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就是你在背后说我是个跟一个叫薇薇安的鸽子谈不伦之恋的变态，是吧。”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从仔细观察着操作员的依芬身后传来。lqliV5
仔细消化完这个复杂的长难句，依芬的脸色也跟着难看了起来，战战兢兢的转过身，在普朗克教授身边站着一个气鼓鼓的红发双马尾。lqliV
“没关系，依芬，我只是把你平时对你师姐的评价告诉了她而已，毕竟她是这里的负责人，你们应该好好认识一下不是嘛。”普朗克教授露出了唯恐天下不乱的笑容。lqliV
依芬脑海中仔细回想着自己平时黑过的人里拿一个跟鸽子谈恋爱的变态是谁，就在她脑袋遭受到第一次重击的时候，她终于想起来了，脱口而出，“难道，你就是，磁暴魔王特斯拉。”紧接着就是第二次重击。lqliV5
“磁暴魔王是谁呀，我可不记得我有这样的外号呀。”特斯拉握紧着拳头，“而且竟然说我跟鸽子谈恋爱，我今天就要教教你什么叫学姐的威严。”lqliV
“好了，好了，作为平衡，我觉得特斯拉你以后可以叫小依芬，河豚鱼布劳恩，这样你们就平衡了。”lqliV
“那就叫擎天巨柱布劳恩怎么样，是不是有气势多了。”lqliV3
“快住手，教授。这根本不是科学。”依芬已经无力吐槽了。lqliV
特斯拉砸吧了一下嘴，“这个外号不错，挺适合你的。我觉得挺好。”lqliV
特斯拉这时候才想起来了这次的主要目的，是带依芬这个新人入门，带她了解“科学的瑰丽”而不是科学家的绯闻。lqliV1
带着依芬走到档案室，这里有目前正在进行的实验的报告，“好吧，如你所见，目前工厂里这头崩坏兽正在被进行拆解，非常奇特的一点是，它的表皮既不是碳基也不是硅基，更多的是偏向金属的晶体结构，而这也是我们第一次发现机械类型的崩坏兽，所以我们把它放在这里处理了。”lqliV
“但最让我们好奇的是这里。”特斯拉指着一行实验结论，给依芬还有普朗克过目。lqliV
“多项物理常数缺失，物理性质混乱。”lqliV2
特斯拉叹了一口气，“按照正常的严谨过程，不应该得出这样的结论，但是抱歉，最近实验让我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普朗克教授，依芬，你们能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不存在质量的物体么？说实话，我也不相信，但是现在就这样摆在了我的面前。”lqliV
“没有静态质量的物体，不是只有光么？”lqliV3
“如果按照鸡窝头的理论的话，确实是这样。”特斯拉嘀咕了一会儿，在档案堆中找到了当时的记录，“这里，是它头部位置的样本，我们用了最精密的仪器都无法测量出任何的质量，用了加速度法也好，同样无法得出，但是在身体部分的样本又没有这样的性质，这次，则是万有引力的缺失，它竟然无法被万有引力所吸引，所以在磅秤上无法显示质量，但是用电磁力却是正常的反应，这实在是太奇怪了。”lqliV
依芬和普朗克都诧异于这无异于挑战人类物理基础的发现，如果在某些科幻小说里，物理学家为此自杀都不奇怪，但幸好，特斯拉和普朗克都能用这是崩坏能的影响来安慰自己。lqliV7
依芬也皱着眉头，无法想象的结果，在上个世界，明显木星一号是没有表现出这种性质的，它不过是TPC最先进的空间站之一，这种情形，到底是在转变成怪兽过程中产生的呢？还是在穿越到这个世界的过程中产生的呢？如果是后者，那么自己身上是不是也会有相应的变化呢？一切都不得而知。lqliV
“那么，请问，特斯拉博士，我能够去参观一下你们已经拆解下来的部分么？”依芬小心翼翼地提问道。lqliV
特斯拉抬起头看向普朗克，普朗克用轻微的点头回应着自己的“共犯”。lqliV
“好吧，那么我让人带你去，抱歉我还要在这里负责进一步的分解工作。”lqliV
在试验用样品的储存室里，头顶上是白色的冷光，所有的柜子与墙壁都是纤毫不染的纯白，让这里显得空寂而又带着一丝冷漠，依芬对于这样的环境却是非常熟悉了，她发现了很多熟悉的部件。lqliV
比如木星一号电脑的内存条，虽然已经被磨掉一些了，还有已经挤压变形成了奇怪形状的隔热层，还有一些已经无法分辨的东西，每一件上面都贴着标签，等待着实验员的处理。lqliV
有些标签上写的东西确实对应着正确的事物，比如封油环，有些标签上，这些研究员就是胡写一气，依芬就看到有个气体采集装置上被写着的是润滑油罐。lqliV
逛完一圈，依芬找了个椅子，坐到了这些零件的中央，呆愣愣地注视着它们，回想着自己和自己的组员们是怎么设计它的，当它真的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又是怎样的兴奋，当它遭到宇宙生命的入侵的时候，在太空中又是怎样在木星轨道上挣扎求生了十二天，最后又是怎样与它一起从轨道上坠落。而这一切，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呢？全然只是一团废墟罢了，你所做的事无人知晓，也没有意义。lqliV
正如信长的辞世诗，“人生五十年，如梦亦如幻。”据说这个世界上最浪漫的失败之一就是到达终点后又返回起点，而依芬现在就面对着这样的情况。lqliV5
拍了拍自己的脸，依芬觉得自己再跟这堆废品待在一起，自己都要抑郁了，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她选择了离开这种凄冷的环境。而她一回到主控室，就发现了更让她心碎的场景。lqliV
这里的操作员正在切碎麦克斯动力系统。（这帮暴殄天物的混蛋。）依芬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也不顾特斯拉还有普朗克还在边上叽里咕噜讨论着什么，她走到那个操作员边上，声音都尖锐的有些变形了，“不，不，不，先生，这里你不应该这么做，你这样做是在毁坏这个精妙的系统，如果你还想要获得有参考价值的样本，就请你停下这个操作。”lqliV1
那个操作员是一个棕发的白人男性，他听到依芬的声音后，不置可否，他知道在这个环境里，人不可貌相，而是按响了电铃，让特斯拉来解决这个事情。lqliV
按照身体年龄计算依芬大概十四岁，特斯拉还能保持着一定的身高优势，她低下头，等待着依芬的解释。lqliV3
“特斯拉博士，你们难道没有发现么，这里是明显是动力系统吧，这么粗暴的切削会使里面的结构被完全破坏掉的，到时候参考价值会大量降低的。”依芬明白内置在麦克斯动力系统里的正负粒子碰撞机在这种操作下是绝对没有任何幸免的可能的，到时候只会像样本室里的内存条一样成为一个废品。lqliV
“那么，你知道应该怎么操作么？小依芬。”特斯拉的一句反问噎住了她。lqliV
到底应该怎么回答，依芬当时只是不忍心看到千里马被当做驽马给随便拆烂了而已，如果自己回答知道正确操作，那不就暗示自己非常了解这些结构嘛，若是特斯拉追问自己为什么知道，这就非常尴尬了，自己设定到现在来看无论如何都不应该会知晓这种东西的才对，但若是装傻不知道，那不就显得自己是外行指导内行，犯了大忌呀。lqliV
依芬一时间左右为难，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只能嗯嗯呀呀说不出话。lqliV
万幸的是，“善解人意”的普朗克拍了拍特斯拉的肩膀，“好了，每个人都有些小秘密不是嘛，既然依芬不愿意说，你就不要追问了，在人际关系中，穷追猛打可不是个好习惯呀。不过，依芬你确定自己刚才不是在瞎说吧。”lqliV1
“当然不是。”依芬现在只能顺着普朗克的话往下说，见招拆招，并且祈祷特斯拉不要坚持自己的追问，而是更多把思考放到这个具体的问题上来。lql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