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真的要继续进攻了。”原航站楼的楼顶上,从基地东边的火车站向公路延伸向的南方看去,诺伦自言自语道。f1jVH
向举手提问的芬莉尔答道,诺伦又揉起了她的头发:“过几天就要不停向南打一场又一场仗了,超限控制系统的时候就靠你了,但顶不住的时候记得要和我说哦。”f1jVH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揉我头发了!”挥着手不耐烦的拍开诺伦的手掌,芬莉尔摇摇头让头发变回了那副白长直的柔顺模样。f1jVH
她的前半段回答能听出喜滋滋的,大概是因为听到了诺伦关心的叮嘱,也再次确认了最好的朋友接下来也需要自己才很开心。f1jVH
但望向南边远方的地平线,芬莉尔又突然沉默了下来,诺伦感觉到她是突然想到了什么。f1jVH
并没有立刻说些什么,觉得风有点大,两人一起走进楼梯间,下楼推开了进来时的那扇后门。f1jVH
七拐八拐离开小路,他们继续漫无目的溜达着,不知不觉就回到了他们宿舍所在区域的附近。f1jVH
左边是十八米高的金属结构、前面是一座座双层宿舍楼、右边则是一路延伸出去的仓库们,这里似乎是仓储区、机库区和一片宿舍区的边缘结合部地带。f1jVH
左右打量了一番,诺伦除了经过的战斗机器人与巡逻兵就没看见几个人影,继续向面前的宿舍区里走去。f1jVH
但在此时,他遇到了一个去年四月相处过一天的熟人——其实他们并不是很熟,诺伦也不确定这人是不是他。f1jVH
“诺伦少尉,好久不见!”穿着一身布兰斯特独立军团就是盟军制式的军服,这个有点沧桑的年轻人向他打了个招呼。f1jVH
芬莉尔直球发问,诺伦倒是在对方一下惭愧起来的注视下试探性的提了问:“你是,哈拉尔当初介绍给我的尤加?”f1jVH
“为什么你如此沧桑——算了,不说这个,尤加,好久不见,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记忆中,4月哈拉尔家里的那个尤加是唇红齿白的贵公子,而现在面前这位大兄弟不仅胡子拉碴还眼上有道大疤,诺伦很难想象对方的经历,直接问起了他的来意。f1jVH
而尤加在这片黑军的宿舍区里出现,就是为了找他打听老朋友的消息。f1jVH
“我想问问哈拉尔怎么样了,以前只知道他在博斯普鲁斯号上,却没机会打听他的状况。”声音带了点冀希,尤加谨慎的问道:“哈拉尔,他还活着吗?”f1jVH
活着?你这样打听不会是因为那天宅子里和哈拉尔一样当驾驶员的几人都死了吧?f1jVH
“那我就放心了,他要是也死了,我们那辈人又要少个姓了。谢谢你,诺伦少尉。”松了一大口气,在道谢之后,尤加十分利索的离开了。f1jVH
目送着他离开,被爆炸性的消息打得呼吸有点困难,在接下来半分钟的沉默里,芬莉尔对之前自己归根结底因为要打仗了出现的开心情绪而一阵恶心。f1jVH
芬莉尔叹了口气,强调了一点:“有一点我必须说明,我那么开心是因为接下来能和你长时间的通过作战机体的控制系统把内心连接在一起,那种感觉很轻松。”f1jVH
“并不是因为打仗本身才开心,是那样的话,你应该会觉得我脑袋坏掉了……”f1jVH
芬莉尔战斗时会兴奋,是因为机甲交战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每秒信息接收量最大的事和那个时候她与诺伦的精神联系最紧密,本质上是喜欢热闹和他这个好朋友的一种表现形势。f1jVH
只因为战斗这件事情本身而兴奋?那是破坏欲、杀戮欲、施暴欲等极端负面情感的表现。f1jVH
即使这些欲望的出现有像诺伦那样的原因,无法抑制它们也是人坏掉的象征,而要是没原因就成了战斗狂的话,那人就更是彻底坏掉了。f1jVH
……假设芬莉尔身上出现这种情况,胡思乱想速度奇快的诺伦甚至会担心:她会不会通过先传染那池心传液的方式影响到物质宇宙背面猜测是智慧生物潜意识倒影的精神世界,出现一些不可挽回的灾难性后果……f1jVH
都开上神奇双足泛用兵器,存在妙妙超自然能力了,出现什么黑暗原力和亚空间之类的东西很符合这个未来的画风啊。f1jVH
不过不用担心,这只是基于一个假设的进一步假设罢了,真实的芬莉尔是一个并不喜欢打仗本身的好孩子。f1jVH
“谁会因为会死人的事开心呢?大概只有脑袋坏掉的杀人狂吧……”f1jVH
“对啊。”吹过一阵狂风,跟着诺伦往回溜达,听他似乎带着点自嘲的声音,芬莉尔其实觉得的是“不对”。f1jVH
“来!和我拉个勾!”扯扯他的袖子,芬莉尔伸出了手:“我们约好了,保护重要的人比杀敌更重要!”f1jVH
“莫名其妙……”呆了一秒嘟囔一句,诺伦还是伸出小指,勾中了她的右手小指拉了两下:“都说是重要的人了,当然保护他们最重要了啊……”f1jVH
23日晚,坠落轨道站南八公里,政府军前线基地,塞缪尔正和达拉科斯、兰纳与夏尔三个烤着火聊着天。f1jVH
从零号机干了第二舰队那天开始,南线的政府军逐渐发现了南线盟军准备重启攻势的痕迹,有权知道这一切的二号机小队这两天总是会聊起他们必须要对上的敌人。f1jVH
“再说一遍,那把什么卵子剑连盾腰斩战机的,我近战和零号机狗斗纯属痴心妄想哈。”f1jVH
“但你不去接招能行吗?对面现在六架芬里尔二诶。”电火炉边围着四人,天上星环反射的微光照不清北方的巨构,声音不断响起的塞缪尔和光头兰纳正谈论着与零号机作战的事情,其他两人则默默在听。f1jVH
零号机的机动性和速度经改进有了很多提升,如果光是这样,两人都同意旁边那架武德充沛的二号机在塞缪尔的驾驶下至少能打个平的。f1jVH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零号机在这几个月里又得到了一把神兵利器。f1jVH
塞缪尔认为照视频里那样,他自已仍远近并用上去打绝对就当场被斩下了,而兰纳一直在说对面芬里尔二有六架的残酷事实,不拼不打绝对会出现他们先死然后二号机被围杀的情况。f1jVH
两人想的都很对,所以他们对应对战术的设想不是太一致,可至少在两点上,他俩达成了共识。f1jVH
一是尽可能利用二号机的重火力,在接战时最大限度削弱敌人小队的战力。f1jV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