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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心照不宣的告白

  学园祭当天,到处都火热一片。我看见安乐冈花火在一旁主持节目,但我没有上去打招呼。lh2x9

  我来到了我的班级,先开始了一天的执事工作,与和纱的女仆装十分相配,我们两个不停合作。端茶送点心的过程中还会说说话,说着待会就去表演的事情。lh2x9

  我问她我请假这段时间北原春希的吉他练得怎么样了,她说勉勉强强可以应付。嗯,这么来说,表演应该是可以的了,因为和纱的勉勉强强就是常人口中的弹得不错了。lh2x9

  完成了执事工作后我带着温柔的笑容告别了想要挽留我们的班级成员们,拉起和纱的手去找北原春希,然后一起去舞台那边集合。lh2x9

  我和和纱沿着一条林中路一直往前,有个转盘式交叉路口,我们从左数第二条进入,再向右穿过一片草地。到达舞台与他们集合。lh2x9

  小木曾雪菜早已等在那里,她好看地对着我们一笑。lh2x9

  我打量着白色半袖圆领衫外面罩着一件蓝色牛仔衣,下身穿一条肥肥大大的奶油色布裤,脚上一双网球鞋,和平时大不相同,但更显示出青春的气息。lh2x9

  还没轮到我们表演的时间,我们四人便像平时闲逛一样,走出主楼,翻过一座小山岗,从游泳池、网球场和篮球场旁边通过。lh2x9

  网球场上,或者说足球场上,这是个两用场,充满青春气息的男生们正竭力表演着,尤其是在心仪女生的注视下,更加卖力起来。lh2x9

  青春期的男生就是这么单纯的生物。lh2x9

  算算时间,我们回到了舞台那边,准备上台表演。lh2x9

  排练过很多次,而且前世我也有着经验,但不知为何,这一次竟然有些紧张,不自觉地半握紧双手。我看看其他三人,发现他们和我都是一样的心情,不由得有些好笑。lh2x9

  我们终究只是初中生。lh2x9

  然后14岁的我,14岁的冬马和纱,15岁的北原春希,16岁的小木曾雪菜,在舞台中央闪耀出青春最耀眼的色彩。吉他声配合着钢琴声,鼓点在旁相伴,小木曾雪菜精彩的演绎更博得大家的喝彩。我疯狂地击打着鼓,仿佛世界已经与我隔离,此时只有鼓与我相伴。lh2x9

  一切都很顺利,走下舞台的时候我们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然后对视着笑嘻嘻地搭起话来。lh2x9

  北原春希拿出一个项圈。lh2x9

  “清隆,这是我上次说过的那个项圈,你拿着,回家就给斑斑戴上罢!”lh2x9

  “好。”我微笑地接过项圈。lh2x91

  “接下来实行委员会那边还有事情,我就先走了!”lh2x9

  北原春希带着激动的神色挥挥手告别了我们,我们三人聚集在了第二音乐教室里,因为冬马和纱忘了带第三音乐教室的钥匙。lh2x9

  学园祭在外面办的热火朝天,在这里四周却一片寂然,在这寂然中我们三人围着一坐,恍若世界的角落里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悄无声息的阳光照射进来,将我们的影子映在洁白的墙壁上,重叠交映,影影绰绰。lh2x9

  “我还没唱够。”lh2x9

  小木曾雪菜简简单单地说完这句话后,冬马和纱就已经跑到一边的钢琴上了,虽然不是斯坦威三角钢琴让她有些失望,但清晰动听的旋律已经在飘扬。lh2x9

  这里没有爵士鼓,我从旁边掏出吉他,打开后有些彷徨地调了调弦,想起了和安乐冈花火一起的那些时光。lh2x9

  慢慢地弹起了那些老歌的旋律,虽然有些地方指法不甚娴熟,但感情充沛,疾缓有致,温馨亲昵,充溢着对于演奏本身的喜悦之情。lh2x9

  不过一会儿这间小教室里就响起了少年和少女们清脆的歌声,人人都会唱的老歌在此刻被赋予新生的意义,本来我们很高兴。lh2x9

  后来我们不约而同地唱了Radiohead的《Exit Music(For a Film)》,那是我对和纱说私奔那天唱的歌,这件事雪菜肯定也知道了。lh2x9

  唱完后我们气氛有些尴尬。lh2x9

  “知道吗?”小木曾雪菜带着些哀怨的声音传出,“每次一听这曲子,我就时常悲哀的不行。也不知为什么,也许是Radiohead的曲子本来就让人抑郁。”lh2x9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下去。lh2x9

  “一听这首歌,我就感觉我在茂密的森林中迷了路一样,一个人孤单单的,又冷,里面又黑。”lh2x9

  “所以...”和纱突然接了话头。lh2x9

  “所以我希望此时能有人来救我。”lh2x9

  我听出了她的意思,也知道了和纱的意思,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lh2x9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第一次有了进入自己内心的朋友,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人,这两者加在一起,应该是双倍的快乐才对,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lh2x94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只有神知道。lh2x9

  但我又知道为什么,因为我是个人渣。lh2x9

  我碰了下和纱的身体,发现她的身体变得紧绷绷的。那深邃澄澈的眸子和羞涩似的嗫喏着的小嘴唇向我看来,然后仿佛明白了什么,脸色苍白了一下又变得红润。lh2x9

  “我出去一会儿。”lh2x9

  留下这样的话语,冬马和纱头也不回地就出了第二音乐教室的门。lh2x9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一种暧昧的难言的气氛开始弥散开来,我开口打破了这股气氛,或许加重了也说不定。lh2x9

  “雪菜,我只是个普通人。”lh2x9

  “我记得清隆你很喜欢菲兹杰拉德对吧。”lh2x9

  “是的。”lh2x9

  这并不是什么需要否认的东西。lh2x9

  “那么菲兹杰拉德有句话你应该知道。”lh2x9

  “什么?”lh2x9

  “将自己说成普通人的人,是不可信任的。”lh2x92

  我笑了笑。lh2x9

  “雪菜真是狡猾呢。”lh2x9

  “清隆君才是真正狡猾的人。”lh2x9

  “雪菜,我确认一遍,你是真正的,向往平静生活的,对吧?”lh2x9

  “嗯。”lh2x9

  毫无迟疑的承认使我舒心。lh2x9

  “我和花火分手了。”lh2x94

  “安乐冈同学,什么时候...”lh2x9

  “就在我请假那期间....”lh2x9

  “是吗?”lh2x9

  随后我们陷入了某种沉默,这种沉默酝㔝成火山,将要爆发。lh2x92



  《恶党的文艺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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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