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了,还有两天上架…)f1AXy1
这当然是说那个嫖娼遇到杀人犯的可怜虫,虽然是个可怜虫,但也是个有些本事的可怜虫,在八年前年前某个小圈子排出的敦刻尔克财富榜上也曾有过前十的位置。f1AXy
不过缺乏精神上的财富,似乎没有带保镖一起嫖的想法。f1AXy2
以及颇为可惜的一点,虽然产业大部分是运输业相关,但主要输出海产品也算是和大海息息相关,而在九年前开始,接连遭遇的两次天灾之后,敦刻尔克就愈发的远离原本的沿海位,海产运输也就自然而然的下坡,时至今日,敦刻尔克这座移动城市西南边区的那片海港已经废弃了太久了,剩下的船用集装箱也寥寥无几。f1AXy
但这个中老年的菲林却仿佛有着某种执念一般,哪怕已经将商业重心改换到专注物流,却也依旧不同意市长对于彻底改建海港区的提案,明明那片区域的其他商人都已经纷纷签署,工厂和居民区也在陆续林立而起,但仍有那片孤零零的集装箱和仓库落在那,占着并不小的面积。f1AXy
而作为这个人的替代者,杀人犯特莱尔这些天来都在生疏而又努力的摸索学习这个人原本的言行和性格,通过与一些原有的关系人互动来愈发填充这个人的形象,即便偶尔出些岔子也可以用最近得了场怪病来解释,替换的进行倒是有条不紊,直到这个人的妻子提到那片海港,那片特莱尔每个月的月末都回去看一遍的废弃海港。f1AXy2
这似乎并不是那么好圆的问题,于是他决定去这么一次。f1AXy
富商的家本来就属于敦刻尔克郊区,倒也出乎预料的不算远,更出乎预料的是这里并非特莱尔所想的那般寂寥无人,反倒是有不少孩子在这,更远处还有来来往往的车流。这片废弃的港口区相邻的竟是最近开发的敦刻尔克对外第八通道入口。f1AXy
这种地界的废弃,怪不得市长频频过问,确实是相当浪费。f1AXy
而就当特莱尔想着要怎么一点点改变这人给其他人的固有观念,替原身做主时,他恰好走进了一家类似废弃的仓库管理房中,然后就发现了大问题。f1AXy
这本该数年无人居住的空间中,东倒西歪的源石主题家具到处都是,而最前方的破烂沙发居然没什么灰,而那沙发边的地上,被彩钢瓦的缝隙中透出的阳光照射着的细碎石子是那么的显眼。f1AXy
这在一个月前还在逃亡的他看来可是相当敏感的问题,尤其是那石子的质地…那么像…那么像……f1AXy
他赶忙拉了拉自己的长袖,裸露的臂膀上,淡黑色的石质凸起在阳光下也和那地上的石子一样的显眼!f1AXy
几乎是在下一秒,他就感觉到了一股寒气,这股寒气顺着脊背自下而上蹿升到脑门,令他既陌生又自感僵硬。f1AXy
“看到了吗?看到了吧!真是的,我本来都没想对你动手的。”f1AXy2
身后传来的女声听起来分明年龄不大,腔调却那么诡异,更诡异的是自己无论如何都提不起动弹一些的想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柄纤细又锋锐的刀刃自后方而出,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靠近自己的喉边。f1AXy1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啊,这样吧,把你身上的钱全部交出来,去关心你那俩保镖,用行动告诉门外的人没有异常,这样我就饶你一命。”f1AXy
特莱尔闻言愣了愣,这才察觉此刻安静的吓人,明明他还应该有两个保镖在门外看着,那俩保镖跟了他二十几天,对他们的蒙骗算是相当的得心应手,令他相当放心。f1AXy
正因为放心,也才保证了忠心,也就不该这么安静才对。f1AXy
作为一名猎人,临时的杀手or打手,楚信然竟选择光明正大的去拜访目标的家,他不按套路出牌,对方也不按套路,出乎预料的没遇上一些会导致现场复杂化的女仆管家之流。f1AXy
——在维多利亚很多富商和贵族都还保有着这种传统,社会也还保留着这些职位,甚至有着不少培养这类职业的学校。f1AXy
没有女仆管家,封锁的大门前接通通话的竟是个小孩,楚信然自然有查过这位富商的资料,想来便是原特莱尔的小儿子,好在与小孩子的交流经验他还是有的,三言两语得出对方母亲在外忙碌,家里只有个女佣正在工作不想理他,而父亲又出门的现状,他也就柔声宽慰对方父母很快会忙完的,届时自己再来找你爸谈生意。f1AXy
嗯,他骗孩子的身份是代父来谈生意的特莱尔商业伙伴。f1AXy
不过既然人都不在,这花了三分钟准备好的凑合身份也就可以一秒弃了。f1AXy
明明这种目标在外的状况远比目标在家更适合刺杀袭击,但他却些莫名的心神不宁。f1AXy
他一向挺相信自己的自觉,只是最近考虑的挺多的,这份不宁是马上要执行的任务呢?还是维娜那边的问题,亦或是夜烟、深海色、天火等人的麻烦?f1AXy
他无言的苦笑着,走出这条人烟稀少的道路去等等看计程车。f1AXy
虽说没有主武器但也带好了各种工具,但唯独载具没法,也没有什么瞬间展开车辆的黑科技,该等车还是等车,他对十几分钟前看的敦刻尔克地图全貌还有印象,海港区的位置要是靠体力赶,那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f1AXy
而在此时的港区,与莫名的恐慌本能作斗争的特莱尔,正在试图努力控制自己战战兢兢的手脚和肌肉紊乱的面颊,他心头只有一句感叹,天命没了。f1AXy
自打遇到那与自己同名同姓,处境截然不同,好似自己反面一般的另一个特莱尔.凯利那一刻起,就自诩为天命之人的他,竟遇到了这么糟糕的事,先是被人用刀指着强迫留下财物,之后还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走出门去,望着那俩躺在地上的保镖,身下渗血,血染一地。f1AXy
明明他也算是见过血的人了,明明他也是干过残忍之事的人了,面对尸体不该反应那么大才是,可就是看到那俩尸体,他就被勾起了努力压抑的恐慌,站不住腿,颤抖的手探入空了许多的裤兜,好在还能摸到对方没收的手机。f1AXy2
但他不知道现在是打警局还是打医院,甚至想自己跑掉,但总觉得身后有人盯着,于是他只能一面举起手机一面走向那两句尸体,叫喊着他俩的代号,想要假装一个从屋中刚出来就见到保镖身亡的可怜家伙,可他那在别人亲朋好友那磨练的演技,在真正的杀意压迫感下霎时崩溃。f1AXy
他受不了了,立刻起身大喊:“她在里面!她在里……”f1AXy
白色的寒光穿透胸腹,并非什么利刃,而是别的什么彻寒的东西,他怔怔的望着自己毫发无损却痛的不行的胸腹,缓缓地躬下身去,蜷缩在一起,面渗冷汗牙关紧咬,背后的长尾绷得笔直。f1AXy1
他感觉又冷又疼,完全无法迈出一步,可他又喊不出声,仿佛失去了发声的能力。f1AXy
这是那个声音的主人做的吗?这也是…源石技艺?f1AXy2
他想要昏迷,昏迷就不用被折磨了,可意识却那么的清醒,他甚至能听到四周飒然而出的风声,像是好几个人在奔跑,衣衫被风拉出呼呼的声音。f1AXy
继而,是刀剑的碰撞声,模糊的对话声,还有液体洒落的声音,或许是血吧,他不在意,他全心全意与痛楚和乃至神经抗争,几秒钟的时间都无比漫长,他已经心头已经模糊了时间的概念,也就不知道自己努力了多久才开始渐渐恢复知觉。f1AXy
其实也就是几分钟,在那仓管房中爆发的争斗渐入白热化,施加在他身上的源石技艺失去支持自然也就会开始消退了,也正是在他能够说话,能够爬起,漫长的煎熬终于见到尽头之时,他的第一步是迈步狂奔。f1AXy
跑!跑远这里!出生维多利亚的男人说不出邪门之类的形容,只能说状况的诡异远超他的理解范围,他在大喊大叫、拨打电话、回头探查种种选项中选择了最明智的远离,先要脱离这危险的距离。f1AXy
他奔出了两道集装箱的范围,逃跑出乎预料的顺利,也没再遇到什么肌肉痉挛什么的事发生,那些莫名其妙的家伙似乎都没空理他,他感觉自己终于逃了出来,想要大口的呼吸,却听枪声乍起,腿间痛楚才缓缓地传来。f1AXy
他低下头,踉踉跄跄然后跪在了地上,小腿上的弹孔有血在冒,正在逐渐染红裤腿。f1AXy
目力的吼叫后知后觉,他从头到尾都在后知后觉。f1AXy2
“不要叫,否则我把你舌头割掉,就像你对特莱尔做的那样。”f1AXy
这话令他呼吸一滞,怔怔的目光望着前方坡道上那背光而立的男人,一时间竟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那宛如瓦伊凡般轮廓巨大的角型和背后背着的庞然大物,尾巴从腿边微微晃起,墨绿色的鳞片在阳光下反射出醒目又危险的光来。f1AXy5
“扮演游戏结束了,通缉犯先生,但你还有活命的机会,比如告诉我,你的后面有什么?为什么中枪前的面目就如此惊恐,为什么明明毫发无伤,却步履维艰。”f1AXy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