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帮我戴上
晚餐刚结束，小祈去泡澡，北原楠和千岁正在收拾餐桌。忽然，玄关处传来了一阵轻快的声音。lr32G
“妈妈？”北原楠有些诧异，朝门口望去，“好久不见啊，今天怎么回来了？”lr32G
平时住在车站附近的妈妈，一身淡淡的酒气进了屋。她摆摆手，笑得爽朗：“偶尔想见见儿子的脸嘛！当然，更想看看我可爱的小千岁。”lr32G
说着，她径直绕过北原楠，向千岁走去，脸上写满了宠溺。lr32G
“好久不见，阿姨。”千岁笑着回应，声音里透着熟悉的温柔。lr32G
妈妈抱住千岁，笑得更开了：“总是麻烦你照顾这家伙啦，小千岁！”lr32G
千岁不着痕迹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似乎早已习惯这种醉酒后的小剧场。lr32G
“好，那请稍等。”千岁动作麻利地取出冰箱里的剩饭，熟练地开始准备茶泡饭。lr32G
妈妈刚脱下外套，便径直走向冰箱，拿出一罐啤酒。“浴室里是小祈吧？”她边说边打开罐子。lr32G
北原楠横了眼这个旁若无人的老妈，忍不住提醒：“你不是刚喝过吗？”lr32G
“宿醉酒啦，”妈妈一边回答，一边拍了拍北原楠的背，“有些日子不喝醉是熬不过去的，儿子。”lr32G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她那轻松的表情告诉他，这不过是惯用的借口。lr32G
妈妈喝了一口酒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和小祈相处得怎么样？”lr32G
“还行……我觉得。”北原想着不久前被拉了一路的衣角，心想着应该算是入门的‘兄长’了吧？lr32G
“是嘛……”她点点头，“我还挺担心的呢，不过看你这样，好像没什么问题。”lr32G
“侄女寄住在这里，我能不担心吗？”她半开玩笑地说。lr32G
“哼，”北原楠冷笑一声，“既然担心，怎么能放心让我和小祈住在一个房间？”lr32G
妈妈的表情带着一丝狡黠，靠过去之后用手肘顶了顶北原，调戏着好大儿说道：“你打算对她出手？”lr32G
“就是啊。”千岁适时端来了茶泡饭，将碗轻轻放在妈妈面前，“怎么可能对妹妹做出那种事，毕竟是哥哥嘛。”lr32G
妈妈看了千岁一眼，似乎一下子放下了心。“嗯，既然是哥哥，那就没问题了……大不了有千岁【姐姐】。”lr32G
这话说的一旁的千岁搁那儿眸子跟打了灯似的，一亮一亮的，嘴角根本压不住。lr32G
“那个……真的是没问题的理由吗、还有，你什么时候新收的女儿。”北原楠忍不住嘟囔，在两人间来回晃荡着，老妈在这方面一直是支持千岁的‘下克上’，也不知道打的什么心思。lr32G
妈妈笑了笑、权当作没听到儿子的念叨，眼角带着些许回忆般说着“有些事、正因为是小祈我才担心……”低头尝了一口茶泡饭，眉毛一扬，又转而赞叹道：“滋滋……哈啊、好吃！果然还是小千岁做的料理最棒了。”lr32G
“因为加了点高汤。”千岁轻声补充，嘴角带着一丝浅笑。lr32G
一时间，屋里只有妈妈吃饭的声音，北原楠抓住不能漏听的话语问道：“你刚才说‘正因为是小祈才担心’，是什么意思？”lr32G
妈妈顿了顿，像是在斟酌措辞，接着说道：“唔……怎么说呢？那孩子啊，一直都有点我行我素，在上了高中之后这方面越发明显。”lr32G
“……”北原楠听的眉头微蹙，我行我素什么的，倒不如说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但小祈在这个家里却一直在尝试缩短着自己与他们间的距离——那样的感觉，绝不会有错的。lr32G
“她本来就是独生女，独处的生活对她来说更加自然吧。听到她突然要寄宿到我们家时，我真的挺意外的，还担心她能不能适应。”lr32G
“所以是这个意思啊……”北原楠若有所思，母亲说出的这些有一定的参考意义，主要是小祈的话，可能情况更复杂些。lr32G
北原更愿意相信自己观察到的，还有‘感觉’——妹妹的感觉，是绝对错不了的。lr32G
“不过，”妈妈的语气放松下来，露出了些许安心，“算了...，反正目前好像进展得挺顺利的，或许是我过于担心了…嗯、要好好跟她相处哦。”lr32G
“嗯，既然如此，那就没问题了。”妈妈笑了笑，又端起了碗筷。lr32G
心里想着的却是名为“楪祈”的另一个身份，那是一个没有属于自己过去的实验体、一个一直带着些许悲伤的少女……lr32G
吹风机的嗡嗡声在房间里响起，暖风轻轻拂过她的发丝。lr32G
北原楠用手指小心地理顺她的长发，动作越发的熟稔，指尖交错过那发丝，伴随着湿润与暖风……lr32G
楪祈始终安静地坐着，偶尔用手指转动着手里的发夹，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单纯地享受着此刻的宁静——明明才认识几天，但这样的事情自然的像是生活了很久的兄妹……lr32G
“这么喜欢的话，戴上不就好了？”北原楠看了她一眼，继续吹着她的头发。lr32G
微弱的灯光下，小祈的发丝微微散发着柔和的光泽，散发着一股清新的香气。lr32G
她突然往后倾倒，将身体放松地倚在椅背上，脑袋轻轻靠在椅背的边缘，仰起头看着站在她身后的少年。lr32G
北原楠低头看着她，视线无意间撞上了她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像一潭幽深的湖水，平静得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lr32G
楪祈洗完澡是不喜欢穿很多的东西，眼神略微漫溯也就全看到了……lr32G
两人的距离近得只要北原稍微俯身，就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她并没有回避，目光依旧毫无波澜地锁在他脸上。lr32G
空气似乎变得黏稠，只有吹风机的声音填补着这片沉默。lr32G
张合的唇瓣让人呼吸一颤，温热的吐息打在脸上，就算再怎么神经大条，当楪祈真正在夜下叙述其唇角的故事，就算是时间大抵也成了灰烬。lr32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