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与恶魔签订契约，指的是能依靠恶魔提供助力的话，那么另一个无法忽视的问题就出现了。439XN
而这一瞬间，他耳机背后的所有分析人员、超特队专员，包括但不限于联合政府派来的专家人员全部陷入了混乱中，纷纷开始面红耳赤的相互争论。439XN
“不一定，或许对方来自宇宙之中，因为我们确实没有在地球外观察到恶魔涌现！”439XN
“或者，巨人其实压根没有恐惧这种情感，所处的时代……自然也不会有恶魔出现！”439XN15
“那么如果存在过，现在为什么没有发现过历史遗留的痕迹？”439XN
一个瞬杀龙级灾害，远超普通S级英雄战力，并且视作可能比肩龙卷的可沟通友善生命体，人类方面的任何势力都会不惜余力的去拉拢。揣测奥特曼心理活动的临时分析团队更是已经建立。439XN
自然，人类也配置了相应的安保措施，S级英雄原子武士与超合金黑光，已经在向光出现的那一刻就安插在基地深处。确保在对方暴起发难后，能够第一时间呼叫各方英雄前来支援。439XN
不过另一边，向光并不知道他们肚子里的那些弯弯绕绕。439XN
“光……光先生。我先这么称呼您吧，恶魔的存在，可能和您想象的不太一样。”439XN
“恶魔，其实更类似于一种力量、现象。或者说，是反应人类恐惧的恶意与规则，类似于某种物理规律般的存在。”439XN
同时恶魔也具备智力，越是高等的恶魔，智力就越是深邃，但那并非普世意义上的智慧，而是某种非人的魔性。439XN
基本上所有恶魔都渴望着一切的恶，符合人类一切对恐怖、怪诞的想象，且不加掩饰与贪婪的索取人身上的所有。439XN
只是不知为何，通常它们更喜欢以约定的形式去与人交涉，也就是「契约」，一般是人与恶魔口头定下的约定。439XN
这是一种相当奇怪的规则，几乎由恶魔主观决定。匪夷所思的是，契约几乎具备超乎想象的约束力，哪怕是恶魔本身都无法违反，执行者仿佛来源于规则本身。439XN
甚至人类与恶魔都可以借助契约发挥出超乎寻常的力量。439XN
“所以，这就给了我们回旋的余地，也是现代文明之前，人类在这个世界成长、生存的本钱之一。”439XN
“也就是说，不排除有人运用恶魔作恶的可能性，对吗？”439XN
利贺田闻言神色一振，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或许会很大程度左右巨人之后的思考和决定方向，心底立即盘算起来。439XN
一个未知生物对个体的看法很有可能会以偏概全的上升到整个种族。439XN
如果巨人具有很高的道德洁癖，或者觉得人类是有着原罪的种族……突然翻脸开始屠杀，也说不定呢？439XN8
谁料下一秒，眼前的光之人仿佛看穿了她的所思所想一般，用温和的语气开口道：439XN
利贺田点了点头，回过身指向基地的金属走道：“光先生，我们边走边谈。”439XN
“您好，奥特曼，我是C市基地‘忘川’的执行总监，合仓英辅。”439XN5
对接利贺田的是另一个样貌硬朗、举止有力，一看就很可靠的中年男性。他身着深蓝色的作战服，与那天夜晚向光在吉田身上所见类似。439XN
而在合仓英辅身后，似乎是一些来自不同岗位、部门的专员，他们都或多或少的用略带畏惧的目光审视向光 。439XN
“忘川基地分为上下两个结构部分，上层为拟神经元计算机‘亚刻’所在的管理楼层，地下则属于各项资料以及危险恶魔的关押区域。”439XN4
他礼貌的对着向光介绍，同时利贺田从一旁走出，拿出平板，将各种资料呈现递上。439XN
“这是‘忘川’的建筑结构资料，由于一些设施采用了生体技术建造，请您不要在意。”439XN1
但内部工作人员却只有寥寥数千，原因非常简单，这个世界的自动化程度已经远远超出向光的预期。439XN
无人自律机械、生物改造机械，生物机械混合动力体，乃至某种悬浮空中，能量来源不明的血肉造物充斥着地下空间的每个角落。439XN
这确实让向光第一眼看过去差点直接发波，还以为是来到了什么纳垢老巢。439XN1
“难以置信……虽然这个世界才2011年，但实际上科技水平已经远远超越前世了啊。”439XN
瞪着巨大的灯泡眼，向光在心里嘀咕两句，用好奇的目光朝四周窥视。439XN
在奥特视觉的观察下，他能够观察到这些血肉器质性机械下，存在着某种诡异至极的联系。439XN
如果说机械与机械之间的电信号像是规律的、水面的波纹，似是三维空间中的柔软绸缎。439XN
那么这些血肉器械的联系，就更接近于工地中刺耳、尖锐的机械引擎爆鸣，或是一幅在眼前跳跃变化、扭曲不定的毕加索抽象画，令人心烦无比。439XN
果然，没一会向光就被搞得有些难受了，下意识地伸手去拨开眼前这些恼人的波动。439XN
忽然，周围几台飞行的无人机械爆发出一大团电火花，歪歪扭扭的在空中转了两下，径直朝地上跌落下来。439XN
一蓬巨大的火光随之升起，无人机在地上爆开无数金属零件、焦黑血肉。439XN
一种良心上的忐忑不安瞬间笼罩了向光，过去身为守法公民的意识立即涌现出一种强烈的愧疚感，叫他僵硬的一动不动。439XN
他们不会发现是我干的吧？不过我也不是故意……就这样蒙混过关好了。439XN
岂料一旁的利贺田却直接如临大敌般冲至向光身前，本能地将他护在身后，并摆出极为专业的起手格斗式。439XN
“检测到异常电磁、灵能信号波动干扰！来源未知，强度三级，计算机认为系统故障概率不超过千亿分之三！”439XN
“判断为异常攻击，来源呢？！从哪打过来的？赶紧给我踏马的查！快点查！”439XN
见暂时无事，合仓英辅立即转过身，对着向光深深鞠了一躬：439XN
他严肃抬头严肃道：“我怀疑这与互联网恶魔有关，属于正常的网络波动问题，您不要介意，请和我来。”439XN
向光此时还回味在损坏公物的亏心感中，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应了两声就跟着走了。439XN
再度走过三道超合金闸门，三人一路向下，最后来到一间生锈的电梯门口前。439XN
“互联网恶魔，就是您先前所观察的异常电磁波来源。它是与人类政府有着密切联络、态度友好的恶魔，我们签订过一系列契约，现在它的本体就位于在C市的基地总部最下层。”439XN
刺耳且沉重的开启声中，背后极为阴暗，同时没有护栏的矿井升降机显露在二人面前，只有一盏猩红色的照明灯为这片狭小的空间打上光线。439XN
电梯下沉，缆绳发出吱呀吱呀的异响，仿佛随时可能断裂摔毁，坠入无底深渊。439XN
“确保全球互联网每天会有至少百分之十五的网民互相进行争吵、辱骂、怨恨、语言暴力。作为回馈，恶魔给予我们实时监控所有人网络信息的能力。”439XN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