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分析能力没有告诉你答案吗？”安迪说着走近了吴凡，“还是说，告诉了太多的答案呢？”3vjNj
被看穿了？吴凡心中警铃大作。3vjNj3
看着吴凡警惕的眼神，光头硬汉说：“其实很容易就能推测出来，所谓的分析能力其实就是‘透过现象看本质’，可是每一个游戏的参与者都会经历多场游戏，由于这个‘游戏’的特殊性，你所发现的‘现象’自然也是错综复杂，因此你看到的‘本质’也就变成一团浆糊了。”3vjNj
吴凡没有说话，安迪·贝尔无奈地一摊手，一边朝着放映室外走去一边说：“你已经看过了我们为你准备的两部影像，相信你对于这个游戏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嗯……据我所知，你之所以加入这个游戏，是因为好奇心和求知欲？”3vjNj
“本来我是想见识一下你所说的虚拟世界的创造者。”吴凡跟上了安迪的脚步。3vjNj
“他们啊，都是了不起的科学家，但是我觉得你可不是那种会为了科学而朝圣的人。”3vjNj
“我并不崇拜他们，但是有很多问题，只有他们才能回答。不过在我接触到你所说的这个游戏之后，在我接触过这个世界的一位创造者之后，我突然意识到很多问题的答案其实通过这个游戏就可以找到。”吴凡说话间瞟了眼旁边的壁画，壁画上面有着五颜六色的火柴人，他们用残忍的手段将无数可爱的萝莉们肢解，然后将她们的身体部位和一些解剖过的器官打上价码牌，放在展柜和橱窗里面。3vjNj4
小女孩们惊恐绝望的表情，四处飞溅的血液和器官，这样扭曲黑暗的场景却是以繁华的都市为背景的，衣着光鲜的人们穿戴着奢侈品走在明亮的商业街上。3vjNj4
强忍住恶心的感觉，吴凡问道：“这是……《卖火柴的小女孩》？”3vjNj3
“是《卖女孩的小火柴》，上次测试中出现的一个场景，所有进入那个场景的人都会被强制性买下一些女孩的身体，然后一直带在身上……你可能想象不到，那些‘商品’全部都是活着的，你把它带在身上越久，它和你融合的部分就会越多，直到最后你甚至可能会变得和那个被害女孩一模一样，到了这个时候，那些火柴人就会追杀你，把你肢解然后放在柜台里面出售。”3vjNj3
“听起来很可怕的样子。”3vjNj2
“没错，那个女孩残骸对你的感染其实就是负面能量对你的侵蚀，到了最后一步的时候基本就可以宣判游戏者的真正死亡了，所以大多数人都选择在初步融合的时候就自杀脱离。这也是我们最鼓励的方法，每一个测试参与者的死亡都会让我们承受更大的压力。”安迪停下脚步再次打开了一扇门，“这里是测试中心，里面的仪器还在调试，明天的时候你就可以来这里进行测试了。”3vjNj
吴凡扫视了一下这个房间，只有房间的中央放着一台VR登入装置，其余的地方空空如也。3vjNj
“不用看了，这是试验中的第七代VR装置登入端口，其主体部分位于1096区的最下层，那里占据了1096区百分之九十九的计算量，一切的调试工作也都在那里进行。”3vjNj
“第七代VR……”吴凡走过去仔细观察了起来，“这东西发明多少年了。”3vjNj
六边形的长条沉浸舱，如果不是用了半透明的淡蓝色材料，那就长得跟吸血鬼电影里的棺材没什么区别的了。3vjNj1
“初号机的话，是四年前，不过直到今年年初才正式完善的，目前计划于后年开始发售第七代VR设备。”3vjNj3
“不，这已经是很高效的了，因为第七代VR将连接一个新的世界【香格里拉】，不再连接第六代VR构建出来的【理想之国】。”3vjNj1
“VR更新换代之后，【理想之国】中的资产将会被清算为点数，在新世界中换取补偿。这和旧时代的拆迁一样，人们不会有太强的抵触情绪。”3vjNj1
“但钉子户总是会有的。”3vjNj2
“那就让他们钉在原地，迟于一年内拆迁的连一分钱的补偿款都拿不到。”3vjNj1
“这是暴政，而所有的暴政都是有原因的。”吴凡盯着安迪的眼睛，“你们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这个世界，结合你们所说的‘这个游戏就是为了拯救世界’，是否我可以说你们认为这个世界已经注定要毁灭了呢？”3vjNj
“世界隔绝的迁移只是一个保险手段，面对世界毁灭这种级别的灾难，哪怕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几率，也足够让人准备多重后手的了。”安迪沉稳地说。3vjNj
吴凡耸了耸肩：“说得好，我选择成为第七代VR的首批消费者。”3vjNj6
“只有殉道者才会为了寻找答案而拥抱死亡，你看我长得像殉道者吗？”3vjNj
“只要你爱惜自己的生命，那你基本上是不会死的。不作死就不会死，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呢？”安迪看起来似乎有些烦躁了，“这已经是第三次测试了，我们会安排一次天赋测试，三场能力测试，都是在模拟场景里面进行的，毫无危险。而三场模拟测试之后你将拥有丰富的游戏经验，在这种情况下要是还能出现伤亡，那要么是废物，要么就是自己作死。”3vjNj1
“我忘了告诉你了，其实我直到现在都没有关闭我的分析天赋。”吴凡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3vjNj
硬汉叹了口气，用虚拟指令变出了一把椅子，略带颓然地坐下说：“那是我们的失误，指挥部错误估计了形式，过早发动了总攻，让全部的测试者直接深入最危险的区域中心进行战斗。”3vjNj
“我明白了，勇者们刚刚砍了几个哥布林和盗贼就被送进魔王的城堡了是吧。”3vjNj2
“没错，因为之前的测试实在是太顺利了，四场战役只有五个人死亡，其中四个人还是主动作死，比如你看到的那个大胖子队长薛捷。当时每一个人都过度乐观了，无论是测试者、数据员还是指挥者，所有人都自信心爆棚。”3vjNj5
“于是你们打完了一面、二面就直接打EX了？”3vjNj5
安迪再次叹了口气：“对，按照你的比喻，基本上就是打赢了几支社区乒乓球队就信心满满地去打全运会了。”3vjNj5
“连战略都无法保证正确，这样的活动请允许我拒绝。”3vjNj
“放心好了，我们吸取了教训，这一次我们的指挥权由一位虚拟世界的创造者亲自执掌。”安迪抬头挽留道。3vjNj
“那个叫做‘白金’的女人？”3vjNj6
听到吴凡的回答之后，安迪没有再苦声哀求，反倒是莫名地笑了：“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只好采取一些措施了。”3vjNj
“拒绝向我售卖第七代VR设备？没关系，我现在每天都在现实世界活动六个小时，就算是扩展到二十四个小时也没什么。”3vjNj
看着硬汉脸上古怪的笑容，吴凡瞬间分析出了几百种可能的结果。3vjNj
“第七代VR设备所有的相关资料……我们明天就将全部销毁，彻底销毁，统统销毁，一件不留！”3vjNj4
“人类再也无法去往他们向往的Shangri-La了，大家只能一起在这个‘理想之国’里坐地等死了！”3vjNj1
虽然安迪·贝尔的语气中充满了暴戾，但是吴凡的脑子里却跟着他说话的节奏开始循环一首古老的民歌……3vjNj2
“浙江温州、浙江温州……”3vjNj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