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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路权战争

  “秘境......”陆离喃喃自语。kX3QR1

  这就是长生者的伟力吗?不死之身,不老不灭。操纵以太,出入游走于漫宿和凡世。梦境和秘境已经没有能阻绝他们的门扉。kX3QR2

  用以太循环代替脆弱的肉体凡胎,在其上寄托淬炼后的意识。这便是这个世界的长生之术。而凡人退去肉体,驾驭以太的过程,这就是“飞升”。kX3QR7

  从此之后,意识不灭,长生不死。kX3QR

  莫兰·克拉克在陆离面前展露的这份恐怖力量,实际上也只是她的冰山一角。kX3QR

  位格更在她之上的真正具名者,和维系世界运行的二十六位至高的司辰,又该是何等的模样?kX3QR1

  莫兰小姐抬起空着的左手,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kX3QR

  啪。kX3QR

  然后以太无声运行,图书馆层级变化,仿佛运行在轨道上的星辰。陆离和莫兰小姐之间的距离再次迅速拉近,散发着柔和光亮的图书馆中,两人站在宽阔的大厅中央。kX3QR

  “这是我的私人秘境。”莫兰简单地说道,“它的位置并不是固定的,而作为一个半独立的位面,它在凡世的各个地方都有独立的出口,所以莫兰书店在每个地方都有可能出现。”kX3QR

  陆离脑补了一下那样的场景,在雨天的某个傍晚,小巷的尽头出现一家奇怪的书店;或是在一座山脚下,出现一个只有“有缘人”才能看的见的店面;或是在两军交战的战场上,数百人被凭空抹去,一家书店突兀地出现在中间,店主手里的咖啡还腾腾地冒着热烟......kX3QR4

  说不出的神秘和诡异。kX3QR

  莫兰奇怪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陆离:“我怎么感觉到你好像在想某些失礼的事情?”kX3QR

  “我觉得这绝对是你想多了。”kX3QR

  “好吧,这件事就此揭过。”莫兰说道,“那么,在此之间,我须得和你说一下这个仪式的本身。”kX3QR

  她右手中的金属羽毛笔朝着空中轻轻一点。于是那一点虚空开始迸射出明亮的火花,火花转瞬寂灭,无数铁灰色的结晶从其中“生长”出来,在空中构建出精妙繁复的纹路构造。仿佛一个镂空的精巧立方体,内里不断变换着模样和纹饰。kX3QR

  “这是它的原理。以灯光为火焰,以秘传为薪柴,以主持仪式者为基石,将烙印在仪式者身上的属性扭转,从而实现灵魂上的改变。”kX3QR

  “如同铁化为石,如同泥变为水。”kX3QR1

  莫兰指了指陆离:“其目的,便是要将你的两个灯相其中之一,转换为铸相。”kX3QR

  陆离皱着眉头:“你解释的很浅显,但是我有一点不太明白。”kX3QR

  “你说。”莫兰随意地翻了一页手上的大书。kX3QR

  “考文森的手稿里说,人的灵魂在被司辰注视后,就拥有了各自的属性,像我则是灯相的灵魂,而考文森是蛾相。但我并不只是被一位司辰注视了。守夜人是灯相,弧月也是灯相。”陆离说到,“这个仪式只能我自己来操作,但是我该怎么样保证,被扭转的是弧月而不是守夜人呢?”kX3QR

  “好问题。”莫兰挑了挑眉,她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所以这就关系到你所拜请的司辰了。”kX3QR

  “好好听着,这个秘辛如果以等级为衡量,至少是四级以上。”莫兰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在某个不属于当下的历史之中,阿瓦隆还不叫阿瓦隆,那个时候的它叫英格兰。”kX3QR3

  英格兰?!当这个熟悉的名字传入耳中,陆离的眼瞳瞬间收缩。仅仅是这一句话,就让陆离产生了无数的猜测。但是他强行压抑住了自己的发散思维,依然在听莫兰的讲述。kX3QR

  “在那个历史中,英格兰于公元1400年提前引发了社会层次的变革,就是那个叫工业革命的东西。英格兰凭借这超越时代的力量,四处扩张。它们的背后,是名为白日铸炉的司辰。这位不焚之神将她的一部分权柄赐予英格兰,其他的司辰则为此感到愤怒。因此司辰和司辰下属的国家爆发了长达百年的战争,首当其冲的则是英格兰和法兰西。顺带一提,如今法兰西的名字也不存在了,它在这个时代的名字是勃艮第。”kX3QR9

  “英格兰的背后是白日铸炉,而法兰西背后则是站着足足四位司辰!”莫兰轻声感叹道。kX3QR3

  “整个欧洲大陆一团混战,四个大国彼此之间勾心斗角,相互背叛,有时候它们互为同盟。”kX3QR

  “英格兰,最后面对的是一整块大陆。而白日铸炉的对面,是八位司辰。在一百年的漫长战役后英格兰失败,退回海中的孤岛。九位司辰联手,将这段历史扭曲,潜藏在时光的波澜下。”kX3QR

  莫兰最后为这个历史盖棺定论:“它的名字叫路权战争,在这次战争中,和白日铸炉打得最为凶狠,一直冲在第一线的司辰,就是弧月。”kX3QR11

  她露出一丝微笑:“因此这个秘仪,便是简略复刻路权战争,引来白日铸炉的一丝力量。凭借着铸造的力量,重塑你的灵魂。”kX3QR

  “你想想啊,”她走近陆离,嘿嘿一笑,“你现在是弧月的具名者,身上潜藏祂的一丝意识。白日铸炉也是传过来一丝力量,这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得好好打一架?更何况白日铸炉一看你是弧月的具名者,现在又想转投祂的麾下,那肯定相当高兴啊。祂一高兴,手指缝里落下点好处,你就受益无穷啊。”kX3QR6

  陆离实在没想到,自己不久前还在嘲讽考文森当了二五仔,结果自己现在也马上要当二五仔了。kX3QR3

  “更何况,我帮你办成这事也不是没好处,虽然呢,咱们秘史相性的老大——那位浪游诗人当年也是和白日铸炉对着干的司辰之一,可咱们没下死手啊。”莫兰笑容中透着几分狡黠,“退一万步讲,那也是咱老大干的活,那时我都还没出生呢。我帮你做这事,以后在司辰那儿有了印象,说不定还能往上爬几步。”kX3QR1

  “所以说,你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kX3QR

  陆离眨了眨眼睛:“还有一个问题?”kX3QR

  “你问题可真多,说吧。”kX3QR

  “那像你说的,两个司辰的力量和意识在我身体上打架,那我怎么才能保证自己活下来?”kX3QR2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