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好。”虽然有些茫然，但吴凡也是按照惯例笑着点头回礼。lpErk
吴凡大眼打量了一下对面的男人，这个男人看起来应该有二十七八岁了，他的脸很干净，不仅仅是说胡子刮得好像根本没长一样，而且他的肤色也看起来白嫩光洁，应该是经常精心保养的那种。lpErk
而且这个人身上充满了精英气质，一件熨得笔挺板正的淡蓝色衬衫……lpErk
现在已经快要到新年了，吴凡身上穿着的就是他在双十一时买的Fate/StayNight红黑款令咒大衣，还围了一条黑Saber主题的围巾，而这个男人只是一件单薄的衬衫就顶住了这样的天气？嗯，顶多再加一件秋衣。lpErk
而出现在这里的东方面孔的年轻男性猎魔人，想来最有可能的也就是那个人了。lpErk
虽然刚才差点被吓得跳起来，但是吴凡的脸上却挂着谜一般从容的微笑。lpErk
“我以为你能够猜到。”男人脸上的微笑也是神秘莫测。lpErk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双双面带着诡异的微笑，在微凉的风中相视而笑。lpErk
这时候吴凡心中感觉自己就像日了狗一样，有时候一个场面看起来特别牛X，好像是两个超级牛X的人碰在了一起，但实际上这两个人里往往有一个是真牛X，另一个是……呸！lpErk
吴凡调转注意力，开始细细打量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人……中短发，虽然身材匀称，但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四肢和躯干都有些偏细，说难听点就是有火柴人的潜质。lpErk
光看这些确实还真的和第一名有点像，两个人真不愧是哥俩，不过同样的中短发、同样的身材在两人身上却有了完全不同的味道，如果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吴凡绝对不会把他和第一名联系到一起。lpErk
第一名是那种某个部位又粗又黑又硬的热血大男孩……嗯，这里说的是头发。而第一实的头发细且软，同样是中短发，第一名属于那种外表阳刚英锐类型的，而第一实则更阴柔风雅。lpErk2
而同样的竹竿身材，第一名给吴凡的感觉就像少年漫画里那种瘦弱的主角，虽然外表好像有些弱不禁风，但他们关键时刻下定决心后那种坚毅的眼神总会让你相信他真的什么都能够扛起来。lpErk
而第一实的身上则是绝对的精英气质。精神干练？那是打工仔才需要的东西。上位者的慵懒？那只是怠惰者的借口。lpErk
绝对的精英气质，就是一个人平平常常地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手里端着一只盛着粗茶的骨瓷杯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都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感觉，放在话本的旁白里面，每一个人看到他们之后心中的第一句话都应该是“此人绝非等闲之辈！”lpErk
而且和第一实对视给了吴凡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这是一个在眼睛里藏了剑的男人，无论是什么时候，那双眼睛里发出的光都锐利得好像要把人刺伤一样。如果不是吴凡纵横游戏世界也有几年了，见过不少堪称“眼里藏着歼星炮”的人，今天说不定还真就在这个第一实面前露出马脚了。lpErk
吴凡觉得他们不能就这么在这里挑战《EVA》那段史上单帧最长定格画面的记录，于是他淡淡冷笑了一声……lpErk1
吴凡明白这种时候一定要抓住“淡淡的”这种奇妙的意境，因为那些真正牛X的人在关键的时候都是这么说话的，他们的表情是“淡淡的”，他们的眼神是“淡淡的”，就连他们的口气也是“淡淡的”……嗯，各种意义上的。lpErk
于是只见吴凡淡淡地冷笑了一声，然后云淡风轻地微微摇了摇脸……没错，是摇脸，把整个脑袋都摇起来太轻浮了，要轻微到只让别人感觉到是你的脸在摇，这才是真正的高手风范。lpErk
吴凡在做着如上动作的同时淡淡地说：“哼，猜到？天下没有绝对的巧合，更何况你的天赋也不是‘希望调和’‘圣言之言’这种能够创造巧合的天赋，所以……这片土地是你的势力范围？”lpErk
“只是鄙人在这里还算是有几个能够用得上的朋友而已。”男子也同样是淡淡地说。lpErk
“那你不妨也来猜一猜，你觉得我最想要问的是什么？”吴凡保持着淡淡的表情故作高深地问道。lpErk
“你想问，山顶修道院毁于地震的事情，我知道多少。”男子从容而自信地说。lpErk
之所以这么回答，是因为吴凡深刻明白在这种时候必须要顺着对方想法，对方就会觉得，我果然好叼啊，不过能够被这么叼的我一次就猜对，肯定是因为你和我一样叼啊！lpErk
不然要是你反驳了对方的意见，他心里想：“老子竟然猜错了？不！肯定不是老子猜错了，老子这么叼，肯定是因为你不够叼，匹配不上老子天资卓绝的思维，所以才猜错了！你个辣鸡！”lpErk2
而第一实的反应果然不出吴凡所料，人逢马屁精神爽，第一实英雄相见恨晚地就把事情都交代了。lpErk
只见第一实神秘莫测地轻轻一笑：“其实你也已经有了猜测了吧，当年白教堂事件的残留使得那片区域变成了‘重灵地’，也就被全世界的复兴派认为是最合适的召唤‘门’再临的位置……”lpErk
“可是你告诉我这些，肯定是因为你有其它的位置选择。调虎离山？”吴凡的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lpErk
吴凡笑着摇了摇……脸，看向了第一实的眼睛：“兵法曰，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你不会让别人这么轻易猜到你的想法的。”lpErk
第一实眼中的赞叹之意更甚了，但他仍是面不改色的从容：“不愧是当年的‘鬼刀·在上’阁下，和当今这些凡夫俗子都不一样。”lpErk
吴凡则是轻轻哂笑一下，表示“竟然把本座与这些庸脂俗粉比较，愚蠢的人类啊。”lpErk
“老子最烦和这种自以为有多叼的伪中二打交道了，这还不是最气的，最气的是老子还打不过他，只能陪着他演……嗨呀，好气啊！”lpErk1
这时，吴凡的热可可被侍者端了上来，第一实端起自己的杯子抿了一口，说：“不知道在上先生对我是怎么看的。”lpErk
“谬赞。”第一实放下杯子，“剑走偏锋一话说的不错，可是要是有正途可走，谁会走偏锋？可惜有的人就是走了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lpErk
“你是说当年的‘伽蓝封门’？”吴凡摇了摇头，“夜明是干了一件大好事，如果不是他这么做，你们这些复兴派的人有多少会早早夭折？又有几人能够不为衣食住行发愁？连命都保不住，谈何追求力量。”lpErk
“先生是人魔间千年血战的亲历者，自然会心有余悸，但是时代在发展，现在我们已经可以控制好‘门’的开放程度了，驱魔人畏首畏尾的时代也该就此终结了。”第一实眼中锋芒毕现，“阁下曾出入公爵的舞会，你的同伴还在因为对方出言不逊而在舞会上拔剑要和海军上将比武，最终被训斥的却是那个将军，那个时代，猎魔人何等的荣光！而现在呢？百姓们已经淡忘了猎魔人的存在，就连百岁老人们也大都把魔当做是孩提时代家长恫吓自己的手段，于是成衣店里的临时工会因为你试穿了一件衣服却没有买而对你白眼相向，交警也不会管你是急着救多少人而执意把你拦下开出罚单……lpErk
“嗯，此即为圆环之理。”吴凡说着看了看四周，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估计是第一实提前设下了干扰结界……不过他们本身就是说的汉语，应该也不会有人听懂吧。lpErk
“没什么，口胡乱说的，您继续。”吴凡有些不在意地挥了挥手。lpErk
哼，小崽子，终于要让老子逮住机会了，只要你再露出什么破绽，接下来就是老子来主导节奏了！嗯哼，你是灵通期？灵通期就很叼吗？一个空拥有天赋而不具备相应心智的小崽子，和伞先生那种老油条比起来你还差得远呢！lpErk
对于吴凡来说，训斥这些伪中二已经是驾轻就熟了，只要第一实再敢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唁唁狂吠，他就等着被吴凡用套路吊打好了。lpErk
但第一名似乎也是觉察到了气氛的不对，把话题转了回来：“本来我以为阁下不过是一个欺世盗名之辈，最初是打算在这里将阁下就地格杀的。”lpErk
“你就这么没有自信吗？”吴凡说，“只有在你认为我的行动必将对你的计划产生重大影响的时候，你才会这么对别人说吧，那么，你为什么不能谋划出来一个天衣无缝、无论任何人都无法破坏的局？”lpErk
“恕我直言，在上先生，以我之见，你还无法威胁到我的计划，我的劝告只是为了尽可能地减少一些不确定因素，就像那个叫做安承熙的小老鼠一样，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一颗可以扳倒陆海楼的棋子，那他早就被我清理掉了。”lpErk
“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是因为等我回去的时候，陆海楼就已经被扳倒了？”吴凡笑着问道。lpErk
“那是自然。”第一实端起杯子说，“如果棋子不按规矩走，就会被丢出棋盘，虽然匆忙了一些，但这两个不听话的棋子也是时候退场了。”lpErk
第一实放下手里的空杯子，从一旁的座椅上拿起一件修身风衣，起身离开道：“如果阁下想要少一分麻烦，那回国后就抓紧带着我那个愚蠢的弟弟找个僻静的地方躲起来，等到一切结束之后再出来迎接一个全新的世界。”lpErk
“第五清吗？她只是我的侍女，这些年她也都是在照顾我的弟弟，所以她的去留，就交给我那个愚蠢的弟弟来决定吧。”lpErk
第一名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街道上的人群之中，而吴凡则是捡起之前第一实看过的那张报纸，捧着白瓷杯里的热可可，一边读着报纸一边思考着什么。lpErk
早在第一名等人口中听说过第一实是“不世出的天才”，而他对于这个称号也确实当之无愧。那些所谓的天才们到了三十多岁还在为突破灵异期的关口而苦苦挣扎，而第一实不过二十几岁，就已经是灵通期的绝世强者了，其实力比起伞先生这样的老怪物可能也不过只差了一线。lpErk
这样的人，如果出生在夜明的那个时代，或许还真的可以和他比肩吧。lpErk
但是真正值得思考的是第一实在话语间透露出的种种信息，通过安承熙扳倒魔理司副司长，那得是犯了多大的事儿啊……吴凡估计现在国内肯定就已经发生什么大事了，说不定再过一会儿第一名的电话就要打过来……lpErk
一阵充满节奏感的电音在吴凡的口袋里想起，熟悉东方的朋友听到之后就会明白这是《Bad Apple！！》的前奏。lpErk
用这首音乐的萝莉娇 喘版给一些现充直男能够很好地治疗他们接电话慢的毛病——你早点接，你的电话铃就是电音，你晚点接的话……lpErk
吴凡看了下屏幕上的名字，啧，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喂？”lpE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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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你们的良心说，这么重磅的福利真的不值得来一发吗？lpErk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