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4日。已经几个月没有出港的球磨缓慢地离开了港口，两门四十口径三年式八厘高角炮交替以最大仰角75度发射演习弹13发，此时还在港口中的敦刻尔克和晓各鸣十三响礼炮，随后互相鸣笛致意。3txaR
平时有些平静的港口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停泊中的137、142、155三支舰队有序地驶离泊位，前往演习预定海域。3txaR
137、142可以说是晓群岛最精锐的新锐驱逐舰舰队，可以说群岛海军一半的实力都参与了这次和155分舰队的演习。3txaR
栗原穿着联邦海军军服站在前甲板上。在沉默了两天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和自己的舰灵道歉。虽然他的道歉有些苍白和笨拙，但是因为舰灵和指挥官天然存在的羁绊，球磨还是接受了他的道歉。这一次演习，朱佳奈安排他来全程观摩并在结束后和球磨彩香共同完成一份5000字以上的观摩报告。3txaR
拿着朱佳奈给的演习观摩提纲，诚开始试着向球磨下命令：“进入演习海域之后，弹射Kawanishi E7K1水上侦察机，注意拍摄交火过程。”为了不被137、142两支舰队误击，球磨在芽衣的建议下提前把自己的两架水上飞机的机腹给涂成了醒目的橙色。3txaR
这次的演习，双方商定了在距离瓜达尔卡纳尔80千米的一处水域进行。这块正方形水域边长40千米，有大小不等的6个岛屿，虽然对于航空作战来说小了点，但是对于水面作战来说是足够的。在演习预案中，137舰队从东北角进入演习海域，142舰队从东面进入演习海域，155舰队则从西边进入演习海域，双方约定的进入时间是中午12点，进入时同时向球磨通报一次位置。3txaR
这个世界的舰灵，能够生成一种非常魔法的训练弹，因此演习也比地球上要真实得多。由舰灵生成的训练弹弹道和实弹完全一致，但是并不会对目标造成任何伤害，取而代之的则是会在目标身上留下可以在训练完毕之后清洗的颜料痕迹，这个设定甚至一度让朱佳奈感觉自己在玩splatoon。炮弹口径、炸弹重量越大，颜料痕迹就会越大，非常方便舰灵估算被击中之后的损伤效果。按照演习提纲，155分舰队使用红色演习弹，137分舰队使用绿色演习弹，而142舰队则使用蓝色演习弹。3txaR
黄百战和拉利沙在甲板上一起检查准备起飞的第一波次飞机的情况——现在在甲板上到了起飞位置的4架F4F-4和4架G.50S在进入演习海域之后就会立即升空，在陈舟和黄百战的计划中，它们将直接袭击防空能力相对较差而雷击能力较强的的142分舰队。如果这个计划成功，那敦刻尔克和莫洛托夫的抱团推进将会顺利得多。起飞的F4F都没有挂载副油箱，而是挂着两枚45KG训练弹——如果是真的炸弹的话，45KG对驱逐舰这个体形的军舰来说，也是有一定威胁的。3txaR
陈舟和艾丝特则没有黄百战那么乐观——他们觉得既然芽衣提出演习，而巫女祐未也同意并参与了这场演习，那肯定是她们觉得有机会能拿下这场演习的胜利。在连续召开几次作战会议之后，豹可爱舰队的六人都没有找到对方能赢的可能性，而在不可能赢和主动约演习这两者之间，陈舟还是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他觉得被忽略的东西就像一个影子一样跟在他的身边，但是就是抓不住。3txaR
在飞机获取视野之后，很快敦刻尔克的六门主炮就能威胁到演习区域的几乎任何一个角落，莫洛托夫的轰炸也能够起到很重要的作用；而驱逐舰要想威胁到这两艘大舰的话，几乎是完全要依靠雷击战。虽然这142舰队可以同时发射28枚鱼雷，137舰队同时可发射的鱼雷数更是达到了40枚，但是和游戏中不同，几十枚鱼雷就算同时发射，命中也是相当随缘的一件事。3txaR
陈舟盯着海图，试图在这简单的平面图上，确定对方可能的雷击阵位。中岛祐未不可能不知道战列舰的战斗力，而在这种情况下参加芽衣约定的演习，肯定是有一个绝佳的、她认为能够一槌定音的雷击位置。3txaR
时针和分针很快在指向天花板的地方重合，莫洛托夫甲板上的四架F4F-4引擎发出巨大的轰鸣声，依次呼啸着冲上蓝天，四架G.50S的螺旋桨也开始旋转。陈舟也把目光从海图上移开，侧过头对艾丝特说：“向球磨发送一次豹可爱舰队目前位置，告诉黄百战找到142舰队之后立刻在组队频道互通情况。”3txaR
“是，指挥官。”艾丝特向陈舟敬了一个军礼。艾丝特是一个自尊心特别强的舰灵，陈舟能够看出她有多么想赢下这一场演习。3txaR
豹可爱舰队的三艘军舰是以单纵的队形进入演习区域的，比起敦刻尔克和莫洛托夫上的凝重气氛，走在最前面的空想号指挥室里的气氛就要轻松得多。朱佳奈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靠在艾洛蒂的肩膀上测试着自己新编写的火控程序。3txaR
“啊，还是太蠢了。”朱佳奈有些发泄式地敲了几下删除键，删掉了几行代码：“如果这么写的话，在面对多目标时就会无脑发挥全舰火力，这样倾泻的炮弹是够多了，但是对整个战局未必是最好的选择——不过对海面目标本来也不是我的任务。啊——可惜我的程序不能给陈舟他们用，不然舰队的实力还能上一个档次。”3txaR
艾洛蒂安抚了朱佳奈一句：“亲爱的别急，至少你已经把舰队的防空能力提高了很多，在和黄指挥官的测试中我们已经确认了一艘轻型航母对着你的程序控制的豹可爱舰队舰上防空炮几乎是一枚炸弹都投不下来。”3txaR
就在朱佳奈准备继续秀恩爱的时候，组队频道里传来了黄百战的声音：“我找到142分舰队了，不过炸弹投不下去！”3txaR
“他们躲在岛后面，拉了好大一团烟雾！”黄百战的语气有些烦躁：“我已经盘旋了三分钟了，烟雾还没有要消散的迹象！我只要稍微靠近一点，就有防空火力对着我的飞机开炮！”3txaR
在海战游戏中，烟雾总是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散去，而这也已成了游戏玩家的一种思维定式。可是在现实中，要想让烟雾散去，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演习开始的时间并不长，就出现了一个陈舟预料之外的状况。在游戏中，豹可爱舰队的三位指挥官可以说都是老玩家了，但是在这个介于游戏和地球现实之间的世界，他们还有很多要学的。3tx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