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妖怪都是没有智慧的吗？既然妖怪都出自神话传说，照理说其中一部分也该具备理性才对。”lr4eh
“拥有智慧就可以交流，而有了交流，便存在合作的可能性，难道从来没人尝试过？”lr4eh
听到汤屏的询问，马一鸣摆出严肃的表情，提醒道：“有人尝试过，但全是血的教训，你千万别生出和大妖怪合作的想法，按照前人的总结，妖怪是一种类似NPC的存在，它们会严格遵守神话故事中的设定，不具备跳出框架的思维能力。”lr4eh
汤屏想了想，道：“不对吧，若真严格遵守故事设定，那些喜欢游历人间、惩恶扬善、扶贫济困的神仙应该会跟人类合作啊？”lr4eh
马一鸣道：“你应该也知道，妖怪其实是一种统称，幻真界诞生的神话生物中，神、魔、妖、鬼、精、怪都有，唯独没有仙。”lr4eh
“没有仙……”汤屏皱眉思索，“难道因为仙的本质是人，所以不存在？”lr4eh
“不知道，有很多学者针对这一点提出了猜想，但都缺乏证据佐证，国外幻真界曾出现时运女神‘福尔图娜’，在罗马神话中，祂是司掌人间幸福和机遇的女神，只要有人接近祂，祂就会赐予对方好运，毫无疑问，祂属于对人友善的善神。”lr4eh
马一鸣微微点头，道：“如果福尔图娜出现的地点是人烟稀少的乡镇，国外的灵能界不仅不会对祂动手，甚至还要反过来将祂保护起来，偏偏祂的地盘对应现世中的位置是雅典市区，拥有将近三百八十万人口，欧洲第八大城市。lr4eh
“最初灵能者想通过协商交谈，邀请福尔图娜离开，但对方根本不予理会，不得已付诸武力，对方就骂灵能者恩将仇报，以下犯上，同时将之前赐予的好运逆转为噩运，然后大开杀戒，毫不留情，第一次交手以灵能者的惨败结束。lr4eh
“按照正常逻辑思维，既然人类已经得罪自己，下次见面就该当成仇敌直接动手，然而只要不是参与过上一次战斗的灵能者，福尔图娜见到后依旧会赐予对方好运，直到你动手，祂才会翻脸自卫，这就是大家认为妖怪是NPC的主要原因。lr4eh
“目前灵能界普遍认为，赐福给人类是福尔图娜的设定，而非出于自身意愿，祂必须遵守，尽管祂的存在会给现世中的人类带来灾难，但作为高高在上的神，祂其实并不将人类的死活放在心上，所以才会拒绝交流。”lr4eh2
“想让神妥协，除非在神话故事里，祂有一个愿意为人类牺牲自己，委屈自己的设定。”lr4eh1
汤屏一边吃肉，一边消化听到的内容，过了一会，才问道：“就不能抓住福尔图娜，强行逼祂离开吗？”lr4eh
“试过，但没用，神的傲气不允许祂向人类屈服，祂会一直反抗，直到死去，灵能者之所以不消灭祂，是想从祂那里获取好运，而祂拒绝合作的话就没了意义，何况消灭大妖怪能获取不少神属道种，所以到最后还是动手了。”lr4eh
消灭妖怪能获得道种，且妖怪越强获得的几率越大，这个设定汤屏在《灵能常识》一书中看到过，但消灭大妖怪可以获得复数道种，这个他还是头回听说。lr4eh
再结合马一鸣先前所说没有天生的仙，如此就能解释为什么仙系道种数量稀少，因为只能从那些晋升后获得仙系属性的大妖怪身上获取——比如妖仙。lr4eh
如今的汤屏早就没了自助一定要吃回本的心态，吃了个九分饱就准备收手。lr4eh
“唔……”马一鸣很努力地在思考恰当的形容词，“效率高，安全性高，而且朴实无华。”lr4eh
汤屏乐了：“哈哈，跟幻真界的战斗相比，确实很朴实无华。”lr4eh
他现在也能明白为何年轻灵能者都不愿意加入治安科了，因为灵能者在现世能发挥的实力太有限了。lr4eh
像今天抓捕，如果不考虑韩林灵魂出窍的能力，只要三四个武警就能将他抓住。lr4eh
若不考虑活捉，直接拔枪射击，韩林的表现并不会比普通劫匪更好。lr4eh
当然，反过来思考，正是因为有那么一两个灵能可以在现世使用，才使得灵能者罪犯格外棘手，只能请求灵能管理局出手。lr4eh
对普通人而言，韩林的灵魂出窍就是无解的，别说抓捕射杀，就连对方夺舍后的身份都无法搜寻。lr4eh
汤屏知晓马一鸣并不是一个喜欢打打杀杀的人，就连玩游戏都不碰强对抗的类型，偏爱经营模拟。lr4eh
马一鸣想了想，有些为难道：“还是算了吧，武装科的大伙对我挺照顾的，像我的灵格修行能进步得这么快，也是多亏了他们的提携。”lr4eh
在灵能培训基地的时候，汤屏就打听过了，武装科虽然很忙，但也不至于到“想出来一趟都不容易”的程度，同样也讲劳逸结合，也有休息日，马一鸣的情况分明是被当成牛马往死里压榨了。lr4eh
汤屏上班后立即找到胡泽，道：“主任，想不想给部门增加人手？”lr4eh
胡泽闻言双眼一亮，迫不及待道：“当然想啊，你有野生的灵能者推荐？”lr4eh
胡泽脸上的兴奋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失望道：“你想挖武装科的墙角？省省吧，昨天你也体验过咱们治安科的行动了，你觉得正常年轻人会放弃幻真界的超凡玄幻，选择现实里的拳打脚踢吗？”lr4eh
汤屏颔首道：“正常年轻人确实不会，但我的那位同学他不是正常人。”lr4eh
恰巧路过的袁戢打哈欠道：“我觉得你同学比你正常多了，至少他不会年纪轻轻就想着养老。”lr4eh
“如果我告诉你，不管你拜托他什么事，只要遵纪守法且力所能及，他都会答应，你还觉得他是正常人吗？”lr4eh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