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武神带着敌人首领逃走，不知去向。幸存的敌军彻底失去了斗志，成群结队地缴械投降。lq9k7
士兵们收拾船只，把这群人像咸鱼干一样填了进去。适合留下的战俘的数量接近两千，各运输船剩余的空间已经实在装不下，只好把其中一些分到战舰上。lq9k7
这里的制度和钱程熟悉的那一套差别很大。卡美洛的那位女皇把封地和军团番号授予臣下之后，就基本不过问了。军团内，部队的征召和募集、士兵的训练、必要人员的维持、乃至军械的采购，她都不管。她只在需要时，才会下达命令，召集军队去完成任务。lq9k75
每年，他们能拿到一笔钱。有战斗任务时，也能多少得到些补助。当然，只靠这是远远不够维持军队的。封地的产出、军团的产业、战争的缴获……都得拿来补足缺额。对于莫德雷德这种封地穷的响叮当的家伙来说，战利品就尤为重要了。lq9k7
莫德雷德军团的事务，他经常去管，因此这边还正常一些。听说其他军团，不少也有学有样，把部队再包给手下各个军官。军团只给一笔钱，至于如何得到士兵，怎么训练，平时去干什么，全都留给这些人自己解决了。lq9k7
他觉得这些部队更像自负盈亏的商号。lq9k72
“销售渠道联系好了么？”那个红头发的海军指挥官提醒道：“当心那些奴隶商人狠狠宰你一刀。”lq9k7
“怎么了？”夏洛特坐在一边，优雅地端着茶盘，问道。lq9k7
“这个我完全没经验啊。”钱程如实说：“而且也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东西。”lq9k7
“我看你之前和那些天竺人做生意，没什么问题啊？”莫德雷德奇怪地问。lq9k7
“基本的买卖还是能做的，而且这又不难。”钱程挠挠头：“是个人都能从他们手里赚钱吧……”lq9k73
“呃……”莫德雷德迟疑了下：“那你以前没做过生意？”lq9k7
“我在山村时，穷的要命，也没什么好买卖的。参军后，机会就更少了。”钱程回忆道：“而且，一开始律法只是禁止买卖军粮之类，后来我们陛下不知看了第一纪的什么书，下诏钦点，说‘军队一律不得经商’……”lq9k71
“她这都管啊？”莫德雷德有些吃惊。lq9k72
“是啊，军队一直管的很严。”钱程说：“稍大些规模的调动，都得用上虎符。和这边完全不一样的感觉。”lq9k7
“你也没有奴隶贸易的经验？”海军军官好奇地问：“奇怪，难道你们没有奴隶？”lq9k7
“我立功晋爵时，官府就分了一个人过来。按旧制，他该和我一起参加军队的。但现在的军队，对士兵的要求越来越高。尤其我们飞车队，他就算来当辅兵、仆役，都什么也干不了。”lq9k7
“所以就把他留在赏赐的田地那边了。按规定，他一个月给我干六天的农活。因为我常年不在，只能改为按比例折扣。”lq9k7
“然后就没然后了。”钱程一摊手：“那家伙太能种田，第一年就达标，然后恢复成平民了。郡里奴隶数量根本不够，之后我那边就不了了之了。可地总不能荒着，没办法，只好托当地县衙，再另寻别人租出去。”lq9k7
“第一纪的书里，都说土地兼并是大忌。问十个穿越者，九个都知道。朝廷一直在抑制豪强，其实也不喜欢田地的买卖。后来不知谁的主意，不准我们卖，只能这么麻烦地租。”钱程抱怨道：“现在有人看准时机，揽了不少这种活。听说还有一个人忙不过来，雇人一起耕种的。恐怕也是个发财的好机会吧。”lq9k72
“所以我说差别挺大。”钱程回道了正题：“按律法，这些人有自己的私财，官府还得发吃的穿的；碰上冬天，要减免工作；其中年幼的，还得花钱养到能干活的年龄；另外主人也不能随便施刑、杀戮……总之，这其实是个很麻烦的事情。”lq9k72
“现在奴隶越来越少了，各方面反对的声音也很大。估计不用多久，就会彻底消失了吧。”他继续道：“战争期间没抓到多少人，而且大家都觉得奴隶干活效率太低。比如百工之业，古时是用奴隶的大户，但现在很少见了。因为工艺的要求越来越高，奴隶根本干不了那些活。”lq9k7
“船上这些奴隶，应该主要去种植园和矿山吧。”莫德雷德说。lq9k7
“矿业我不太懂，不过这些人真能种田？”钱程一脸不信：“不列颠农夫自己的耕作能力就很一般了，再来群没经验也完全没动力去干活的人，能种好就奇怪了吧？”lq9k7
其他方面他倒不太在意，唯有不列颠人的耕种水平，他一直深表质疑。lq9k74
“也有其他的。”钱程说：“升为大夫时，上面赏赐了一名妾。就是女奴隶。”lq9k7
“不错啊，会发生什么好事吧？”夏洛特放下茶盘，盯着他问道。lq9k7
莫德雷德傻乎乎地看着她，没弄懂什么意思。海军军官笑着移开视线。lq9k7
“你想什么啊。”钱程奇怪地看着她：“你当是你们的浪漫小说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基本都是些大妈好不好。对了，她们有不少是专门舂米的，胳膊比我还粗……”lq9k7
“没想到这么麻烦。”海军军官插嘴道：“还是我们这边方便。平时有机会，去俘获些商船，不但有功劳和荣耀，还能大赚一笔。”lq9k7
“这不太好吧。”钱程皱起眉头：“这不跟海盗一样了么。你们是皇家海军，又不是皇家海贼。”lq9k7
“你别理他，纳尔逊阁下。他又开始瞎扯了……”夏洛特急忙说。lq9k71
“咱们合作过几次，也算认识了。古有同僚之谊，我是作为同僚，劝你一句，上尉。”钱程不管她，继续语重心长地说：“人之四端，羞恶之心占其一。有羞耻，才是正常人。你们干着强盗的勾当，却引以为荣，窃以为不妥啊。”lq9k71
钱程也有些不满。他因为海军的人，倒了好几次霉，早已憋了一肚子怨气。眼见对方听不得好劝，也恼火起来。lq9k7
“人不可以无耻。无耻之耻，无耻也。”他怒气冲冲地说：“你们要知耻！知耻！懂么？”lq9k75
会客厅里传来碰撞和击打声。附近的水手们奇怪地看向那边。lq9k7
钱程漂了一会儿，自家的运输船赶来。船上的士兵手忙脚乱地用长杆和绳子，把还在义愤填膺地谴责着谁的指挥官捞了上来。lq9k7
钱程愤怒了片刻，又想起自己在那边还没吃饭，不禁有些懊悔。lq9k7
那边人真够奢侈。早知道该先吃完她们的茶点，再去发表意见的。lq9k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