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玩具枪，射出的小钢弹在十米内打中关键部位如眼睛，造成的杀伤效果也十分惊人。男人猝不及防被命中左眼，便已经注定了他的败局。438ks
平头青年先是将小女孩的半张照片珍而重之地收紧口袋，然后使劲全部力气扑倒男人，夺过小刀一刀挥下。438ks
小刀捅进心脏，拔出，又刺穿颈部动脉。鲜血飞溅，喷平头青年一身一脸，他浑然不在意，只赤红着眼，野兽般喘息着甩开男人的手，在其尚且有一口呼吸时，将其左眼活生生剜下。438ks
完毕，他手握这一颗温热的眼珠，沾了点血，手指颤抖着在旁边画下一个符号。438ks
最后一笔也画完的一刹那，他陡然瘫倒，倒在地上凝视刚画下的血色荷鲁斯之眼，大口喘息。438ks
她的另一只手上是手机，亮起的屏幕呈现的界面，是拨号，输入框里的号码是110。438ks
平头青年瞥她一眼，气息微弱：“我拒绝。他两次试图拐卖未成年儿童未遂实锤，自曝曾制造过数起命案，死有余辜。”438ks2
“你这样做，只会让社会大环境的犯罪情况更加恶化。”438ks3
青年屏住一口气，努力调动力气把刚剜掉的男人的眼球递给她：“不会的。”438ks
青年没说什么，手收回来，将眼球捂在胸口。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笑了，笑得很开心。438ks
“你不用劝我了。”他沙哑道，“你想说的，我都懂。这些事情，他都跟我讲明白了。讲明白后，我仍决定跟他的。”438ks
“他？”白瑰玫眉头微皱，眼眸一转，忽地叹一口气道，“可惜，你只不过是一枚被他洗脑利用的棋子。难道你到现在都没发现，你被他骗了吗。”438ks
“他其实是朱鹮国间谍，所谓荷鲁斯之眼只不过是他从朱鹮国二十面相的故事获得灵感，加以改动后炮制的恐怖袭击案件，企图以此祸乱我熊猫国社会根本。”438ks11
白瑰玫说着，玩具枪枪口对准平头青年的眉心：“哪怕你是受他蛊惑，仍然要按照间谍罪处理。”438ks
间谍罪是行为犯罪，不以实际发生的法定危害结果作为罪名成立要件，只要实施间谍行为，便构成犯罪。438ks
平头青年只嗤笑一声，连看白瑰玫一眼都懒得看：“小朋友，你就别想着糊弄我了。他在这里土生土长，你跟我说他是朱鹮国间谍？”438ks
“谁告诉你，只要是土生土长就不是间谍了？”白瑰玫皱眉，板着面孔尽量不让自己因为表情不逼真露出破绽。她还拿出手机，在屏幕上点点画画，挡住大半张脸，更挡住目光。438ks
“难道你不知道，有一部分间谍从小在目标国长大，但却是另一个国家秘密培养的人？”438ks
“呵呵。”青年仍然一副懒于和白瑰玫回话的模样，但他的声音已有些微变化。438ks
那种间谍是存在的，并且很多，新闻上也偶有报道。他们可能自幼就在目标国出生，学习目标国的文化，做目标国人们都会做的事，但私底下骨子里，却是一个来自他国的间谍。438ks
他们的目的或盗取目标国关键性的地理信息、军事信息，也可以兴风作浪，搅得目标国社会一潭浑水，不得安宁。这种人不说几年十几年前，那段岁月的很多事回想起来都可以想到他们暗中把控的黑影，光是近几年，都可以在各个角落看到他们的活跃。438ks
“也罢，跟你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说再多，也抹不去你当了朱鹮国间谍走狗的事实。”白瑰玫叹一口气，终于按下拨号键。438ks1
“喂，110吗。我刚刚目睹一起杀人案，作案者是荷鲁斯之眼的凶手，现在正躺在死者旁边不能动。地点在何家乐别墅后山的小树林里，曾经被你们排除过陷阱的，请你们速来。”438ks
完毕，她挂断电话，没看平头青年一眼转身离开：“你有十几分钟的时间，做什么看你自己，我事先逃走了，不知道。”438ks
“就当我看在那个女孩的面子上。”白瑰玫缓缓走开，去收拾自己剩下的五个陷阱。总不能让警察叔叔闯进来后被友军误伤，他们对她很好，而且所做是为了逮捕罪犯，她会过意不去。438ks
她放过青年的原因也很简单，她已经认得青年的模样，回头便可以协助警方调查出这个人的详细信息，根据情况让警察暗中监视，决定是否放长线钓大鱼。比起抓一个作案人，抓一伙作案团队明显更有价值。438ks2
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而且是较为私心，为了说服自己的一个。438ks
让警察将其抓住也有机会调查出相关人员，如果能成功洗脑，也有可能使其成为警方派在荷鲁斯之眼作案组织中的卧底。438ks
青年没有说话，只伸手张开，露出被小钢弹打坏的左眼。438ks
白瑰玫沉默两秒，朝天开一枪，上膛，再一枪……打空了钢弹，才把玩具枪丢给他。438ks1
她丢的力道很准，刚好让玩具枪砸中男人的肚子。青年拿起，沾满血的手在枪身上用力摸了个遍，上膛打空枪几次，最后倾尽全力把它丢到一旁。438ks1
白瑰玫注视全程，等他将玩具枪丢开，说：“你这样做，反而会增大我的嫌疑。”438ks
按照平头青年预想的理由，是他从白瑰玫那抢走，或者白瑰玫的枪掉在地上，被他捡到。总之对已经死亡的男人造成伤害的钢弹都是他射的，与白瑰玫无关。于是他用力和血抹去白瑰玫的指纹，企图凭此洗去白瑰玫的罪名。438ks
但这把玩具枪本来归属白瑰玫，它的枪身上，必定有白瑰玫的指纹。平头青年这样做，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愈发加大白瑰玫的嫌疑。438ks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