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别扭归闹，下午六点神代牙还是准时拿着茶推开了佐伊房间的门。lhHRb
“学Bug。”佐伊从茶几里起身，“怎么样，这招。”lhHRb
“哼哼。这个Bug叫【穿模】，是基础Bug【卡死】什么的一个分支，和你特别讨厌的那个空气墙是同源的。”佐伊展示着把自己的手反复卡进桌子又卡出来的操作，得瑟兮兮地炫耀道。lhHRb2
“代价是…因为这个Bug需要用代码实现【碰撞模型错误】，操作起来非常累脑子，反应慢点的多开一会估计就得晕过去。但是我不一样，我反应快，练习了一下午秒开秒关不是问题。”lhHRb
“好了好了，别得瑟了。”神代牙把自家的便宜茶端上桌，“昨天你说的…乔伊可能已经死了这件事，你觉得该怎么解决。”lhHRb
“嗯…我昨天晚上执行任务，去了铁道帮的地盘。”佐伊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神代牙不解的目光下说起了昨天的任务，“然后和我们那天经历的事情一样，拙劣的演技，被人识破，杀掉，但没死透。不出意外的话，是同一个人。”lhHRb
“只是猜测，时间上赶巧，其他方面就没什么关联性了。”佐伊耸耸肩，“也可能是其他帮派送来的卧底呢？”lhHRb
“还可能是你冤枉人家乔伊，其实屁事没有。”神代牙忍不住还是呛了佐伊一句。lhHRb
“啊…怎么了嘛，还在闹别扭呢？好歹咱俩也是做过的关系，就不能…”lhHRb1
“我…”神代牙叹了口气，“总之那件事情不要再提了，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整理心情以及…重新整理我们的关系。”lhHRb
“我们是什么关系？”lhHRb1
“朋友？某人自己说的纯友谊。”神代牙似乎沾沾自喜在言语上终于扳回一城，眼睛都止不住微微眯起，“你觉得这个回答怎么样？”lhHRb
佐伊思考着怎么回答才能继续拉扯好感度，却突然被神代牙盯住，一时间不知道这家伙又在发什么疯。lhHRb
“朋友是针对以前不知道你身份的情况下，现在我依然本能地讨厌你，看到你就想打。我在想，要不要试试更近一点的关系？”lhHRb
她对于这类话术还是很敏感的。如果是老司机互相开车那就算了，神代牙这方面可以说是白纸中的白纸，情感经验少的让人感觉她纹瞳都白纹了。lhHRb
神代牙说完便坐下抿茶，片刻的安静让佐伊察觉到自己的心跳似乎快了点。lhHRb
相识的时间实在太短。之前还能用神代牙经历特殊，克隆人心思单纯去解释，但是随着对代码的理解越来越深，佐伊才能真正的把神代牙当成一个拥有相当复杂性的活人去看待。lhHRb
到了这一步，她便产生了和之前对待琼的时候一样的疑惑。lhHRb
认识第二天，神代牙就敢不设防地带自己回家，之后更是让自己知道诸多秘密，甚至谋划着给自己寻个书读…lhHRb
如此疑心让她反而只能用把妹的心态去面对牙了，真正探讨到情感和信任，这份突兀便如鲠在喉。lhHRb
她说不清楚自己对神代牙的心思是如何的。利用和喜欢都有，大姐头不论是外表还是人格都充满了吸引力，但是佐伊的理性一直把她当成任务对象，当成攻略目标，唯独不是朋友。lhHRb
就这样以己度人，她呆呆站在原地，直到神代牙察觉到了她的异样。lhHRb
“怎么了？”牙挑挑眉，“你不会真的有那什么想法吧？”lhHRb
“想多了，谁看得上你啊。”佐伊摇摇头，将这份不安放在心中。大部分时间她需要装作这些懦弱的情绪全都是猫的天性带给自己的不安全感，才能在这个完全虚拟的世界里找到可以相信的东西，这东西便是她自己的坚强的理性判断。lhHRb1
她发现自己不该去想那么多的，牙大概就是和自己拌嘴罢了。而她…越是陷入多疑的漩涡，越是从牙呆呆的表情上窥不出信息，就越是抓心挠肝地…渴望着安全感。lhHRb2
回过神来，【放大本能】这个Mod已经被她安装到了自己身上。lhHRb
“牙。”佐伊摇摇头，似乎理性消解了不少，但是不安却也随之减弱，更多的是一种通过直觉认定的可信感充盈脑海，这应该就是Mod的作用，让自己变得敏锐的同时更加想当然…lhHRb
“我有一种直觉。”佐伊说，“我感觉，我可以打赢你了。”lhHRb
“哈？你没病吧？”牙关切伸出手去探佐伊的额头，却摸了个空。lhHRb
佐伊穿模躲开她的手，随后在瞬间抽出衣摆里的刀片，在神代牙的气管，眼睛和侧颚处空点一下。lhHRb
佐伊故技重施，这次整个人从神代牙身体里穿了过去，独留了一只手卡在神代牙的身体里。lhHRb
“…再来。”神代牙似乎认真了，虽然不知道佐伊突然抽什么风，但是这个家的小辈里，她们二人间需要确立地位。lhHRb
佐伊依然是重复自己的思路，用【穿模】对付近战高手太简单了，配合猫的反应力随开随关，脑力消耗是别人的一半还少，只需要再次穿过…lhHRb
她的手被神代牙稳稳抓住。lhHRb1
“战斗嗅觉变强了，不错。”牙这才轻松地笑了笑，摆出一副【不收徒】的嘲讽姿态摸着佐伊的脑袋，“但是谢谢，我已经学会对付你这样的敌人了。”lhHRb
这个佐伊并不当回事，学会Bug的自己，和神代牙的机能差距已经缩小不少了，至少自己的敏捷性完全调动起来，能够短暂在速度上占到便宜了。lhHRb
“让着你的。”佐伊把牙的手薅开，嘟囔道，“你就等着我什么时候把你吊起来打吧。”lhHRb
她知道，虽然自己在这个家里面的生态位可能不是女儿，而是其他的什么不是人的生物，但，小辈之间需要确立地位。lhHRb4
至少今天的大比分是二胜一负，已经赢了。在神代牙期待她继续挑战的时候，佐伊选择拔旗。lhHRb
不比了。lhHRb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