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德林杰想要狠诈一笔的态度，三岛表现出了一个超级企业最显著的特点——有钱。你们不是有变身，对抗怪物，可以把人变的怪物再变回去的超能力吗？lh76M
我有钞能力，遵循着有钱能使磨碾鬼的态度，他大大方方的开出了德林杰原本月收入四点七倍的价钱，并且同意三分之二用官方的信用点支付，三分之一用等价贵金属支付——这是即使在城市暗面也可以使用的硬通货，有了这个，德林杰依然能够维持过去的关系网络，也可以入手来自各方面的新情报，装备。而且还提到只要中途出事了，成功把出事的那个人拉回来了，额外给两份新星城月平均工资。lh76M8
看来上头给的预算是真的很多，三岛同意这些条件的时候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一副【余裕余裕】的淡定模样。lh76M4
然后德林杰发现，即使是这样，自己的月收入依然比典子低不少……lh76M1
真不愧是演艺圈的红人，收入完全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一个人赚的比二线雇佣兵一个大队都多。（远目）lh76M9
当年自己怎么就没想着去面试当艺人呢……这想法也就在脑袋里稍微晃了一下就没了——这工作也不是谁都做得来的。lh76M2
而至于保密的内容，合同上仅仅只提到了‘不可向任何人透露‘潮汐反馈式能源转移设施’以及相关技术的存在’，至于紫雾，裂隙之类的东西，合同上只字未提。lh76M4
“拜其中一个团体和我们的情报管控所赐，现在这种现象在民间被当成都市传说，你保不保密结果都差不多，反正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在这方面我们还会继续进行情报管控，你当然可以请你的朋友，比如你熟识的枪匠帮你造一把适合在紫雾中用的好枪，这对我们都有好处，但如果你不想你或者你的朋友之后被当成胡言乱语的癔症者或者带着记忆调整设备的工作人员上门，那最好还是管住自己的嘴巴，以及找个口风牢靠的朋友为好。不强制，别宣扬——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lh76M
“黑衣人的警告？”（注①）lh76M3
（注：指在二十世纪UFO目击事件频发的年代，一些UFO目击者或者尝试透露UFO秘密的证人，有时候会受到穿着黑色制服的人的威胁和恐吓，要求他们不准泄露秘密，并且详细盘问，把所有关他们和UFO的所有记录，照片，底片，分析结果，飞碟残片，外星人色图或者刚刚砍下来的撕裂爪啥的通通拿走，甚至会对人施加心理压力甚至行凶杀人。——不过归根结底仍然是时代限定下的都市传说，美洲较多）lh76M11
合同上写的是‘死线’，绝对不能碰的东西，碰了就会被拿去灌水泥用来填沼泽拓荒；而死线之外的东西没有标准——你不可以和对面抠合同说上面没写所以我可以随便说，而是仅仅只能在自己的小团队里说，而且必须保证其他人不会泄露出去。lh76M
表面上看起来是弹性操作，但是压到什么会弹起来，压到什么时候会崩起来那就看缘分了。lh76M1
“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三岛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合同都签了，他当然会很高心“需要派车送你回去吗？正好典子也一起。”lh76M2
下城区的小巷子里只能听到雨声，最近几个月，下雨的频率远超以往，这在对下水道和污水处理系统造成前所未有挑战的同时，也让人们心里开始怀疑，是不是这颗星球的气候开始出毛病了——因为下雨的地方并非新星城一隅，气象卫星显示整个星球的强对流天气的频率都开始上升，这到底是不是个好兆头恐怕没人能搞得清楚。lh76M7
有人说，地球上不是也出现过这种现象吗？好像叫卡尼期洪积事件还是天气之子什么的，一口气下了几百万年的大雨，把整个生态系统都洗了个牌。这个星球说不定也到这个时期了。这种想法也很有道理，毕竟另一块大陆一直处于地质活跃状态，活跃到可以当宗教电影的地狱取景场，直接开机就拍都不用加后期的那种，全球气温也在持续上升，或许和当时的地球很相似。lh76M14
不过这一切都是推论和猜测，地质学上的变化人类一辈子也看不到，大家能想到的只有下雨天好麻烦这一件事罢了。lh76M
雨水倾斜而下，楼梯的钢框都半生锈了，一台压缩机发出低沉的轰鸣声。门口挂着的【烛影摇红诊所】的牌子沾满水滴，在风中不是轻轻发出咔哒声，诊所的大门紧紧地关着，旁边的电子屏幕上用红色的字体写着‘今日歇业’几个大字。lh76M3
德林杰趴在地下室的诊疗椅上，几根机械探针从脖子后面预留出的数据接口刺入，而旁边是一台好像衣柜一样大的立式机箱，总共六张屏幕在机箱旁边展开，数条机械臂在旁边一动不动，等待着主人给自己的指示。lh76M
坐在屏幕前敲着键盘的是一个身材健壮的男人——当然，这并非他锻炼的结果，而是选择了这样的义体让自己看起来很壮而已。中介人，老医生，不同的人用不同的名字来叫他，主要取决于对方和他是什么关系。他算是这块区域路子很广的人，靠给收尾人介绍生意提成以及给人看病，调设备过日子，也是和德林杰合作了相当长时间的友人。lh76M
“是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情，”德林杰叹了口气，他觉得嘴里泛起了一股杏仁味，这是情绪压制芯片重新上线刺激神经的时候特有的特点，这让他安心了不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特别是在战斗中“这也算是之前那个任务的后续部分，就当是售后服务吧。”lh76M4
中介人一边删除情绪抑制芯片中的错误数据以及校正参数，把它重新变回上次重置完成时的状态：lh76M1
“这我是真没想到。是入职？还是雇佣（劳务）合同？”lh76M
中介人叹了口气，关闭系统确认没有电流之和将探针从数据接口中抽出，拍拍德林杰的肩膀示意维护已经做完了吗：lh76M3
德林杰不能将那种诡异的设备告诉自己的熟人，但是却可以表示自己被雇佣的原因是因为公司害怕贵重的偶像们受到紫雾的伤害。毕竟相处这么久了，中介人一听就知道事情肯定不止这些，但也明白这事情不能继续问下去了——如果这事情甚至严重到小林不能主动和自己说，那就表示它真的严重到不能被说出来。lh76M4
而且事情不仅仅如此，这项工作只要应对无规则发生的迷雾现象，也就是说根本不知道这项工作会持续多长时间：lh76M
“有简单的活儿还是帮我留意一下吧。”德林杰站起身来，重新穿好衬衫和大衣，手枪也是好好的插在枪套里“我觉得不可能每天都有人消失不见，有活儿还是做做看吧。”lh76M
中介人点点头，结果德林杰递来的硬通货随手扔在旁边的抽屉里：lh76M3
能说得上是退路的东西，德林杰多少也有准备，不过实在不想真的用到那些退路就是了。lh76M5
作为一家偶像运营公司，船⑧的工作时间和其他绝大多数地方不同，上午只有工作人员在公司维护器材或者日常运营，中之人们上班的时间是下午两点。lh76M
原因很简单，直播的受众们上午基本上没有时间看直播，光是工作就已经竭尽全力，下午人流便开始聚集，而真正的高峰期则在晚上夜幕降临之后。因为开始的晚，所以结束的也晚，中之人们通常会在午夜后才结束直播，等收工，上床睡觉已经到了凌晨两点到三点，作息时间比普通人大概迟上三个小时左右。lh76M4
“你好，我是预定今天来上班的德林杰。”lh76M1
在门口和工作人员说明并出示身份证明之后，那个穿着制服，腰间别着泰瑟枪的保安连忙带着自己从安检门旁边进去——因为在一开始就接到通知，这是无限制科技公司雇佣过来值得信赖的安保人员，携带武器是工作需要，所以不经过安检。lh76M
虽然大家觉得很奇怪，但是考虑到最近混乱的治安，也就这么接受了。而少数人则知晓这源于一周前偶像被人绑架的事件，上面认为船⑧目前的安保系统仍不过关，于是雇佣了之前找回被绑架偶像的侦探来负责这块的工作，而出了这种纰漏还试图隐瞒的船⑧没有拒绝的道理。lh76M
看着保安战战兢兢的样子，德林杰有点好奇三岛是怎么和他们说的。lh76M2
“欢迎来到船⑧，德林杰先生，我们已经接到通知了。请随我来，你的办公室在五楼。”lh76M
上次来的时候因为承受着很大的心理压力，所以路上都没怎么注意。现在德林杰才算是第一次好好地从里面看这家公司。lh76M
挺新鲜的。lh76M3
白色的墙壁，各种办公室和格子间，工作台旁边的小型投影设备上写着各项安排，墙上挂着绩效表，每个格子间里都有一个正在认真工作，盯着屏幕好像眼睛都要爆炸的一般会社员。这里到处都呈现出一种紧张的氛围，每个人都像齿轮一样转动着，而他们的工作显然是给偶像们提供后勤支援。lh76M2
设备的调整，备件更换，模型调整和BUG修复，生理数据监测是最基础的，除此之外还有广告工商，各种活动安排，内部的联动，和友商的联动等等——想让虚拟偶像全功率的运转起来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这就像驾驶MS，驾驶员只管开，而驾驶员身后站着十几二十个甚至更多人保证他开起来不出问题。lh76M9
这也是一般情况下企业旗下的虚拟偶像在技术，直播频率和强度上都超过个人单飞的原因。lh76M
不过也有例外，比如现在有个人气挺高，被称为‘洞穴探窟专家’的虚拟偶像，直播内容只有‘洞窟探险’这一个。模型水准不高，这年头甚至会穿模，观众视角也时不时会出BUG，时常会出现有人卡到墙里面去一片漆黑的直播事故发生，但是因为其专业度实在太高，高到让人觉得这家伙在当虚拟偶像之前是不是真的是个探窟家，又特别能整活儿，所以在小部分人群中拥有很高人气——但也只是小部分而已，小众群体所带来的人气完全没有办法和主流系的相比。lh76M14
就在自己到处晃悠的时候，东看看西看看的时候，背后传来了脚步声：lh76M
“我是这里的项目经理娜兹。”lh76M5
那是个有着茶色长发，扎着侧马尾的年轻女性，看起来有着成熟OL特有的靠谱感，但是胸前和典子基本上没有区别。她穿着合身的套装，用非常认真的态度向自己打招呼：lh76M4
这似乎就是最开始偷偷雇佣自己的那个人，按照常理来判断估计这几天她也被折腾得够呛。当天典子被带走那会儿，她的表情简直像是给人掏了心窝子似的，不过现在看起来她已经恢复正常了。lh76M
两人在走廊里往前走着，娜兹的步伐意外的很快，感觉也是经过锻炼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她的声音……lh76M5
“我们会协助你的工作，毕竟这些孩子都是无价之宝。”明明之前还是个普通OL的样子，在这一瞬间她的气势突然变得强烈起来，那感觉就好像踩满了油门的拖拉机突然朝自己冲了过来——给人的精神压迫感就强到了这种程度“但是不要做过头了，和谁发展出超出友谊的东西。虚拟偶像也是偶像，这个行业有很多东西都是不能去碰的——于公于私都是如此，一定要好好记住。”lh76M10
被那种诡异的气氛所震慑，德林杰只来得及‘嗯’了一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复，娜兹又重新变回了之前的模样，硬要说的话，就好像突然从原哲夫老师的画风变成了皆村春树老师的画风：lh76M13
“今天的工作要开始了，跟我来吧。典子的工作室在这边。”她带着德林杰往前走去，在走廊的一个房间前停了下来“既然在这里工作，那至少得搞清楚这里的核心是怎么工作的才行。”lh76M
虽然这和安保工作似乎没什么关系，但是德林杰本人对此非常感兴趣，他猜测自己可能一不小心把这种心情写在脸上，因为娜兹看着自己的脸的时候，似乎露出了惊讶的笑容。她打开门：lh76M
里面的人陆陆续续的回应，注意力基本上全在手头的工作上，就连典子也是如此。lh76M
她坐在显然是特殊定制的座舱内，穿着好像动力装甲内衬一样的白色紧身衣，浑身上下都是数据接口，各种颜色的缆线连接在接口上。这让典子看起来好像是老式超级机器人动画的主角似的——比如那个开戴莫斯的。lh76M9
周围的环境也像是驾驶超级机器人。六台计算机正处在工作状态下，每台前面都有个聚精会神的技术人员，甚至还有一名穿白大褂的医生在一旁待命。几个屏幕从各个方面呈现出典子的虚拟形象——莉莉·泰拉。lh76M
“数据缓冲带使用率3%！”lh76M6
技术人员依次报出了系统返回的数据，而典子眨了眨眼睛，她的视线焦点似乎是在眼睛前方半米左右的地方，但是那里现在什么都没有，一定是在看着眼前出现的反馈数值，随后轻轻动了动右手，根据运动幅度说道：lh76M
“了解！高次运动调整值设定为1.37，重新启动前馈控制！”lh76M
“最近有了些新的心得，我可以控制住1.37的反馈强度了。”lh76M
“明白了，那我们就按这个来——重新启动完成，继续尝试！”lh76M
“像是在启动动力服，我曾经见过大都会的士兵去缉毒，在最开始穿装备的时候和这很像。”lh76M1
“有很多步骤都是相似的，毕竟人机神经交互设备的技术用的是同一种。”lh76M6
“怎么可能，只有我们是这样的，”娜兹的话里隐隐透着一股自豪“所以我们的直播效果是最好的。”lh76M
德林杰嘴唇微微动了动，他刚刚再一次确信，娜兹应该真的不知道上面的人到底搞了什么鬼。或许她的层级还不能让她知道这其中的秘密，而更高层的人知不知道暂时还没线索。他咽了一口唾沫，把自己刚刚想到的内容找了个地方记下来，然后说道：lh76M
而在另一边，典子正控制着虚拟形象朝工作人员比出大拇指，表示调整完毕。lh76M
“视角控制系统启动，防壁上线。大炮猫！准备OK！第一次试机开始！”lh76M
【铆足劲儿干吧！下午把可能出现的问题都解决，今天晚上我就回归了！】lh76M
莉莉·泰拉今天晚上就能恢复直播，从某个角度来说典子的生活已经回到了日常中，这也算是现在值得庆贺的事情了。不过今天晚上她的复播自己好像没办法看了，因为那时候自己也在工作……只能到时候过来这里看现场版的了吗？lh76M1
就在自己的嘴角慢慢勾起微笑的时候，植入体的通讯端口突然接到了一个数据包，这让微笑变成了惊讶的表情。lh76M
数据包的署名是卢恩女士，那个曾经救过自己和典子性命，但是在之后却突然失联的调查员。lh76M3
PS2：明天继续喵0w0lh76M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