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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登门挑衅

  “唔,这就是那位从者的力量吗?”看到啪嗒啪嗒摔在草原上的那一堆堆焦黑的不明物体,宸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后将之前分散开来的浮动炮重新合拢为完整的王冠戴在自己的头顶上,就在这个时候,宸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不对劲,然而低下头,看到了穿在自己身上的纯白色礼装以及礼装下面的白皙肌肤,宸紧皱着眉头,然后两只小手立即深入裙内一探究竟,发现自己的小兄弟没有走丢后,宸淡定地说出一句话,“哦,只是改变衣服和发色而已吗。”lqhEi1

  听到宸这句话,以银色戒指形状呈现在宸左手中指的系统戏谑道:“难道你还希望自己的性别也发生改变?职阶卡最多就是在相貌上做到极度相似而已,使用者的真实性别是不会发生改变的。当然,如果你执意想要改变性别的话,可以推荐你使用本系统出产的娘化药剂。”lqhEi

  “滚!”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的灵波从宸的体内喷薄而出,灵波所及之处,飞龙的尸体彻底化为粉末然后消散在空中。其实也用不着做到毁尸灭迹的程度,只是他难以忍受眼前的污浊而已。用日轮(Shemesh)形成的光弹雨对面前的城镇清洗了一番之后,看着干干净净的街道,宸总算是送了一口气,然后打开地图,在确定了自己的坐标后,便直接朝着奥尔良城的方向飞去。lqhEi

  “既然任务是让我协助藤丸立香修复人理,那么我为什么不可以先去揍一顿黑贞呢?”非常幸运的是,宸所化身的从者可以不需要借助其他工具便可以在空中飞行,虽然这会引起双足飞龙的注意,但凭借着宸目前的力量,对付这群小喽啰倒不至于浪费太多能量。lqhEi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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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FGO作品的主人公藤丸立香带着他的同伴玛修来到了某一处城镇,然而还没有等他们走入城门,便被守门的几位士兵用长矛拦了下来:“咿呀--又来了吗?你们到底是什么人?”lqhEi

  玛修·基列莱特,有着一头粉色短发的迦勒底少女,其中一边的头发刚好遮住眼睛,平时在迦勒底戴着眼镜,穿着白色的短工作服,如今与某位神秘的英灵融合,成为现在的亚从者,穿着紫色盔甲,手持十字形大盾,见到面前残破不堪的城市以及面前伤痕累累的士兵们,唏嘘之余,面对士兵们的质疑,玛修回答道:“Bonjour,我们是旅行者。我们不会伤害你们,请先放下武器好吗,Monsjeur。”lqhEi

  “不是……敌人吗?”听到玛修的回答,士兵放下手中的武器,感慨之余,眼神变得有些空洞。lqhEi

  “唔,没想到这么简单就相信了我们,是恢复了粒子,还是说……”旁边,迦勒底的首席医生罗马尼·阿基曼投射出的全息影像不由得吐槽道,“已经精疲力竭到无法战斗了?!”lqhEi

  “查理七世没有签订休战条约吗?”按照道理来讲,在公元1431年,法方的查理七世应该和投奔英方的腓力三世签订了休战条约,虽然可能有一些小摩擦,但也不至于弄成这幅狼狈不堪的样子,在玛修看来,很显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lqhEi

  “查理王?”听到粉发少女直呼自己国王的名字,士兵睁大了眼睛,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两人,说道,“你们不知道吗?国王已经死了,被魔女的火焰烧死的。”lqhEi

  “死了?被魔女的火焰……吗?”lqhEi

  见到玛修的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士兵接着补充道:“是贞德,那位大人化身为‘龙之魔女’复活了。英格兰的军队早就撤退了,但我们又能逃往何方呢?这里可是我们的故乡,可恶,无计可施了啊!”lqhEi

  “贞德是……魔女?”听到士兵这句话,玛修和藤丸立香两人瞬间陷入呆滞状态。lqhEi

  就在这时,士兵像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害怕地大叫起来,“来了,那群家伙来了!”lqhEi

  反应过来一看,藤丸立香才发现是一群骷髅,不过好在经历过之前特异点F的历练,使得他在看见面前一大群骷髅兵朝着自己这边疯狂涌来的时候并没有过于害怕,而是立即配合玛修进入战斗状态,将袭来的骸骨兵消灭得干干净净。lqhEi

  “你们居然能对抗那些家伙啊。”在确认到面前的两人将龙牙兵消灭之后,士兵算是送了一口气,因为如果没有藤丸和玛修的话,估计身后的这座城池已经覆灭了。lqhEi

  “习惯了。”喘了一口气,玛修接着问道,“还有一件事情向麻烦你们,请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都告诉我们,贞德复活这件事是真的吗?”lqhEi

  “千真万确!”当时这名士兵参加过奥尔良保卫战和意识,所以记得非常清楚,“尽管发色和肤色都不一样,但那无疑是曾经的圣女大人,当听闻她遭英格兰俘虏,被处以火刑的时候,我们都气愤到了极点。但是--她复活了,而且还跟恶魔做了交易!”lqhEi

  “恶魔……是指像刚才的骸骨兵那样的?”lqhEi

  “不是那个,”听到玛修的猜测,士兵摇了摇头,然后苦笑道,“如果只是那些的话,我们也能对付……”lqhEi

  吼!!!lqhEi

  然而,话还未说完,一阵龙吼声便已经撕裂天空,抬头仰望天空,只见一头张牙舞爪的飞龙朝着自己等人袭来,很明显,之前与骸骨兵战斗引起了飞龙的注意。而且从那饥饿的眼神来看,应该有一段时间没有吃东西了。lqhEi

  “可恶,果然如此!敌人来了,迎战!”用长矛敲击盾牌发出砰砰砰的声音,士兵对着疲惫不堪的同伴们高呼道,“快点快点,站起来站起来,龙来了!不反抗的话就会被吃掉的啦!!”lqhEi

  另一边,处在迦勒底的罗曼医生也是瞪大了眼睛:“你们周围出现大型的生命体反应,而且速度好快!!”lqhEi

  “已经看到了,那个……难道是……”lqhEi

  “双足飞龙(Wyvern)?”藤丸立香记得在某本故事书上看到过,这些长着两条腿和两个翅膀的大蜥蜴是被称为双足飞龙的亚种龙,但无论如何,这都绝对不是在15世纪的法兰西应该存在的生物。lqhEi

  跟之前的骸骨兵截然不同,用之前对话的那名士兵的话来讲,如果是骸骨兵、龙牙兵之类的小喽啰这些士兵还能应付,但是一旦遇上双足飞龙,倘若不全力以赴的话,等待他们的就是被吃掉的结局。就在大家的神经紧绷成一条线的时候,一个温和的声音在他们的耳畔响起。lqhEi

  “战士们,往自己身上泼水!虽然只有一瞬间,但还是能抵挡一下它们的火焰!”lqhEi

  “咦!?”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所有士兵转头一看,目光顿时陷入呆滞状态,因为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带领他们打败英国占领军然后又被火刑处死的民族英雄圣女贞德,只不过相对于生前,她的身上已经没有任何臭味,相对于邪恶的龙之魔女,从她的眼神和神情中,他们感受不到一丝负面能量。lqhEi

  “那边的几位!请拿起武器战斗吧!请跟我一起上--”lqhEi

  说完,这名披盔戴甲的金发少女便挥起手中的旗帜,朝着袭来的双足飞龙发起猛烈的攻击。虽然对于她的出现,士兵们或多或少有些迷茫,但在她说出那句话之后,所有士兵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拿起手中的武器朝着天敌一般的存在发起挑战,兔子临死之时尚且会反扑,更何况是自诩为宇宙主宰的人类。lqh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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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距离巴黎以南约120公里的奥尔良,除了中央的城堡被用来当做根据地以外,其余的地方全部化为了废墟和灰烬。lqhEi

  黑暗,无尽的黑暗,当黑色的龙翼再次遮蔽整个大地,当晦色的叹息笼罩着整片天空,传说中的邪龙半眯起眼睛,伴随着空中投下的阴影一起缓缓落入已是残垣断壁的奥尔良市。在此之前,成千上万的双足飞龙已经取代了生活在这里的人类,将曾经生机勃勃的城市变成了如今这般炼狱。lqhEi

  麦田燃起的熊熊烈火,安详宁静的村庄里满是恶龙的爪痕,从邪龙胎腹中诞生出来的亚种无法抑制嗜血的欲望,不时地撞开那残破的茅屋,用垂着龙涎的狰狞脑袋四处寻找着食物的气息。然而,这些小家伙的觅食之旅注定是一无所获,早就在几天之前,这所村庄里的人和牲畜就已经被吃光了,如今,游荡在土地上的是无数骸骨和碎肉拼成的怪物,有的还保留着完整的人类骨架,而有的不是多一只胳膊就是少一条腿,仿佛是亡灵们把这里当成了阴界而在这里茫然徘徊着,某种意义上来说成为了飞龙们的帮凶。lqhEi

  “哼!迦勒底的爬虫吗?”坐在邪龙背上的是一名穿着黑色盔甲的女人嘴角上扬,露出极为讽刺的笑容,她拥有着和法兰西民族英雄贞德一样的相貌,除了发色和肤色有些不同之外,很难将她与真正的贞德区分开来,不,她就是贞德,只不过是化身为龙之魔女、意欲毁灭法兰西的贞德,作为Ruler职介而现身的她拥有着凌驾于一般从者的绝对力量,而和原来的那名英雄少女相反,此时的她只想将巨龙身下的这片国土彻底毁灭。作为Ruler的她拥有多项特权,其中一项就是可以在半径十公里的范围内搜索到从者的讯息,即使是气息屏蔽能力再强的Assassin也无法在她的眼皮底下玩失踪。lqhEi3

  “呵呵,”忽然间,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女人睁大眼睛,看着沃库勒尔的方向,然后脸上浮现出了扭曲的笑容,“我当以为是什么蛆虫呢,原来是那个可怜的小丫头啊,拜托谁能在我头上浇一盆水,我真是要疯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法夫纳。我曾经因为这片地区陷入战火而放下农具拿起长剑,可是现在即使亲手毁掉这个叫做奥尔良的地方,亲眼看着我的鹰犬们将那些反复之徒屠戮殆尽,这个胸膛也没有激起一丝波动。靠那种小丫头拯救的国家,啧啧,真是连老鼠国都不如呢。”lqhEi

  从邪灵的背上缓缓走下,踩在这个被贞德拯救过的土地上,女人眯起眼睛,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摸了摸邪龙的脑袋,感受龙鳞在自己的手心中轻轻划过,带来微微的疼痛和阵阵的瘙痒,女人舒服地闭上眼睛,随后迅速睁开眼睛,与面前的黑龙四目相交,微笑道,“你问我那个小丫头是谁?呵呵,很简单,因为那个小丫头就是过去的我啊,只不过现在名为‘贞德’的这个容器已经被憎恶填满,已经没有多余空间留给可笑之极的正义或者令人作呕的怜悯,哈哈哈哈。”lqhEi

  紧紧握着拳头,指甲甚至刺破了手掌肉,一滴一滴黑红色的血液从伤口中流出,与此说是血液,倒不如说是名为憎恨的液体,然后还没等这些液体滴到地上,就迅速化为了一束束火苗,在空中不停地颤动,随着她的右手动作不断变化,一束束火苗迅速合拢,变成了一团拳头大小的火球,在女人的手心上跳动。不久之前,她就用这憎恨的火焰烧死了惺惺作态的皮埃尔·科雄主教以及忘恩负义的法王查理七世,烧死了法兰西的大地上所有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出卖而又无动于衷的所有人!lqhEi

  腐朽的贵族也好,无辜的平民也罢,士兵也好,农民也罢,能够赐予这个腐朽末世以及救赎人理的唯有众生平等的死亡!lqhEi

  这才是上帝的意愿,这才是天主的启示!lqhEi

  “吾乃贞德,龙之魔女贞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lqhEi

  “贞德!”就在黑贞德狂笑之际,一个声音突然在她的背后响起,转过头才发现是一名身形佝偻、一只手拿着魔法书的男子,与那副滑稽而又凶恶的外貌相反,看着面前的漆黑圣女,看着她手掌心被指甲抓破的伤痕在慢慢恢复,他瞪大着两个死鱼眼,惊呼道,“我敬爱的贞德啊,请你停止这种伤害自己的行为!啊啊啊,我知道那可耻的背叛让您心怀愤怒,但也请您务必爱惜自己的身体,您的愤怒一定得到这片大地的回应,我们一定会为您实现那伟大的复仇!”lqhEi

  吉尔·德·雷,百年战争时期的法国元帅,是参加贞德的队伍比较早的将领之一。在1428年的奥尔良战役,和第二年的卢瓦尔河谷扫荡战中均有出色表现。曾参加过法国国王查理七世在兰斯的加冕礼。巴黎受围攻时,他与贞德并肩作战,贞德被英军烧死后的第二年,他击败贝德福德公爵,这一战充分展示了他的军事才华。直到1435年才彻底引退。然而,就是这样一位有着出色才能的家伙,却一步一步地走向堕落和邪恶。在贞德被俘以后,他退隐于马什库勒和蒂福日的领地埋头研究炼金术。他希望借血来发现点金术的秘密,大约把300名以上的儿童折磨致死,后亦因此被施以火刑。他也是西方童话传说中的反派角色“蓝胡子”的现实原型之一。可以说跟贞德的命运殊途同归,一位成为人人歌颂的圣徒、民族英雄,而另一位则遭人唾骂、成为邪恶堕落的象征。lqhEi

  如今,他作为Caster现界,成为黑贞德的几名爪牙之一,也是她最信任的手下。看着面前这位从生前到死后仍然陪伴在身边的挚友,黑贞德的语气里难得出现了一丝暖意:“吉尔,有什么事吗?”lqhEi

  “有个好消息想要禀告我敬爱的圣女殿下,那位‘屠龙者’目前已经身陷各种诅咒,估计不出三天就会咽气了,这都要多亏您的英明领导。”lqhEi

  “阿谀奉承的话就不要多说了,”对于这个结果,黑贞德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作为Ruler职阶的从者,她拥有感应其他从者位置的能力,而法夫纳见到那名“屠龙者”自然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对方,这样一来,剩下的事情就可以交给自己的一群手下打理了。不过相对于法夫纳的天敌,从Caster的眼中,黑贞似乎读出一丝丝不安,于是问道,“还有什么事情要讲?”lqhEi

  “确实有个坏消息,有着穿着白色婚纱、头戴王冠的从者正朝着这边攻来,不过被Saber、Archer她们拦下了,估计再过不久就会杀过来。”至于吉尔所说的那名从者,不是别人,正是借用职阶卡力量变身成光子精灵的欧阳宸。当藤丸立香等人还在跟白贞并肩战斗的时候,他就已经闯到了黑贞的家门前。lqhEi1

  “Caster,”非常清楚吉尔话中的意思,黑贞德立刻骑上黑龙,准备去支援自己的手下,临走之前,对挚友如此问道,“你是怕我被那名从者击败吗?”lqhEi

  “不,我的Master,我只是在叹息无法看到那位从者脸上的惊愕表情。”lqhEi

  “哼!”鼻子哼了哼声,算是对吉尔的回答表示满意,“又是为了阻止我复仇而被召唤出的英灵吗?真是像蟑螂一样怎么踩都踩不完呢,不过既然敢等上门挑战,那么就由我来焚烧掉你那不切实际的妄想吧!”lqhEi

  响应着龙之魔女的宣言,面貌丑陋的Caster虔诚地弯下了腰,似乎已经将那位龙背上的身影当做是自己唯一的神明。lqhEi

  飒飒飞扬的漆黑龙旗下,龙吟不息。lqhEi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