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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托雷斯特”的“过去”

  被超强源石技艺引动的雷暴大雨持续的时间不长,大约一两个小时就宣告了结束,大雨浇灭了维卡镇的大火,也将西蒙和霍尔海雅兵分两路离开的痕迹彻底抹去,留给公司和他们的走狗的,只会是维卡镇的一片狼藉。42Upf

  而且被压实的土路没有变得太过泥泞,西蒙接下来的路并不难走。42Upf

  临走前,西蒙用源石技艺焚毁了自己的大部分证件,还有那个带来了麻烦的记者套装,在玻利瓦尔的土地上行走,这些都是无用的累赘。重新整理好行装,西蒙背上行囊,跨上装着长枪的运动包,已经换好源石燃料棒的摩托车发出响亮的轰鸣声,载着他向着下一个目的地出发。42Upf

  当维卡镇的一切,包括自己家的旧屋,一同消失在地平线上的时候,西蒙有些不舍的回头望了一眼,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拿给公司添堵为借口烧了乡亲们的房子,自己家的祖宅却因为怀念而被自己手下留情。42Upf

  “我这确实是有些偏袒了……等再回到这里,我一定会把维卡镇重新建设起来,让幸存的乡亲们能够返乡。”42Upf

  北上的路比西蒙想象中顺利许多,根据他在途径的几个城镇调查的情况来看,直到半个多月之后,公司才反应过来维卡镇那边的事情,他们装模作样的派出了调查组去转了一圈,然后在买办政府操控的报纸上大骂了一通“真正的玻利瓦尔人”不是东西,再象征性的给死掉的公司雇员家属发了点补偿,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42Upf

  继续往北,西蒙沿着买办联合政府的统治区边缘一路北上前进,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大的阻碍,唯一引起他兴趣的,就是那个神奇的幻觉,随着他向北方前进,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42Upf

  一开始是和第一次一样,眼前的一切实体的运动凝固在空气之中,那个难以辨认的声音在无形中呢喃,用西蒙听不懂的语言叙说。随着西蒙愈发向北方靠近,这种西蒙无法获得任何有效信息的幻境出现的次数开始变少,幻境开始在他每天的睡梦之中发生。42Upf

  梦中的幻境在头两次出现的时候充满了怪诞的光影,那些光影的背后似乎有什么人在活动,几次之后,他开始能够看清楚那些幻境中发生的事情。42Upf

  他看到了一个年轻的男人,男人的长相和霍尔海雅给他看过的照片上的托雷斯特先生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在于,这片幻境中的托雷斯特先生,身上完全看不出种族特征。42Upf

  幻境中的托雷斯特先生,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制服大衣,看上去似乎像是一支部队的指挥官,让西蒙困惑的是,他手下的那些战士,居然清一色都是些女孩,她们拿着枪,完全无惧死亡的在枪林弹雨中前进,托雷斯特跟在她们的身后,指挥她们战斗。42Upf

  西蒙从未想象过自己能够以如此接近的视角,旁观一场又一场战争,那些姑娘们在托雷斯特先生的指挥下,不断的迎战各种风格不同,但都极为强大的敌人,每一场战斗,都打的无比艰险。42Upf

  在平原上,在丘陵之间,在废弃的城市里,每一场战斗都有许多人倒下,有的时候会有跟倒下的人长相一样的新人补充上来,有的时候先生自己都不得不拎着枪走上战场。42Upf

  当西蒙行进到靠近北部山脉,进入霍尔海雅提供的,托雷斯特先生最后的活动位置附近的时候,他在一天晚上的梦中幻境里面,见到了属于托雷斯特先生的最后一战。42Upf

  那是一座位于海边的庞大军事基地,由大量看上去能够一炮将维多利亚的无畏级战列舰还原成零件状态的宏伟巨炮拱卫,但是那些巨炮和那座基地一起,早已被人放弃。42Upf

  托雷斯特指挥的部队和另外一支军队在这座早已人去楼空的军事基地中爆发了一场又一场激烈的战斗,争夺这座军事基地的控制权。西蒙看到了那场战斗的些许片段和细节,托雷斯特先生的指挥和决断堪称精彩绝伦,他挥下的那些姑娘在各自的位置上顽强坚守,付出了超乎想象的牺牲,但他的对手占据了炮火和重型装备上的绝对优势,以优势的火力和兵力硬生生撕开了他的防线。42Upf

  战斗的最后,护卫在托雷斯特身边的姑娘们都倒下了,他的副官和其他合作者也为了保护他而牺牲,托雷斯特大发神威一般的夺下了一台对手驾驶的机器人,他驾驶那台机器人和对方的主官进行了最后的对决。42Upf

  两台机甲战斗到最后一刻几乎同归于尽,托雷斯特和对手同时爬出驾驶舱,用配枪指向了对方的胸膛。42Upf

  但扳机没来得及扣下,在那最后的幻境之中,作为旁观者的西蒙听到了许多杂糅在一起的尖锐呼啸,那些呼啸从天而降,仿佛在天空飞行的死神向这座盘踞在地面的军事基地播撒平等的死亡。42Upf

  托雷斯特和他那位可敬的,同样有着坚定战斗意志的对手,一起在那来自天空的呼啸播撒的烈焰和死亡之中消失,什么都没有留下。42Upf

  梦中的幻境戛然而止,凝固时光里出现过的声音再一次出现,这一次,那声音清晰了许多,所用的语言西蒙也听得懂了。42Upf

  “理想主义者和他最可敬的对手,最可靠的伙伴,最忠诚的部下,一同被一场闹剧一般的政变掩埋,所有的一切都画上了句号,只是有的存在不希望他真的死去,祂只能尝试让他来到另一个世界,让他的旅途重新开始……”42Upf

  听上去就像是近年来流行的奇幻小说的剧情?西蒙产生了这样的联想,但若是从奇幻小说作品的角度出发,托雷斯特先生的际遇恐怕实在是有些太过悲惨了,身为故事的主角,他居然真的没能跑过死亡,在实现属于自己的理想之前,功败垂成,而且还是两次!42Upf

  而起西蒙冥冥之中产生了一种猜想,托雷斯特先生恐怕没有机会再尝试一次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刻意的留下这种启示,这几乎就是在明示他已经将自己所剩的一切作为遗产留在了某处,等人去寻找和继承。42Upf



  PS.也许,指挥官和叶戈尔,与符拉迪沃斯托克的潜艇基地一同消失在轰炸机投下的炸弹中,其实是一个最好的结局。

  PS2.写了这么久,故事终于要开始了(建议狠狠地拷打凯瑟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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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