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中一时间再次归于沉寂。被特丽埃拉压制的丧钟在那里有些滑稽地努力想用仅有的一只眼睛看清雷蒙德·雷丁顿放在旁边的合同，康斯坦丁和琳蓓露在收拾法阵和一些会被当作证据东西。而雷蒙德·雷丁顿则站在丧钟的旁边看着丧钟看合同。42Xm4
“威尔逊先生，我建议您稍微加快一点速度，不要试图记住这几位的面孔，她们都不怕你的报复，或者说你更想被人一拳把脑袋砸到满地都是么？”42Xm4
特丽埃拉并没管雷丁顿借自己来恐吓丧钟，反正雷蒙德·雷丁顿这个人向来长于顺竿爬，稍微给他个台阶就能跟着发挥出一堆有的没的。42Xm4
也许是终于记下了几个人的特征，也许是放弃了这方面的努力，总之丧钟有些费力地在特丽埃拉的压制下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雷丁顿提供的合同。42Xm4
特丽埃拉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紧接着双眼之中紫色光芒一闪，被摁在地上的丧钟瞬间没动静。42Xm4
“嗯，好吧，一会儿我找人来搬走威尔逊先生。”雷丁顿耸了耸肩，有些无奈地回答。42Xm4
收拾完会引来观天会或者其他机构的证据后，伊丽莎白等人会合了一直在外面监控情况的玛塔·哈莉准备撤离。42Xm4
“雷丁顿先生，这边就交给你了。我们离开时会撤掉一些东西，还请自己小心。”伊丽莎白临离开前经过雷丁顿身边时说到。42Xm4
在驱逐闲人的法术撤掉之后，雷蒙德·雷丁顿掏出手电向街道的远处晃了晃，几台商务车和几辆厢式货车中的人立刻把车开到了教堂附近。42Xm4
红魔如何收集两个卢斯特遗留的技术，外加怎么清理现场伊丽莎白与特丽埃拉都并不关心，无论是机动爱国者还是那些“酒瓶子”都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东西，除了秘社这个完全没有特殊事物技术储备组织外，基本没多少组织会看上那些东西。42Xm4
她们更关心的是康斯坦丁那个卷轴上的东西，通过之前那个释放条件颇为苛刻的仪式，康斯坦丁把两个卢斯特的记忆提取了出来，并复制到了那张羊皮卷轴上。当回到事务所之后，就可以通过有些类似洗照片的手段把那一张卷轴上黑乎乎的印记换变成可以阅读的内容。42Xm4
后半夜三点多，一脸疲惫的康斯坦丁叼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把一个手提箱大小的硬盘盒放到了伊丽莎白的桌面上，随即转身离开。42Xm4
“现在让我们来看看这两个卢斯特到底想搞什么名堂。”伊丽莎白说着把硬盘盒接到了办公室角落的一台电脑上。42Xm4
没有经过整理的记忆数据可以说非常混乱，就好像是把两个包含了视频、音频、文本乃至可执行程序的网页的源文件中所有的内容都从原本的文件夹里面拿出来，统统丢在了一个文件夹下面混在一起，随后还按照不知道什么的排序方式排序了个序。42Xm4
所幸一些重要、关键的记忆在这个复杂“文件夹”里面还算有迹可循，要不然这不知道多少年的记忆中找出两个卢斯特怂恿沃德·阿伯特袭击访问团的目的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从深夜三点一直到上午十二点，在玛塔·哈丽给两人端来了午饭的时候，有关两个卢斯特的情况终于算是有了一点头绪。42Xm4
根据这些记忆基本可以确定，这两个卢斯特在很久之前就已经不正常了。虽然他们还记得当初找来布克·德维特是为了修正历史，但他们也不清楚究竟哪个是正常的历史，在一些记忆之中，他们在前后两个世界之中的行为和目的都可能是互相矛盾的。42Xm4
当罗伯特与罗莎琳来到这个世界时，这两位的疯癫症状已经达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阶段。连续若干次的“失败”让他们意识到需要改变行动方式，但又拿不出什么行之有效的解决方法，“不主动干涉”的最高原则还不能违背。在这种自相矛盾的状态下，他们很偶然地遇到了沃德·阿伯特。42Xm4
起初，沃德·阿伯特只是把这对行事风格古怪的“兄妹”看作是某个豪门因为近亲婚姻导致的怪胎而并没有理会。但在一次两个卢斯特直接通过裂境发生器来到了沃德·阿伯特的家中后，沃德·阿伯特发现，这两个看似疯癫的家伙有很高的利用价值。42Xm4
随后两个卢斯特便成为了CIA副局长的座上宾。在罗伯特与罗莎琳的记忆中，沃德·阿伯特是远比布克·德维特“好用得多”的代理人，可以说对两个卢斯特的要求言听计从。而作为回报，他们则通过一台并不太稳定的裂境发生器，帮助沃德·阿伯特拿到了不少与哥伦比亚和销魂城相关的技术。42Xm4
在相对比较新的记忆中，他们二人和沃德·阿伯特的一次交谈提到了“访问团”。沃德·阿伯特表示：按照两个卢斯特的理论，这个访问团便是本不应存于历史的东西。而罗伯特与罗莎琳则在完全没有质疑的情况下就接手了这个观点，并开始着手准备大老爹机甲以及鸣禽。42Xm4
“当年把布克当枪用，这一回轮到他们自己被人算计了。”特丽埃拉在看完之后如是评价。“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在评价之余，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东西，又补了一句。42Xm4
“你的意思是，罗伯特和罗莎琳卢斯特疯掉是人为的？”42Xm4
“他们这种到不同世界瞎折腾的行动模式看着实在太眼熟了。从这个角度考虑，他们这种看似无人得利的行为方式也会变得存在受益者了。”42Xm4
“嗯……我懂你的意思了，不过这个部分一时半会儿估计不会有结果，放到我这里吧，未来什么时候有结果我会通知你，先吃午饭吧。”伊丽莎白一推桌面上玛塔·哈莉给二人准备的午餐，对特丽埃拉说到。42Xm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