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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名字

  “伪……伪善?”kXY0E

  “不然呢?你觉得我们看到同伴死了,什么感觉也没有吗?kXY0E

  喔,搞不好就是这样呢,因为对你来说「86」就是「86」,和你这样的‘高尚’之人不一样,只不过是比人类劣等的猪罢了!”kXY0E

  “不……”遭受到意料之外的言语攻击,蕾娜脑中变成一片空白,“不是的!我并没有这样……!”kXY0E

  “不是?难道我有说错吗?把我们扔到战场上当作兵器战斗,自己却躲在墙里看戏,理所当然享受着这一切的你,若不是把我们当成猪猡看待,那又是怎样啊?”kXY0E

  “……!”kXY0E

  处理终端们的情感透过知觉同步传递过来了。kXY0E

  有几个人漠不关心,其余的人包含笑面狐[赛欧]在内,都对自己表现出程度不一的冷遇。敌意、轻蔑,以及失望。kXY0E

  就是如此冷漠的感情。kXY0E

  “你说你从没叫过我们「86」?不过是你嘴上没说而已啊!kXY0E

  说什么保卫国家是国民的荣耀,说什么自己非得回应这份理念。kXY0E

  你以为我们是自己想来打仗的吗?我们可是被关在外头啊!被逼着上战场啊!kXY0E

  在这九年当中有好几百万人被迫去死耶!明明自己一直在当帮凶,只是每天假装温柔地找我们说说话,就以为是把我们当人看了吗!而且啊……”kXY0E

  随后,赛欧毫不留情地揭开了真相。kXY0E

  揭开了蕾娜过去总以为自己把他们视为人类对待,以为自己至少有做到这一点,实际上却还是把他们视为家畜猪看待的决定性证据。kXY0E

  “你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问过我们叫什么名字吧!”kXY0E

  听到这句话,蕾娜不由得屏住呼吸。kXY0E

  “啊…………”kXY0E

  仔细回想一下,对方说得没错。kXY0E

  她不知道,也从没问过大家的名字。其他人也好,每次同步都第一个回应自己的卡美洛也罢,就连总是陪着自己说最多话的樱花也一样。kXY0E

  当然,她也不曾主动报上自己的名字。kXY0E

  管制一号。她一直理所当然地用着这个名义上是他们的管理者,实际上却是监视者的职务名称。kXY0E

  如果是基于双方的同意而这么做就算了,但事实上并非如此。在人与人的交际当中,这是不容原谅的失礼行为。kXY0E

  而她却毫无自觉,理所当然地这么做了。kXY0E

  “家畜就该以家畜的方式对待。”kXY0E

  母亲如此理直气壮地说过的话,和过往自己的行为放在一起比较。除了自己没有说出口之外,究竟有何不同……kXY0E

  蕾娜浑身颤抖,泪如雨下。明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呜咽声却止都止不住,只能用双手拚命捂住嘴巴。kXY0E

  她对于自己完全没有自觉,却恬不知耻地踩着别人大放厥词的丑态,感到极为恐惧。kXY0E

  这时狼人……kXY0E

  不对,是自己一直以来这么称呼,却连名字和长相都不清楚的有色种少年沉着声音说道:kXY0E

  “赛欧。”kXY0E

  “莱登!干嘛替那只白,,猪说话啊!”kXY0E

  “赛——欧。”kXY0E

  “……我知道了啦。”kXY0E

  赛欧先是啧了一声,接着气息便随着同步连接一起消失了。kXY0E

  莱登深深吐了口气,就像是要把内心的感情宣泄出来一样,接着便把注意力转向蕾娜。kXY0E

  “管制一号,请你切断同步。”kXY0E

  “狼人,那个……”kXY0E

  “战斗结束了,你也没有义务继续进行管制了吧……虽然笑面狐说得太过分了,但我们现在的确没有心情陪你好好聊天。”kXY0E

  声音虽然冷淡,语气上却没有责备之意,反而让蕾娜感觉更加疏离冷漠。kXY0E

  对方没有责怪自己的无礼。kXY0E

  之所以没有责怪,是因为早就死心了。反正不管说了什么,另一头的人也充耳不闻,就算假装像是在谈话一样,实际上根本没有把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话听进去。kXY0E

  他们早就死心了,另一端的人只是把他们当成连自己说出口的话都无法理解的蠢猪而已。kXY0E

  “……对不起。”kXY0E

  蕾娜抖着声音勉强做出回答,迟了一拍才切断同步。但是并没有人对此做出回应。kXY0E

  将管制官与同伴的同步连接一起切断后,赛欧觉得心情真是糟到极点。kXY0E

  过了一小段时间,安琪的同步接了上来。kXY0E

  “赛欧。”kXY0E

  “……我知道啦。”kXY0E

  赛欧讨厌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太像小孩,躁地嘟起嘴来。kXY0E

  “我明白你的心情,可是刚才说得太过分喽。就算那是事实,也不该用那种方式表达。”kXY0E

  “我知道……对不起。”kXY0E

  赛欧当然知道,大家早就说好绝对不可以这么做了。kXY0E

  而且早在大家达成共识之前,自己就已经明白这种行为是不可取的,所以一直以来都能够好好遵守约定。kXY0E

  然而,刚才自己把心里的想法全都坦白了,还用上了所能想到最恶毒的表达方式,可是不但没有让心情变好,反而让怒气更加剧烈,在心中久久不散。kXY0E

  这股无名火甚至让自己不小心对无可取代的同伴恶言相向。kXY0E

  打破了约定。kXY0E

  就因为那个恶心的白,,猪,让自己打破了最重要的约定。kXY0E

  即使如此,刚才自己之所以忍耐不住,一定是……kXY0E

  安琪的语气变得柔和:“……因为那位队长的关系?”kXY0E

  “……是啊。”kXY0E

  第一个想起的,是那个宽大的背部。kXY0E

  那是赛欧在十二岁刚入伍时,最早分发到的部队的队长。kXY0E

  个性开朗,不拘小节,却被队上所有人排挤。kXY0E

  当时的赛欧也对他相当反感。kXY0E

  笑面狐的个人代号也是从他身上继承来的。kXY0E

  当时从未接触过画画的赛欧,照着描绘在队长「破坏神」驾驶舱下方笑得十分开朗的狐狸,反复画了好多次,还是只能画成笑得不怀好意的狡猾狐狸。kXY0E

  所以赛欧不能容许那个自以为是圣女的白,,猪,假装成和队长一样的好人,拿悠人的死来证明她也会难过。kXY0E

  虽然不能原谅那个人,但是自己还是犯下了大错。kXY0E

  “……对不起,悠人。kXY0E

  我做了和那些白,猪一样的事,玷汙了你的死。”kXY0E

  “啊?谁说悠人死了?赛欧你小子,诅咒自己同伴是吧?”kXY0E

  柯莱特刚连上知觉同步,就听到赛欧的哀悼词,满脸的莫名其妙。kXY0E

  之前提到过,因为知觉同步是通过人类的集体潜意识海传递“讯号”的。kXY0E

  柯莱特和凯耶这种经过N.T能力开发,有着强烈感知力的人,在知觉同步的时候会听到令人不适的嘈杂噪音。kXY0E

  刚才柯莱特和凯耶二人都因为精神力损耗过度,为了缓解不适,临时主动断掉了知觉同步。kXY0E

  这时连上,才发现众人都是一副悠人尸体都凉透了的悲伤情绪。kXY0E

  柯莱特无语得瞪着全程旁观抢救的第一小队另外五人:“你们就没一个人给他们解释一下?”kXY0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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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