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捷足先登3XzJml1
查尔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旋即笑道：“我就知道你这狗子！你他妈的野心比谁都大。我就纳闷了，我赞助你当镇长？我怎么不自己当去呢？”3XzJml3
海文对此早有预料，于是说道：“查尔斯少爷，您以为镇长是好当的呢？当初镇长要是好当，您父亲不就去当了吗？你想想那老镇长，成天让人指着鼻子骂，他跟咱们一起做买卖，分的钱财的不多，黑锅倒是背了不少；而且一出事就是他担责任，你想想那日子能好过吗？他那身子骨都累垮了，要不怎么喝酒喝死了呢？”3XzJml
查尔斯笑了，说：“照你这么说，我不帮你还不行了？”3XzJml
“这不仅仅是帮我，也是帮你，查尔斯少爷。”海文说道，“你弟弟当了镇长，大家都没好日子过；我若是当了镇长，咱们就能合伙赚大钱。”3XzJml
查尔斯似乎动心了，他眯起眼睛，用指尖敲着桌子，“嗯……能赚多少钱？”3XzJml
“只要你能给我时间，我保证你赚的钱不会比从前少。”3XzJml
查尔斯笑了，说：“你拿嘴让我发财啊？你有什么路子？贩酒？卖奴隶？还是放高利贷？”3XzJml
“都不是。”海文说道，“那些都是小钱，我要带你赚大钱。”3XzJml2
海文摇头说道：“大人，这生意不能这么谈，我把路子说了，万一你去当镇长、自己发财了，那我岂不是得吃土？不如这样吧，我们立个契约，一年之后你要是赚得比现在少了，我倾家荡产的把差额赔给你，如何？”3XzJml1
“光赔钱可不行！”查尔斯脸上狞笑，“我还要卸你一条胳膊，安卜赛德，你看行吗？”3XzJml
“行！”海文说着卷起袖子来——海文本就没有退路了，如果失败了的话，他连命可能都会没——既然如此，何必在意一条胳膊？3XzJml
大查尔斯哈哈大笑，“拿笔墨来！法官大人，我得看你亲手写！”3XzJml
“没问题。”海文接过仆人的羽毛笔，刷刷写了一份契约，然后签了字。3XzJml
当即两人启程出发，准备去男爵城堡。不过海文得先叫笑脸猫出来，他叫仆人去请笑脸猫，不一会儿就看一个满身酒气的胖猫踏着猫步走了出来。“妈的，这婊子真够劲！”他一边说一边系紧裤腰带，“走吧，二位大人！”3XzJml5
旋即三人上马，大查尔斯又特意带了五个护卫，这才正式出发。从这里到男爵城堡得走大约一下午，估摸着晚上得在那边住了。海文临走前让查尔斯家的仆人往自己家捎了个信，就说晚上不回去了。3XzJml2
一队人马离开野马镇，一路穿过丘陵、灌木林和一片盐碱地；秋高气爽，红叶随风飘，气温不冷不热，笑脸猫愉悦的唱起了难听的歌来；大查尔斯一路套话，就想知道海文的发财路子是什么。可海文闭口不答——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他若是告诉查尔斯自己要修桥造路、搞什么小工厂生产之类的，那查尔斯非得掉头回家。3XzJml5
黄昏时分一行人总算是到了男爵的城堡。野马地男爵克罗索·迪亚的扈下有村镇十余座，其中西河镇最大，野马镇其次；城镇人口大约六千来人，算上农奴的话就不知有多少了。土地万亩有余，在男爵里来说他还算富裕，也正因为富裕他才能住城堡。3XzJml
男爵的城堡用大块砖石堆积而成，有三层楼那么高，上面塔楼里站着好几个弓箭手。城堡这片土地用木刺栅栏圈着，里头住着大约一二百户人家，也算是个小镇子。镇子自由进出，不过平民不许在街上骑马，所以一行人便牵马而行；查尔斯骂骂咧咧的把马交给下人牵着，自己背着手在前头走；笑脸猫一边走一边从两旁的地摊买零食吃，什么鱼干、坚果，还为了几个铜板跟一个白内障的老头讨价还价，海文看不过去，就买了一大包吃食给他捧着。3XzJml2
此时正是晚饭时分，到处都是炊烟，香味从酒馆和旅店的厨房里飘出来。笑脸猫一边吃零食，一边嘀咕着：“咱们要不先吃个饭再走吧。”他往嘴里塞了一把坚果，“吃个饭，很快的。”他咽了坚果，又塞进去一片甜干酪。3XzJml
城堡下的内墙比外墙还高许多，针刺木桩上头还插着倒刺；有两个穿着锁子甲的壮汉守在门口，海文上前说明来意，那人却是朝他颠了颠手，说：“我想看薇塔娜女神对我笑。”3XzJml8
薇塔娜女神，就是钱币背面那个的女人。于是海文把两枚银币塞给那守卫，两个守卫把钱塞进怀里，其中一个去城堡里头给他传话。几分钟后大门敞开，一行人进了城堡。3XzJml
他们把马交给守卫，沿着石头路走了进去。男爵的城堡大门敞开着，石砖地上长着青苔，里头撒发着一股阴冷潮湿的空气，像个冰冷的墓穴。越是往城堡里走，那股气氛越是明显，海文观察着身边，发现两旁的油灯上凝结着一层锈迹和油斑，墙上红色的挂毯卷了边、底部污的发黑，佣人的脸上都表情麻木，如机器一般徘徊在城堡之中。3XzJml
这显然不是个好地方。他心想道，麻木腐朽，毫无生命力可言。3XzJml
查尔斯的护卫留在一楼门口，而海文、查尔斯和笑脸猫三人随着一个白发驼背的老仆人登上城堡二楼。穿过昏暗背阳的走廊，他们来到了餐厅门口。昏黄色的灯光顺着门缝流了出来，屋里有人的说话声。老仆在门口重重的咳嗽一声，然后说道：“爵爷，人带到了。”3XzJml2
于是干瘦的老仆推开那比他还厚的门板，海文三人走进屋内。只见屋内一张长桌，上面摆了许多吃食，还有烛台与花卉做装饰。男爵坐在桌子的尽头，正端着酒杯，看着他们三人。这时候海文听到大查尔斯一声惊叫：“你！”3XzJml
他顺着查尔斯的目光看去，看到烛台后面还有一个人。3XzJml
那人穿着白羊毛衫和黑系带，衣着整洁、脸不留须，正举止优雅的切着牛肉。3XzJml
“老哥，法官大人，巧了啊！你们也来做客？”小查尔斯把一块牛肉塞进嘴巴，微笑着说道，“男爵这的牛肉可好吃了，你们要不要尝尝？”3XzJ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