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内部的轰鸣声如同一首工业交响曲，震撼着每一个人的耳膜。3uE0o
陈羽和灰风并肩而行，穿梭在漩涡帮繁忙的生产线之间。3uE0o
灰风那双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她的目光在各种机器和工人之间游走。3uE0o
“他们有些人好像刻意装作没看见我们。”灰风突然开口问道。3uE0o
陈羽微微一笑，伸手轻抚灰风的银发：“对我有意见，但是不敢当面说。”3uE0o
“有点点吧，”他的目光扫过车间里忙碌的身影，“但他们会理解我的。”3uE0o
就在这时杜姆杜姆大步走来，猩红色的义眼闪烁光芒，脸上挂着夸张的笑容。3uE0o
杜姆杜姆凑近陈羽，压低声音：“老大，有件事我得跟你说。有些兄弟们……呃…对我们的新路线有点意见。他们觉得我们失去了‘江湖地位’，你懂的。”3uE0o
这很正常，陈羽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阻力，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3uE0o
原本他想着等转型后的好处完全体现出来之后，这种意见就不会存在。3uE0o
但是现在好处还没有体现多久，就又因为一系列的事情让帮派再受挫折。3uE0o
杜姆杜姆愣了一下，随即猛地点头，开始大声吆喝组织人手。3uE0o
漩涡帮成员们迅速行动起来，搬运设备，布置讲台，灰风也过去参与了音响设备的调试工作。3uE0o
车间工作的漩涡帮成员也停下了工作，纷纷去通知其他人。3uE0o
不到十分钟，一个简陋但足够用的演讲台就搭建完成了，漩涡帮成员都围在下面，交头接耳，叽叽喳喳的议论纷纷。3uE0o
陈羽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板缓步走上台去，敲了敲话筒。3uE0o
“我知道，你们中有些人可能在想：‘这小子怎么回事？把我们变成什么乖宝宝工厂了？’谁要听他的当个乖宝宝？”3uE0o
这句话引起了一阵低低的笑声，陈羽感觉到紧张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3uE0o
“但是，我问你们，”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过去的生活真的那么好吗？每天担心被NCPD干掉，被仇家干掉，或者因为过度改造而发疯？”3uE0o
“这种生活，难道真的就是你们想要的吗？帮派中有多少人，曾经也在苦苦挣扎着，被其他帮派欺压着，现在用暴力去压别人，就也会有自己被暴力压倒的一天。这种生活没有尽头！”3uE0o
“浑浑噩噩当个人人唾弃的混蛋，说着不怕死，然后烂在沟里。”3uE0o
“回望这样的一生，有个屁的荣耀可言，没有人会记得这样的害虫！”3uE0o
台下一片寂静，他知道自己的话触动了他们内心深处的恐惧。3uE0o
“但现在，帮派的暴力不再会用于压迫别人。我们不再是街头的混混，而是正当生意人！我们生产的药物不再害人，而是在拯救生命！”3uE0o1
“想想看，”陈羽展开双臂，“当别人问起漩涡帮的时候，你可以骄傲的告诉他们，你在漩涡帮工作，你生产的药物每天都在拯救生命！”3uE0o
“弟兄们，要摧毁一个帮派的形象，比树立它要简单得多。”3uE0o1
“我知道，你们当中的许多人，未必是一开始就想走漩涡帮这条路的。”3uE0o
“很多人从小就没机会上学，知识不过是大公司内部才能享受的奢侈品。”3uE0o
“但现在不同了！”他环视四周，“只要在漩涡帮内干活，就有机会学习知识！帮内会用超梦技术，让你们像在公司学府那样学习！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各种技能！”3uE0o
台下隐隐传来一阵惊呀和议论声，他们互相交换着惊讶的眼神。3uE0o
“我与他们不同，漩涡帮将与他们不同！知识的学习不是为了奴役你们，而是要打碎你们身上的枷锁！”3uE0o
“你们可以看到：公司抢占了土地，污染了水源，让你们很多人生下来就一无所有。”3uE0o
“你们许多人加入帮派，自认为是自己自由的选择，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但那不过是只是被巨企控制后的自由——你们根本就没有学习知识的自由，诸如此类的种种自由，一开始就不存在。”3uE0o
“在漩涡帮，你们并不只是机器的附庸品，生产线上的耗材。你们并不是奴隶，漩涡帮的发展并不为帮派的某些人或者某个人，所有人都可以获利，教育不过是其中的一种。”3uE0o1
“凭什么那些人可以生来就拥有选择这些的权利？凭什么你们不可以有？”3uE0o
“在漩涡帮的工作，最终为的不是我，也不是为了杜姆杜姆或者帮派里的任何一个人。”3uE0o
“科技的进步，使得漩涡帮可以生产出更多更好的药。”3uE0o
“你们也并没有因此与漩涡帮的发展无缘，正是因为你们的劳动，才让漩涡帮有了越来越好的明天！”3uE0o
“我期待有一天，夜之城的人们在谈到漩涡帮的时候，不再是把你们视为疯子，而是说漩涡帮是夜之城最伟大的帮派！”3uE0o
“过去，你们在城市的角落里发烂发臭；现在，你们应该站起来，在光明之下为自己高呼，让整个夜之城尊敬崇拜！”3uE0o
他一边呐喊，一边高举手臂。3uE0o4
说实话，气氛已经到此，如果底下的人不跟着回应，那真的是非常尴尬。3uE0o
但沉默仅仅不到半秒钟，震耳欲聋的呼声响彻整个工厂。3uE0o
漩涡帮的人因为义体植入太多，本来精神就比其他人更亢奋。3uE0o
此刻他们就像被陈羽点燃的火焰一般，排山倒海般高呼响彻整个工厂。3uE0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