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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III.屏住呼吸才能稳定,心不乱自然平静

  “你怎么了?”lpeC1

  利未记见桃乐丝就要往里面跳,连忙拉住她说。lpeC1

  “嗯……”lpeC1

  桃乐丝看着这张困惑的脸抿了抿嘴,略微为难地说:lpeC1

  “楼下可能有人来了,他们可能是找我的。”lpeC1

  她的回答很模糊,因为她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要四处躲藏的原因,总不能把被塞勒涅附身的事也抖出来,那样做一定会完蛋。lpeC1

  “谁啊?我怎么没听到声音?”lpeC1

  果不其然,利未记还是追问了。lpeC1

  “抓我去上学的人。”面对此情此景桃乐丝只能这么说,“因为我逃课了。”lpeC1

  “是这样吗?”lpeC1

  利未记似乎不太相信。lpeC1

  “是真的,我很怕下一场考试。”lpeC1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桃乐丝也没有撒谎,只不过是抹去了这个说法里的大部分事实而已。lpeC1

  “新式的学院确实很讨厌,他们把学习这件事做得太功利了,所以我也喜欢逃学。”lpeC1

  利未记半信半疑地松开了手,看着桃乐丝把一只脚放进了地板中间的空洞:lpeC1

  “不过你要注意一下,这扇门的两侧……”lpeC1

  还没等她说完,已经有人果断跳进了进去。lpeC1

  由于这个大洞的深度比较高,因此桃乐丝曲起膝盖,做好了落地缓冲动作,准备吸收冲击,但事实并没有如她所愿——lpeC1

  原本只是一次很正常的自由落体,但很快一股突如其来的拉力吸住了桃乐丝全身,硬生生把她往背后的“墙壁”拉扯。lpeC1

  “咣!”lpeC1

  “墙壁”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她好似被强力通电磁铁吸在了“墙壁”上面,甚至像掉在地上的铅笔一样向下继续滚了几个轱辘才最终停止了运动。lpeC1

  “——这扇门两侧的重力方向是不同的。”lpeC1

  利未记的后半句话终于姗姗来迟。lpeC1

  “呃!”lpeC1

  桃乐丝背部重重地撞击在门这侧的地面上,一阵难以自已的疼痛自脊背传来,瞬间蔓延到四肢,顺便还带动了她其它伤口的痛感。lpeC1

  “我超,为什么这两个空间是这样直角拼接的?!”lpeC1

  桃乐丝痛得表情都扭曲了,一手按住腰间湿漉漉的创伤,一手撑住身体艰难地站了起来。lpeC1

  她看向门的另一侧,利未记正四肢着地,像刚学会爬行的婴儿一样爬进这边的空间。lpeC1

  “这样的姿势比较安全。”这个小女孩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完全进来后便利索地一跃而起,“不会磕伤屁股或膝盖。”lpeC1

  “谢谢你的提醒。”桃乐丝呲牙咧嘴地走过去把门给拉上,“要是能说的早一点就更好了。”lpeC1

  “抱歉。”lpeC1

  利未记说。lpeC1

  桃乐丝没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任何歉意。lpeC1

  “别再发出噪音了。”爱莉安娜的声音插了进来,“他离你们很近了。”lpeC1

  “咚,咚,咚……”lpeC1

  这是皮质靴子和桃乐丝家木质楼梯接触的声音,每个脚步声都轻轻回响,逐渐清晰,但并不急躁,步伐轻重得当,让人感到它的存在。lpeC1

  “……”lpeC1

  桃乐丝和利未记同时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将唇齿紧闭,默默合拢嘴巴。lpeC1

  “哒,哒……”lpeC1

  桃乐丝能听到他上了楼,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径直去了隔壁的盥洗室。lpeC1

  为什么先去那里?lpeC1

  桃乐丝眉头微蹙,内心深处的警觉性悄悄升起。lpeC1

  直到她低头注意到满衣服的血液,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在地板上留下大量明显的血迹。lpeC1

  坏事。lpeC1

  桃乐丝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到一股不好的气息在蔓延。lpeC1

  她不太确定那些痕迹能不能够追踪到自己,因为她对超凡的世界几乎一无所知,对神秘侧的反追踪能力很弱。lpeC1

  一个陌生的五阶术士拥有侦查性质的技能是很有可能的,因此不能用原来世界的直觉去推导他一定发现不了地板下的秘密,即便这很反常识。lpeC1

  “如果你死了,我就会被迫再次降临到你身上。”爱莉安娜说,“我希望你别死,因为换我上同样打不过,结果只会是一尸两命。lpeC1

  “而且说起来我们两个真是绝配,一个残废加上一个没入门的新手,世界上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了,以后应该也不会有。”lpeC1

  “你不要放垃圾话影响我的心态。”桃乐丝对她说,“把这关撑过去就不会有了。”lpeC1

  “希望如此。”lpeC1

  很快,脚步声已然进入她们刚刚所处的卧室,每一步在安静的房间里都格外沉重,像是打破平衡的力量,将周围的气氛撕裂开来。lpeC1

  “……”lpeC1

  最后,这个人在门的对面停了下来,一动也不动,好像在进行沉默的冷静思考。lpeC1

  桃乐丝将刘海里的玫金色发丝捋下,置于唇齿之间,准备放手一搏。lpeC1

  “对‘吗哪’的观测借我看一下。”lpeC1

  她对心里说。lpeC1

  “好。”lpeC1

  伴随压抑的嗡鸣,一个半透明的世界在桃乐丝眼前展开。她见到在门板的另一侧,一个发白色光的人形“粘”在了自己对面的墙壁上,从姿势来看来者似乎已经蹲下身子,正在检查地板上的蛛丝马迹。lpeC1

  而那张看不清具体面貌的发光面容几乎和她脸对脸对视,之间的距离不到一臂。lpeC1

  “关闭。”lpeC1

  她无声地说,那个奇妙的视野也随之散去。lpeC1

  “吱。”lpeC1

  许久,桃乐丝终于听到一个很轻微的起身声,对面的人似乎迟疑了一阵,在房间周围绕了一圈,随即慢慢地远去,回音也逐渐微弱,直至听不见。lpeC1

  “呼——”lpeC1

  她和利未记很有默契地同时松了一口气。lpeC1

  “天主在上,你到底有没有一句实话?”随后跟她一起躲藏的同伴嗔怪道,“怎么是一个术士来抓你上学?而且还至少中阶以上,我感受到的时候差点吓死。”lpeC1

  “什么是术士?”lpeC1

  桃乐丝的语气充满疑惑,她觉得自己装傻充愣的能力越来越熟练了。lpeC1

  “哦,我忘记了,你不知道这方面的事,这下坏了……”lpeC1

  利未记恍然大悟般点了点额头,随后低下脑袋,似乎在思考怎么解释神秘侧的设定。lpeC1

  看来这个世界里神明的存在是常识,但术士的存在倒是不为凡人所知。lpeC1

  桃乐丝观察她的反应和神态,沉默地想着。lpeC1

  “算了,这些东西等会再和你说。”很快面前的女孩便重新抬起头,盯上了桃乐丝还在流血的伤口,“先帮你把伤势处理一下,你找个地方坐下吧。”lpeC1

  “好。”lpeC1

  桃乐丝这时才隐约感觉自己因为失血而有些头晕,于是她轻轻挪动身体,找到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最后彻底平躺下来,闭上双眼。lpeC1

  “你这个是刀伤,周围皮肤损失少、边缘平整、方向明显。”利未记俯下身子看了看她额头上的创口,“怎么会弄成这样?”lpeC1

  “被东边的外国人砍了。”lpeC1

  这回桃乐丝倒是实话实说,但从利未记的神情来看,很明显这个说法应该十分缺乏说服力,并没能让眼前的人相信。lpeC1

  “你身上的血太多了,我看不清楚你还有没有其它伤口。”清理完头上和腰间的创伤后,利未记说道,“所以接下来我会用手指按压你的皮肤,你说有没有痛感就可以了。”lpeC1

  “嗯。”lpeC1

  得到允许之后,两只小巧的手从桃乐丝的衣服下方探了进来,触感温软而细腻,指腹偶尔稍稍按压,带来一阵温热的感受。lpeC1

  奇异的体验从肩膀一直到臀部,然而忽地,那双摸索的手停了下来。lpeC1

  “怎么了?”lpeC1

  “……你没穿那个。”lpeC11

  利未记迟疑了片刻,还是说了。lpeC1

  “那就请你的手冷静一点,不要一边摸我的屁股蛋子,一边把这件事说出来,谢谢。”lpeC1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