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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哈维•丹特

  敬爱的詹姆斯•戈登,请于早上8:22分至我的公寓来共用早餐42T84

  检察官:哈维•丹特42T84

  戈登刚睡醒本就晕乎乎的脑子开始发痛42T84

  哈维这家伙他熟,熟的很42T84

  靠手机短信就能说清楚,选择书信方式还专门跑到公寓从缝里塞进来42T84

  明明身心都很年轻,面对科技倒是和八九十岁不接受时代变通的老人一样抗拒42T84

  昨天勒布还提到他,说哈维是戈登后盾42T84

  不止勒布,警局上下都以为戈登和哈维是兴趣相投的至交,只有戈登自己清楚,熟归熟42T84

  两人勉强算得上是朋友42T84

  哈维眼里看法可能会不同42T84

  2009年被调派到哥谭出任地方检察官,全美最出色的律师42T84

  明面上没有说过,可全国都清楚哥谭地位近乎半独立,国家对哥谭市的管理有限42T84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当权者也曾想以强硬姿态拔除当地的肿瘤42T84

  如若仅是单纯围绕限定的圈内为非作歹的土著,不足为惧42T84

  哥谭性质不同,它的阴影太大了,暗网蔓延至全球,全美近20%的资本都与哥谭上层人物有直接关联42T84

  间接联系就更广了42T84

  太多人利益穿插牵扯其中,强硬手段根本行不通,只能持续采取柔和方式,中央派遣代表来地方做定制地头蛇的钉子42T84

  四年前政府开始收紧握住哥谭的手,哈维•丹特领着命令来到哥谭成为城市官员最大的束缚42T84

  哥谭作为美国城市,暗势力表面上做不出过分的举动来撕破脸,背地里绊子设了很多42T84

  宛如被幸运女神庇护,暗杀、威胁、绑架……所有手段都失效了42T84

  黑帮成员曾趁其不意用硫酸泼向那张无数女孩沉沦其中的俊俏脸庞42T84

  硫酸在脱出器皿的过程中不知为何变成了水42T84

  事情至今都没有合理解释,还引发起晚间脱口秀和哥谭日报等媒体在一段时间内的话题42T84

  戈登把纸条握成团扔进垃圾桶,回到浴室脱下睡衣开始洗漱42T84

  过去芭芭拉他们还在的时候自己只会乱糟糟,必要时外加她们提醒才刮刮下颚多余胡渣42T84

  现在他们死后却注意打扮42T84

  ……42T84

  真正在意这些的家人已经消失了42T84

  放置到门前的照相框支架和玻璃支离破碎,主人不打算替换,照片里警长抱着眉宇间继承自己那股神色的男孩,旁边丰满妇人以同样姿势抱着戴眼镜的女孩子依偎在戈登怀里42T84

  “薯饼培根单面煎蛋”42T84

  黑发男子把盘子放在指尖处,得意的向戈登展示旋转绝技42T84

  笑容过于得意,本该是减分项,可安置在这位的脸上意外般配,也许是长的太过严肃正气,影视剧标准恶人反派的邪异笑容放在他身上产生莫名反差,增加他的气场42T84

  哥谭各家族大小姐千金迷恋他完全是很正常的事42T84

  “谢谢”42T84

  戈登叉起煎蛋,一口咽下,吃相令人难堪,未凝固的蛋黄拔丝到鼻子下处胡须42T84

  “你得改改你这狼狈样子,我挺欣赏的——但明天晚会上那些贵人们就难说了”42T84

  “什么?”42T84

  无论晚会还是派对,戈登天生对此排斥,最后参加派对是三十年前高中毕业42T84

  丹特提到贵人们,也就是说参加晚会权贵很多,这更跟戈登没有任何关系42T84

  抓人、办案,双方接触原因只有这个42T84

  还都是得罪人的活,丹特和自己一起参加,对方是准备复刻奥德修斯还是霸王项羽的故事42T84

  “给”42T84

  丹特从工作西装内掏出黑色折纸,金色符号烫印在中间42T84

  “明天晚上八点半韦恩塔63层招待厅”42T84

  “韦恩塔”42T84

  线索加速戈登大脑运作42T84

  投票入选全美地标建筑,哥谭最高峰,仅比帝国大厦低十英尺42T84

  63层招待厅是韦恩家直系血亲召开大型宴会场所,韦恩夫妇意外去世后十三年来从未启用过42T84

  这次宴会意味着韦恩家继承人回来了?42T84

  “知道就好,别外说哥谭日报社记者捕捉风声能力比起星球日报和号角日报两大巨头都不敢承让”42T84

  丹特低头注视马克杯中浓咖啡上层白沫,动手搅拌想尽力绘出形状42T84

  他平常会留点悬念,让戈登猜,今天没什么雅趣况且线索如此明了戈登还不知道那他能混到今天也是奇迹42T84

  “昨天听科波特市长说韦恩家这颗独苗离开九年几乎不见人影,如若不是每年都有书信和影像证实他还活着财产早分光了。韦恩庄园那栋楼,之前和财政局官员吃饭他告诉我起步三个亿”42T84

  难怪哈维会感叹,单位不是泰铢也不是日元,而是货真价实的美金,数目光是摆放在面前,都能让人眼花缭乱42T84

  三亿中没有算韦恩庄园的软价值,三百年前哥谭立城之际搭建,也算是见证历史变迁的古宅42T84

  哈维丹特作为知名律师,不缺钱,可要是想住类似的豪宅拼死工作到死大概够包间卧室42T84

  “为什么你要让我去?”42T84

  戈登抽出纸巾,细心地把蛋黄丝擦干净42T84

  “等等,跟我没关系哈。我只是传科波特市长的话,而科波特市长呢,是传举办者的话,是韦恩家大少爷指定的”42T84

  哈维放下在手间转动许久的花纹碟盘,把培根一口吞下去42T84

  戈登吃相确实不雅,现在情形哈维真没资格说他42T84

  “市长说你和布鲁斯•韦恩认识,以前没听你说起过”42T84

  边嚼边说话,吧唧吧唧,让人很难辩清楚发话者主语42T84

  “认识,算不上吧,见过几面”42T84

  十三年前犯罪巷42T84

  应该幸福走下去的家人,在雨夜瓢泼大雨和城市本身恶意扑打在海底42T84

  最后的男孩独自走下午,尽头会是善还是恶,戈登不知道,那是他的人生42T84

  “我就不去了,手头那件案子还没处理”42T84

  “我听说了,勒布退休他想让你上去,卖你个人情”42T84

  私密谈话,内容从检察官嘴里说出来戈登也不奇怪42T84

  哈维过去几年数次发难勒布,差点把勒布送进黑门监狱,局里没哈维收买的眼线那才奇怪42T84

  “至于案子,我不推荐你查下去,可能说出来伤人,警察能力不够,华盛顿派的专业人士两天后到没必要干吃力不讨好的活”42T84

  “事情有些奇怪,对方形象太模糊了”42T84

  华盛顿派人这档子事本身就够奇怪的,政府传递来的资料更是模糊不清,给人感觉就是像伪造42T84

  戈登反复确认后还是不理解为什么做事如此草率42T84

  “我在华盛顿的朋友透露点零碎消息,对方是位犯罪心理学专家,本名不详,基本确定是哥谭人,在伦敦进修很长时间,资料很少,我也觉得很诡异,或许是为人低调吧”42T84

  看到戈登表情逐渐凝重,哈维从沙发拿起被黑色袋子套住的长条物品,扔过去42T84

  “英国伦敦,说不定是去学福尔摩斯,后天就见面 没必要多想,说这么多总之明天必须去”42T84

  思绪被打断,下意识靠抚摸来感知物品信息42T84

  轻薄,是某种动物毛发制成面料42T84

  “科波特市长给你挑的西装,意式,也不知道你懂不懂,反正价格大概是你年薪吧,真的拒绝?”42T84

  过去戈登会想都不想就回绝,可现在,他的内心破碎后……他陷入犹豫42T84

  “叮——”42T84

  不知是何物的小玩意发出沉闷清脆的声音42T84

  “你猜硬币是反是正?”42T84

  “正吧”42T84

  哈维丹特行事不可捉摸,向来如此42T84

  “嗯哼”42T84

  手指张开,是人头像42T84

  “让这枚传家宝给你猜谜,别反悔”42T84

  银币,暂且如此称呼,是哈维最珍视之物,传家宝不是在开玩笑,戈登看着不像银,哈维从未让任何人触碰过,具体定论不得而知42T84

  据他本人说丹特家祖先曾参与哥谭开拓,市长兼主人,同时是韦恩家族起源当家人纳森尼尔•韦恩将城市第一枚硬币送给先祖,如此流传下来42T84

  故事真实性本人大大方方承认未必是真的,全是得到调进哥谭市指令下达后老爹传给自己时描述的42T84

  “我会去的”42T84

  见识见识上层奢靡生活开开眼界,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脱做人未免太不识趣42T84

  “衣服和票放好”42T84

  哈维再次向上空抛掷银币,破空声听着轻灵许多42T84

  “沉浸在过去悲伤中,芭芭拉可不会希望你颓废掉,后半生,多享受享受生活。你走后,就在远处看着吧,我要把这泥潭连同高高挂在天上的王权全部清洗掉”42T84

  他是认真的42T84

  拔除掉往日腔调中那丝愉悦和显摆玩乐的从容口吻,精明圆滑的律师此刻剥去一切伪装在此发出誓言42T84

  白骑士对腐朽帝国发起战争的宣言42T84

  他到底是因何故才有如此想法42T84

  并非无知者,他比任何人都知晓其中危险42T84

  莫非他真的只是为了理想和正义?想到此处戈登猛然意识到哈维丹特从始至终都是站在自己这边,可被黑暗时刻包裹着的自己早就分不清黑与白了,身穿铠甲太久不知道和肌肤有何区别42T84

  阳光拍打在半边脸颊上42T84

  映出金黄和阴影,上帝或许是在暗示着什么42T84

  祝你好运,哈维42T84



  ps:感谢云梯的月票

  ps:最近一桩桩事情感觉现实还真是魔幻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