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初见到如今,他们之间只见过寥寥几面,甚至不及十指之数。lqEZR
但正如如月彻所说的一样,他们之间从某种意义上也是,所谓的命运与共的关系,借由利益让两人之间产生了联系。lqEZR
倘若情感还有崩解的可能,那么利益只要存在那就没有背叛的必要。lqEZR
他蔑视着人间的一切法度和规律,自认乐趣是活着的唯一道理,那副玩世不恭的外表下隐藏着最为疯狂的思想。lqEZR
弦卷心是弦卷家的招牌,对一个横跨国际、在全球范围内都享有极高声誉和影响力的公司,它的代言人居然只是一个年龄还未满弱冠的高中生。lqEZR
这种只有在漫画中才存在的设定,居然会出现在现实这个贯彻逻辑的世界中,这委实显得很违和,但正因如此,在其他人看来弦卷家才显得更加恐怖和深不可测。lqEZR
在父辈的告诫下,祥子很早就知道了关于弦卷心的消息。lqEZR
尽管登临舞台只是在最近两年的时间,但没有任何人胆敢小觑这个金色长发的女孩。lqEZR
她背后所倚靠着的是名为弦卷的庞然巨物,在诸方制衡默许的前提下,这座巨物所代表的,就是她“几乎可以做到一切”的底气。lqEZR
哪怕只是在乐队这件事上作为敌手,她也很难不回想起父辈们谈及弦卷时的模样。lqEZR
“嘲笑【Hello!Happy World】的快乐。”lqEZR
倘若说他对弦卷一无所知,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那就未免太看低他了,他能够唤起思潮的风流,让大少女乐队时代覆盖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举办所谓的【girl band cry】比赛,邀请全世界的少女乐队参与进来,就足以说明他并不是所谓的鼠目之辈,他对弦卷心这个人有认知的空间。lqEZR2
更何况他能在这个基础上干涉城市的规划,让这座足以称得上是国家心脏的城市顺应他的要求,在原先的基础上大动干戈,就为了一场称得上是世界级的比赛。lqEZR
但他却一意孤行,将这项小众的爱好摆上了台面,对着那些明里暗里的目光不屑地说道。lqEZR
“尽管来吧,我倒要看看是你们身板硬,还是我的手艺狠。”lqEZR
作为他博弈的棋子,祥子最能明白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lqEZR
但随着后续的接触,她似乎有透过那肆意狂笑的恶徒看到不一样的姿态。就像透对睦的关注一样,如月彻会如此看重自己,又是因为什么呢?lqEZR
自己刚刚脱离丰川家,跟随着父亲的背后,走遍东京的犄角旮旯寻找住宿的身影恐怕一早就落在他的眼中。lqEZR
会不会就是那个时候,如月彻才盯上了包括睦在内的其他人。lqEZR
她的脑海中,像是一声尖利的嘶鸣如警报般贯穿了一切的思考。lqEZR
不知为何,祥子回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真人时,他所说的话语。lqEZR
“我只是在这个无趣的世界,人为地创造一些小小的乐趣罢了。lqEZR
至于其他什么后果之类的东西,那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了。lqEZR
毕竟,我只是一个除了寻开心以外什么都不会的家伙罢了。”lqEZR
这就是目前祥子最需要在意的方向,或许她应该更加深入一些,和如月彻达成更加稳固的关系,不仅仅是由单方面的利益所牵绊的,最好还能有些情分在里面。lqEZR
就连选择邀请睦的时候,她的心中都在打鼓,这其中不乏她和睦的情谊作祟,但也足以看出她对如月彻的忌惮。lqEZR
拉起睦,已经算是她舍弃一些坚持的东西,做出的结论。lqEZR
倘若还向着其他人的话,祥子很难说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会不会变质。lqEZR
她已经变成了以往从来不会去想的模样,她不想变成自己都觉得难看的样子。lqEZR
更何况,恐怕在如月彻看来,自己作出的反应无论是什么,都称得上是乐趣十足。lqEZR
他在乎的应当不是所谓的技术本身,应当是一些更加抽象的东西。lqEZR
原因很简单,初创的【Crychic】并没有什么十足的水平,除了自己和睦还算是入得了他的眼,单单从技艺的角度,其余的三人都是毋庸置疑的入门水平,甚至于素世还是自己主动邀请才从低音提琴转入贝斯的。lqEZR
而自己的技术恐怕也有些生疏了,除了偶尔抽空能在音乐社的活动室里,偷偷弹弹琴之外,她已经很久没碰过键盘了。lqEZR
他突兀地停下脚步,在祥子随着停驻下来之后,才悠悠地说道:“你对我是否有不满?在若叶小姐这件事上我确实有些不地道。”lqEZR
“抱歉了,丰川小姐。”他像是忆起了些许往事,眸光流转,仿佛触景生情般。lqEZR
“当然。”他回转入以往的笑容,那是毫不客气的熟络和信任。“你不愿意的话,我抱着你的大腿喊哦捏该,都会把你带进来的。”lqEZ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