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14年前的事情了，鬼岛秀正携带曲玉来到军阀混战的华夏地区。打进青丘国后，他和驻青丘的军阀达成合作，一起开始了对青丘的古国废墟进行挖掘。那时没人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根据我当时听到的消息，鬼岛秀正其实想挖出青之蠕虫的尸体碎片，将其全部物理毁灭，以此为天皇解除血脉凋零的诅咒。然而，真的等到青之蠕虫的遗体现世时，狂雷席卷了整个大地，青丘乃至整个世界全都崩溃瓦解，分崩离析。雷霆撕裂天穹，旷野动荡，回到尸体身边的虫眼也迸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力量，无形的目光扫过破碎的青丘国，大多数人类在如此近距离的感受到曲玉注视后，被奴役和疯掉只是瞬间的事情，而狐耳族因为信仰雷祖的缘故，对青之蠕虫的恐怖影响还稍有抵抗力。然而这没有用，等待我们的只是屠杀而已。”lgT1a1
“没人知道鬼岛秀正何时成了青之蠕虫的代言人，他从地宫出来时，就已经得到了青之蠕虫赐予的非人智慧，他的外貌也因此变得非常恐怖。那段混乱时光，他手下的关东军大肆屠杀和销毁狐耳族的知识，焚烧我们自先民时代遍流传的《御雷天书》，将年轻能生育的狐耳族女性和人类女性都一起送去地宫传承长生之血。灵犀的母亲是当时的祭司，正是绝代风华的时候，她率领狐耳族不断和鬼岛秀正对抗，凭各种手段对抗了很多年，残存的青丘也在那段时间不断分裂。直到七年前第一批长生虫羽化，鬼岛秀正得到了第一批成熟的长生之血，情况发生了转变。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之后不久他便得到了外面的支援，以绝对武力彻底消灭了狐耳族的反抗力量，抓住了狐耳族的祭司，再之后，你们所看到的青丘山落也就此成型了。”lgT1a3
“不知道。”茶婆婆摇着头，”是一些身份不明的家伙，装备先进，力量强大，没人知道他们的来历，亦或许鬼岛秀正知道吧，但已经无所谓了。”lgT1a
夏天心中默道。他听出了太多有用的信息，很明显鬼岛秀正得到了不同寻常的支援力量，能绝对的武力消灭狐耳族的反抗力量，这听起来绝不简单。lgT1a1
“说吧，夏天巨神，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茶婆婆忽然询问。lgT1a1
夏天一阵无言，这位婆婆大约是把名字当成夏天巨神了，思索一番后，他说：“……婆婆你叫我徐爱民就好，我想让你给我青丘山落与外界进行某些暗中交易的证据。坦白说，青丘这里有人拐骗走了我们文明的年轻女性，造成的影响非常恶劣，而我们对青丘的调查步步受阻，最后派了我过来。那个鬼岛秀正背后是有势力庇护的，正是因为这样，我们对这里也无法进行正常调查。目前我在这里的调查工作只剩最后一项，就是查清楚为什么青丘山落会得到这样强大而无端的的庇护，对此，我认为有价值的线索是长生之血下落，您知道那些长生之血下落吗？”lgT1a1
夏天认为，长生之血的下落事关青丘山落被保护的原因。lgT1a
茶婆婆说：“加工过的血液都会送出去青丘山落，但你说下落，我不知运往哪里，这只有鬼岛秀正才知道。”lgT1a
“如果说，长生之血可以作为原素代替品，唯一的副作用就是无法再接近女人和受到青之蠕虫影响的话，我认为，在濒临退役的秩序之剑和已经退役的人群里，长生之血是有绝对市场的。”lgT1a
森莫神父用拳头抵着自己下巴，神情严肃地说：“原素虽然在军团有庞大的供给量，但并不是完全就可以无偿挥霍。越是高能级的原素就越罕见珍贵，因为开采和提炼难度非常高，需要花费的时间和精力都是代价投入。目前秩序军团能提供的最高能级原素为5级，而且采炼工程计划已经把补给名额的80%投向了壁外的混沌终结军，因为它们要去开采至今都无法开采的6级原素矿，那可是整个秩序军团，所有世界文明的能源未来，你可以想象军团为此工程投入有多么可怕，高能级的原素目前分配很吃紧，生产的速度赶不上消耗的速度。在这种情况下，高能级的原素蛋糕被占尽，一切都是优先混沌终结军的6级能源开采计划，所有人、所有文明、所有家园都得为此让路，去分剩下的20%补给，如此一来，你想，那些不愿意和不需要加入开采计划卖命的秩序之剑，该怎么办？”lgT1a4
在秩序军团，能级越高的原素药剂越珍贵，当然，珍贵的原因不是总量有限，而是技术和生产力有限。因为原素有无限接近百分百的能量转化率，所以哪怕只有一块原生能石，它也能提炼制作出无限的原素药剂。lgT1a
能级越高的原素，需要的技术水平与工作量就越大，要注意的技术要求就越多，生产速度赶不上消耗速度很正常。lgT1a
在这种情况下，军团肯定会把原素的资源倾斜做调整的。就如同森莫神父说的，混沌终结军开采6级能源的原生能石矿，这是整个秩序军团和文明家园的能源未来，军团当然会不计代价的去支持。其它一切情况都为此让路，很合理。lgT1a
但这样，不可避免会动一些人的蛋糕，但问题是面对着整个军团的压力，他们没有任何可以讨价还价的地方。lgT1a
“我们能掌握的原素能级越高，其实可以获得的资源就会越少，因为越高级的能源越珍贵，这也是必然的。一个人的聪明才智也是有限的，如果你的能力在不断进步的话，军团当然会把资源倾斜给你，对你重点照顾。但你如果达到上限始终不能进步的话，军团第一时间的资源当然不会倾斜给你。虽然说，执行任务的原素药剂是不能马虎的，但给你训练使用的原素药剂肯定会削减。”lgT1a
“当训练资源削减到一定程度时，就相当于断掉了晋升掌握更高能级原素的未来；因为消耗巨大的爆发能力训练不会再有足量的补给品，这也必然会导致作战状态下滑。毕竟只能进行常规的技能熟练度训练，时间一久爆发力就会退步，一旦身体爆发强度下降，虽然不至于降级，但和后辈相比的话会完全失去竞争力。这时难免就会有退役的情况出现，但掌握1级能源、2级能源的人，他们知道自己的能力上限，退役了也就退役了，大不了在退役前多攒些原素药剂，把机会让给年轻人。但掌控3级呢，4级能源的秩序之剑呢？他们好不容易爬到这一步，会甘心吗？人要走到这一步很不容易的，到了这个层次，在家园守卫军必然能掌握巨大资源和地位，想丢下都难。”lgT1a13
“我理解，我也相信这种人有足够能力对我们江城施压。毕竟江城基地的家园守卫军据我所知最高长官也就是能级为3的原素掌控者，整个家园守卫军还就他一位。”夏天思索道，“但问题是，长生之血真的能满足这些人的能级要求吗？我表示深度怀疑。”lgT1a
神父直视夏天：“我给你喝2级能源的原素药剂，你喝下去就是1级的效果，不是我给你的原素药剂有问题，是你本身吸收量就这个水平。长生之血也很有可能是这样，而且我猜这青之蠕虫生前的力量一定非常可怕，也不说四级能源吧，那太超乎想象了，但有三级能源的力量，我是完全相信的。”lgT1a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怀疑当初有秩序之剑插手了青丘的事情……”lgT1a
经过神父帮自己整理思路后，他确实对这件事的推测更加清晰许多。不过这还不够，对他来说猜测再多也无意义的，他到这里做调查，最终报告的结果是要讲究真凭实据。如果他拿不到真凭实据，那就是辜负家园守卫军的信任。lgT1a
“如果你想具体了解长生之血的下落，可以再去地宫看看。”lgT1a
茶婆婆突然提醒道，“我从鸟居附近栖息的三足乌鸦那里知道，在地下的古国废墟深处，青之蠕虫保留相对完整的重要尸体碎片附近，藏着一座连接世界的结界门。鬼岛秀正也时常到那里去，每次过去都会带些东西，进行非常重要的单独会面。”lgT1a
“经过昨晚的事情鬼岛秀正会加紧防范的，想要再往地下，谈何容易。”lgT1a
“我*！是野生大脑斧！”凯撒吓得跳到了夏天身后。lgT1a5
“你不是不怕老虎吗？”夏天扫了受惊的凯撒一眼，目光转向茶婆婆：“能让它进来吗？”lgT1a
茶婆婆早猜到了是谁，一声命令后，白虎挤开门从茅屋外闯进来，神父顿时也变色了，好像他根本不知道这是灵犀的宠物，还以为是荒野的凶兽。lgT1a
“大佬，请你救下我的主人吧，她现在正需要你的帮忙。”白虎低吼着趴在了夏天的面前。lgT1a
白虎可怜巴巴地趴在夏天脚前吼道：“我的主人被她父亲逼着嫁人了，今晚就嫁，她不愿意，很绝望。”lgT1a
沉默听着的茶婆婆这时开口插话，给了夏天解释：“在青丘山落，所有女性的初夜权都是青之蠕虫的，尤其是灵犀，她已经被青教徒定为下代的青女，接替她母亲的位置……灵犀今年已经十四岁了，上个月是刚满年龄的生辰。鬼岛秀正一直耐心等待，等她身体成熟后奉献给青之蠕虫做献祭的。青之蠕虫的残躯本能意识徘徊在青丘的地下，到时会凝聚在一起，选择一个拥有自己血脉的人附身完成祭礼。它刚才说的意思，就是今晚灵犀要被献给青之蠕虫，再等结束后送到神照宫代替她的母亲，你看到过她母亲，知道她母亲的情况……”lgT1a
夏天没有马上表态，他敏锐地察觉到这其实是一个机会。lgT1a
“你回去告诉你主人，就说我会帮忙的，让她表面配合就好了，我到时候会去帮她。”lgT1a
得到了准确回应后，大白立刻屁颠屁颠地起身，跑了出去。lgT1a
“鬼岛秀正一定会在这件事上提高警戒的，想破坏的话很难。”森莫神父提醒。lgT1a
“不一定哦，想再进神宫一次确实很难，如果严防死守的话；但如果他要搞大型活动的话，恕我直言，在这个时间点这样做是看不起我们的。”夏天凝望着水盘里的曲玉说。lgT1a3
“茶婆婆，我完成了你说的挑战，但你看样子是没办法帮我的忙了。所以我也不打算劳烦茶婆婆帮我做调查了。请问婆婆有什么智慧之书、知识之书的，可以给我借阅一下，当做是完成约定的东西。”他突然抬头询问茶婆婆。lgT1a2
到这一步，夏天已经不指望别人帮自己做调查了，他开始考虑其它的报酬。lgT1a
“知识书啊……暂时没有，但我可以临时编写一本我族已经无本流传的《御雷天书》给你，作为你盗出曲玉的约定交换物，如何？”茶婆婆问。lgT1a20
“成交，那我就先去帮灵犀了。茶婆婆请尽快，我只能给您两天时间，这段时间凯撒会跟您身边督促您，后天晚上我会找您要知识书、顺便带走凯撒的。”lgT1a
“呵呵，两天时间足够了。”茶婆婆微笑地看着大熊猫着说。lgT1a1
暂时把熊猫丢给了茶婆婆照顾后，夏天和神父启程回归。lgT1a
“没什么计划啊，那个鬼岛秀正举行大规模的宗教祭礼，这是对我们的不尊重，你把迫击炮放他头顶炸他，他敢这样吗？不过，这是个机会，如果青之蠕虫游荡地下的意识会凝聚附身到一个蛆人身上的话……你不觉得这是机会吗？”lgT1a7
“暗杀？狙杀？这谈何容易？”森莫神父步步紧跟。lgT1a3
“不容易吗？我倒不觉得，我们是有这个可能做到的。”lgT1a
下午，整个青丘山落的城镇都陆续张罗起来，在青陵上摆起一座巨大的高坛，劳动力都被派去整修祭礼用的神坛。对夏天的计划，森莫神父不支持但也不反对，他只说让夏天放心去做，他自己在暗中观察给予支援。lgT1a
夏天对此没有异议，他觉得这是他和森莫神父最好的配合方式了，疑心重重的森莫神父并不适合与他做明面上的配合工作，他的思路跟不上夏天，又很容易因为自己的判断问题而露怯，最终失去机会，让他自己暗中观察按自己的节奏去思考和做事，是最好选择。lgT1a1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被拖后脚，夏天十分同意神父的意见。lgT1a2
换上了狐耳族的衣服，夏天很大心脏地直接闯进了城镇。lgT1a
此时城镇到处都是工作的狐耳族劳动力，他们负责搬运木头、铁丝、各种教礼仪器，而夏天看到工作的狐耳族可以进入城镇最高也是最深处的幕府，他也毫不犹豫地混进了工人队伍，混进了幕府中，刺探消息。lgT1a
在倭人的据点里，夏天远远看到了马兴业，他穿着倭人的军装，面无表情地看着狐耳族工人工作，眼里一点生气都没有。lgT1a
“鬼岛少将，您认为初步的神眷之人人选，到时选谁合适？”lgT1a
离开前，夏天忽然听到不远处一个关着门的屋子里，有两个倭人在对话。lgT1a1
“就江城基地的关国奇、关国奇吧。”lgT1a2
另一个被称为鬼岛少将的人回答，那声音与那天在灵犀家中，听到的门外声音完全相同。lgT1a
“原来这个是可以内定的吗？”lgT1a4
他离开没多久，那声音又问：“所以鬼岛少将，你能在他开枪的第一时间，就确定他的位置吗？”lgT1a
“那就太好了！我们将计就计，用关国奇做诱饵骗他出来，然后等他开枪后立刻将他围剿。等这秩序之剑一死，到时我们再给真的神眷之人完成祭礼。这计策太妙了。那么鬼岛少将，您觉得真正的神眷之人谁合适？”参谋在最后询问。lgT1a
鬼岛秀正吩咐道：“这次计划后，江城来的归化子民损失很多，这难免会让他们最后剩下的幸存者不舒服，就当时安抚，你安排张家合到地宫，让它接受青之蠕虫的躯体本能意识附身，但在此前先把关国奇骗出来，让他做神眷之人的准备。等关国奇到时死了，我们处理掉那个江城的秩序之剑，就把真正的神眷之人张家合送上去。”lgT1a3
伴随着一阵虎啸声，夏天闯进了进去。此时的灵犀一人平躺在床上，双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像是个死尸般面无表情地望着头顶，认命等死一动不动。听到院里的动静后她的瞳孔骤缩，猛地起身。lgT1a1
“你疯了！”少女俏眼惊愕地望着闯入者，现如今城镇已经戒严成这样子，他还有胆子来找自己？lgT1a
“大白让我来救你，我答应了它，就过来找你了。”夏天靠在床边站着，语气淡然。lgT1a
灵犀蹙着眉头说：“你现在随时都可能被鬼岛秀正发现。”lgT1a
夏天的目光居高临下看着狐耳少女，对她的话有些不明所以。lgT1a
这一个反问灵犀都楞了下，对方难道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所以你就不害怕吗？万一被发现，你就完蛋了！”少女压低声音质问夏天，生怕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导致对方被发现。lgT1a
“”害怕能当饭吃吗？我害怕，就能因此不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吗？活人都会死，难道因为怕死我就不活了吗？”lgT1a
夏天的语气谈不上多有火药味，但一席话说完，话语内容还是把狐耳少女怼到哑口无言，只能抬头静静望着这个高过自己太多的男子，看着他从口袋里拿出看了科技沙鹰。lgT1a
“我要这干什么？”灵犀依然一脸戒备之色，盯着夏天没接武器。lgT1a
夏天说：“你不是要被鬼岛秀正逼着向青之蠕虫献身吗？把这把枪拿上，到时谁是神眷之人到你面前，你就一枪把那个人崩了。”lgT1a4
“没用的。”灵犀摇头，“到时受那虫子的意志影响，我根本无法向它举起枪的，只能任其安排，我……”说到这儿，她的眼神暗淡了下去。不久之前，她曾因此痛苦过，到现在她的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而且当着眼前这个人的面，她不想表现出自己的脆弱。她一定要坚强起来，然而就算再如何装坚强，在提到这件正事上，她依然情绪失落。lgT1a
夏天缓缓靠近狐耳少女，站在了她的面前，低头直视着她说道：“你如果无法解决的话，我会出手帮你解决；但你能解决话，我绝不会直接插手。灵犀，这不单是我对自己的保护，也是你的自救方式。我们的关系本质上是合作，合作必然是相互的，而非是单方面付出。所以我帮你不会倾尽所有，我会做你的坚实后盾，而不是做挡在你身前的羽翼，我要求你站在自己本应站的位置，做出自主选择。”lgT1a
她白皙精致的面庞不经升起一层尴尬，狐耳不自觉地左右抖了抖，身体也微微靠了靠，撇过眼不敢正视夏天迎面而来的灼灼目光。lgT1a
“你今年14岁，在我们江城的话也已经可以承担法律责任。在青丘，这个年龄的你甚至要过所谓的成人祭礼摧残。在这个更加困难的环境里成长，你需要成熟和接受挑战的决心，所以我想，自己应该教你一个成熟者的原则：交换原则。”lgT1a
“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相互的，单方面的给予，单方面的索取都不会得到好结果。我会帮你解决今晚的事情，而且我有绝对把握帮你，只要你作为被帮助的人，表达出自己应有的态度和决心。拿起这把枪，尽自己所能杀死那个试图玷污自己的人，这就是我要你做出的选择，也是帮你时我得到的应有回馈。lgT1a
灵犀，我从来不会无底线地去帮助一个不懂反抗与自主的弱势群体，正如我从来不会在听不进劝的傻瓜身上浪费口舌一样；我最多只无偿帮助一次、劝说一次。为什么？因为在不知反抗和自主的弱势群体身上，我永远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回馈；因为听不进劝的傻瓜无论我去提醒多少遍错误，只要得不到现实的惩罚她都会重犯。lgT1a6
我不是惩罚者，也不是欺压者，更不是无私的救赎之神。我只是一个凡人，我需要看到受帮助者的价值，如果得不到这个价值的给予，我会放弃他们，将我的精力放在真正需要我帮助而未得到我帮助的人身上，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会知道，自己应该拿起这把枪。”lgT1a4
话到最后，夏天再度将枪塞给了狐耳少女，而少女显然有些不知所措，这是她从未听到的话语，她第一次见到这种可以将放弃说出道理味道的言论，可内心深处，她竟然不觉得这是错的。lgT1a
“我答应了大白会帮你，我也确实会，即使面对智商不高的野兽我也绝不会食言。我承诺过的事情，无论如何哪怕是要为此付出生命，我也一定会做到。但是，我并不保证自己能绝对帮到你，等待你的可能依然还是最糟糕的命运，可你如果拿起枪做个反抗者，我就会做你的坚实后盾，为你竭尽全力，保你渡过难关。”lgT1a6
夏天的语气淡然冷静，带着一丝绝对的自信。他完整向狐耳少女阐述了自己的信条，接下来，选择权就要交给对方了。lgT1a
灵犀有一瞬间眼神恍惚了，面前的人说的话，是她过去从未听到的，她不知道如何去评断，直觉上，这个人语气中的决绝与鬼岛秀正有些相似，而和同为秩序之剑的神父先生完全不同。为什么都是秩序之剑，会有这么大的差别？lgT1a2
神父先生给她说过天父爱人；给她说过爱与救赎；给她说过无私奉献；给她说过点燃自己照亮别人，给她说过救世情怀与灵魂洁净。他谈及了所有美好，而从未提到过索取和要求。包括在成人祭礼这件事上，神父也说想到办法会来找她的，根本没有提出任何要求，然而神父先生那落寞的背影……lgT1a3
这一瞬间，灵犀脑海中闪过了很多东西，再看面前的家伙，她感受不到面前这个家伙身上有那种未战先输的颓唐，相反，他气势如虹，咄咄逼人。lgT1a
“很好。”lgT1a1
夏天面露一丝笑容，“现在这个站在我面前，拿起了武器选择抗争却苦于自己没有力量的受迫少女，我确信她是个真正需要帮助的人，我得到了她自主选择做出的回馈，我决定帮助她，帮助一个真正需要帮助的人。”lgT1a1
夏天说完，看了眼灵犀捧枪的双手，“我给你的那三颗石头呢？”他忽然问。灵犀的眼神猛然一僵：“你、你要拿回去吗？”lgT1a
“不，那算我无偿帮你的。因为看到你当时的痛苦难过，我无法视而不见。”夏天平静说完后，默默转身离开。lgT1a4
这算是他们两个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对话，也是在灵犀记忆世界里，出现的第一个与自己过去格格不入的人。他的信条与思考，和此前灵犀见过的所有人都不相同。lgT1a
一定程度上，他的存在也打破了灵犀对这个世界的认知。lgT1a
因为这些完全不从情感角度出发的冰冷言语，充斥着价值论与意义论的功利，竟然让一直都很感性、深信爱与无私的她相信了。lgT1a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