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女孩的18岁都是她宝贵的年华,她们玫瑰色艳丽的青春往往在这个时候开始,人生也往往在这个时候迎来转折。42q7q
山内樱良,十八岁,在此之前早已迎来了她的人生转折点——穿着白色衣服的死神告诉她,她只剩几年好活了。42q7q
白衣死神之后好像有跟她详细解释过吧?无所谓,她也没听清白衣死神后面说了什么。42q7q
比起自己的死期将近,山内樱良当然也感觉到难过,但她有比躲在妈妈怀里哭泣要更优先去做的事情,她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才能安慰哭泣的妈妈。42q7q
但显然山内樱良还是低估了命运的蛮不讲理,只是从家里逃出来喘口气的工夫,也能碰上了裂口女。42q7q
金发双马尾的外国人挥舞着棒球棍,裂口女拿着两把剪刀,浪人武士打扮的白发男人跟全身盔甲,拿着长枪的人一起从远处跑来——塔兹米的「恶鬼缠身」能像字面意思一样,形成一套包裹全身的盔甲,附带一根长枪作为武器。42q7q
山内樱良与战场的距离不超过两条街区,形成的视觉冲击远非一场3D电影可比,但她不想跑。42q7q
那三人大概就是驱鬼师吧?跟裂口女一样,山内樱良所了解的程度多数来自于都市传说。42q7q
以前的山内樱良并不想成为驱鬼师,她觉得那跟警察一样,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工作,现在的山内樱良却只感到烦躁。42q7q
山内樱良不知道,她的眼里正凝聚着对她来说完全陌生的凶狠。42q7q
场面局势胶着,驱鬼师一派完全仰仗着外国女孩,另外两个驱鬼师赶是赶过来了,但也就能在旁边看着,他们的战斗力只能成为累赘,得到1+1+1小于1的效果。42q7q
“啊!”裂口女尖叫着抱头蹲了下来,坂田银时的一句「发胶」果然有着奇效!42q7q
只见裂口女脸上又是委屈地想要哭出来的表情:“人家的头才不油呢!人家、人家每天都有认真洗头!”42q7q
坂田银时一把拉起塔兹米的领口就跑,塔兹米这才发现,裂口女蹲地抱头的工夫,阿卡姆已经跑掉了。42q7q
——对阿卡姆来说,武力是达成目的的手段,而不是目的本身。欺负弱小很有意思,势均力敌就敬谢不敏了。42q7q
“来,小宝贝,告诉我,你在想什么?”阿卡姆眼里闪着星星。42q7q
阿卡姆逃离的时候路过山内樱良的身边,却是扛起了山内樱良,动作不拘小节到让山内樱良以为见到了山里的匪类,把她抓回去压寨。42q7q
山内樱良还是沉默,她面前的阿卡姆却掏出了一副黑框眼镜戴上,气质跟刚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42q7q
山内樱良幻想过什么是知性女性,阿卡姆现在的形象就完全符合山内樱良的想象。42q7q
脸上不再是畸形的笑容扭曲,嘴角的幅度也只是微微上翘,面容保持着典雅,温柔的目光从阿卡姆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看山内樱良像看见了受伤舔舐着伤口的小动物,这让山内樱良的心变得柔软,可原本坚硬的心防一旦软化,就像是堤坝的垮塌,绝望的洪水终于淹没了山内樱良。42q7q
山内樱良伏在阿卡姆的怀里,无声地哭泣着,这是她从母亲那都没有得到过的待遇,阿卡姆轻轻地拍打着山内樱良的背脊,说的话柔软得像松鼠的绒毛:“心里的话说出来吧,那样会痛快些。”42q7q
阿卡姆在见到她心爱的小布丁之前,曾是一名心理学博士。42q7q
细心地听完山内樱良断断续续地描述,简单来说,就是得了病,没得治。42q7q
“……你在……干什么?”山内樱良发现阿卡姆正把她抱在怀里,完全没有刚刚知性女人的样子。42q7q
“反正你快死了,就让我爽爽嘛!”阿卡姆不爽地说道,她的失望当然是要找些东西弥补的。42q7q
山内樱良推开了阿卡姆,作为一名曾经健康成长的女高中生,她的胸不是没有被同性揉过,但山内樱良可不觉得阿卡姆的行为只是出于同性间的打闹,只觉得刚才自己一定是被什么东西混了心智,才会跟这种人倾诉。42q7q
“你觉得生命最重要的是长度还是宽度?”阿卡姆一挑眉眼,看着山内樱良又一次地以沉默应对,好笑地说道:“你知道我的生命就剩两周吗?”42q7q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将头发染成粉色和蓝色吗?”阿卡姆脸上的表情少有的严肃,像陷入了往昔的回忆。42q7q
“我天生就患有一种极其罕见的疾病,儿时必须不停用水擦洗身体以阻止身体变化,那真的太痛苦,以致于不得不放弃。成年后的我加入了一个马戏团,作为小丑登场,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外表可以带来金钱。不过马戏团老板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私吞了大部分收入,我只好咬断了老板的胳膊。”42q7q
“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地方。”阿卡姆的语气强硬地让山内樱良难以拒绝。42q7q
山内樱良却呆愣在原地,她当然知道这里是哪里,在她原先圈子的流言里这早就已经是一个罪恶的温床,充斥着堕落与疯狂。42q7q
对女性来说,进去这里是免费的,但这也正说明,它把价格标在了暗处不是么。42q7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