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烈阳，佐伊终于是得到了可以在神代家里行动的许可。lpMyM
后院的金鱼池旁，她找到了正在喂养乌龟的神代穗禾以及正在做普拉提的琼。lpMyM
“牙睡着了？我以为她会闹一整天的。”穗禾像是喂鱼一样，把饵料撒到池塘中间，一只只在岸边嗷嗷待哺的小乌龟就只能苦命地朝着池中间游。lpMyM
“别见怪，这是穗禾的底层代码，喂鱼的时候只能这么喂。”琼招招手示意佐伊坐到她的身边去。lpMyM
“琼阿姨，那个，真的没问题吗？就是说…告诉克隆人他们是克隆人这种事情。”佐伊乖巧的来到琼的身边，昨天晚上直到最后也没有发生什么，神代牙闹别扭似的，哭过后就自顾自坐着，直到刚刚才回到房间。lpMyM
佐伊没有惯着她，在旁边玩手机，逛论坛，时不时用余光去瞥微表情丰富的神代牙。这可能是大姐头第一次感受到街头暴力之外的另一种更难反抗的暴力形式，读作屏蔽，写作冷暴力。lpMyM
唯独就是，关于琼和穗禾的关系，让佐伊感到非常的怪异。如果让佐伊和被困在存档里的玩家恋爱，那她估计会直接龇牙咧嘴拒绝的，这种身份和种族上的落差感，尤其是神代牙已经隐隐约约把自己当作她的所有物的情况下，给人的打击是巨大的。lpMyM
就和所有的NPC一样，假装自己是超能力者，这不就好了吗？lpMyM
“在神代家，没有谎话。”琼无所谓地摇摇头，“自从第四任市长上台，数十年里有无数的NPC试图将后台的真相告诉克隆人们，他们被克隆人撕了个粉碎。想必，那些人大都没有抱好意，或是没有注意方法。但很显然，我不同。”lpMyM
“真亏您敢这么尝试啊…”佐伊看向穗禾那巨人一般的身躯，能够想象到普通体型的人被她直接撕扯成两半的场景。lpMyM
“总得要尝试的，人就是拥有为了自己想要的目标，得不断尝试愚蠢事物的设定。各种现象也好，Bug也好，都是这样。”琼耸耸肩，“敢去试，才会有收获的，否则你真以为那些进阶Bug都是演算出来的吗？”lpMyM
“欸？不是吗？”佐伊的耳朵都竖了起来，这种涉及到基础认知的话题她可认真了。lpMyM
“当然不是。大部分情况是，由某个相信【只要理论存在，就值得实践】的疯子拿自己的命去尝试。失败者变成代码中死去的字节，成功者得到力量和地位，然后人们才复刻其路，又以小一些的代价复制出一样的。”琼把手放到了佐伊的脑袋上，“这种抛开合理性去尝试的欲望和冲动，才让人活得像个人样。在我看来，你的上司C，或是警局的其他高层，黑道们，大多数的NPC都没有这样的勇气。”lpMyM
“当然是有关系的。我准备把那个玩家残骸用在穗禾身上。”琼不经意间露出让佐伊感到不舒服的不理智的笑，“我怎么可能甘心自己的爱人被底层代码所束缚？就是赌上我和她的命，我也要让她腿变成NPC，否则我不成了得过且过的公务员了吗？你说是吧，佐伊。”lpMyM1
“事，事啊。”lpMyM1
“好了，我们老一辈的事情说出来你应该也不会感兴趣。”琼的语气又平静下来，让佐伊意识到这家伙对自己的分享欲其实并不多。lpMyM
她只是让自己知道了一个秘密。一个未来自己只要敢脱离神代家，就一定会被追杀的秘密。lpMyM
“怎么会。如果牙也能突破对我本能的厌恶，我也会很高兴的。”lpMyM
“琼阿姨，我想变强。”佐伊突然岔开了话题，或者说进入到自己的正题。lpMyM
佐伊还以为会触发什么奇遇任务，然后分分钟得到全套教学组什么的。lpMyM
“我能看透你的记忆，但是你真正想要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搞清楚自己要什么，然后找到对应的Bug，学习，就这么简单。”lpMyM
穗禾依然折磨着她的小乌龟，琼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帮会的事情，丝毫没有避讳佐伊的意思。佐伊不知道这些情报几分真几分假，连听的兴趣都欠奉，看着远处发起呆来。lpMyM
就是感觉装潢这么好的后院，空落落的，似乎很多东西都被提前搬走了。lpMyM
“睡着了？”穗禾转过头来，“你们不是有那什么不用睡觉的能力吗？”lpMyM
“昨天晚上才差点被一斧头劈死，让她好好休息吧。”琼站起身来，帮助穗禾将饵料撒到岸边。乌龟吃的不多，但是每次它们游到池中间的时候，饵料已经沉下去了，只能游回岸边继续等待。下沉的饲料会在换水的时候被清理掉，小乌龟一口也捞不着。来来回回忙碌半天，终于在琼这里得到一口吃食，这些小家伙都快激动哭了。lpMyM
“全都好好收起来了，等佐伊走了，就可以重新摆出来了。”lpMyM
穗禾点点头，想到之前琼给自己的交代，心里有了一个想法。lpMyM
琼之前找到穗禾，说佐伊下午可能得在家里逛逛。考虑这家伙已经是半只猫了，把所有的花瓶瓷器，挂画古董全部收起来，防止某人待会莫名其妙打碎东西。lpMyM2
“喔嗷！”佐伊被瘆人的耳语惊醒，“神代牙你要死啊！”lpMyM
一个双眼空洞，鬼一样的金发小女孩飘在半空，手都还搭在自己身上。lpMyM
太阳已经下山，身边是已经打扮好的神代牙，扛着一根新的棒球棍，坐在自己身边。lpMyM
佐伊怀疑这家人喝茶是因为自家产品卖不出去，只能自己解决了，不然不带这么热衷等待。lpMyM
“你不生气了？”她小心翼翼接过，仔细看了看，闻了闻，舔了舔，最后没有毒发身亡才肯喝下一口。lpMyM1
不管是银渐层的意识，还是她自己的意识，都不喜欢这样。lpMyM
“草你吗，你觉得我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吗！”lpMyM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