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走到彻底看不到公寓的距离时,拉布德从厚重的防寒外套中掏出一本学生证——来野巽的学生证。f1j3b
尽管不大喜欢这种小偷小摸的行为,但在这种情况下也只得出此下策。f1j3b
可说到底,这并不是玲珑馆当家所求的,与Berserker真名相关的线索。f1j3b
真正与其相关的东西,被信封装载的笔记和撕下的纸张,老旧的钢笔和照片,正塞在防寒外套的口袋之中f1j3b
这不过是一本普普通通的学生证罢了——如果不去看最后一页的话。f1j3b
滤过来野巽露着傻笑的照片,跳过无所谓的信息,翻到最后一页,是以匆忙感觉写下的一段话。f1j3b
因为不能透露出神秘,所以写得很简短,只有由简单词汇组成的四段话:f1j3b
简直就像是在那时就理解了自身处境的危险,最后一笔落得很重,沉重的笔触几乎要将纸张划破。f1j3b
“没有异议吗?我说让那个小鬼活下去的时候,我原本以为你会阻止我。”f1j3b
小事,拉布德搞不明白为什么沙条爱歌会认为这是小事。f1j3b
这是个被家人所爱的好小伙,他同样也爱着家人,热爱生活。有擅长的事也有不擅长的事,暗恋着邻座的女孩。f1j3b
来野巽,是个活生生的人类,是怀抱有希望梦想的男人。f1j3b
但,拉布德没有办法放任一位少女在为此离去的哥哥哭泣,她无法容忍一位母亲可能会因为失去儿子而崩溃。f1j3b
保留着如此的人性,就是因为如此,拉布德才是个自我的,任性妄为的魔术师。f1j3b
并不奢望被沙条爱歌理解,但拉布德还是希望她能表现出稍微,哪怕只是有一丁点的,人类会有的反应。f1j3b
温柔的话语,但倒映在拉布德眼中的却是站在制高点,无法与她共情的,简直——像是一名神明的表情。f1j3b
对悲伤的少女没有感情,对哀哭的母亲没有反应,对卷入残酷战争的少年,只是视若无物。f1j3b
自言自语着,明明心底如此空虚,但沉甸甸的感觉却压迫着拉布德的全身。f1j3b
Assassin双手背在身后,脸上不再是寂寞的表情,而是得偿所愿带来的幸福感。f1j3b
那位温柔拥抱她的大人,不畏惧她剧毒的大人,包容了她毒女身份的大人。f1j3b
光是想到她,光是舌尖滚过她的名字,就让Assassin浑身发烫。f1j3b
这几日的幸福光景,尽管只是在暗处窥视着那位大人,也足够让Assassin回味无穷。f1j3b
这是唯一一个承受了她毒素不死,还温柔接受了她全部的存在。f1j3b
所以,为了那位大人,Assassin愿意低下自己的头颅,主动与那名叫沙条广树的男人结契。f1j3b
让出了自由,舍身来到Rider的大本营,Assassin为了那位大人什么都愿意做。f1j3b
继续深入奥多摩山,Assassin已经能感受到地下藏在多重结界下的大规模魔术工坊。f1j3b
在现世之中,在Assassin所知的工坊之中,恐怕只有那位大人一手搭建,以极快速度不断扩建的工厂能与之比拟。f1j3b
光是透露出的气息,Assassin就能感受到至少两位数的魔术师在工坊中活动。f1j3b
围绕着结界观察了十来分钟,Assassin终于找到进入的入口。f1j3b
悄无声息地越过第一道警戒系统,突破了第一道防线的Assassin面临的是枪械和魔术的结合。f1j3b
柔软的身体,高超的躲避技巧,即便是魔术陷阱,即便是精密的红外线感知器也无法捕捉到Assassin。f1j3b
悄无声息地走入迷宫,倘若不是职介Assassin的英灵,而是其他Servant,想必也难以跨入雷池半步。f1j3b
悄无声息地跨过第二层结界,第三层结界,Assassin已经能看到正在活动的魔术师。f1j3b
解除灵体化,有着异国风情的褐肤手臂轻柔地环抱住魔术师的脖颈。f1j3b
呼出的气息宛如带来花香的清风,使人心醉神迷,即便是身为女性的魔术师也意识朦胧起来。f1j3b
甜美的毒素侵入魔术师的神经,柔软的肌肤腐蚀着皮肉。f1j3b
仅仅一瞬间,这位可怜却又幸运的魔术师便陷入永恒的沉睡了。f1j3b
还带有些许生气的身躯被轻轻放在地上,Assassin松开臂膀,继续走着。f1j3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