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特丽埃拉拎着那把火焰已经熄灭了的长剑走回审讯室时，她和十几分钟前出门打怪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明显哥谭警察局里面的那群警察看她的眼神已经有了变化——从“一个该死的黑帮分子”变成了“一个该死的怪物”。lrvcM
一米多的长剑咣当一声被丢到了桌子上，没管那个哥谭警察局重案组的警探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特丽埃拉双手抄在风衣口袋里面，与十几分钟前一样的语调问那个老年神父：lrvcM
“你……你打败了死亡天使？”哈罗德·库里的眼神毫无疑问也不像看正常人的样子。lrvcM
“你可以继续自我催眠说我在骗你，不过我实在想不出这对你有什么好处。毕竟即便你什么都没说，我们也可以给你丢到街上，然后放出风声说你招认了你知道的一切，到时候你的结果会如何你自己清楚得很。戈登局长，我们给库里神父多长的考虑时间比较合适呢？”特丽埃拉说完之后转头看向詹姆斯·戈登。lrvcM
“我想，五分钟应该足够了。”闻弦知意的戈登局长回答到。lrvcM
“那就五分钟好了。”说着，特丽埃拉从桌子上拿起了那柄长剑研究了起来。lrvcM
尽管那个已经被装进几个塑料袋送到法医办公室的死亡天使身上穿的板甲形制上的确是十三十四世纪年代的欧洲的东西。但在特丽埃拉研究了一下那把刚刚还冒着火的长剑之后，她很遗憾的发现，至少这人用的武器，可以说非常之新。她甚至在剑柄的位置找到了类似于生产编号的东西。lrvcM
找到这个编号后，特丽埃拉立刻拎着这柄长剑来到了隔壁屋子，屋子里只有神谕一个人，巴麻美和萤火虫都不在神谕的身边。lrvcM
“神谕女士，请查一下这个编号。”特丽埃拉完全没有跟对方客气的意思，直接把那柄长剑递了过去。lrvcM
“这就是死亡天使的佩剑？”坐在轮椅上的神谕接过长剑后问道。lrvcM
“如果我刚刚消灭的那个的确是死亡天使的话。说起来，这死亡天使是个在哥谭很有名的存在么？”特丽埃拉回答道，顺便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句。lrvcM
芭芭拉·戈登在接过了那柄长剑立刻开始在自己轮椅上的电脑上开始了调查，“不算特别有名吧，你要去大街上随便找个人问这个名字肯定没几个人知道。”她回答道。“但这个名字的确在我们调查一件其他案子的时候出现过。”lrvcM
“没错，一件杀人案，而且直到现在为止都悬而未决。”芭芭拉·戈登一边说着一边噼里啪啦地敲打着键盘。lrvcM
“蝙蝠侠当时正忙于对付小丑，无暇处理这个杀人案，当时是我和罗宾……哦，现在的红头罩调查这个杀人案。那名死者的死因是触电死，在死后被人用利器砍掉了脑袋。现场留有一个十字印记……”lrvcM
“科普特十字？”特丽埃拉从口袋里面掏出了那个徽章。lrvcM
芭芭拉·戈登的回答让特丽埃拉楞了一下，这个结果与她之前和巴麻美的讨论并不一致。在之前她和巴麻美的讨论中，是假定在十四世纪脱离圣殿骑士团离开法国之前，圣杜马斯教团就已经在耶路撒冷那边受到了从埃及逃离战乱的教徒影响，改用或者部分改用了科普特十字。然而根据芭芭拉·戈登的说法似乎并非如此。如果按照神谕说的“与红头罩还是罗宾的时候共同办案”时，圣杜马斯教团使用的依旧是圣殿骑士团的铁砧十字，那么改用科普特十字当作徽章上的标志应该也就是几年之内的事情。lrvcM
“没错。而这个名字又给我们指向了更多的杀人案。有确切证据的杀人案可以追溯到禁酒令时期，如果单纯是传言的话，大概是从哥谭市建立就存在的。”lrvcM
“是的，我调查了哥谭市警察局一些早期的资料，在二十一世纪之前，怀疑与死亡天使相关的杀人事件中，杀人者的手法都很高明，会把死者的死因安排得相对‘合理’，或者说会被伪造成事故，也就是说，当时的死亡天使并不打算让更多的人知道这是个杀人事件。在哥谭市每天都要死不少人，发生无数刑事案件的情况下，这些杀人事件基本都当作普通的事故死亡事件结案了。但进入二十一世纪之后，这个后来的死亡天使——请允许我这么形容他——所进行的唯一一次杀人事件却又严重的处刑意味在里面，也就是说，他希望这次杀人事件被众人所知。”lrvcM
在介绍完有关死亡天使的资料后不久，芭芭拉·戈登找到了刚刚特丽埃拉让她查的那把剑的编号。lrvcM
“您猜的不错，这个东西应该的确是生产序列号，这把剑应该是大都会的一家武器店打造的，具体来说，这把剑的生产日期应该不早于半年左右。”lrvcM
“不早于半年之前，那可真是近啊。”特丽埃拉沉思了少顷后说道，“这把剑是单独的一把还是同时有一批出货？”lrvcM
“正在查，嗯，查到了，同一批总共出货129把。”查到这个数字时芭芭拉·戈登的脸色显而易见的不那么好看。lrvcM
“看来人数不少。那么这就有了个假设。我们现在已知圣杜马斯教团在回收哥谭市内的尸体、而刚刚被消灭的那个死亡天使使用一堆尸块缝合而成的，死亡天使用的长剑是量产货总共129把。把以上的信息归纳起来，得出的结论就是圣杜马斯教团可能在量产死亡天使。”lrvcM
特丽埃拉的推测毫无疑问让芭芭拉·戈登感觉有些过于惊悚。考虑刚刚自己面前这个女人和死亡天使战斗时那种夸张场面，她实在难以想象一百多个死亡天使一起袭击哥谭市是个什么样的场景。lrvcM
“哦，还有一点，如果算上刚刚哈罗德·库里那句说了少半句的‘即便死亡天使并不完整’，那么情况好象要更加夸张一点，我们需要阻止圣杜马斯教团获得那个莫名其妙的酒神因子。”lrvcM
当然特丽埃拉说这句话的时候实际上并不是特别着急，毕竟酒神因子眼下都在自己这边的控制之中，只要哈莉·奎因不出现头脑发热的情况，那么即便出现紧急情况，只要启动应急脱离程序，也可以在对方眼前瞬间跑路。lrvcM
“所以，摩纳古家族其实也是冲着酒神因子来哥谭的吧。”神谕冷着脸问特丽埃拉。lrvcM
“如果我们对酒神因子有兴趣，那至少也应该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但现在我们一路从黑面具的地盘杀到哥谭警察局，路上各种各样的消息鱼龙混杂。而酒神因子是在其中占了一个相当不少的比例的内容。可到现在为止，我们都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的，只知道很多人都在试图获得那个东西。于是之前我就突发奇想那用这个词试探一下对方，结果效果还算不错。不过我现在很想知道，蝙蝠侠对于酒神因子的调查到了什么进度？”lrvcM
“我们不清楚，只知道他有了一定的进展，但这个进展并没能让他多么高兴，反而显得忧心忡忡。目前看来，他的担忧不是没有必要的。而根据我后来的独立调查，传说中这个酒神因子似乎能赋予人类或者说生物以近乎永生不死的特性。即便受到了致命伤，在稍加休养后就可以复原。”lrvcM
实际上，特丽埃拉向神谕询问有关酒神因子的问题的最终目的，是通过引导与暗示，让她了解到，如今的哥谭市黑帮战争，并非是几个老大打算扩大自己的地盘，而是有复数的势力在台面之外试图争夺酒神因子而发动的战争。lrvcM
“圣杜马斯教团如此，那么天眼会呢，他们的目的有没有可能也是酒神因子？”特丽埃拉问道。lrvcM
“这……”这种假设显然让芭芭拉·戈登有些措手不及，她并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或者说，这种可能性一般来说都是蝙蝠侠负责考虑的。lrvcM
就在她一时间之间不是如何回答的时候，巴麻美推门走进了屋内。lrvcM
“谜语人和阿曼达·沃勒的通话记录。”她晃了晃手里的U盘。lrvcM
“也就是说，他爱德华·尼格玛留的后手被你翻出来了。”lrvcM
当特丽埃拉在外面大战死亡天使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的时候，巴麻美则离开了审讯室旁边的屋子去寻找谜语人办公的位置。并成功的从谜语人加密的电脑里面找到了些有趣的东西。lrvcM
在这段通话记录中，阿曼达·沃勒要求谜语人利用他之前与詹姆斯·戈登和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的交情撮合起二者的联盟，并让这个联盟与双面人手下的黑帮进行一个维持了动态平衡的对抗，一边天眼会的特工们完成他们的“机密任务”。lrvcM
每当这个联盟快要在军事上取得优势的时候，天眼会就会把谜语人传递给他们的军事部署透露给双面人，一边让他做出适当的应对。此外，双方还谈到了一支“小队”在哥谭市活动的相关事宜。阿曼达·沃勒要求谜语人利用在哥谭市警察局和企鹅人帮派的联盟中的地位为这支小队提供便利。lrvcM
“神谕女士，这段录音是剪辑而成的可能性有多大？”在大致听过一遍这个录音后，特丽埃拉问芭芭拉。虽然特丽埃拉自己基本确定这个录音应该是谜语人为了到时候反水做两手准备而留下来的，但这里的关键还是要说服戈登妇女。lrvcM
“不高。”芭芭拉·戈登把音频文件复制到自己的电脑里面检查了一遍后回答道。从她的脸色上能看出，这位蝙蝠团队的重要支援力量并不高兴。lrvcM
在利用轮椅上的通讯器把詹姆斯·戈登叫到了这间屋内之后，芭芭拉向自己的父亲播放了这段录音。lrvcM
“那么，戈登局长，谜语人现在人在哪里？”特丽埃拉问道。lrvcM
“我对他和铜虎以及红头罩都没有什么约束力，警员在巡逻时遇到危险了基本也很少寻求他们的帮助。”lrvcM
“这可真是……”特丽埃拉无奈得摇了摇头，眼下，想要找到谜语人似乎只能依靠神谕这边的努力。lrvcM
不过在此之前，特丽埃拉首先联系上了哈林·奎泽尔和雷蒙德·雷丁顿两组人。lrvcM
“一阶段算是破案，全员如果没有个明确证据证明另外两个目标存在问题的话，全员向哥谭市警察局集中。”lrvcM
很快，另外四个人也都回到了哥谭市警察局，一个人数比例有些失衡的会议随即召开了。lrvcM
“目前基本可以确定，谜语人就是打入哥谭市警察局的天眼会卧底，目前他的行踪尚不确定，我个人怀疑他在安置那些从双面人控制区撤离出来的天眼会特工。”特丽埃拉对着众人说道，而詹姆斯·戈登和神谕则在一边旁听。lrvcM
“神谕女士正在通过各种手段调查谜语人的踪迹，乐观估计很快就能有结果，我个人的建议是，一旦查明后，立刻以‘我们’为主力对目标地点展开突击。”lrvcM
“戈登局长手下的突击队不动么？”雷蒙德·雷丁顿问道。lrvcM
“目前怀疑目标地点除了谜语人之外还驻扎有天眼会的特工小队甚至有超级罪犯组成的自杀小队。哥谭市警察局的突击队去了也是白搭。”lrvcM
“帮不上忙，”特丽埃拉说到，“其他几位都在双面人控制区帮着弹压那些动乱，就连萤火虫也被调出去了，我们只能靠自己。”lrv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