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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机械钟

  今天,少女依然在努力打工。420y0

  丰川祥子努力吞咽时间。420y0

  时钟里的秒钟被谁压迫着一样慌张前进,像是逃跑,步伐却也不紧不慢的掌控着节奏。怎么都称不上优雅高贵,这样的时钟光是看着就会使人心慌吧。420y0

  虽然在假期开始后就轻松许多,但丰川祥子反而愈发的疲惫。420y0

  打工之余,抬头看着RiNG里高挂的时钟,丰川祥子总会想起她自己——打工的动作愈是机械化,这种感觉愈是强烈。420y0

  明明休息足够,但就是不知为何的疲惫,身心俱疲。没有了前进的目的,因为当下就足够幸福,现在反而陷入迷茫。420y0

  Crychic现在就好像一个已知自己马上就要死去的死刑犯一样,身周的气氛越来越沉重,每次大家见面都像是最后一次一样尽全力地演奏。420y01

  越美好越压抑,越压抑越美好,就好像秒针一样一步一步转着圈。420y0

  Live大概会有两次吧,如果练习顺利的话。在Live之后就该解散了,这样压抑的乐队解散了反倒是对大家的解放。420y0

  丰川祥子练习时偶尔会感到呼吸困难,空气就像冻结了一般不再与自己的肺协同。420y0

  询问了高松灯之后,得到了同样的感觉作为答复。420y0

  灯最近似乎是因为写不出新词而苦恼着。420y0

  铃不会像之前一样早早地到来、悠闲地点一杯牛奶与自己唠嗑了。420y0

  素世……她还是不肯放手,但时常又挂着放弃了一样的微笑。420y0

  立希好像接近发飙边缘了,也不知道她那个性子是怎么才忍下来的。420y0

  睦还是老样子地沉默,但丰川祥子能感觉到,睦心底的矛盾才是最激烈的,估计与铃抛不开关系。420y0

  明白自己有隐情的人小心翼翼,有所顾忌,生怕触碰自己的逆鳞。然而她们又希望自己能像以往一样,许下一辈子的约定,让Crychic恢复从前。420y0

  这种事情,根本做不到。420y0

  Crychic已经失败了,它并不是完美的。以这种幼稚的完美为内核,它会走向崩溃,就像命运一样,就像秒针必然迈出下一步一样。420y0

  “那么我该怎么做?”420y0

  喃喃自语着,丰川祥子又对着那个机械钟发起呆来。420y0

  风铃声响起,有人推开玻璃门走了进来。丰川祥子连忙戴起名为水谷玲的面具,然而迎面而来的人却让她心底发凉。420y0

  是高松灯,她在打工时最不愿意碰见的人。420y0

  之前看到灯过来时她能及时避开,可刚刚的她对着那个机械钟发了呆……420y0

  灯与素世不同,肯定一眼就能看出自己并非什么水谷玲而就是丰川祥子。420y0

  丰川祥子摸了一下脸,好像上面覆盖着一个看不见的假面,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又有些莫名其妙。420y0

  手指承受不了这样的紧张,自顾自地摩挲着吧台的表面。420y0

  “……欢迎光临。”420y0

  虽然如此,不得不强挤微笑欢迎客人。420y0

  “那,那个……”420y0

  在她预料之内,这个可怜的女孩内心满是挣扎。420y0

  高松灯瞳孔颤抖着,看着眼前这个人,结结巴巴说不出话。420y0

  “你是……”420y0

  那个曾经最亲切的友人此刻就藏在这副皮囊之下,高松灯无法否认自己那份直觉。420y0

  只是想到丰川祥子先前的家境,再看到眼前这个乔装打扮着打工的少女,回忆起Crychic第一次崩溃的下午,高松灯就明白了一切。420y0

  要去揭开来吗?去揭开saki酱腐烂的伤口,去成为那个搞砸一切的人吗?420y0

  大脑一片浆糊,明明这就是当下一切问题的关键点不是么?去解决所有问题,让Crychic回到从前,让一切光明正大地暴露在阳光下,大家又能同以往一样欢笑……420y0

  只需要切除腐烂坏死的肉,让新的肉能够生长出来愈合。420y0

  但是,要去直接伤害丰川祥子,高松灯又怎么可能做得到呢。420y0

  是高松灯首先躲开了丰川祥子的视线。420y0

  “……抱,抱歉,我……大概认错了……我们有预约练习室,我……我先走了!!!”420y0

  根本没能顺利地说出任何一个句子,高松灯逃走了,仓惶地找到上楼的阶梯,逃到了Crychic长期预定的那个练习室,无力地跪在地面大口喘气。420y0

  泪珠不知不觉间顺着脸庞流下,身体的自我调节机制怎么都无法调节这份心灵的痛苦。420y0

  既然这样,高松灯明白了,乐队的解散是注定的,并且并非是她能够做主的。420y0

  “saki酱…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帮不到…我做不到…对不起…”420y0

  她的背影那样狼狈,简直是世上最可怜的人。420y0

  “灯……”420y0

  丰川祥子看着空空的楼梯出神,她无法呼吸了,心脏前所未有的刺痛。420y0

  她茫然地睁着眼睛,如同知道自己被从丰川驱逐时一样的茫然无措。420y0

  “是我,让灯…说谎了?”420y0

  是她,丰川祥子,让那个唱出心灵的呐喊的少女,高松灯,说谎了?420y0

  僵硬的空气凝聚成针状物,狠狠地扎入丰川祥子的心脏。420y0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420y0

  完全不对。420y0

  本就只是勉强修补起来的心灵被猛地挖去了一块,伤口的痛觉蔓延到身体之上,就连呼吸都痛彻心扉。420y0

  丰川祥子低下头,这终于到来的痛苦使她回想起了许多。420y0

  是了,丰川祥子才是那个最大的罪人。420y0

  是她最初诱惑着友人同她一起吃下禁果,Crychic从最开始就是错误的。420y0

  是她唐突地拆散了Crychic,反而使大家对Crychic的渴求愈发强烈,最后扭曲地造就了现在的情形。420y0

  是她软弱地不愿意离开,现在居然还恬不知耻地摔碎了灯的纯真。420y0

  她还想起了许多:铃的告诫,铃的追求与她放弃追求时的失落,自己曾经说要跨越过去的幼稚扬言,戴上面具自以为得救的丑态……420y0

  “是啊,就是这么回事。”420y0

  “我才是…”420y0

  丰川祥子合上眼睛,在这个瞬间,她突然眩晕到有些站不住。420y0

  也就是这个瞬间,有什么一直摇摆不定的东西终于彻彻底底地死去了。420y0

  那个机械钟仍然嘀嗒嘀嗒地走着,小小的钟仿佛要统治整个世界的时间。420y0

  再度睁开眼时,那双美丽的金色瞳孔中留存的,只剩透彻心扉的绝望与真真正正的觉悟。420y0

  丰川祥子心中的那个机械钟停止了,秒针被她死死地摁住,她终于一手握住了她的时间。420y0

  “既然这个乐队是我一手缔造的错误,是我犯下的罪……”420y0

  “既然如此,就由我来结束这个乐队。”420y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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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但是420y0

  码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我自己都没绷住420y0

  乆这一切都是丝之鸽(划掉)Ave mujija的错乆420y01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