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与灰风一起在城市里辗转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房间里，将陈羽从睡梦中唤醒。lp1xo

　　他感觉两膝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揉着惺忪睡眼低头一看：lp1xo

　　只见灰风正趴在他腿上，双手撑着下巴，蓝眸直勾勾盯着某处。lp1xo

　　“哟，你醒啦，睡的怎么样？”lp1xo

　　“卧槽。”lp1xo

　　陈羽一个激灵，抽出被压在灰风身下的双腿，用膝盖挡住了她的视线。lp1xo

　　“你在干嘛？！”lp1xo

　　“观察人类的生理反应啊，”灰风一脸理所当然，“倒是你，在害羞什么？”lp1xo

　　陈羽深吸口气：“这是个人隐私。”lp1xo

　　“你好奇怪，”灰风撇嘴“我从网络了解到的知识说生理反应就和吃饭喝水一样正常，别人对这些毫不在意的。”lp1xo

　　“那是别人。”陈羽起身往洗手间走去。lp1xo

　　“不需要我帮你解决一下吗？”lp1x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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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别继续这个话题了！”lp1xo

　　不在等灰风说话，陈羽啪的一下打开电台收音机，把这个话题彻底中断。lp1xo

　　“早上好，夜之城！昨晚的大规模停电，相信大家都对此感到疑惑。尽管停电时间不长，但这……”lp1xo

　　伴随着电台的新闻播报，陈羽开始洗漱。lp1xo

　　而灰风跟着他一起站了过来，拿起另一个水杯。lp1xo

　　“你在干嘛……”lp1xo

　　【刷牙漱口啊。】lp1xo

　　灰风鼓着腮帮子，刷刷刷的拿着牙刷用力着。lp1xo

　　“你又不需要吃东西。”lp1xo

　　“咕噜咕噜……噗——我又不是不能吃东西。”lp1xo

　　她吐出漱口水，仰起头，瞪着成羽。lp1xo

　　“我在昨天就想尝尝味道了。”lp1xo

　　“好吧好吧。”lp1xo

　　洗漱完毕，陈羽转身离开洗手间，拿着背包坐在床上，开始收拾昨天带回来的东西。lp1xo

　　好些个义体分别都装在密封塑料袋里，昨儿就是一股脑的放背包里带回来了。lp1xo

　　本来对于这个世界的这些高科技义体，陈羽是非常期待的。lp1xo

　　但是当这些东西一件件的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却犹豫起来——安装这些东西肯定在自己身上大规模动刀，他对此并非毫不在乎。lp1xo

　　而且自己身体是有些秘密的，就算有灰风在一旁，他也得找个信得过的医生才能做手术。lp1xo

　　“想什么呢？”lp1xo

　　灰风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整个人贴了上来。lp1xo

　　她的脸贴在陈羽耳畔：“你想把这些东西装上？”lp1xo

　　“没有，我不着急……还有，你别故意贴那么近。”lp1xo

　　“口是心非。”lp1xo

　　灰风嘴角勾起，指尖轻点他胸口：“都心跳加速了，你身体明明很兴奋。”lp1xo

　　“别闹。”陈羽无奈，轻轻推开她。lp1xo

　　“哼……”lp1xo

　　灰风收回手，坐在床上：“这些玩意儿有什么好看的，都是些破烂。”lp1xo

　　“对这里的人来说也是很先进的东西了。”lp1xo

　　“先进？”灰风嗤之以鼻，“连对人类自己的适应都做不好，副作用巨大。”lp1xo

　　陈羽耸耸肩：“毕竟人类是碳基生物。”lp1xo

　　“那你还是想装上？”lp1xo

　　察觉到他的迟疑，灰风轻声开口；“我应该可以帮你消除安装义体的副作用。”lp1xo9

　　如果真的可以安装任何义体没有副作用，这确实让陈羽很动心。但他并不急于一股脑的把义体全部都装上，自己的身体得慎重。lp1xo

　　更何况，陈羽认为个人的力量无论再怎么样都是有限的。lp1xo

　　思虑一会，他决定先观察一阵，眼下这些义体就放在杰克介绍的义体医生那里卖，后面需要的时候在买就是。lp1xo

　　“走了灰风，准备出门了。”lp1xo

　　“好诶，我总算可以尝尝那个蜗牛肉了。”lp1xo

　　夜之城的街头永远不缺忙碌与喧嚣，陈羽在宾馆附近找到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小吃店。lp1xo

　　要问为什么选这里，因为他刚来到这附近就闻到了很重的高汤味，而且这摊子的伙计看上去是个亚洲面孔。lp1xo

　　菜单也并没有让他失望，拉面、寿司、饺子……lp1xo

　　一碗饺子端上了桌来，虽然一口咬下去陈羽根本没有吃出来里面是什么肉，但好歹是个正常的食物。lp1xo

　　而此时，不远处在自动售货机那里要吃蜗牛肉的灰风此时也过来了，坐到了他边上。lp1xo1

　　“怎么样，蜗牛肉好吃么。”lp1xo

　　“还行。”灰风歪着头，“我缺乏参照物对比。”lp1xo

　　“……你尝尝这个呢？”陈羽用筷子夹了一个饺子给她。lp1xo

　　灰风一口吃下，然后咀嚼了片刻：“好像是这个更好吃些。”lp1xo

　　“本店的食物虽然说不上多精细，但是肯定比自动售货机上的美味！”摊主是个围着白色围裙的中年男人，右手是老旧的义体，左手上全是沧桑的皱纹。lp1xo

　　“陈羽，我可以再多吃一点别的吗？”灰风眼眸闪烁着异样的光芒。lp1xo

　　“……老板，每样都来一小份。”lp1xo

　　这顿饭在灰风来了之后足足吃了半个多小时，在他们离开的时候，摊主的脸上都快笑出花来了。lp1xo

　　陈羽只见离开的时候，摊主不断的双手合十感谢他们的光临，眼中满是感激。lp1xo

　　看着摊主不断低头又拜谢自己的样子，陈羽并不觉得快活。lp1xo

　　“你好像并不喜欢他这样？”灰风跟在他身边。lp1xo

　　“到也不是。”lp1xo

　　陈羽摇了摇头。lp1xo

　　“生活不容易啊……”lp1xo

　　路程并没有多远，米丝蒂的通灵屋就在前面街角。lp1xo

　　“上午好，陈羽。”lp1xo

　　米丝蒂正坐在店里，见陈羽进店，热情地跟他打了招呼。lp1xo

　　“这位是？”lp1xo

　　“她是我的朋友。”lp1xo

　　陈羽简单的和米丝蒂介绍了一下灰风，说是她是自己相识已久的朋友，然后说明自己的来意是想找那位叫维克多的医生。lp1xo

　　“后门那边，那个口子下去就是，”米丝蒂指了指，“老维估计正在看拳击。”lp1xo

　　顺着米丝蒂的指示，陈羽来到了这个义体医生的诊所。lp1xo

　　诊所里，电视正播放着拳击比赛，解说员激动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lp1xo

　　维克多坐在转椅上，双眼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lp1xo

　　“漂亮，这一拳真结实！”lp1xo

　　陈羽轻轻敲了敲门檐。lp1xo

　　“啊，请进。”维克多这才注意到门口的两人。lp1xo

　　“抱歉，刚刚拳击看的太入迷了。我是维克多，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lp1xo

　　“来看看。”lp1xo

　　陈羽将背包取下。lp1xo

　　“顺便想问问这些能不能在您这里寄卖？”lp1xo

　　“我看看……”lp1xo

　　维克多接过背包，眼睛一亮，随即眉头一皱：“千替斯安威斯坦2型，摩尔科技狂暴2型，机电核心，肾上腺素增强组件，突触加速器……”lp1xo

　　他抬起头，神色凝重：“都是好东西……不过我这小诊所名气不大，怕是不好卖军用换代产品啊。”lp1xo

　　“不会有人查过来，我也不急着卖出去。您看着处理就行。”lp1xo

　　“成，我帮你留意买家。”lp1xo

　　维克多和陈羽握了握手。lp1xo

　　“听杰克说你新来夜之城？想植入点什么傍身的话，第一次给你打八折优惠。”lp1xo

　　告别维克多后，陈羽和灰风又在夜之城的街头逛起来。lp1xo

　　一方面是多熟悉熟悉这座城市，另一方面他们要为自己未来找个居所，总不能长期的住在宾馆。lp1xo

　　霓虹灯光下，各色行人匆匆而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机油和烤肉混合的怪味。lp1xo

　　尽管是白天，但高耸入云的摩天楼遮住了阳光，街底下还是阴沉沉的。lp1xo

　　“灰风，想住个什么样的地方？”lp1xo

　　“无所谓，住哪都挺有意思，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也可以陪你露宿街头。”lp1xo

　　“又不是没钱，干嘛露宿街头。”lp1xo

　　两人来到一栋摩天楼楼下，这座楼的外面看起来相对整洁一些。lp1xo

　　门厅里的显示屏上打着公寓出租的广告。lp1xo

　　“就这里吧，”陈羽挺喜欢这的环境。lp1xo

　　每一座超级摩天楼楼下都是人们的街头市场，衣食住行啥都有，这儿既有生活气息，又没有别的地方那么脏乱。lp1xo

　　他看中了一套高层高级公寓，虽然有着相对更昂贵的价格，但是环境比中低层好不少。阳光好，还能看到城市夜景。lp1xo1

　　最重要的是，房间本身也够大够好，对得起它的价格。lp1x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