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进小楼成一统?lqLOl4
姜寒看着苏秀,很清楚这个想法只是在自欺欺人,沉默片刻后说道:“我又没骗过你,总归是要相信我一次的。”lqLOl
苏秀没有说话,也没有再看着那个方向,默默转过身去,似乎是认了。lqLOl1
姜寒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的紧张,伸出右手,就像平时一样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温声说道:“我可以再晚几天离开西洲,总有时间陪你们闲逛的,你不用着急的。”lqLOl
苏秀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又打不过你,还能怎么办,但你别再骗我,逛可以不逛,今天这个故事我一定要听。”lqLOl3
他想着这些,不动声色说道:“刚才那种话就别说了,现在又不是从前,你还有大好青春,别老惦记着嫁人之类的话了,世上有很多比情情爱爱有意思的事情,只是你一直在西洲,没有看见而已。”lqLOl
苏秀不想理会他,听完这句话后,便向着自己那幢小楼走去,一次也没有回头。lqLOl
姜寒静静地看了会儿,直到她的背影真的消失了,他才关上了门,拎着早饭回到了二楼。lqLOl
盛夏时节,天亮的也早,只是一场谈话的时间过去,阳光就已经刺穿了窗纸,洒落在了床褥上。lqLOl
他打开了食盒,里面是他这些天最喜欢吃的蟹黄粥,还有几个垫肚子的包子。lqLOl
看着那个孤伶伶的碗,姜寒忽然有些头疼,觉得事情十分麻烦。lqLOl
便在这时,床上忽然传来了衣物与被褥摩擦的声音,他下意识抬头望去,任凭隔着精美的帐幔,林挽衣的身姿依旧曼妙,除了那些被亵衣遮挡的以外,什么都能清楚看见。lqLOl
姜寒看了眼蟹黄粥,决定先吃包子,然后想起自己还没有洗漱,心里不禁有些无奈。lqLOl
林挽衣有意不去看他,起身下床,以道法凝聚出晨露,简单洗漱了一番,然后才是披上了外衣,走到窗前伸手一推。lqLOl
姜寒看着林挽衣的背影,看着她只是披上,不曾绑好系带的外衫,便知道她已经以道法隔绝了所有的视线。lqLOl
林挽衣眯起了眼睛,轻笑说道:“看来我在你心里还不如一碗粥?”lqLOl1
姜寒松了口气,心想你这句话里还好没有冒出一个苏秀。lqLOl1
林挽衣忽然说道:“你之所以不收男徒弟,是因为女徒弟也能侍奉好你的缘故?不像我只会睡懒觉。”lqLOl1
姜寒微怔,然后明白了过来,无奈说道:“你这到底是跟谁学的?”lqLOl1
她不是苏秀,很多事情不必太过委婉,直白一些总比故意曲折委婉来的要好,更能说的清楚。lqLOl
林挽衣的语气很平静:“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为你吧,谁让你这么喜欢收女徒弟。”lqLOl
姜寒好生无语,认真说道:“即便算上苏秀,一共也只有两个而已,而且都是机缘巧合,没有别的原因。”lqLOl
林挽衣望向那幢小楼,说道:“那我就更不明白了,反正你也没那个意思,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她?”lqLOl
姜寒心想,你若是真被那两个晚辈知道昨夜的事,知道了你不管不顾的钻进我被窝里睡了一觉,哪里还能表现得像现在这么淡然。lqLOl
毕竟多年师徒,他怎会猜不到林挽衣的冷硬外表下的纤细心思。lqLOl
只是他再怎么不懂也好,都清楚这个时候得像撸猫一样,要顺着毛抚摸,千万不能逆着她的意思,否则肯定要炸毛。lqLOl2
姜寒看着她的背影,说道:“对了,我也有件事想问你。”lqLOl
听着这话,林挽衣的双手微微握紧,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又听到了下一句。lqLOl1
“和刚才那声叹息,哪个才是你故意的?”lqLOl2
姜寒似是不解问道:“你不会连小孩子的事都放在心里吧?”lqLOl6
姜寒看着她的侧影,看着那不再细微的起伏,笑着说道:“好了,先过来吃早饭吧,蟹黄粥现在还热着,冷了就不好吃了。”lqLOl1
林挽衣缓缓转身,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最后还是说了一声好。lqLOl
曾慕寒睡眼惺忪,一脸茫然地看着苏秀,好生不解她为什么要忽然掀开被子,非要让她清醒过来。lqLOl1
“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lqLOl1
苏秀搬来凳子,坐在床边说道:“你听了不要大吵大闹,记得冷静,然后给我意见。”lqLOl2
昨夜她和苏秀聊了很长时间,为的自然是这对师徒不要相见,结果很好,然而她也真的累的很。lqLOl
苏秀深呼吸了一口,说道:“师傅……那里有个女人。”lqLOl
曾慕寒骤然醒过神来,不可置信说道:“是你看错了吧,他除了我们两个,整个西洲还认识谁啊?”lqLOl
苏秀摇头说道:“我就是弄不明白,也觉得那不可能是青楼女子,所以才跟你说这个。”lqLOl
曾慕寒微微蹙眉,说道:“他还真认识一个,但那也太不可能了。”lqLOl
“道主。”lqLOl1
话音落下,两人相顾无言,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然后很默契的摇了摇头。lqLOl4
这又怎可能?lqLOl1
自五百年前大秦立国起,东庭便承担了很大一部分教化众生的责任,这也是当今朝廷为何愿意与东庭共治天下的最大原因。lqLOl
偌大一个东庭,被称之为道主的不过五人,林挽衣更是其中数一数二的那一位,仅次于东庭的掌教真人。lqLOl
虽说现实不需要任何逻辑,但她们还是下意识否定了这个可能,因为那太难想象,已经和奇迹没什么区别。lqLOl
——堂堂道主之尊钻进一个少年的被窝,然后相拥而眠睡上一整夜,未免太过扯谈,连笑话都算不上,说出去又会有谁相信。lqLOl6
苏秀有些恼火,说道:“现在过的好好的,谁想要莫名其妙多一个师娘出来啊?”lqLOl1
曾慕寒心想我倒希望的,转而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因为道主的缘故,西洲这边的考核比别的地方晚了不少,你得早些去长安那边报道。”lqLOl2
曾慕寒也有些恼火,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说道:“对了,昨夜离开琅琊山的时候,道主还没将赤霞剑交给你吧,反正现在也闲着没事做,先把这件办妥了怎样?”lqLOl
曾慕寒拍了拍苏秀的肩旁,细想片刻,说道:“道主的性格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差,一会我陪你过去拿到剑之后,最多不要脸缠着她给你讲些故事好了。”lqLOl1
“只要你说的那个女人不是道主,自然是有的。”lqLOl1
曾慕寒转过身望向窗外,看着视线之内的那幢小楼,心里莫名有些不安,但语气还是坚定不移。lqLOl
这些天来,除了那场春雨与姜寒初见外,她还没有感到过这种情绪。lqLOl
“因为我也挺好奇那个臭女人是从哪里来的。”lqLOl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