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七千五百字，就算是昨天和今天两天更新的吧（捂脸）41ZzH6
接下来恢复正常更新咪（土下座）41ZzH4
收尾人是一种风险较高的工作，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可以和海盗比肩。因此，从事这一行的人想要长久的做下去，就得像在社交网站上开车的家伙准备成打的假身份和账号一样，到处安置被称为‘安全屋’的设施。41ZzH4
位置隐蔽，便于疏散，有储存一定的物资，能够暂时歇歇脚。这样的地方德林杰准备了五处，分部在新星城各处，老实说这个数量其实不太够，但是目前的经济状况也就能维持这么多了，毕竟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虽然大家都知道要把这些事情办得尽善尽美，但是钞票不够的时候就只能先凑合一下了。41ZzH1
两人离开贫民区，利用预先准备好的程序注入公共摄像头系统——公共摄像头的安全系统比公共交通设施要低得多，其原因大家主要猜测有两个。41ZzH
一是因为主城区目前的监控系统已经使用了数十年，硬件设施的更新换代是个大工程，上面的人似乎想要升级，但是近二十年的经济下滑使得大人物们开始犹豫要不要这样乱花钱，而最终得出的结论是‘目前还够用，暂时先凑合着用吧’。而第二种猜测则是业界的某些同行传出来的——上面的某些人并不想时时刻刻都受到安保部的监管，也想做些法律规定之外的事情，所以在设备更新被提出的时候从中作梗把这事儿给搅黄了。41ZzH
其中真真假假的消息混在一起，没人能真正的看清楚事情的真相，安保部的技术人员仍然在一直修修补补，而黑客们也在每天发现新的漏洞，双方这么来来去去对抗到最后，依然是打洞的比堵洞来的快，每个时间点上总有那么几个漏洞可以拿来用。41ZzH1
带上兜帽，将预先准备好的程序注入漏洞让摄像头拍不到自己，再用韩国话念上一句【坐而言不如起而行】（也是自己唯一会的一句韩国话），在外人看来还真的很有帅气黑客的感觉——41ZzH12
起码把典子唬的一愣一愣的，这货虽然平时就过着与电子产品打交道的生活，但是【使用已经做好的程序】和【靠拆包研究代码以及自己编写来过日子】之间的区别大的好像阎魔刀和大和号。41ZzH13
两人就这么光明正大又遮遮掩掩的沿着电动车不会经过的小巷子走了三个多小时（因为这会儿手头没车又不能走公共交通），以一种很不帅气黑客的姿势抵达了两个城区中间的一处居民区内。那是看起来起码有六十年历史的居民楼，它比它里面绝大多数住户都要来的老，两人没有坐已经摇摇晃晃的电梯，而是走楼梯到了三楼——41ZzH
在帅气的电影里，黑客主角们都住在豪华公寓的顶楼，一旦事发他们就跑到屋顶打一个电话，然后就会有飞行器飞到楼顶旁边，把主角潇洒的接走，只留下一脸遗憾的追兵发疯一般向黑夜射击。41ZzH3
但是德林杰就没办法这样……如果有人过来抓自己，自己就只能带上呼吸器从三楼跳下去，跑到马路对面跳河里——这呼吸器可是个好东西，它用疏水的微流控芯片作为人造鳃，膜外与外界水体接触，膜内用泵驱动让富氧的液体通过，再从另一侧通过加热的方式将富氧液体中的氧气释放出来，高性能电池可以维持这套设备工作四个小时以上。这玩意儿就书包大小，背着不吃力，可以让自己轻松漂到下游逃出生天。41ZzH7
老实说这方法很逊，一点也不帅，但是胜在便宜好用。41ZzH1
走到门口，德林杰摁住电子门锁的操作面板，一使劲儿——把做成操作面板造型的盖子揭开了，里头露出一个钥匙孔。41ZzH9
“喂……”41ZzH1
出现了意料之外的东西。41ZzH1
在古早的过去，人们通常无法接受电子锁这种东西，因为这种水准的电子技术发展的上不上下不下的时候总有各种各样让人笑不出来的问题——在开拓早期，曾经出现过探险队员回到营地住处时意外发现原生掠食类动物跑进了房子里，慌忙往外头跑的时候发现电子锁故障打不开，结果只能抄起随身的工兵铲在狭小的房间里和一人多长的类螈类生物巅峰对决。但随着设备的可靠性越来越高，人们也逐渐接受了它们。41ZzH9
可是现在，只在电影里出现的东西大大咧咧的出现在了自己眼前。那个八角星形的锁孔就像个悠长的时间隧道，一口气把人带回了至少五个世纪之前。41ZzH2
“机械锁是好东西，不怕黑入。”德林杰看了看一脸懵逼的典子，耸了耸肩摸出钥匙“我知道打开一个电子门锁有多容易。这玩意儿虽然弄个液压机或者千斤顶强行撬也不难，但至少会有响动。”41ZzH6
“不，有人会把两个都装上去，也有人会弄一个非常紧的门轴配上非常重的门——他自己有装机械义肢，一般人就算把锁破解了也打不开那扇门。”一边说着，德林杰把门推开，做了个请的手势“就是这里了，里面不是很大，多多包涵。”41ZzH4
这里真的不大，顶多只有四十平左右，房间里有一股长时间没人住产生的灰尘气味。41ZzH
总觉得带偶像来这种乱糟糟的地方不是很好……德林杰偷偷看了一眼典子，发现她正饶有兴致的四处张望，并没有流露出嫌弃的样子，微微松了一口气，于是随手拿起一罐空气清新剂到处喷了喷。41ZzH
“是啊。”他说着，从桌子下面拖出俩单人沙发，把其中一个推到典子面前“一时半会儿还安全，坐吧。”41ZzH
虽然心里仍然承受着因为自身异变带来的压力，但是跟着一个显然是从事非正常行业的人一路跑到安全屋里，总有种自己成为了电影主角的感觉，即将摆脱无聊的每一天穿越到那闻所未闻奇妙有趣的里世界……然后立刻意识到，自己每天并不无聊，不仅过的充实还很愉快，而那也不是什么奇妙有趣的里世界，光是回忆起来就觉得胃里一阵阵往上头反酸水。41ZzH
我每天过得好好的我才不想穿越啊……41ZzH2
突然领悟到世事艰辛这四个字……（捂脸）41ZzH4
她端正了自己必须得回到日常的心态，向眼前这个曾经和自己一起呆在那个‘异世界’里的男人问道：41ZzH
“你可以叫我马格南，先说好，这不是真名。”德林杰回答道“拉斯普京小姐。”41ZzH9
德林杰本身就是后来起的名字，来源是古代一种个头袖珍但致命的小型手枪，这种手枪曾经被一个刺客用来行刺总统。而用来作为假名使用的马格南同样来自手枪，不过是是最初用来狩猎的大型手枪，也算是蕴藏了个人喜好的恶趣味吧。41ZzH14
“知道我的名字吗？你到底是什么人啊？黑客吗？”41ZzH1
虚拟偶像给常人留下的感觉是不会喜欢黑客。因为对于虚拟偶像来说，身份的保密性是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身份一旦暴露不仅仅代表着职业生涯的结束，之后的人生都会受到影响，爱好者也好，黑子也好都会成为压力，极端情况下甚至有过需要整容和改名才能回到普通人生活的例子出现。41ZzH2
而迄今为止所有的中之人暴露事件，都和民间那些不守规矩的黑客有关系。所幸船⑧公司在信息安全方面的能力很强，目前还未暴露过一次，因为身边没有发生过，所以典子对‘黑客’这个词并没有什么恶感。41ZzH1
德林杰作为一个单推人，自然知道这种【印象】，不过他并不知道真正船⑧公司内部的虚拟偶像因为处在几乎绝对的安全环境下其实并不讨厌，所以他巧妙地避开了这个话题，不给自己的单推对象留下恶感：41ZzH4
“我不是黑客，我的工作是帮人处理他们干不了的活儿，”自己确实不是黑客，黑客是一种职业，自己是拥有一定电子技术的收尾人，收尾人和黑客怎么会是一回事呢对吧？在明确了这一点之后，他直视典子那双漂亮的红瞳，开口说“这次接到了来找你的任务，拉斯普京小姐。你已经失踪……今天是第六天了。”41ZzH4
确实，这一下吓着典子了——上一次出事的时候，自己只是记忆断片了几个小时而已，至少还是当天晚上，但这次差不多都一个星期过去了。虽然第一时间典子想到的是自己这么多天都没有直播，好不容易过一千四百万的关注会不会掉下去，但在敬业心之后浮现出来的却是想清楚利害关系之后的紧张和恐惧——41ZzH4
说起来，这次能回来肯定和那一发子弹有关系。在被子弹射击之前，自己的记忆模糊的几乎无法读取，但是有一点能够肯定，就是那一发子弹是对着自己脑门过来的——为什么这个名叫马格南的男人会冲着自己的脑袋射击？是因为他是个杀人魔吗？41ZzH
但是自己的直觉和理智都告诉自己，恐怕那个时候，看起来像是杀人魔的家伙估计是自己。现在回忆起来，那时候自己的视线比平时要高出一大截，那高度就像是小时候母亲将自己扛在肩膀上一样。典子能够想到，自己那会儿的造型绝对和自己现在不一样，但是具体啥样子……她还不敢鼓起勇气去问。41ZzH
她的反应被德林杰看在眼里……典子是在听到‘第六天’这几个字的时候出现动摇的，这让他有了一种猜测。41ZzH
“这不是你第一次变身？对吧？”41ZzH20
“……我不知道，”典子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但是这应该是第二次……不正常。”41ZzH
她单薄的身体在微微抖动，显然是因为不安。德林杰虽然没有恋爱经验，但待人接物的水平可是一等一的，就算面前是半身肌肉半身铁的帮派头子，还是帮派头子那个壮若坦克的女儿，他都有办法聊得来。虽然和自己推的偶像交流还是第一次，不过只要想想双方也是过命的交情，意外的倒是可以冷静下来。41ZzH7
德林杰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两罐红色包装的凉茶——他的舌头意外的很怕痛，喝不来气泡饮料——把其中一罐递给典子：41ZzH13
“喝点冰东西吧，能让你放松些。你之前也这样吗？晚上变得满身肌肉出去和怪物打架什么的？”41ZzH1
一下子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种什么东西往身体上覆盖的感觉再次涌现了出来。就好像为了压下那种感觉似的，用力拉开罐子，咕咕咕咕的猛灌好几口，这才好受了不少：41ZzH
“之前还不会这样的……我们把自己看到的东西都说出来，对比一下吧。我们肯定被卷到什么事情里面去了。”41ZzH
“嗯，现在我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41ZzH1
原本，两人都属于对陌生人会非常警惕的类型，但是在经过了一个诡异的吊桥效应之后，双方本能上产生了信任的感觉。这让初期的情报交换变的非常轻松。41ZzH3
二者结合起来看的话，事情的起因毫无疑问就是典子本人，至少这事情就是发生在典子身上，而德林杰则是被卷入的那一方。这看起来好像是典子亏欠了德林杰，再加上那双方都有印象的那一拳，以及之后让典子回来的那一枪，都让典子心里涌现出一股罪恶感。41ZzH
而德林杰这边的动摇则更甚一筹，有一个情报他并没有说出来告诉典子——就是那个蛞蝓怪在落败之后掉到自己眼前的那个怎么看都是人类的下颚……41ZzH4
似乎，这件事涉及到的好像并不只有两个人。如果考虑到典子变形的过程以及最终的结果，那么那个蛞蝓怪很有可能原本也是个人类。他或者她很有可能，已经在那场混乱中丧命于典子·马鹿的拳头下面了。41ZzH7
一时间，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典子说自己累了，想找个地方睡会儿，但那模样显然是【让我一个人静静】。德林杰不便挽留，也确实没什么话可以继续和她谈——这种时候能谈什么？说说之前直播的时候喜欢的迫害大虚拟偶像的笑话吗？这显然是不合适的，而且自己真的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心思细腻的年轻女性。41ZzH4
安慰的前提首先是了解她，但是自己真的了解她吗？41ZzH1
显然不了解，自己了解的是来自地球的佣兵莉莉·泰拉，不是典子·索菲亚·拉斯普京。她的真实性格，过往经历都是谜，而且她现在心里正揣着事儿呢，只能看出那种动摇和恐慌的样子，想要推测出她的真实性格也是难上加难。41ZzH
无法安慰她的德林杰只能暂时把卧室借给她，希望她能喜欢床头那个胖猫头鹰抱枕。41ZzH17
一个人留在客厅的德林杰打开墙上的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预备的自动手枪和子弹。这是一把用高强度材料3D打印出零件之后组装出来的手枪，没有任何一个零件有编码，也就是说是一把完全没有记录，不可被追踪的枪。这属于常备在安全屋里最低限度的武装，勉强只能算得上‘能用’，但对于刚刚丢失了爱枪的自己来说却是个好东西。41ZzH15
【喂？小林。】对方马上接起了通讯，声音比平时大了好几度，连珠炮似的问道【看来你是找到她了？为什么通讯中断这么长时间？是出什么事了吗？】41ZzH
“这事儿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德林杰叹了口气，把刚刚自己听到的，还有之前的一段记忆数据打好包，发送给中介人“接隐秘链路，准备接数据包。”41ZzH
这是一种很危险的技术——并非生理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成瘾性。记忆数据的观看者可以同时感受记录者脑中的所有感受，包括情绪、肌肉动作、感知等等……这就成了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人们可以体验的东西一下子变多了，在体验他人记忆的同时，道德感会在短时间内被剥离出去，各种欲望会被轻易满足，这种刺激是无与伦比的。41ZzH16
很早以前就有人说过，当人的灵魂不再需要寄托于肉体的时候，人类就会变成超乎想象的怪物，这种记忆读取则正是将人的灵魂从肉体中往外拉的行为。在早期经历了一系列让人刷新三观的事故和犯罪事件之后，这种技术成为普通人绝对接触不到，严令禁止的违法技术。41ZzH1
而像德林杰和他愉快的伙伴们这种游走在合法与不合法边界上的湿鞋者们，在使用这项技术的时候也必须配合情绪压制设备，以避免自己的精神陷入那种不可挽回的堕落与狂乱中。41ZzH
很快，对面传来一阵痛呼声，看来是读取到马鹿之拳那会儿了，那一下真的很痛，就算只是虚假的疼痛，也让中介人半天没喘过气来：41ZzH2
【咳咳……这真实感也太高了吧。】他认真观察了最后地面的触感，泥水的黏稠程度，泥浆对光线的漫反射，还有各种声音之后判断【不是黑入之后覆写，这绝对是实际经历。导航记录……在连续瞬移之后有几分钟处于离线状态？】41ZzH
【嗯……我之前看过几个，呃，都市传说。就是你最不喜欢的那种故事。】41ZzH1
的确，德林杰讨厌各种形式的都市传说，因为工作原因，他经常需要在各种时候跑到城市的各种地方，如果听过那些故事，在工作的时候就会想起来分心，而且有时候确实阴森森的让人很不舒服，增大情绪压制芯片的负荷。41ZzH2
但现在，中介人已经不由分说的把一个刚刚找到的都市传说发过来了。41ZzH
那基本上就像是《如月车站》一样的老套故事，没有什么创新的地方，讲的是‘我’在晚班下班后搭乘轨道交通回家，却抵达了被奇怪的雾气包裹的无人车站的故事。但故事虽然老套，可是其优秀的细节描写却让人感到身临其境一般，因此大受好评。41ZzH6
至于作者，那当然是不知道的——都市传说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找得到作者呢？41ZzH1
这些细节看在德林杰眼中，其中一大半都对上了头天晚上自己那可怕的经历。他忍不住咋了下舌，往垃圾桶里啐了一口：41ZzH
“当事人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异常，她不愿意直接回到船⑧去，现在表面上看起来很冷静，但估计完全镇静不下来吧。”41ZzH2
【我是问你打算怎么办，德林杰。虽然再怎么不敢相信，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还有我都已经看到太多不该看到的东西了，我的意思是，各种意义上来说的不该看的东西。】41ZzH5
中介人的声音严肃的吓人，从他以德林杰而非小林来称呼就已经能判断出他现在的态度非常认真。41ZzH
【你打算陪着她就像调查《寂静岭》里面那个叫梅森的人那样把一切都调查清楚吗？德林杰，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不该再冒险了。拿钱抽身走人，别卷进去，明白吗？工作还没结束，你现在是个收尾人，不是看直播的观众。】41ZzH1
这是当然的，自己并非那种离开了偶像就没办法过日子的人，典子虽然是个美人，莉莉·泰拉也是自己喜欢的偶像，但是自己是专业的，不会被这些东西所动摇，在这一行里面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但是，自己想要把这件事查清楚并不是因为自己推莉莉·泰拉，而真的是为了自己的安全。41ZzH6
那覆盖天空的紫色雾气，还有从雾气里面深处的悠长又可怕的触须……如果其他东西是真的，那它们也应该是真的，如果把最初写出那个都市传说故事的人也看做是事情的亲历者，那这事件的规模恐怕已经大到不可思议了。41ZzH
“事情没那么简单，”他压低声音，一字一顿的说“你在害怕……但是看清现实吧，我们已经被卷进去了。或许还不止我们。”41ZzH
长期以来合作的经验让德林杰对中介人非常了解，他知道自己的搭档在介意什么。通过那份记忆他能感受到的并不只有视觉，听觉，触觉之类的感官信息，还有自己的情绪——中介人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知道自己不是因为偶像才决定要继续插足这件事。41ZzH
无论是中介人还是自己，都在害怕。只是中介人面对恐惧第一反应是撤退，而作为亲历者的自己却已经理解到，自己或许没有地方撤退了。41ZzH
通讯里只有一片沉默，最终对面没有爆发，也没有灭亡，而是用压抑着强烈情绪的淡然声音说到：41ZzH
【我知道了，但这事儿确实不好办。我帮你追查都市传说的起源，看看能不能追根溯源找到最初的作者联系上。你看好她。根据目前手上的情报来看，这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41ZzH
湖畔镇。41ZzH17
虽然名字叫这个，但这地方却在市中心，其名字是因为旁边有个面积不过十万平米的人造湖而已，而这个小小的胡泊是周边住宅区的添头——因为有个湖，旁边绿化不错，再加上又在市中心，住在这里的自然都是富贵之人。紧靠着住宅区的，则是新星城最繁华的商业区之一，吃喝玩乐的地方一应俱全，无论白天还是晚上人流量都相当可观，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不夜城。41ZzH
瑞卡·伊克斯从城市轨道交通的站台走出的时候心情非常好，因为学校的模拟系统升级出了岔子，维修工的误操作弄坏了两条总线，使得整个校区的电压都出了问题。这对于学校里那些在意升学率和事后工作收尾的教师和管理人员来说简直脑袋都要愁炸，但是十几岁的学生只会想到【啊！不用上课了好开心！】而已。41ZzH11
带着这样愉快的心态，她和几个要好的同学打算去湖畔小镇好好地玩一下午——用不多的零花钱在商业区便宜的店子里过上几个小时，再到便宜的自助餐厅里吃上一两个小时，这是仅属于学生时代的快乐。41ZzH
头天晚上下了雨，但今天却是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刚刚走下台阶的瑞卡抬起头，天空呈现出漂亮的蓝色，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很舒服。41ZzH
但就这一下，她觉得自己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绊了一个趔趄。41ZzH
当视野朝向下方的时候，看到了好像是动物尸体的什么东西。这让瑞卡露出嫌弃的表情，正当她想要尽量躲远点，却突然看清楚了那东西并不是什么动物的尸体。41ZzH
那是人类的下颚，包括半个脖子，以及一部分脸颊，还连在上面的舌头和牙齿清晰可见。阳光照在那块碎片上，不仅没有驱散那股可怕的气氛，反而像是拿着花露水瓶子往蜡烛上滋一样，在短时间让火焰爆发性膨胀。41ZzH10
少女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红润的脸颊在几秒钟之内转青。41ZzH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41ZzH1
她察觉到自己正在发出凄厉的尖叫，但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正紧紧抓着安保队员胸口的衣服颤抖着，自己的朋友们也围绕在旁边，惊魂不定的看着那块正拉起隔离线的地方。41ZzH
仅仅数分钟之内，【湖畔镇站台外发现人类尸块，保安部紧急封锁现场】的消息就顺着社交网络快速扩散开来了。41ZzH1
PS2：明天继续咪0w041Zz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