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说石头突然开始说话之类——至少目前为止还没发生这样的事情，只是高松灯需要做一点事情，来缓解内心中的奇怪情绪。4096s
自己内心的这种情感究竟是什么呢？在再一次把石头一个个排列好进行点名后，灯还是不太明白4096s
不过话说回来，最近灯确实遇到了一个小难题，是关于乐队的，那个……“因为考虑到立希的想法叫什么都好反正就是不能叫AnonTokyo名字实在是太土太没有品味”的那个乐队。4096s
在那一天，雾奈推荐自己去试一试之后，她就去试了一下。4096s
爱音，立希，素世，还有自己，大家非常自然而然地，在RiNG聚集了起来，形成了新的乐队。像是某种命运，亦或是接受到某种指引，轻而易举的，成功了。4096s
对此，灯自然是觉得十分开心的，没有什么是见到大家集结能让觉得更加开心的。4096s
灯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杂乱而不安的线条在上面排列着。4096s
某种不安定的要素，正在乐队里。大家虽然好像在沟通，但是，完全没有效果。4096s
说实话，灯本人并不是一个擅长社交的人，对于音乐方面也不甚了解，只是最近才在雾奈的建议下，开始进行音声和体能练习。4096s
只不过她天性的敏感让她察觉到了，这个乐队现在所处的不安定情形。4096s
就好像站在甲板上，面临即将抵达的暴风雨一样，即使眼睛什么都还没看见，纵然耳朵什么都还没听见，但皮肤已经能感受到，那股湿气，还有寒毛上令人不安的刺痛感。4096s
纸张之上错乱的线条胡乱地螺旋着，组成了迷宫，那是分不清楚开头，亦也分不清楚结尾，甚至连道路都模糊不清的混乱迷宫。4096s
乐队出了问题？但问题是什么呢？不是乐队名，不是服装，也不是练习时间，甚至不是Live，不是她们讨论的任何一项事物，即使她们好像快因为这些而争论起来了。4096s
自己似乎该做点什么，但又不清楚自己能做什么，想表达的话语别说吐出口了，就连自己也不清楚要表达什么。4096s
不想看到有人受伤，不想看到互相吵架，不想看到……乐队解散……4096s
自己，似乎迷路了。高松灯这么想着。迷路到连迷路这一条信息都不知道如何传递出去。4096s
不清楚答案，亦也不知道问题，唯一能明白的事情是，某种不好的事件似乎即将爆发了。4096s
而当找不到前进的道路时，提前预知到危险这一件事，似乎就成了诅咒，除了无边的恐惧和不安感，好像什么都没有剩下，因为分不清该走还是该留，所以只好被动的蜷曲起来。4096s
对方似乎有一种魔力，可以在一团迷雾中，轻而易举地找到一条道路，然后率领着人前进，就像是CRYCHIC解散后一样。4096s
就算是，感受到了即将抵达的风暴，还是能那样毫无畏惧地前进。4096s
所以，无需担忧，无需恐惧，无需不安，哪怕是团子虫也不要紧，只需要紧随其后即可。4096s
到底是怎么才能做到的呢，像对方那样？面对这种情况，对方又会怎么做呢？4096s
编曲，练习，排练，社交，还有处理自己各种不明白的事情。4096s
尤其是练习的时候，听对方的描述说，是大家聚集在山里，所有人把手机调成静音，集中于训练。只有在晚上吃饭前后，才有时间稍微回复自己一下，更别说来和自己见面了，至于之前约好的一起体能锻炼，星象馆之类，那就只能推迟了。4096s
灯趴在桌子上，笔记本上的线条再一次，变得混乱起来，逐渐往前曲折地爬伸。4096s1
线条逐渐清晰起来，那是一只蝴蝶，一只带着月色的蝴蝶。4096s
旁边的手机突然亮起，有点过度亮眼的白光吸引了高松灯的注意力。4096s
只不过她并没有成功去成，倒不是因为没有钱这么悲伤而不符合少女乐队世界观的理由，只是没抢到票，毕竟是283事务所的联合Live，平日里的票就有点难抢了——每天一上网就觉得283小众事务所迟早要完，一抢票粉丝全都一个个从地底里冒出来。更别提根据传闻，这次还有隐藏新人出现，票在放出后，很快就被抢购一空。4096s
新的视频，非常简单的封面，完全纯黑的舞台中，一缕光柱打下。4096s
后台的灯光微暗，空气中充满了紧张和期待。三个女孩已经围成了一个小圈，星野雾奈带着她招牌的轻松笑容，看向站在一旁略显沉默的米娅泰勒。4096s
“说真的，我一直觉得这种场合有点stupid，不过……”米娅叹了一口气，但还是耸了耸肩，走上前，将手搭在其他人叠在一起的手上。4096s
“来吧，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的成果吧，LUMiNE！”4096s
“加油哦。”近江彼方刚刚下台，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4096s
“哼哼，这届新人很有干劲嘛，尽情享受这个舞台吧。”中须霞笑眯眯地走过来，双手叉腰，一副前辈的模样。4096s
在一片打闹声中，LUMiNE的四人终于迎来了她们的初登场时刻。4096s
聚集，鼓励，然后上台，集中全力演出，收获喝彩，再由下一个人继续重复。4096s
是的，就是这样，只要自然而然的，往前行走，就像平时一样活动即可，别骄傲也别心急。4096s
歌曲也好，舞蹈也好，都是大家已经精心准备过，练习过的。唯一阻拦在大家面前的，只有临场的紧张或者发挥失误。4096s
需要面对的恐慌，她们在踏上舞台前，就已经直视过了。舞台上传来的炙热感，不是压迫，而是一种召唤。她们早已准备好，去拥抱这个属于自己的舞台。4096s
更何况，她们的Leader，脸上依旧带着如此轻松的笑容。4096s
而来迎接的后藤桃与优木雪菜也非常适时的送上了擦汗的毛巾和补水的水瓶。4096s
“哼……只是正常演出而已啦，大家做的都不错。”虽然这么说，但是米娅嘴角上的弧度却是难以掩盖。4096s
“是啊，比想象中的还要大，还要炙热，还要热情，这个舞台。”优木雪菜如是说道。4096s
无论是前辈们的超近距离演出，亦或是她们的第一次上台，哪个都让她觉得心潮澎湃。4096s
“Baby酱呢？”这时候米娅泰勒发现了某个人的缺位。“接下来是她上台吧。”根据安排，星野雾奈的个人曲，是她们四个人中最晚出场的那个。4096s
“雾奈她刚刚说要在上台前准备一下，就一个人跑开了。”后藤桃在一旁解释道。4096s
“紧张了？不至于吧。”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连米娅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语调变得很奇怪。4096s
紧张和恐惧，是人很正常的情绪。不过四人中，无论其他哪个人在面对舞台表现出不安都情有可原，但唯独不可能是星野雾奈。4096s
无论是作为Leader，亦或是演出者，脑子内完全想象不出来她紧张的画面。4096s
“可能，确实是为了做准备？还有一段MC，时间是……”4096s
轻微的脚步声从通道深处传来，三人齐齐看向声音的来源。4096s
只要一瞬就能明白，之前所想的什么鼓励和打气计划，完全都是多余的。4096s
看着那一双在微暗通道里，散发着幽幽蓝光的蔚蓝双眼。4096s
虽然没有约定好，也没有任何言语，但是三个人不约而同的这么觉得。4096s
后藤桃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转身，朝着通道的另一侧走去。4096s
比起留下来，给星野雾奈说点多余的言语，她很快意识到，这些言语有更好的应用点，去帮助星野雾奈。4096s
高咲侑带着微笑，保持着轻松的姿态，而丰川祥子则显得有些疑惑，似乎还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拉到这里来。4096s
“侑前辈？”丰川祥子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解。她本来只是趁着MC时间在后台整理道具和服装，以便让其他偶像的流程更加顺畅。然而，高咲侑却在半路发现了她，然后直接拉她过来了。4096s
“哈哈，这里可是好地方，嗯，从这儿可以直接看到舞台的背影和灯光变化，虽然没有正面近距离观众席的那么震撼，但也不错了。这可是我前几次来这个场地的经验。”4096s
“虽然我没有机会亲自和她聊过这首曲子，只是在上次她缺席的时候，我和成员聊了聊，我自己也听了一会。”4096s
“但是我觉得，你应该来听一下，这首曲子的Live，属于她的演出，她花了很多心思设计呢。”4096s
丰川祥子下意识点了点头，尽管她心中依然有些疑惑，但目光却已经被舞台吸引了过去。她低声重复着，曾经在表单上所看见的，那首曲子的名字：4096s
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她只是在通道中，找到了一个没多少人经过的地方，稍微呆了一会而已。4096s
或许是因为舞台的激发，有一段过去的碎片，像溯流而上的鱼，逆长河而上，游向了她。4096s
一个小女孩，或者是小男孩？她的发型中性，衣着宽松，难以单单从外观辨别出她的性别。4096s
她在重复着一种奇怪的行为：拾起一块石头，用尽全力抛向空中，然后盯着那块石头坠落的轨迹，弯下腰，将它捡起，再次重复。4096s
她的视力似乎并不太好，每次寻找石头时，都要费力地眯起眼睛，观察一会儿，再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手的方向，直到触碰到那粗糙的触感，才能精确确定石头的位置。4096s
不过，哪怕时节已经步入初春，整个东京市却依旧像陷在冬日的余韵里，迟迟不肯苏醒。寒雾笼罩着整座城市，往年此时应已悄然绽放的樱花，如今却毫无踪迹，枝桠依旧秃噜噜的，显得格外萧瑟。4096s
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没有人情愿来到河堤旁，就算偶有人经过，也只是裹进自己的衣服当中，低头向前匆匆行走着，没有人注意到河边那个怪异的小孩子。4096s
和以往不同，今天的她，声音低低的，哑哑的，像是刚刚从重感冒中回复一样，不过这一点倒是很契合，她那本就有点假小子范的外形装扮。4096s
她问得毫无预兆，就像在问着鱼能不能游泳一样的自然常识问题。4096s
“所以，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呢。”【蛾】的身影终于在空气中完全显现出来，静静站在一旁，注视着眼前这荒诞的循环场景。4096s
“如果要击碎天空的话。”【蛾】看着那不断在空中起落着的石头，评价道。“要先击败重力吧。”4096s
“啊。”仿佛在回应她的判断，下一次石头抛出后，没再回到地面，而是落进了冰冷的河流中，溅起的一点水花瞬间便被寒意吞没。4096s
而星野雾奈唯一能做的，就是呆呆地望着，那落水声传来的方向4096s
“……重力！”4096s1
“不要那么着急。”【蛾】在一旁看着这个孩子，在对方做出下水捡石头这种蠢事前劝告道。“说不定，她只是觉得天空可怜罢了。你也没有去亲眼看到吧，她的内心。”4096s
“近日，东京警方在地铁站内逮捕了一名携带可疑物品的男子。经过调查，发现其行李中装有危险的沙林。该男子在审讯中供认不讳，自称是奥姆的代理，正要净化世间……”4096s
远处，老人步履蹒跚，他将收音机声音调小，叹了口气，继续往家走去。寒冷的空气让他的关节隐隐作痛，这个季节，就连太阳都好像失却了温度。4096s
“在对方进入地铁站的时候，就操纵灵让对方跌倒，背包拉链被‘恰好’地打开，被‘正好’地展示给一旁的巡警。”4096s
“感知能力运用的非常合理，不管是感知到了对方的危险进行阻止，又完美遵循了我的警示，成功去隐藏了自己，而且，这个处理方式还巧妙地规避了因为自己是孩子而可能被忽视的风险。”4096s
“唯一的问题是。”【蛾】的双手抚在了，对方那双蔚蓝的眼睛一旁。那一双眼睛已经不复往日的灵动，像是蒙了一层灰，只有在中央的瞳孔深处，才能看到那道灵光在涌动。4096s
“……不会发现的，老师。【朋友】，可以为我引路。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的。”雾奈张了张嘴，为自己的行为狡辩道。4096s
“我说的不是这个。”【蛾】摇了摇头“对方当时已经被控制住了，不是吗？”4096s
“为什么还要接着窥探，不仅是窥探那个教徒，还窥探周围其他的行人。4096s
“以至于让自己的眼睛和嗓子都受损了。”【蛾】如此说道。4096s
但再强大的能力也要取决于使用者本人，孩童那脆弱的身体与精神，明显是不足以让对方如此肆无忌惮地使用她的能力的。4096s
星野雾奈张了张嘴，她本就不擅长言语表达，尤其是对她所看到的事物进行表达，更别说目前她是言语损伤的状态。4096s
那是，浮冰，在螺旋之中的浮冰，彷徨着，恐惧着，无法哭泣，只有在融化的时刻，获得一丝甜美。4096s
完全理解不能，即使是透过这双眼睛窥视了那么多人，也无法明白。4096s
这个疑问并不是第一天在她心中，只是被那个螺旋所引爆。4096s
“大家都被注射了，会不开心的药物？所以才会这样？”4096s
【蛾】的指尖，点在了对方的眉间，止住了星野雾奈不断的询问。4096s
“我说过了，看的太多，从来不是一件好事，小俄狄浦斯。你就这么急着变得又聋又哑又瞎吗？”4096s
“况且你的父母，不也是大人吗，他们并没有这种情况对吧。”4096s
“……”星野雾奈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执着地看着【蛾】的身影。4096s
“好吧好吧。”【蛾】用一种难以描述的，带着一丝怜悯的眼神看着星野雾奈。4096s
“我们都如羊走迷，各人偏行己路。”她念道。“他们被吓坏了，被无边的恐惧压倒了，像是在火药堆里穿行的仓鼠，他们无法接受那荒芜和陌生的旷野，所以他们如此渴求一个牧羊人。”4096s
“又是长大了？” 对于对方这个回答，星野雾奈有点不满地鼓起了脸，显然【蛾】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敷衍她的问题了。4096s
“不要担心。”【蛾】浅浅地笑道“你的记忆力一向不错，而且……”4096s
她的声音逐渐变得模糊而混沌起来，伴随着电波干扰般的杂音。4096s
星野雾奈睁开眼，眼前是灰白色的混凝土墙，干燥而荒芜，像是一种凝滞的寂静。4096s
她想起，前端时间看到的新闻，这并不是有意看到的，只是在找资料时，不小心扫到了一眼弹窗。4096s
“请具有前世最终之战记忆的战士们，告诉我你们的名字。我是山丘上的占卜师,名字叫塞香。我还有一个伙伴,他叫莉香。此外,还有一些人，但很寂寞。那么,让我们尽情享受封闭了的过去吧。请给我寄一封信来，我们一同【回归天空】吧。”4096s
“近日，熊本县某中学发生了一起学生集体举行【回归天空】仪式，所幸并无人员伤亡。据悉，该事件涉及多名中学生，他们在校内举行了【回归天空】仪式，试图以此“回归美好而幸福的前世”。”4096s
恐慌，迷惘，不安，兴奋，焦虑，幸福……和过往一样。4096s
如果他们真的需要一个牧羊人，哪怕是暂时的，哪怕是虚幻的，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没事的，让我试一试吧，咽下那份苦与痛。4096s
把所感受接受到的，所要表达倾吐的情感，压缩，再压缩，直至坍缩成一个不稳定的奇点。4096s
于是，完全漆黑的舞台之上，一道微弱的聚光柱，穿透尘雾，打了下来。4096s
观众席上充满了震撼的呐喊与欢呼，空气中充斥着激动与欢愉。东海帝王以无可匹敌的速度突破终点线，场地瞬间陷入了狂热的气氛之中。4096s
“怎么会这样。”凯斯水晶跪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看着那笼罩在光中，被众人欢呼的白色身影。4096s
明明她在比赛中，不断试图精准地卡位，还用了两样学到的干扰技巧/闸技。但是，完全被对方无视了，就那么轻而易举的，她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毫不费力地越过，甚至没有特意加速，只是惯例的最终冲刺而已，就那样轻松地甩开了自己，冲到了终点。4096s
她茫然地抬起头，对上一张带着稚气与英气相间的“贵公子脸”。4096s
凯斯水晶犹豫了一瞬间，却鬼使神差地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4096s
真的是，非常非常温暖的感觉，以至于到虚幻梦境的地步。4096s
就像是将死之人所轻轻牵住的手一样，柔软且安心，就连内心中的挫败感，都好像被这股温暖所驱散，意识回归了最原初，最朴素的安心。4096s
手机静静地躺在一旁，屏幕的进度条已经走到尽头，视频早已结束，只有黑色的屏幕反射着面容。4096s
注意到了桌子上的水迹，高松灯迟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潮湿的触感从脸颊传来，冰凉又柔软。4096s
明明以前自己总是挣扎着，想要在适当的时候哭出来，但是却一直做不到。而现在，自己却毫无预兆地哭了出来。4096s
“我好无力，我好无力，我终究没能成为拯救谁的神明大人。”4096s
愤怒，不甘，痛苦，悔恨，拼尽全力，仿佛要将自己身体撕扯开，让灵魂完全燃烧嘶吼……但却又如此的温暖。4096s
画面再一次浮现。聚光灯照亮少女的身影，那双没有焦点的眼眸，像穿透层层人群的深渊——在看台下所有的观众，也在看着自己。或者，更确切地说，她的目光，是在看着那些不在这里、不在任何地方的存在，虚无的某处。4096s
高松灯，她能感觉到，那对方顺着歌声，所传递的事物。4096s
星野雾奈，她在唱【CRYCHIC】，在唱大家，在唱自己，在唱丰川祥子，但又不只是这些。4096s
“想将你紧紧拥入怀中，替你呐喊你所有的伤痕与痛楚。”4096s
“渴求爱的信徒”与“无力的神明大人”，每个人都是啊。4096s
“你的苦痛，你的辛酸，你的软弱，你的内心，我明白的。”她在这么说。4096s
做了以后能获得什么呢？往前走之后还有什么呢？沼泽还是天空？已经分不清了啊，这种事情。4096s
这片荒野，寒冷而苍白，恐怖得让人落泪。4096s1
“让我以我这样无力的歌，这样无能的歌，这样不洁的歌为你歌唱。”4096s
不过，哪怕只是一瞬也好，只是虚假的勇气也好，让这首歌带给你吧。4096s
“我好无力，我好无力，可是想以这样无力的歌来拯救你，想要拯救你啊。”4096s
少女站在舞台之上，撕心裂肺地歌声之后，是悠久的沉默。4096s
只是身体诉说着想要唱歌。因此般冲动而歌唱，不为任何人。4096s
正因为不为任何人而唱的歌。被人们听到后，便成为了各自的歌。4096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