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足够闲得无聊向哥谭警察局的所有警察发放一份调查问卷询问他们最讨厌的人是谁的话，小丑女尽管没法撼动蝙蝠侠、小丑等人前几位的位置，但估计也没法跑得了前五的水平。42aJY
从哈莉·奎因说完话之后詹姆斯·戈登和芭芭拉·戈登两人的眼神就可以看出。这两位此刻的心理活动多半应该是“我们已经当你不存在了就麻烦你老实闭嘴少来烦我们”的状态。42aJY
至于人数够不够的问题，特丽埃拉这六个人里面大概只有杰森·托德会有一定程度的担忧。而特丽埃拉自己也很清楚，如果是这一队人去抓捕谜语人，打起来多半还是自己矬子里面装大个客串一个刚刚进行完液态氪石淋浴的超人顶在前面。42aJY
“如果我们只抓捕谜语人的话显然没什么问题，但谜语人毫无疑问不是他自己的问题。天眼会才是让人头疼的那一边。而对天眼会那边如何处理——”特丽埃拉转头看向詹姆斯·戈登，“我们作为外人，还是要看主人的意见。不管怎么说哥谭市警察局还属于联邦政府乃至新泽西州政府下面的机构，当然新泽西州政府现在更希望的可能是哥谭市原地消失会比较好这种事我们就先不讨论了。所以，戈登局长，在抓捕谜语人的时候，如果遇到了对方自称是天眼会的人员，要求我们配合他们行动，我们该怎么做？或者更明确一点，抓捕谜语人，是我们出面，把这件事定义为黑帮内斗，还是您派人和我们一起，以警察局的临时雇佣人员抓捕超级罪犯？”42aJY
特丽埃拉的问题说白了就是詹姆斯·戈登最近一直在面对的问题，若非局势糜烂至此，与企鹅人等人的合作根本不会成为一个选项，更不用说与一群来历不明甚至和疯子小丑女组队、自称是意大利黑手党的家伙合作。42aJY
但是这种类似于禁忌力量的东西就是这样，一旦开了口子之后，就往往会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进入一种类似“摸鱼一时爽，一直摸鱼一直爽”的状态。42aJY
而见识到“尼禄·贝尼迪乌斯·摩纳古”单人没费什么力气击败了那个处于都市传说中、出场又是水上跑马又是满天打雷的死亡天使之后，说詹姆斯·戈登没想过借助她的力量清理掉哥谭市目前的这群乱七八糟的黑帮分子那肯定是说谎。但是毫无疑问，说他现在就相信了这群自称是意大利黑手党的人不会对哥谭市有威胁那也绝对是扯淡。42aJY
然而眼下的问题是，詹姆斯·戈登，或者说哥谭市警察局目前来看完全没有反制对方的办法，如果对方翻脸不认人或者说图穷匕见摆出打算把哥谭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态度，目前缺了蝙蝠侠的哥谭完全想不出该如何应对。总不能说为了清理哥谭找来了摩纳古，为了对付摩纳古再把不知生死的雷霄古找过来，到最后祈祷万能的雷霄古的女婿，蝙蝠侠来解决一切问题。驱虎吞狼如果自身实力不足，那么多半是会在养出一个怪物之后成为最后的牺牲品。42aJY
“确定谜语人的行踪了么？”詹姆斯·戈登问自己的女儿。在暂时无法做出决定的情况下，他选择先完善相关的情报。42aJY
“大体上确定了，目前谜语人的位置应该在三合会控制区与我们控制区的交界处我方一侧的一栋老式公寓楼中。”42aJY
习惯了电子沙盘的特丽埃拉、哈琳·奎泽尔和巴麻美相互对视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不过某个蝙蝠怪人不给戈登局长用社会人员捐赠的名义改善点装备的“抠门”行径几个人都是看在眼里了。42aJY
“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入住率是三分之一，也就是有三十户左右。”42aJY
“按照一家四口计算，也就是上百人。如果对方携带了枪械或者重武器，一旦开战，附带的损伤恐怕很大。”巴麻美习惯性地作出了估计。42aJY
“而且我们还需要考虑到一点，”雷蒙德·雷丁顿在一边插话说到，“从我们前一段时间得到的情报来看，哥谭市普通家庭的用枪率非常之高。那么一旦在公寓楼内开战，结果很可能会演变成三方交战。”42aJY
“其实这事也简单，如果不打算针对天眼会动手，那么大可以等谜语人返回GCPD的时候动手。但这种处理方法的唯一问题是：我们不确定天眼会在哥谭市是不是只有谜语人一个卧底。如果存在复数卧底，那么我们做的就是自己把自己的线索砍断了。”42aJY
按照詹姆斯·戈登的理解，特丽埃拉的这个发言其实就是怂恿自己与天眼会直接对抗。对于这种暗示，他自己实际上也很无奈，毕竟在蝙蝠侠还在时，自己实际在行为上也的确是与天眼会背道而驰的，只不过并不说破而已。而眼下这个局面，自己是否要顺着对方的提议或者说怂恿把与天眼会的对抗公开化显然是个需要谨慎应对的问题。42aJY
“芭芭拉，通过专用频道联系夜翼，让他对目标地点进行侦察。我去抽调突击队。摩纳古女士，由于抽调突击队可能造成市政区的不稳定，能请你们几位前往支援么？”42aJY
虽然詹姆斯·戈登最终仍旧选择了与天眼会对抗，但他的解决方案是依靠自己的人马，然后让信不过的“摩纳古家族”去处理不容易出问题的市政区治安问题。42aJY
“没有问题，”特丽埃拉笑着回答到，“同时出于万全考虑，我个人和玛丽亚会作为预备队暂时留在哥谭警察局。”42aJY
“您的意思是……”戈登局长皱着眉头看着桌子对面浅褐色皮肤的女人。42aJY
“字面意思，”特丽埃拉理所当然地回答到，“为了应付市政区的治安维持或者抓捕谜语人可能遇到突发情况而预留的预备队。或者，您有更好的选择？”42aJY
戈登局长当然没有更好的选择，他很清楚，在蝙蝠灯失去作用的现在，自己已经找到了所有可能和自己站在一条战壕里面的盟友。至于说旁观者、寒冷队长或者绿箭侠，一方面远水不解近渴，另一方面则是哥谭系的超级英雄外加城市守护者的通病——孤立，或者说自闭。42aJY
在不存在正义联盟建立的世界线中，由于巨大海星或者达克赛德的缺席，使得眼下美国本土各州各城市的超级英雄处于一个严重的各自为战的状态。当然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超级英雄和超级罪犯基本出于伴生状态，目前似乎还没出现过某地只有超级英雄，却没有超级罪犯，然后这位超级英雄就跟超上古的漫画中一样整天抢公共服务人员的本职工作去干。42aJY
也正因为如此，哥谭的超级英雄们与其他城市的超级英雄仅仅是点头之交。况且他们只要稍微的换位思考就能想明白，自己找了别人来帮忙，别人保护的城市就要被超级罪犯折腾得底朝天。42aJY
只有红头罩在离开了蝙蝠侠的团队之后曾经前往其他城市交了些朋友，但想让这个世界的杰森·托德帮忙保护蝙蝠侠的城市。詹姆斯·戈登自认自己的口才还差得远。42aJY
“那就按照摩纳古女士你的想法来安排吧，但我希望你们……”42aJY
“放心，老爹，”哈莉·奎因直接打断了戈登的发言，“我们的‘暴君’小姐绝对是个优等生乖乖女。让她在你的计划里面捣乱还不如让她去考试作弊。”42aJY
只不过小丑女阴阳怪气的语调显然有些说服力不足。特丽埃拉瞟了一眼自诩恶作剧得逞之后在哪里摇摇晃晃的哈莉·奎因，无声地冷笑了一下，随后对着詹姆斯·戈登说到：42aJY
“有些东西，我重复再多遍也没有戈登局长你自己确认一下来得直接。摩纳古家族的目的是追求利益，虽然某个德国人曾经说过，如果有300%的利润，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甘于冒被绞首的风险。但‘摩纳古家族’本身就是这种不加节制的逐利行为的受害者，因此我们的宗旨之中加入了些许东方的哲学——‘对自身的克制’。总之，摩纳古家族并不会搞什么不适宜的行为，请您放心。”42aJY
特丽埃拉的口头保证起了多大的效果，从戈登父女的表情并不能看出太多。只知道在特丽埃拉说完之后，沉默了一会儿的戈登局长点了点头，看上去是暂时认可了这番说辞。42aJY
在多半个小时的等待之后，夜翼方面传回了消息：他确认了谜语人正在公寓之中，但同时的一个坏消息是，和他有大约至少三十名武装人员，以及五名疑似超级罪犯躲藏在一个安全屋之中。42aJY
而另外一个并不能算是好消息的内容是：无论是阿曼达·沃勒还是斯蒂夫·特雷弗都不在其列。也就是说，即便剿灭了这股潜伏在哥谭的天眼会特工，只能暂时地把天眼会从哥谭这张牌桌上请下去，没法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42aJY
好在哥谭警察局的诸位早已习惯了这种对于特丽埃拉等人完全无法忍受的情况，即便能获得一时清静，也已经是非常难得了。42aJY
“三十名武装人员、五名疑似超级罪犯，哦，还要加上谜语人。戈登局长，哥谭警察局突击队全体人员有一百人么？”巴麻美在这个场合故作天真的询问毫无疑问给詹姆斯·戈登施加了很大的压力。42aJY
实际上巴麻美报出的这个数字还是偏少的。一百名突击队员对付三十名精锐的武装人员应该问题不大，但是加上五个超级罪犯这个变量之后，一百人还是否足以压制这么一群人就很成问题。一个贝恩水平的超级罪犯在高层公寓这种狭窄的地形中搞不好能借助地形单刷100个哥谭警察局的突击队员。42aJY
“我想说的是，虽然我很理解戈登局长你的心情——希望哥谭的问题由哥谭人自己解决，但在这种情况下，继续拒绝我们的援手并不明智。”42aJY
巴麻美的样子在戈登看来没比海伦娜·韦恩大多少，不过这番说辞让他也意识到一点，这个大概只有中学年纪的小女孩尽管几乎没有参与过战斗，但并不是这个团队里面一个可有可无的吉祥物。42aJY
“所以，戈登局长你意下如何？”特里埃拉在一旁问道。42aJY
“算上谜语人六名超级罪犯，摩纳古女士你一个人能应付的了么？考虑到哥谭市警察局目前所有能够出击的突击队成员只有五十三名，恐怕您的同僚们不得不都得前往市政区维持秩序。或者，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等到谜语人回到警察局再抓捕他？”42aJY
虽说戈登的话明显是在怀疑特丽埃拉的实力，但在场的人都能听出，他并没有激将或者鄙视的意思，而是很实在的考虑变更布置。42aJY
“没必要，”虽然詹姆斯·戈登这么说了，不过特丽埃拉依旧是毫无犹豫地拒绝了，“虽然说我的确需要那五名超级罪犯的资料，但是阿曼达·沃勒能找到，并用纳米炸弹控制的手下我还没放到眼里过。”42aJY
“非常确定，所以，现在就是回到最开始的那个问题：这次的行动将会以什么名义来进行？”42aJY
“摩纳古女士你的希望是什么？”詹姆斯·戈登问道，也许是有些过意不去，他打算做出一定程度上的让步。42aJY
“我的希望么？”听到戈登的问题后，特丽埃拉轻笑了一下，毫无疑问，对方由于并不了解自己这群人所以搞出了一幅类似于“临终关怀”的让步。尽管自己用那么大的声势击败了死亡天使，但作为一个并没有多少实战的都市传说，交战地点又在距离警察局相当远的位置，包括詹姆斯·戈登在内的哥谭市警察局成员显然没法认为自己有办法同时对抗五个超级罪犯。42aJY
“我希望哥谭市警察局，或者更明确一点，您本人认定，这次抓捕行动，是由哈莉·奎因女士联络找来的一群愿意为哥谭市的秩序提供帮助的相关第三方人员在哥谭市警察局的许可下进行的一个抓捕超级罪犯的行动。”42aJY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