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莫德雷德打杂军团
钱程站在房屋的大门前，向刚刚返回的莫德雷德作着汇报。3tVwS
“战斗经过就是这样。”他总结道：“得知战败的消息后，夏洛特公爵小姐的哥哥立刻从‘重病’中恢复过来。能够检阅剩余的军队，也能够召见封臣了。”3tVwS
他苦笑了一声：“公爵大人现在正在与王室谈判，声称之前的事情都是‘过激的妹妹在摄政期间做出的令人遗憾的逾权行为’。都城的不列颠人都被要求‘暂时离开’了。”3tVwS
“之后我收到命令，说公爵小姐要来不列颠养病，要求我随同护送，然后暂时安置在您这儿。”3tVwS
他指了指院子里的两人。公爵小姐无精打采地瘫坐在轮椅上，后面一位牧师打扮的少女，正推着她缓缓前进。3tVwS
“啊，刚才我也收到命令了。”莫德雷德不悦地说：“肯定又是阿格拉万那家伙安排的……那个牧师是谁？”3tVwS
“那位是黎塞留小姐，负责主持法术治疗。”钱程介绍道：“本来应该是科雄主教主持的，不过他在巴黎有事，就临时推荐了这位。”3tVwS8
牧师小姐察觉到了视线，转过身，向两人这边优雅地行了一礼。她穿着一身白色长袍，一头金色长发披肩而下，头上还扎了一绺细细的发辫。蓝色的眼睛露出温和的视线。在灿烂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圣洁美丽。3tVwS1
“总觉得这位才是棘手的人物。”莫德雷德皱了皱眉头，评论道：“我直觉一直很准的。”3tVwS1
钱程向牧师小姐回了一礼，听她突然说这话，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我看她显得挺人畜无害的。”他有些纳闷地想了想：“您也不用担心，按照安排，治疗结束之后这位牧师就回去了。”3tVwS
“不过。”他凑近了些，小声说：“这位公爵小姐明显是个背黑锅的，被人利用完，发现不对就抛弃了。我还不太了解你们这边的规矩，上面的命令也没提之后的安排，我怀疑就是丢给您了。阁下确定要长期收留她么？”3tVwS
“唉，都给你说了，我这边就是这样的啦——”莫德雷德两手叉在脑后，不忿地说：“乱七八糟的人都往我这儿丢，不收也不行。本来士兵都是七拼八凑，军官和文官也严重不足。没办法，什么人都得拉来凑数。其他人那边不要的刺头，来投奔的外人——不，没说你，你至少有靠谱的来路和推荐，总归是走正规渠道的……”3tVwS
“对了，我连平民都提拔过……上院的老爷们例行把我批判了一番，虽然就算不这样做，他们也不会帮我补足缺额的。”她绝望地捂了下额头，戴着头盔做这个动作显得有些滑稽：“现在再来个落魄贵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3tVwS
“你要不要再去找下兰斯洛特？”她问：“现在换老板还来得及。”3tVwS
“不用。”钱程摆摆手：“在您这儿挺好的，再说现在走人也太不合乎礼节了。”3tVwS
莫德雷德点点头：“那好，不过接下来事情挺多的。国内一堆麻烦不说，那个奥尔良少女还在进军，声称要夺取他们传统的加冕地。他们等了几年，等不及了。”3tVwS
“‘唯器与名……’呃，我意思是大义名号不能让他们轻易得到。上面准备增兵么？”钱程问。3tVwS1
“能调动的兵力不够。”莫德雷德答道：“常规士卒已经到了极限，英雄们也完全抽不开身。”3tVwS
“那可就麻烦了。”钱程说：“我看了记录，原本的兵力其实已经过于分散了。战线长，人少，时间拖得还久，本来就挺危险的。现在盟友态度摇摆，机动兵力也打光了。我估计接下来只能老老实实收缩在几个重要位置了。”3tVwS
“确实没办法。她倒是把俘虏都放回去了，不过这帮人已经吓破了胆，至少需要面对她的时候，是指望不上了。”莫德雷德叹口气，摇了摇头：“不过阿格拉万说要策划一次斩首行动。你见过她，有什么看法么？”3tVwS
“我能有什么看法。”钱程一肚子牢骚，抱怨起来：“我光顾着逃命了，能看到什么。”3tVwS
“不是，您别笑啊，我也是受害者。”钱程急忙解释：“我以前也打过几场，在武安君帐下的时候，哪回不是我们追杀扶桑人。结果到这儿第一仗，拜那位公爵小姐所赐，就稀里糊涂被个村姑追着打了一整天……”3tVwS
“好了好了，不怪你。”莫德雷德笑着说：“不过咱们这边也被要求给份可行的建议，应对现在的局势。但如今军团里就没擅长干这事的，交给你去写了。”3tVwS
“您给我授权就可以，我需要查看下这位圣女的情报。”钱程想了想，说。3tVwS
“没问题。”莫德雷德爽快地说：“阿格拉万的密探已经调查一段时间了，相信能找到有价值信息。”3tVwS
“然后，现在咱们去伦敦。”她说：“那边又出现杀人案了。”3tVwS
“牵扯到高级战力了，苏格兰场无能为力。”莫德雷德说：“快去准备吧，我们立刻出发。顺路还有好几件事来着。”3tVwS2
“怎么感觉咱们不像正规军，反而和打杂的一样。”钱程嘟囔着。3tVwS
“哦，这边的编制，基本都是跟罗马人学的。我们的军团编号倒没什么讲究，就是按次序排。我这个是第十二军团。”莫德雷德答道。3tVwS1
“呃……”钱程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之前诺丁汉出土了一些第一纪元书籍，图书馆里有抄本，上面的故事挺有意思的。那里的第十二军团的首领，似乎是个红色的，不太动脑子、喜欢直接砍的家伙……”3tVwS7
钱程来到一座剧场门前，看了看招牌，上面写着“环球剧院”。3tVwS
他出示文书，一名职员带他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半开着，里面十分杂乱，书籍与废纸散落满地。一名中年男子坐在大桌子后，奋笔疾书。3tVwS
他突然停了下来，猛地把纸揉作一团，丢了出去，然后抓狂似地扯着自己棕色的头发。3tVwS
“莎士比亚先生。”钱程敲了敲门：“我是莫德雷德卿……”3tVwS
“我赶不过来稿子了啊啊啊啊……”对方突然歇斯底里地惨叫起来，把钱程吓了一跳。3tVwS1
他好像注意到了新来的客人，急忙恢复了礼貌的表情：“您是？”3tVwS
“我是莫德雷德卿的部下钱程，来向您索要她上次约的征兵宣传稿。”3tVwS
“今天都截止了您还没开始写？”钱程皱起眉头，质问道。3tVwS
“这真不是我有意的啊，先生！”莎士比亚抓狂地说：“我接到命令说必须再写一部剧本，针对法兰西的圣女进行宣传，但是我明明已经写过一个了，现在根本没有新思路啊！”3tVwS1
“我上次回来时好像看过一次……”钱程回忆了下：“不过说真的，我觉得您那种宣传方式太简单粗暴了。直接用无中生有的故事抹黑，难免显得用力过度，稍有些想法的观众都会觉得太过戏剧化而缺乏真实感。说实话，这样的效果恐怕并不好，您还是先……”3tVwS
“等一下！”莎士比亚突然大叫一声，然后自言自语道：“不能直接么……这么说来……”3tVwS
“莫德雷德卿的宣传稿……”钱程还在试图说服他先写这个。3tVwS4
“哦，天哪，我有灵感了！”莎士比亚跳了起来，他激动地抱着头，用咏叹调般的声音嚷着：“钱，你真是个天才！”3tVwS
“不是，你……”这家伙一惊一乍，把钱程闹的已经摸不着头脑了。3tVwS
“您不清楚灵感对一名作家来说多么重要！”莎士比亚继续感叹道：“我现在对剧本心里有数了，一定来得及完稿！时间充裕，因此我可以优先完成莫德雷德卿的稿件！”3tVwS
“您说的一点没错，直接抹黑不会有什么好效果。就像谩骂有时远不如幽默的讽刺。”他说着换了一沓纸，又抓来一瓶新墨水，狠狠拍在桌上。3tVwS
“您给了我启发。我要歌颂‘伟大的爱情’！我要写一篇法国人的圣女和一个来路不明的小伙子一见钟情的喜剧故事！”3tVwS4
3tVwS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