尴尬,他不会再抱过来吧...啊啊啊,我之前干了什么啊...】lqLOk
鸣泽枫将早餐放在桌上,在伊地知星歌还在找话题的时候,广井菊里毫无征兆的,又在预料之中的吃了起来。lqLOk
“唔,包子?这个是...喔喔,看不出来的馅料,好吃!枫小弟,你从哪买的啊...”lqLOk
鸣泽枫依旧如此喜欢包子,顺路看到就买了,他把地址抱给广井菊里,得到了她像是土拨鼠似的点头动作。lqLOk
“喂,这不是给你买的啊。”伊地知星歌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开口。lqLOk
鸣泽枫拿起个包子想要递给伊地知星歌,伊地知星歌先发现了他的动作,误以为是什么喂食paly,一想到那样她头皮一阵发麻,先夺下了包子。lqLOk
吃完后,伊地知星歌喝水掩饰着尴尬,她轻咳几声从桌子底下掏出一张信封。lqLOk
鸣泽枫刚才看到了旁白,这是他昨天下午的站场费,而且伊地知星歌不是按一开始的价格算的,而是直接把净利润分了自己一半。lqLOk
“我找了三十一张福泽谕吉...早餐钱不知道多少,但也从里面扣吧,肯定够了。”伊地知星歌如此说道。鸣泽枫还有再推辞一下,当伊地知星歌已经将信封塞进他的怀里。lqLOk
一旁广井菊里两眼放光,按耐不住地来到伊地知星歌身边。lqLOk
广井菊里看着眼前熟悉一幕,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lqLOk
她不会昨天又砸店了吧?lqLOk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