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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笑别人没长眼

  远坂时臣的疯王,这时的情绪其实并不好。41aMH36

  召唤过程出现了未知的影响,明明应该以Saber职阶降临成为卫宫切嗣从者的骑士王,却以“Misakaer”这一奇怪的职阶成为了远坂时臣的从者。41aMH2

  而且!41aMH

  在她之前,已经有Archer被正常召唤出来了。41aMH

  大名鼎鼎的亚瑟王竟然如同便利店的赠品一样被丢了出来,这种经历想想都让她觉得羞耻。41aMH11

  而且!41aMH

  她发现自己竟然不是唯一的“亚瑟”。41aMH

  站在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身前的,那名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少女。41aMH

  毫无疑问的,那是Saber。原本自己应该以那种姿态站在那里吧。41aMH1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样的自己,一种“不爽”的感觉却从心底涌起。41aMH

  堂堂正正与Lancer的战斗确实值得称赞,但之后看到兰斯洛特卿却为何一副见鬼的表情?41aMH

  每当英灵少女想到这一点,眉毛就会纠结的皱成一团。41aMH

  明明穿越了时空才能与挚友相遇,明明在这历史的尽头可以毫无顾虑的打上一架解决千年前无法解开的心结,Saber为何一脸哀伤的连剑都抬不起来?亏自己之前还担心被她抢先了留下遗憾呢!41aMH4

  激战过后的少女,看到了Saber的眼睛。41aMH1

  那是悲伤、迷茫却又不肯放弃的眼神。41aMH

  英灵少女明白了。41aMH

  不如说是感同身受吧,与那翠绿的眸子对视的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传递给了她,让她洞悉了Saber所有的感情。41aMH

  原来如此。41aMH

  对兰斯洛特卿朝“自己”拔剑而感到悲伤和迷茫吗?41aMH

  一时间英灵少女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好了。41aMH

  这种“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你为什么要砍我嘤嘤婴~”的小女生情绪,自己在拔出石中剑之前就早已舍弃了好吗?41aMH10

  这算什么?难道那边的Saber是童子军时期的自己吗?但身体看上去又与自己无二,这是怎么回事?41aMH

  这种疑问被英灵少女很快的抛诸脑后,不管怎么说这次圣杯战争她志在必得,无论是谁——哪怕是她自己——都无法阻止她。41aMH8

  “唔,接下来应该是搞定Caster?”41aMH

  英灵少女努力挖掘着自己的记忆。41aMH

  之前在远坂邸进行的睡眠,不仅使身体恢复,更让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41aMH

  她看到了英灵们被召唤——但其中并没有自己;看到了言峰绮礼派遣Assassin进攻远坂府邸被杀死——但其中并没有自己;看到了仓库街的战斗——但其中并没有自己;看到了大帝与王妃相亲相爱,但其中并没有...好吧 ,没有自己也是应该的。41aMH6

  而且梦境最后似乎掺杂了奇怪的东西,比如说...容嬷嬷是什么鬼?41aMH6

  撇去最后的怪异不谈。梦里她仿佛成为上帝俯瞰了圣杯战争——时间仅到今天为止,之后发生了什么还不知道。41aMH

  但这也足够了,最起码迄今为止都发生了什么,没有人比她了解的更清楚了。41aMH

  不知为何,她确信那是在“没有自己”这一条件下的圣杯战争。41aMH

  虽然这么说,但也有不足之处。41aMH

  她缺少更具体的情报。41aMH

  比如说Caster的魔术工坊在何处?这种更加具体的情报她一概不知。41aMH

  但她知道有人知道这些。41aMH

  言峰绮礼。41aMH

  这位远坂时臣的弟子,按照远坂时臣的吩咐利用Assassin对其他御主进行了监视,目前掌握着大部分御主和从者的情报。41aMH

  可以说,有言峰绮礼在暗处进行情报支援的远坂时臣,基本上已经没有可能输掉这次圣杯战争了。41aMH2

  “那么,先去会会这位教会的代行者——战争中获取情报可是第一顺位呢。”41aMH

  ......41aMH

  爱因兹贝伦城堡外,英灵们的战场已经化为污泥的沼泽。41aMH

  不管如何斩杀都会无限出现的异型魔怪群。堆积如山的尸肉与飞溅的脏器和体液相混合,被两双脚踢散、搅拌,形成比地狱还要可怕的混沌。41aMH

  比腐臭还要刺鼻的魔怪脏器的气味像雾一样浓厚,充满这气息的空气已经和剧毒的瘴气没什么分别了。活着的人类只要吸入大概就会肺部腐蚀而死。41aMH

  到现在为止,Saber和Lancer斩杀的敌人的数量已经多达数百,然而却丝毫看不出胜负的趋势。41aMH

  明明有两名骑士职阶的从者大显神威,可是被再次召唤并填充包围圈漏洞的触手数量,到现在依旧没有减少。41aMH

  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在无数魔怪身后好整以暇的Caster。41aMH

  准确的说,是Caster的宝具——螺湮城教本。41aMH8

  用人皮装订而成魔导书。能够召唤并使役深海中的怪物。这本书具备作为魔力炉心的能力,能够无视术者本身的魔力自行发动大魔术·礼仪咒法级别的魔术。上面记载着有关人类产生之前的太古邪神的禁毁知识。是魔术师弗朗索瓦·普勒拉蒂的意大利语翻译本,原文是中国夏朝的汉语。据说更早的原典是由人类以外的语言所记述的。41aMH28

  不断的召唤魔术召唤出无数魔怪,再生、驱使它们不知疲倦地奔向Saber剑下。而咏唱那咒言的,是那本魔道书本身。41aMH1

  那不仅仅是记载着咒文的一叠纸。大概那本书是本身拥有大容量的魔力炉,只靠单体的力量就可以行使魔术的“怪物”。Caster不是从书页上读出咒文,只是自由地驱使作为魔力发动源的那本书罢了。41aMH

  仿佛要淹没森林的大群触手向Saber和Lancer涌去。41aMH4

  尽管两位英灵都没有露出疲惫的神色,但面对无穷无尽的触手海,现在也只能郁闷的叹气。41aMH

  想要打破僵局的话,要么有外援加入,要么就只能......41aMH2

  Caster从容不迫地在远处观看着两名Servant。现在和Saber他们战斗的不是他,可以说是他的宝具“螺湮城教本”。Caster就好像在安全圈里旁观战斗的观众一样。只是优雅、泰然自若,最多也就是嘲讽一下刺激敌人的神经而已,他的“攻击”达到这样的程度就够了。41aMH

  “恐怖吧!绝望吧!仅靠武力能战胜的‘数量差距’是有限的。哈哈,觉得屈辱吧?被既无荣耀又无名誉的魍魉们压垮、窒息吧!对英雄来说,再没有比这更加羞耻的了!”41aMH

  Caster口沫横飞的愉快嘲弄着敌人,现在的状况已经完全掌握在他手中了。41aMH

  “哈哈,那美丽的面容……现在给我因为悲痛而扭曲吧,贞德!”41aMH1

  “……Lancer,这个时候破釜沉舟,要不要赌一赌看?”41aMH

  “虽然在耐力方面输给他了叫人不爽,不过就这么一直和杂鱼们玩下去也不行——好吧,我接受,Saber。”41aMH

  知道一直继续下去并无胜算的Saber打算放手一搏。41aMH

  这时她最大的秘技——如果直觉判断她的想法为“可行”,那么她的想法就有充分的实施价值。41aMH3

  但是,在那之前。41aMH

  “EX——calibur!!!”41aMH1

  白色的光柱从左往右的在他们眼前划过。41aMH1

  世界被切开了。41aMH

  剧烈的白光仅仅直视就觉得眼球在刺痛。41aMH

  那道光就是如此的灼热和耀眼,以至于周围的魔怪都萎靡的缩回了触手,满是魔怪和血肉烂泥空间,如同滚汤泼雪般被这道光完完全全的击破了。41aMH1

  “Giiiiiiii!”41aMH8

  地面上无穷无尽的异形魔怪在瞬间一齐液化,原本由祭品的血肉创造出的魔怪,再次变回鲜血的模样飞散——魔力供给断绝的那个瞬间,它们就丧失了以肉体具现化的力量。41aMH

  Saber和Lancer这才看到,原本Caster站立的地方,也在那道光柱的覆盖范围之中。41aMH

  倒不如说其它魔怪是被Caster波及了才对,那道光本来就是冲着Caster去的。41aMH

  “干掉了?”41aMH

  Lancer惊讶的看向原本Caster站立的地方。41aMH

  “不,还不能掉以轻心!”41aMH

  Saber冷静的注视着前方。41aMH

  果然,在光柱范围外的血浆中,Caster狼狈的身影挣扎着站了起来。41aMH

  无论是脸上还是手上,都如同烧焦般显现出异常的红色,头发上也正在冒烟,法袍变得破破烂烂,看上去如同刚刚从炉火冲逃出的老鼠一般。41aMH

  “谁!谁在那里!谁在偷袭!——”41aMH1

  Caster的表情扭曲到了翻白眼的程度,口吐白沫的大发雷霆。41aMH3

  “啧,竟然还有防护术式吗?看来不完全的宝具解放不足以一击致命啊。”41aMH

  仿佛对前菜不满的顾客一般,从树林中迈出的身影发出了挑剔的声音。41aMH

  穿着神职人员服饰的少女手握圣剑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只不过看她那副随意的样子,仿佛刚才释放那一击不是她一样。41aMH

  “你!啊!另一位圣女!我的圣女!为什么连你也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连你也要......”41aMH

  打断口沫横飞的Caster的,是英灵少女的突击。41aMH

  也许是因为没有铠甲的负担吗?比起与Berserker战斗时,她的行动显得更加敏捷而致命,手中的圣剑仿佛没有重量一般化作一道流光,直直斩向Caster的脖颈。41aMH

  Caster狼狈的后退,周围的血浆如同沸腾一般化作血肉的触须从两侧扑向英灵少女。41aMH

  但是英灵少女却显现出如同Assassin一般的敏捷和灵巧,不可思议的在血肉的丛林中奔行,无数的触手只能徒劳的抓住她的影子,而她本身则径直冲向了Caster。41aMH1

  在大步后退的Caster手中,魔道书启用了作为魔道炉的技能迸发出魔力的奔流,染红大地的血泊仍然连接着魔力通道。无法控制而喷出的魔力流入那血糊之中,但没有形成任何形状最终破裂开来。41aMH

  未能形成魔怪的血浆,因为饱和的魔力瞬间沸腾、气化,变成雾状向周围扩散。这是只有宝具能够供给庞大的魔力才能实行的鲁莽技能。41aMH

  Caster在这个状况下判断出不可能反败为胜。趁着血雾遮住少女视野的空档,他立刻解除了实体化。41aMH

  虽然在踏入斩击范围之前被封住了视线,但英灵少女却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41aMH

  耀目的圣剑朝血雾斩下,从那当中响起了一声惨嚎。41aMH

  血雾挡住了她接下来的追击,但她并非束手无策。41aMH

  英灵少女面色不变的原地举起圣剑:41aMH

  “风王结界——召回!”41aMH

  清新的风立刻从四面八方吹来,刮散了血雾的污秽,耀目的圣剑也重新被隐藏在风王结界当中。41aMH

  负伤的Caster即使已经灵体化,但失去了血雾的掩护,其行踪在英灵少女的感知中依然一清二楚。41aMH

  “Lancer,亏你也是凯尔特人的英雄,竟然如此不智——英雄救美也要看是星期几。”41aMH38

  甩下这么一句话,英灵少女认准一个方向自顾自的追了过去。41aMH

  只留下Saber和Lancer在原地面面相觑。41aMH

  “不用把那个家伙的胡言乱语放在心上,Lancer。”41aMH

  有点窘迫的Saber开言劝导看上去陷入某种低沉的Lancer。41aMH

  缓缓摇了摇头,Lancer看着英灵少女离去的方向道:41aMH

  “没有错,她的意思是,我从加入战斗时就应该如同她一样直接突击Caster才对。如果是我的宝具,一定可以对Caster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甚至是一击致命吧。”41aMH

  看着Saber那俏丽的脸庞,Lancer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41aMH

  “英雄救美......这次大概我真的是做错了吧。”41aMH

  Saber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想到被Caster虐杀的那些孩子,她还是沉默了。41aMH1

  那位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英灵,是自己最无法容忍的存在。但即使这样,Saber也无法否认她的正确。41aMH

  从某种程度上说,她比自己更要嫉恶如仇,在她面前任何“恶”都无法存在,想要成为可以堂堂正正面对她的,只有能接下她那一剑的人。41aMH

  而她也毫不吝啬的挥霍着魔力,使用着到现在都未能消灭一人的宝具,即使这样做让她一度陷入苦战也不以为意。41aMH4

  正因如此,Saber再次这么确认了,那位英灵少女绝对不是自己(亚瑟)。41aMH27

  手中的圣剑Excailbur是威力强大的对城宝具,足以无差别消灭范围内的上千人,绝非英灵少女手中那半吊子的魔力放出。41aMH9

  “看来她之前就已经到了,竟然没有出手,还真是一个高傲的家伙啊。”41aMH

  Lancer自嘲的笑了一声,摇了摇头。41aMH

  但是Saber明白,如果换位处之的话,她也不会出手。41aMH

  如果看到另一个自己在奋战,自己也是决不会干涉的——除非确定无法讨伐对手,最后才会出手相救吧。41aMH

  “没错,那家伙甚至都没有跟Caster说一句话呢。”41aMH6

  Saber心情颇为复杂的叹了口气,41aMH

  “现在只希望她能追到那个邪魔外道了.....”41aMH14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