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是按照圣人之言想要以德化服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41l7y3
被自己女儿赶出来的仇伸，颓丧地抱着头躲在墙角瑟瑟发抖，近乎神经质的在自言自语着。41l7y
蔡邕看不过去，于是大部走上前去，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自欺欺人的话语，“圣人之言？分明是你为图安稳，拿百姓的利益去向鲜卑人妥协，圣人之言怎么到了你们这种人嘴里就变成了这幅样子？”41l7y
论嘴炮，区区仇伸决然不是蔡邕的对手，何况现在失魂落魄的他，只能用苍白无力的声音连声呢喃着，“我...我...”41l7y
“孔子曰：夫礼！天下爱天下，诸侯爱境内，大夫爱官职，士爱其家，过其所爱，是曰侵官。汝身为朝廷县令，代朝廷牧守一方，爱护治下的百姓才是你的职责。而那些鲜卑人，非我族类，这难道也是你的职责吗？不思量保护治下的黎民，却要以伤害他们为代价去德化什么鲜卑人，当然不要指望他们去领你的情。”41l7y2
被毫不留情地戳碎了最后的挡箭牌，仇伸反倒像是吐出了心中的闷气一样，吐出了一口黑血，“...错了，直到如今我才知道我错的这样离谱...可是如今大错已经铸成，鄙人只有一死以谢天下。”41l7y
“艹，老子刚把你女儿劝回来，你这个老的怎么又死上了？”41l7y
背着仇怀玉的陶商一出门就看见她爹又要抹了脖子，心底一阵卧槽之余，直接飞起一脚把他手里的剑踢飞到一边。41l7y
“亡羊补牢，犹未晚矣！你的罪过大了，但是现在你不能死。要不你的女儿怎么办？！有这自杀的力气，去杀几个鲜卑人能怎么地！”41l7y
“鄙人...还有赎罪的机会？”面对着近乎指着自己鼻子骂的陶商，仇伸反倒向是看见了什么希望之花一样。嗯，有时候会一点心理学，对症下药就是事半功倍。41l7y5
“现在县尉已经死了，仇大人，你如果还想报仇，还想为你死去的亲人，活着的女儿做些事情。那就拿起你的县令印信，跟我师父去调集现在一头雾水的部队，平定鲜卑人的暴乱。这才能对你的罪过挽救一二！要不然你一个人的性命，值几个钱？”41l7y
“仇县令，现在檀石槐的大军尚在数十里开外，城中虽然混乱，但鲜卑人的数量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多，如果及时组织起还现在像无头苍蝇似的部队反击，我们还可以夺回石门障！”蔡邕也在一旁劝说道。41l7y
“真的？！”在听到可以夺回石门障，仇伸又惊又喜，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又把刚才被踢飞的剑捡了回来，“只要可以报仇，要我做什么都行！哪怕现在要了我这条命！”41l7y
蔡邕见到仇伸找住了自己的印信，一直悬着的心这才算放下了一半，大手一挥领着众人迅速离开县衙。此番依旧是蔡邕领头在前，蒋钦居左，而背着仇怀玉的陶商这次则到了队伍的中央，仇伸则拿着剑站在陶商原本的位置上。41l7y
仇伸眼睛好几次的瞟向了安静趴在陶商背上的女儿，然而仇怀玉从来没有向他的方向哪怕偏过一次头。只是一直紧紧地把额头贴在陶商的后背上。41l7y
在最初的杀戮过后，百姓大多已经四散逃难，躲到了家里。而一些颇有勇气的男子，则纷纷拿起了手里的武器——锄头，菜刀，甚至木棍，自发地抵疯狂的鲜卑人。这里是一座边城，传说当年武皇帝北伐匈奴的时候命大将军卫青在此筑城，而生活在这里的百姓除了几百年来为朝廷征讨北疆的军人后代，其他生活在这里的百姓也大多好武剽悍。41l7y
但是与早有预谋，手持钢刀利刃，动辄就是七八人一起蜂拥而上的鲜卑人比起来。百姓的抵抗还是显得有些微弱。41l7y
刚出了县衙不到一百步，陶商一众便迎面又撞上了一小批鲜卑人。41l7y
“汉zhu！”41l7y2
“鲜卑狗！”41l7y1
已经杀疯了的两拨人，这是彻彻底底的血仇，刚一见面，撂下两句狠话，两拨人就激烈地粘着在了一起。41l7y
陶商明显地背上的仇怀玉在剧烈地颤抖着，连在自己脖颈处的呼吸都变得极为急促，一股深彻骨髓的恐惧和仇恨交织在她的心里。41l7y
“不...我要...我要看着他们死，你...答应过我的。”仇怀玉摇了摇头，环住陶商脖颈的手臂更用力了一点。仇恨的力量战胜了恐惧。41l7y
“是，我答应过。”陶商点了点头，大喝一声举剑迎了上去。41l7y
那些鲜卑人没有多与看上去就是狠角色的蔡邕和蒋钦纠缠，而是将矛头对准了实力较弱的仇伸和陶商，“先杀那个当官的！还有那个背着人的！”41l7y
“狗贼！去死吧！”仇伸是个文官，而陶商本来就有伤在身，还背着仇怀玉，虽然气势不弱，但竟然一时难以招架。41l7y
一柄长枪枪杆打着圈地刺向陶商，陶商无法躲避，也无法依靠速度近身。便将右手持住的剑抛向空中，迅速抓住袭来的枪杆。那个鲜卑人眼见枪杆被陶商摁住，双手扭紧强身，大吼了一声向陶商紧逼了过去。陶商被逼的步步后退，但他的左手已经稳稳地拿住落下的剑柄，猛地向前一掷，锋利的剑尖直接刺穿了那个人的胸膛。41l7y
右臂上的压力陡然减轻，那杆差点就要突破防御的长枪一下子落在地上。陶商来不及喘息，又是两柄直接插向头和左胸的两柄钢刀，陶商勾脚将枪尾挑起，在手中舞动如风将两人逼退。41l7y
想到此处，陶商将长枪在手里轮了一个圆，径直向左侧的鲜卑人直冲过去。迎面挑开他格挡的剑，一枪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心脏。但是这个时候，也就意味着他放弃了对另一个人的防守现在已经完全放空了。41l7y
那个人没有想到，陶商直接放弃了将枪抽出来的机会，用他的双手死死地握住了刺向他胸口的利刃。鲜血从双手的缝隙中溜了出来，强烈的疼痛令陶商更加地疯狂，嘶吼着将握着的剑身向一旁偏去，一记断子绝孙脚踢在那人的下x。在他捂着自己的dd哀嚎的时候，将剑一把夺过，向着脑袋劈了过去。41l7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