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鎚作战的胜利是戏剧性的。当时尽管在义鲁朵雅担任交涉中的一角……但在那瞬间,我甚至是感谢起你们开拓了祖国的未来。」3vk3u
「荣幸之至……布匪的抵抗顽强,考虑到那导致眼前的状况,完全是空欢喜一场就是了。」3vk3u
「要来一根吗……啊,不,劝贵官抽淤是找错对象了吧。」3vk3u
「……一时性的停战方案,因为上头的关系没能谈拢。我能说的就是这些了。」3vk3u
够了──丢下这句话,上校立刻恢复忧鬱的表情站起身来。接着在用莫名粗暴的态度取出打火机后,点起雪茄。3vk3u
「别问。接下来的事,就算以我的权限……也终究没办法说。」3vk3u
呼──雷鲁根上校一面抽着雪茄,一面以疲惫的表情恨恨说道:3vk3u
「……我们是军人。必须服从军务的命令,回应需要并善尽职责。有时也会感到厌恶。」3vk3u
对谭雅来说,问题非常单纯。「需要」这两个字要求得太多了。3vk3u
活着,还真是美好。人的性命要像这样更加珍惜地使用吧。就算是有需要,因此浪费掉也难以说是非常合理的行为。3vk3u
「即使他们倒下了,我们也必须将子弹上膛,继续面对敌人。还是说上校要消沉地沉浸在感伤之中吗?」3vk3u
「给我订正,我实际上是很消沉。最近总觉得脚底下的感觉很不牢靠。对于自己是还活着,还是曾经活着都感到不可思议起来了。」3vk3u
「对外一般宣称我人在东部吧,就跟这一样。到底何为真实,何为谎言啊?」3vk3u
在义鲁朵雅这个阳光普照的土地上悠哉过活的人,其实是待在「东部」──只要揣摩自嘲的雷鲁根上校的内心想法,就是这么一回事吧。3vk3u
只不过,谭雅不是偏重现场主义的人;也十分熟知要是轻视后场的重要性,就将会导致组织整体瓦解的事实。3vk3u
「真不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战死……为了什么而牺牲。」3vk3u
「啊,没事,变成在抱怨了。就算跟他人抱怨也无济于事啊。」3vk3u
这是难以说出「自己方才也在客车上向副官抱怨哟」的氛围。谭雅露出暧昧的陪笑,若无其事地当作没听见这句沉重的话。3vk3u
艾连穆姆工厂制九十七式〈突击机动〉演算宝珠。有别于受诅咒的九十五式,是对身心友善的清淨杰作。可悲的是,能够运用这个的魔导师补充人员才刚被雷鲁根上校说「不要期待了」。3vk3u
……九十七式是连受过最低限度训练的补充魔导组都需要反覆尝试的东西。搞不好让今后补充的人员使用联邦制的演算宝珠,生存率还比较高也说不定。3vk3u
雷鲁根上校嗤嗤笑起,这时总算重新摆出对外的表情。乍看之下是张无比认真的人格面具。3vk3u
「去向卢提鲁德夫中将覆命吧。虽是形式上的,但我还能跟你说些包含义鲁朵雅方面情势的小故事。」3vk3u
实在是才刚回来,就在测试自己的胃和自制心的瞬间。让人回想起对于像谭雅这种比起政治动物更像是工作狂的人种来说,只觉得无益的公司政治。3vk3u
为什么大家都无法在工作上迈进?比起互扯后腿,以竞争方式进行合作明明就有效率多了。是爱社会的精神不足吗?有社会才有人,有社会才有文明,总归来讲就是要有社会才有组织啊。3vk3u
「换个地方吧。车子就这样命令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驾驶吗?」3vk3u
「不会,上校,感谢你这一席宝贵的话。请稍待片刻。」3vk3u
留下会迅速处理好的话语后,谭雅就走到身为部下的将校身旁向他搭话。3vk3u
有何吩咐吗?──对于有干劲的部下,谭雅迅速命令他妥善处理之后的事。3vk3u
「我要带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陪同上校前往参谋本部。贵官尽管辛苦了,但就带队在这里等待卡车抵达。」3vk3u
「不过这可是雷鲁根上校的安排喔。我不会要你一本正经的严守军规,但也别太过喧闹。」3vk3u
遵命,中校──对于爽快答应的副队长,谭雅明知多此一举,也还是嘱咐着他。3vk3u
「这里是后方。尽管就跟大家都知道的一样,但在解散前要彻底落实在东方战线的封口令与情报管制。姑且不论我们魔导大队的老兵,中途参加组也有许多补充人员。」3vk3u
要是不小心说溜嘴可就麻烦了,毕竟可不能给雷鲁根上校添麻烦。3vk3u
最重要的是,虽然大概不会像日俄战争时一样,帝都内到处都是间谍……但谍报对策就算不用偏执性的进行,也最好还是要多加留意。3vk3u
对了──谭雅就在这时将一声轻轻叹息吞了回去。对像帝国这种耍小手段超弱的国家来说,跟这些家伙打谍报战就只会是一大罩门。3vk3u
「愿尽微薄之力。之后也会向梅贝特、阿伦斯两上尉还有托斯潘中尉转达,请交给我。」3vk3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