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什么，快点快点。”风海一溜烟窜进房间，见石楠没跟上，探出头道，语气不耐烦中透着克制。lhAsh
常年修仙的人脾气大很正常，石楠“哦”一声，再像确认一般看白瑰玫一眼，也跟风海进入房间。lhAsh
房间内，虽然仍有些脏乱，但充其量只是地上有杂乱的零食袋、便当盒的程度，很乱但是不怎么脏，空气中的气味也比之客厅清新不少——窗户是开着的，纱窗透气。lhAsh
只见风海一把拿走石楠买来的垃圾袋，撕拉一下拉开两张，一张丢给石楠一张自己打开，见石楠还在观察房间环境，说：“快点别磨蹭。”lhAsh
她抄起地上的空零食袋就往垃圾袋里塞，不过三秒，地板空了一大片，但还有些细微的食物残渣，比如薯片渣。又十秒过去，地面显眼的垃圾被全部塞进垃圾袋中，一眼望去——还是不大干净。因为又残渣。lhAsh1
“啊，这个有一阵子没用过了，也不知道还行不行。”风海嘀咕着跑到床头，打开衣柜从最里面的一格拿出吸尘器，利索地插上电源按下开关。七八十分贝的噪音足以隔绝房间内外。lhAsh
“风海你……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呀？”石楠愣愣地看着她，出神地问出声。lhAsh
“哈，哪个样子？”风海头也不抬，吸尘器划过地面，将满地的残渣席卷一空。地面也干净了。lhAsh
“我懒不行吗？”吸尘器暂停，吸尘头更换，她的手高高举起，按下开关，将天花板和衣柜顶等地方也吸一遍，大有将整个房间收拾得一尘不染的气势。lhAsh
风海曾经是很爱干净的，石楠知道。正因为如此，她才对风海如今家里可怕得堪称垃圾场的模样感到不真实。但看此刻风海的模样，好像又变成那个对垃圾0容忍的她了？lhAsh5
“你到底帮不帮，不帮出去。”风海扫石楠一眼，从进屋到现在，石楠除了动作非常缓慢地跟着收拾了几个垃圾袋，没有干什么事。她就杵在那里，有些时候还挡住清扫的路。lhAsh
“把这些垃圾袋丢客厅去，然后喊保洁公司的人来扫，钱我付。”风海对堆在门口的几个垃圾袋努努嘴。lhAsh
“丢客厅？”石楠愣住，她突然明白，为什么客厅里会脏得像个垃圾场了。风海根本就是把客厅当做垃圾场在用啊。lhAsh
“我又不出门，没看见客厅和其他房间都隔着吗。”风海道。石楠回想一下，确实如此。lhAsh
风海住的房子，进门是玄关，过了玄关是客厅，客厅和厨房、卫生间、卧室等房间中间阻隔有一扇大门。如果风海不出门，她甚至也不需要出客厅——那屋外的牌子怎么解释？不是说让快递把东西放门外吗？lhAsh
她问出问题，风海手中打扫的动作丝毫不停，抽空回答：“那块牌子是两个月前挂上去的，后来我让他们到了给我打电话，我从窗户丢一个篮子下去。反正我也不买大件，全是零食。其他的也是一样。”lhAsh4
石楠听得目瞪口呆：“那你客厅里垃圾屯了两个月？邻居没有找上门投诉吗？”lhAsh1
两个月，现在虽然夏天未至，但冬天已经过去，正是春天温度回升病菌滋生，疾病多发的时节。这种天气下莫说把垃圾存两个月，就是只存一周，散发出的恶臭都会笼罩整栋楼层。lhAsh
“你话怎么那么多，我——唉，算了。”风海叹一口气，说，“你没见我屋里那么多活性炭吗。还有，我没屯两个月，是牌子挂上去两个月。十天吧。”lhAsh
“十天？这么多！”石楠惊呼出声，客厅的垃圾都快成山了！lhAsh
“摆得虚，看着多。你到底扫不扫？不扫我自己来。”风海作势就要去拿门口的三个大垃圾袋。lhAsh
“不用，我来。”石楠立即提起垃圾袋，开门在白瑰玫平静的注视中，把垃圾袋丢到餐桌旁。她对白瑰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有说话，遁入房间中。lhAsh
她这才呼出一口气，又问：“那十天前你是怎么解决的？”lhAsh
“喊人啊，保洁阿姨干啥的。我出钱她们出力，我给的多，她们乐意。”风海道。lhAsh
“你哪来那么多钱——”石楠捂住小嘴，她看见风海的神情骤然阴沉。lhAsh4
“没事。”风海淡淡道，再三审视房间内没有垃圾后，掏出手机，打出一个电话。是给保洁公司的，不过三言两语，交易完成，只等阿姨们抄家伙上门。lhAsh
石楠回答：“白瑰玫，玫瑰的瑰玫。”lhAsh1
“白瑰玫？好奇怪的名字。”风海嘟囔一声，这时白瑰玫刚好捂着鼻子冲进屋，她立刻关上门，将客厅可怕的气味隔绝在房间外。lhAsh
“好了，可以呼吸了。”她道。在她说话的前一瞬，白瑰玫就放下手，房间和客厅果然是两种环境。lhAsh
“你们找我干什么？”风海问，眼睛紧紧盯着白瑰玫——不如说眼里只剩下白瑰玫。lhAsh2
“医术？啊，我好像确实懂来着。”风海思考地说着，眼睛就没离开过白瑰玫半寸，“等等，你的身上是？”lhAsh
她这才注意到，白瑰玫身上有很多道划痕，就连肉乎乎的脸蛋上也有一条。lhAsh1
“她之前被，嗯，一个杀人犯追杀，逃的时候弄的。”石楠道，小心地注视风海的表情，“能治好么？不要留疤的。”lhAsh
风海的表情突然僵住，随即捂住心脏，语气极其虚弱：“不行，太久没睡，突然来这一下，心脏有点受不了。”lhAsh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