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温柔,拉布德觉得现在的自己温柔到恶心,但没办法,对小崽子只能尽量温柔。kXzEq
但为什么这个小鬼,这个幼崽,还是摆着一副蠢样看着她。kXzEq
有些担心,这个小崽子该不会是被吓破胆,连脑子都坏掉了吧。kXzEq
下意识伸出手摸上沙条爱歌的额头,拉布德踮起脚,那双藏着点担心的蜂蜜色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娇弱的小鬼。kXzEq
沙条爱歌这个娇生惯养,柔柔弱弱的缺爱小鬼可比不得某些家伙,她是需要温柔以待,给予更多关注的存在。kXzEq
没错,就像是花朵般美丽,也像是花朵般娇嫩,害怕寂寞。kXzEq
拉布德感到自己肩上的责任又重上几分,谁让她运气永远都那么不好,总是碰上难搞的小鬼呢?kXzEq
但身为长辈,照顾不懂事的幼崽就是天职,她理所应当地将这个小鬼带回正确的道路。kXzEq
小鬼不应该面对残酷的现实,小鬼不应该露出那种表情,小鬼只需要老老实实地缩在被窝里,等大人解决问题就好。kXzEq
说拉布德脑子顽固也好,说拉布德自大也罢,她才不会理会那些,她只会执拗地抱持着这种被某些人呵斥为老旧的观念,狂妄地将她所看不惯的错误事物纠正。kXzEq
像是才醒神一般,沙条爱歌退后一步,她的脸上带着迷茫,探究,以及一种难以言明的感情混合在一起的古怪表情。kXzEq
第一次被疏离的拉布德有些惊讶,可能是往常沙条爱歌那过于亲密的举动带来的错觉吧,她在这个瞬间之前,还以为沙条爱歌一直不会拒绝她。kXzEq
这种被一直无条件支持的家伙拒绝的感觉,滋味意外不好受。kXzEq
拉布德现在就想抹一抹脸上不存在的水,质问到底为什么。kXzEq
但细细想来,拉布德似乎也没这个资格,毕竟她只是一个自我意识过于强烈自作主张去照顾小鬼的大人,所以也办法指责小鬼头不领情。kXzEq
再说一遍,拉布德,帝国最伟大的魔术师和锻造师,可敬的叛神者,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小事,就对自家Master心生芥蒂?kXzEq
稍微有点,对自己拖着快死翘翘的身体跑来,结果还被小鬼头嫌弃的事情,稍微有一点点不爽。kXzEq
毕竟心胸宽广的拉布德大人,可是年纪大上这个不知好歹,只有一张脸算得上漂亮的小鬼好几轮。kXzEq
拉布德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她想要露出正常的表情,有些不耐烦,有些阴沉的表情,却发现自己有点做不到。kXzEq
好吧好吧,拉布德确实对莫名其妙疏远她的沙条爱歌很生气,但如前文所说,身为使魔,身为使役者,身为弱到爆的从灵的她,压根没有权利生气。kXzEq
但果然呢,即便是这样,拉布德还是觉得,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得不爽。kXzEq
烦闷的情绪,焦躁的心情,还带着点自作多情的恼怒,拉布德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这些。kXzEq
扯扯嘴角,拉布德将自己的手收回,难以控制的火焰在心底越燃越高,让她下意识将视线移向身为敌手的Lancer身上。kXzEq
即便时间过了那么久,这个拉布德所警戒的敌手却仍是一副神色迷茫的模样,手中握持的长枪已经变得更加巨大,那上面缠绕的气息也随之变得更加可怕起来。kXzEq
拉布德的战斗直感告诉她,别说现在这个伤痕累累,被踹一脚就能跪倒在地,然后让敌人抱着她求她别死的状态,即便是“在这场圣杯战争中的全盛姿态”碰上现在的Lancer,也只是自寻死路。kXzEq
但明明气势已经强到让拉布德觉得“说不准这家伙就是圣杯战争的最强者”,可Lancer的表情却恍惚地不像是一个站在战场的战士。kXzEq
Lancer的身体正在颤抖,表情悲伤得就像是痛失所爱,比起战士,她这时却更像是一名感性的,沉浸于未知情感的普通女性。kXzEq
她的眼神在拉布德和沙条爱歌身上来回游走,嘴里似乎还念着什么。kXzEq
那想必是某人的名字吧,是某个生前无比在乎的人,重要到甚至会暴露出Lancer的真名的某人。kXzEq
当然,拉布德并不知道沙条爱歌早就将这场圣杯战争中的每一位Servant——除了她自己的真名全部勘破。kXzEq
在沙条爱歌眼中,不管是Servant还是Master,只要是她想,便如同不着衣物那般。kXzEq
虽说拉布德做不到沙条爱歌那样全知全能,可她,或者说有眼睛的人都能够看出Lancer身上的不对劲kXzEq
笑声头一次卡在喉间,拉布德唯独在这一次没法放纵自己的本能狂笑起来。kXzEq
不愉快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之中,大脑仅存的理智已经快被燃烧殆尽。kXzEq
她身后所站着的可不是什么可以肩并肩作战的黑色军人,而是她无力的Master。kXzEq
没错,他妈的大局!kXzEq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