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住在学校的宿舍里,而是在离学校不远处租了一间靠海的公寓,选了一间打开窗户就能看到海的屋子,我搬了进去。lrgp2
公寓的价格虽然昂贵,但是配套设施并不算好,比方说隔音效果,让我每晚伴着海潮入睡,每早又被海潮唤醒,有时候又唤不醒,模模糊糊地习惯了一般重新入睡。lrgp2
后来我每晚都会在窗户里挂一条小鱼模型,然后每天早上就会有盘旋的海鸥在窗外叫我起床了,它们很准时,就像瑞士出品的手表一样。lrgp24
第二天的同样时刻,我在天台那里等着安乐冈花火,准备带她去完成我的平静计划。lrgp2
在这个年龄,无论目睹什么感受什么还是思考什么,终归都像回飞棒一样转回到自己身上。lrgp2
这句话出自《挪威的森林》,是我的圣经。lrgp22
我看着天台,同样的场景,水泥地的坚硬,风的清爽,眺望着大海的曲线,楼下学生的叫声,如此清晰,触手可及,但这同样的场景中没有了昨日的人。lrgp2
“我可以牵着你的手,走在你前面,说话吗?你要随时迎合我两句。”lrgp2
从校门往前看盖立着一颗巨大的古树,据说树龄将近300年,学校未建之初便在这里不变,走到古树下面,抬头看天空,只见天空被绿叶遮掩得密密实实。lrgp2
一条水泥浇筑而成的十字路口围绕着这棵树,于是我们迂回转过,然后直走中庭。中庭两侧平行盖着两栋五层高的钢筋混凝土楼房,其中一栋是开有玻璃窗口的监狱改造成教学楼的,另一栋却给人感觉是教学楼改造成的监狱。lrgp2
但只从外表上看,这两栋楼毫无不洁之感。大敞开的窗户中透出学生叽叽喳喳的声音,每个窗口的窗帘都是奶黄色的,这是最耐晒的颜色。lrgp2
我们沿着大道继续走,正面便是双层教学楼,左边盖着食堂和大浴池,右边坐落着礼堂和会客厅。另外不知何用,在办公楼里居然还有着不属于会客厅的“贵宾厅。”lrgp2
回到十字路口往左边走便是三栋宿舍楼,都是六层高,窗台上挂满了衣服,密密麻麻的,就像蚂蚁一样。宿舍楼下的院子很大。道路旁边修筑着绿色草坪,上面有旋转喷水龙头,在阳光下反射着光芒。lrgp2
“还记得吗?小时候我就是这么拉着你的手到处走的。”lrgp2
我知道我被当成替身了,这种感觉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很烦躁。我现在就像8月迎着太阳刚打完篮球的人急需喝上保温瓶中的水却发现水烫的不能喝一样烦躁。lrgp22
她大概知道我在应和了,只是在倾诉着自己的心意,说出只需要我说“嗯”或“哦”的句子。lrgp2
不过我不知道,我正沉醉在Radiohead的《Talk Show Host》里,这首歌格外地应景,以下是翻译。lrgp2
我看着她的脸,泪痕在她的脸上不停爬着,像小孩子一样不消停。lrgp2
于是我吻了上去,先吻干了那些泪痕,然后吻干了她湿润的眼睛,亲亲她的鼻子,双眼看着她。lrgp210
“这是藤原清隆守则上明写的东西。”lrgp25
她笑了出来,好像四月的阳光一样温暖,又像四月的谎言一样让人捉摸不清。lrgp2
她却突然紧张起来,双手搭在我的肩上,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的眼睛。我看着她那瞳孔的深处,黑漆漆、浓重重的液体旋转出不可思议的图形。这对美丽动人的眼睛久久地、定定地凝视着我。lrgp21
一瞬间,我觉得一股暖流穿过全身,仿佛心脏都停止了跳动。lrgp2
“但永远是不可能的,假定...假定我们结了婚,我毕业了,你要在学校上班,那么在你上班的时间里,谁能陪伴着我呢?难道我要到死都寸步不离地黏住你不成吗?那样爱情就不对等了对吧。”lrgp22
她突然停了下来,用脚尖划划地面,踢了一两颗石子,然后继续说。lrgp2
“那样你也会迟早对我起了讨厌的心的,对吧?那甚至不能称得上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我简直成了你的附属品。你最后一定会想着,这女人怎么回事,我是她的保镖,是她的护身符不成?”lrgp2
我却漫不经心,“那样的话,永远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们可以坚持到那一刻来临,也许等我们坚持不了了....”lrgp2
“喵。”四色出来舔了舔我的脸。lrgp21
漆黑的夜里,只有四色陪着我,我想了很多,想了雪之下,英梨梨,皆川茜,冬马和纱,空银子。lrgp2
只觉得一点东西心里在我心中---黑乎乎、冷冰冰、乱糟糟......lrgp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