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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爱作死的铁头娃

  等到贞德Alter骑着邪龙法夫纳沿着从者的痕迹回到奥尔良城堡时,发现原本被自己作为根据地的城堡此刻已经变成了一摊废墟,而自己留守在根据地的两位狂化从者更是被揍得灰头土脸。44o8y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紧紧攥着拳头,看着一地的废墟,贞德Alter的面部表情有些复杂,但作为她召唤出的几位从者之一,狂化Archer能够肯定的是,面前这位漆黑的圣女非常生气,“那只讨厌的苍蝇到哪儿去了?”44o8y

  贞德Alter所说的苍蝇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登门挑衅、化身为光之精灵的穿越者宸,在得知贞德Alter不在家之后,就把这座贞德Alter可以留下来作为根据地的城堡一顿狂轰滥炸,等贞德Alter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根据地没了。不过好在作为关键物品的圣杯一直都携带在身上,因此并没有酿成什么大患。44o8y

  “这么说,你们也是被炸得一头雾水。”在听完狂化Saber的阐述之后,看着面前两人咬牙切齿的样子,贞德Alter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拍了两下两人的肩膀,阴沉着脸说道,“给你们一个赎罪的机会,给我逮住那个Archer并且好好‘招待’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44o8y

  “了解!”说完,在贞德Alter的指示下,两人各自骑上双足飞龙朝着宸的方向追去,嗯,纵然这些从者拥有超乎常人数倍甚至数十倍、数百倍的力量,但在没有特定的技能、宝具或者工具的前提下,还真的只能是跑步前进。44o8y

  想到这里,宸就诗兴大发,甚至忍不住高吟起来:“法兰西之骑士兮,是雌雄亦扑朔。伊阿索斯之女兮,然其父弃于山。神览二者生平兮,肇赐其以嘉铭:名其曰英灵兮,字其为从者。纷汝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由圣杯召唤兮,附狂化以乱智。…(以下省略六万字)…不抚善而弃秽兮,何不改此度?乘邪龙以驰骋兮,来吾有何可惧!”44o8y

  对于宸即兴所作的诗,附在他身上的系统只想说一句话:“虽满腹经纶兮,然恬不知耻耳!”44o8y1

  大概在五分钟之前,借用角色卡化身为光之精灵的宸在空中转悠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找到了黑贞在剧情最后藏身的城堡,结果发现对方不在家,就只留下两名从者看家,分别是剑阶的迪昂·德·鲍蒙以及弓阶的阿塔兰忒,宸作诗嘲讽的也正是这两名从者。44o8y

  迪昂·德·鲍蒙(1728年-1810年),被人传言为既是女性又是男性的法国传说人物,也是活跃在十八、十九世纪英法两国的剑士和文学家。在生涯的前49年以男性身份活着,而后33年则以女性身份活着,无论是历史还是FGO,他的真实性别都备受争议,直到死后被外科医生解剖后,人们方才得知他的生理性别为男性,至于心理性别如何就真的是雌雄莫辨了。但无论如何,作为一名爱国者,虽然他曾用国家机密要挟君主,虽然他人生大半时光用以出逃别国,虽然他最终客死异乡,但始终无法抹杀他爱自己祖国的这一事实,尽管他为法兰西所付出的一切都已经转瞬即逝,悉数被湮没在历史洪流之中。他的墓碑上如此写道:“不着寸缕,自天空降生。如今又身无一物,场面墓碑之下……总而言之,活在人世,我这一生既未曾得到,也未曾失去……”44o8y

  阿塔兰忒,乃古希腊神话中著名的女猎手,善于疾走,或许是阿尔忒弥斯女神的伙伴并向女神发誓终身不嫁,传说她是阿卡迪亚的伊阿索斯和克吕墨涅的女儿,也是一名公主。因为伊阿索斯一直想要个儿子,所以当阿塔兰忒出身的时候,就将其抛弃在山上,传说是一头母熊(另有传言称这头母熊是阿塔兰忒守护神阿尔忒弥斯的圣兽)负责照顾她,直到有一群猎人找到并养育她,她便学会了如何像熊一样打猎和战斗。虽然长成了一个大美人,却对男人十分厌恶,除了父辈她几乎拒绝一切靠近她的男人。她在之后又和她的父亲重聚(在重聚之前与墨勒阿革洛斯猎杀了卡吕冬野猪并且从墨勒阿革洛斯手中获得野猪皮)。随后,伊阿索斯国王希望阿塔兰忒结婚,而对婚姻和男人没有兴趣的阿塔兰忒在百般妥协下同意和在一场赛跑中跑赢她的求婚者结婚,输了就得被杀死(因为阿塔在当时几乎是全希腊跑的最快的人,除了B叔几乎没有人跑的过她)。在许多铁头娃被杀掉之后,直到希波墨涅斯出现,利用爱神阿佛洛狄忒给予的三颗金苹果用不光彩的方式赢得了这场赛跑。没办法,阿塔兰忒只能是嫁给希波墨涅斯,然而却因为希波墨涅斯的食言,两人被阿佛洛狄忒引诱到西布莉神庙中,在神庙内过度激情而亵渎神明,因此被愤怒的西布莉变成了一对狮子。44o8y

  “不在吗?”在城堡上方高空盘旋了一会儿,系统并没有检测到Ruler或是A-venger职阶的从者,换句话说,此时黑贞并没有待在里面。44o8y

  倘若说城堡空空如也的话,那也不对,因为还有两个从者待在里面,分别是Saber和Archer。而在城堡外面,有不少的双足飞龙和恐惧飞龙在低空盘旋,看守大门的同时也在寻找可以充饥的食物。为了不被这群恶龙发现,在没有发起攻击前,宸都一直待在十千米左右的高空上,不时还得藏匿在云层之上的对流层中(不过距离太远的话,系统的观测就成了问题)。44o8y

  “看来对方现在应该在追杀齐格飞。”听到宸的声音,系统如此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们还是去跟藤丸立香他们汇合吧。毕竟任务要求是让我们协助藤丸立香修复人理,谁知道面对五骑从者的追杀他们能否及时接收到玛丽和莫扎特的援助,一旦藤丸立香死了,我们也会被抹杀。”44o8y

  “抹杀?”听到这两个字,宸头顶上的呆毛立即就竖了起来,眯着眼睛看着下面恶龙盘踞着的城堡,很显然,对于抹杀这两个字,从系统口中说出,就未免有些耐人寻味了,也着实不让宸欢喜,“你不是说过你跟我是绑在一条船上的吗?又怎会忍心抹杀我,再者我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辈,有那种同归于尽的必要吗?”44o8y

  “不是你想的那样,兄弟额,”见到宸猜疑自己,系统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无奈地回答道,“不是我想要抹杀你,而是上面规定我必须这么做!大千世界拥有系统、金手指者何止千千万万!为了有效管理这一群体,各个位面的领导人召开会议并且通过法案,建立起类似于主神空间的管理机构--主宰空间,专门主宰像你这样的穿越者,并且给每位穿越者都配置了系统,倘若违背了规则的话,就会受到相应的处罚甚至是抹杀。由于你此番穿越到FGO的世界观,自然会掀起一定的蝴蝶效应,吃喝嫖赌都没问题,但要是你害死了作为主角的藤丸立香,那么别说是主宰空间了,盖亚和阿赖耶直接会派人来杀你,从者实力不够的话她们还可以招募穿越者,相信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44o8y1

  “唔,我懂了。”在系统说完之后,宸此刻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被带到这里来,型月世界的两个最高抑制力没有什么反应,原来是早已经签订了协议。但是这样一来,自己在某些方面就真的要谨慎一点了,换句话说,只要不突破底线,想干什么都可以。44o8y

  “明白就好。”见到宸理解了自己所要表达的意思,系统也就安心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提出的馊主意,将系统和穿越者的生命单向绑定起来,穿越者被抹杀的话,系统也将不复存在,而系统毁掉了,穿越者却不一定会死。当然,这也只是系统内心的吐槽而已,并没有直接告诉宸。能附在这样一个有趣的家伙身上,倒也不是什么坏事。44o8y

  “既然黑贞不在的话……”在结束完与系统的对话之后,俯视着正下方的城堡,宸心想道,“那么我也不能白来,先做掉一两个从者,也算是帮咕哒他们减少压力,就算干不掉,至少也要把这座堡垒给拔了!”44o8y

  想到这里,宸便立即展开行动:“绝灭天使--日轮!”44o8y

  话音刚落,成千上万发光弹便从天而降,垂直砸在被贞德Alter刻意留下的城堡上,如倾盆大雨一般,砸在盘旋在城堡周围的双足飞龙的身上,砸在恐惧的头顶上,虽然跟所罗门、盖提亚的宝具【诞生之时已至,以此修正万象】相比无异于腐朽之荧光,但也足够将看上去坚不可摧的城堡炸得稀巴烂。44o8y

  “怎么回事?”听完飞龙们的哀嚎声不绝如缕,作为Saber现身的从者,迪昂·德·鲍蒙觉得非常不对劲,于是立即从拔出长剑,准备迎战,却发现Archer阿塔兰忒早已经握着手里的长弓,准备时刻发起反击,迪昂问道,“好疼!难道是空袭?”44o8y

  “按理来说这个时代人类还没有发明出飞机,但并不排除存在空袭的可能性。”作为从者而被召唤出的英灵阿塔兰忒知道,无论是英灵还是守护者,都是不存在时间这一概念的,未来的从者可以在过去被召唤出来,事实上她也参加过某次圣杯战争,非常清楚这一规律。44o8y

  “这么说来,疼疼疼(꒪Д꒪),”捂着脑袋,骑士迪昂对着目前身边唯一的同伴阿塔兰忒说道,“难道对方是来自未来的从者?”44o8y1

  “或许吧。”略微吸了一口凉气,阿塔兰忒立即谨慎起来,倘若对方是发明飞机的莱特兄弟倒是容易对付,可如果是诺贝尔、特斯拉、爱因斯坦那种BUG级别的星之从者就麻烦了,他们纵然出生于神秘几乎消失的近现代,但是做出的事迹丝毫不亚于自己这些传说中的英灵,更何况,就算自己的实力在他们之上也不一定代表她们两个就一定是这些星之开拓者的对手,而在被这样密集的弹雨覆盖,她们的战斗效率也会下降不少,更不用说在光弹雨中化为一滩滩血水的飞龙了。44o8y1

  “还没有倒下吗?”低头俯视着下面健谈的两名从者,宸心想到,果然从者的身体素质不是盖的,换做是飞龙已经是GG了,然而,就在他准备加大火力的时候,系统突然在他的脑海中低声说了几句,宸的脸色立即突变,“居然这个时候赶来了吗?一下子面对三位从者和邪龙法夫纳,我肯定不是她们联手的对手,撤!”44o8y

  随后的一分钟内,骑着黑龙的贞德Alter就赶到了现场,在发现城堡化为了一地的废墟,她非常生气,在搞清楚肇事者是宸之后,便立即让迪昂和阿塔兰忒快马加鞭,不,飞龙加鞭去追宸。44o8y

  “可恨!”听到宸即兴所作的诗,阿塔兰忒气得脸都快要发绿了,毕竟宸所说的都是事实,从阿塔兰忒的出生到和希波墨涅斯一起被西布莉女神变成狮子。黑历史一点一点地被人用打油诗扒出来,心情自然不会好受,甚至对于个性要强的阿塔兰忒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耻辱,“别以为老娘听不懂中文!等我逮到你非把你的皮扒了不可!驾!”44o8y

  “那就来追我啊。”飞在阿塔兰忒前方,欧阳宸始终与后面两位从者保持一定的距离,听到阿塔兰忒歇斯底里的吼声,宸不以为然地拍了拍屁股,那副欠揍的表情仿佛在说:你追我,如果你追到我,我就让你嘿嘿嘿。44o8y

  “混蛋!”见到宸如此动作,阿塔兰忒更加愤怒,于是便立即掏出自己的弓箭,朝前方的宸发起攻击,然而每射出一箭,总是会被宸以极快的速度闪避开去,如此一来,阿塔兰忒自然就更加恼火了。44o8y

  “冷静一点,阿塔兰忒。”骑着飞龙,一边追着在空中飞翔的宸,一边对着自己的同伴说道,“对方只是在故意激怒你,思绪不要被扰乱了。”44o8y

  和阿塔兰忒一样,迪昂也从宸念的诗中听到了不少有关于自己的黑历史,只不过反应并不像阿塔兰忒那么激烈而已,或者更准确的来说,他已经不在乎别人的冷嘲热讽了,生前作为英法两国之间活跃的间谍,被自己的祖国冷落,最后客死在异国他乡,迪昂受到不少屈辱,然而作为一名清廉的白百何骑士,他并不在乎别人的评价如何,只要被侮辱自己最亲爱最敬爱的祖国法兰西,迪昂并不介意宸向自己发难。尽管两人都是被黑贞用圣杯狂化过的,但是显然,在某些场合,迪昂要比阿塔兰忒更加稳重。44o8y

  “是吗?”就在迪昂准备稳定同伴阿塔兰忒那激动的情绪时,宸冷不丁地在旁边说道,“这样肮脏的国家也值得你去效忠吗?污染遍地,粪液横流,简直比二十一世纪的印度还要肮脏。难怪黑死病会带走那么多人的性命,都是因为不讲卫生啊!”44o8y

  “你有种再说一遍……”44o8y

  “哼哼,”在摸清楚迪昂的逆鳞之后,宸笑道,“明明拥有欧洲第一陆军,在二战却一月投降,这样的国家也值得你效忠?”宸当然清楚法国投降的原因以及在联合国发挥的作用,只不过为了激怒迪昂,而故意用这样偏激的语言去刺激后者,至于后者会怎么理解,就不是宸所关心的话题了。44o8y1

  “是你逼我的。”说完,迪昂便充分发挥出作为Saber在骑乘方面的天赋,骑着胯下的飞龙以极快速度超过了阿塔兰忒,现在他在乎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不管你是出自有意还是无意,我都要好好修理你一顿!驾!”44o8y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