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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何为真实,何为梦境。

  教堂内,几人相视一笑,原本寂静的教堂多了几分生气。43uQf

  杵着一根法杖的金发少女正打量着橡木棺材,她一旁的精灵,默默无闻地将一束菊花,放在两位逝者的棺材板上。43uQf

  矮人不合时宜地朝醉汉开着玩笑话,他手中提着一壶酒,不断地给自己灌酒,吐槽着矮人的烂俗故事,发出猪一般的笑声。43uQf

  侦探坐在牧师身边,叹了口气,“我听说了,克努洛骑士与诺依曼领主的悲剧……”43uQf

  牧师犹豫了一下,向他问道:“他们做得对吗?凯尔锋的永生者。”43uQf

  “这件事,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侦探朝神像旁看去,“我虽然见证过上古时期的历史,但哈什绝不是一位善良的神,它的女祭司也是如此。”43uQf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听说过精灵大师弗洛尼尔·罗斯塔的名字没有。她是阿苏特里克世界史上,第一个将元素分别定义并且区分出来的占星女术士,手下还写有一本炼金术指南。那本书挺有趣的,普通人拿着它通常都活不过第三天。”43uQf

  “哈哈哈,我看过这本书,”娜萨汀回想了一下,“那时我还小,很憧憬那些使用魔法的巫师、术士,魔法师等等……然后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看见了其中一章的内容。它是这么写的:世界里充斥着多个元素,我们生活的一切都是由元素组成,在阿苏至少诸多神明是这么称呼这个世界的,分为七小世界元素,与三大宇宙元素的存在。”43uQf

  侦探点点头,听着牧师的元素解释道:“七小元素分为:金、木、水、火、土、月,地。三大元素分为:光和暗以及虚无。虽然她没有告诉我们,但是任何一种元素都拥有不同的代价,除非紫罗兰法师塔研究出了多项元素的平衡方法,否则那些为了学术而去研究魔法元素的人只有放弃梦想,或者放弃生命。”43uQf

  “可她也明说了,在阿苏世界里,所有生物都是由几种元素的载体组成。”43uQf

  “可她也没说,凡事皆有例外,每个人的载体都有所不同,最多只能融入两到四个元素。”43uQf

  侦探噗嗤一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比如三大元素中的虚无,到现在都只有一位传奇大魔法师拥有,而且我听闻他的魔法论坛上,虚无元素似乎是每个人天生就有的,如果你没有,那么你便不是人。”43uQf

  “按照他的论点来说,世界上的人类早就已经灭绝了,”牧师呵呵一笑,“不过很多时候,魔法论坛上的东西确实很有问题。”43uQf

  “那可不是我应该了解的事情,”他松了口气,“我原本以为,你会沉浸在悲伤之中无法自拔,毕竟一夜死两位生死之交可不好受,你总需要一个排气孔来帮你散发出去。”43uQf

  “这又是什么恶俗笑话吗?”他问道。43uQf

  “不,这只是为了让你能够安心一点罢了,”侦探看着他的服装,感到有些可笑,“你在商会里注册了紫罗兰法师塔的身份,而且还是个溶解三段的大法师,那你为什么还要躲在一个小教堂里当牧师呢?去法师塔里生活不是更好?”43uQf

  牧师沉默了一会儿,听着周围欢声笑语的气氛,不由自主地跟着他们笑了起来,“克努洛的棺材碑上留有他的遗言……我猜,你也不想知道就是了——毕竟大侦探,什么时候关心过其他人了。”43uQf

  他捂着头上的侦探帽说道,“能够引发哈什奇迹的人,可不是其他人能比的。你把我当成一个只图利益的小人也罢,或者对他感兴趣的路人也好,你都可以向我倾诉他的遗言。我会把它写进我的侦探笔记里,讲给其他人听。”43uQf

  他有些意外,甚至觉得眼前的这位奇怪男子是不是在跟他开玩笑,“你认真的?”43uQf

  侦探已经将黑色的笔记本与笔拿了出来,“不然呢?”43uQf

  牧师叹了口气,述说起了骑士的遗言,而少女,正巧看见克努洛棺材板上刻有的字迹:忘记我的过去,就让它从此逝去,直到火焰再度燃起,光将会照亮大地。43uQf

  “这是什么意思?”她回过头来问道。43uQf

  牧师没有解释,朝她回答道:“那只是一位高尚的骑士,留给亲人最后的遗言。”43uQf

  教堂里多了几分压抑,侦探将日记收好后讨论起了正事,“我们在追寻死灵法师的途中看见了一张地图,上面标明了三个地点:枯木森林旁的诺依曼孤儿院、诺依曼小镇,以及凯尔隆峰……”43uQf

  “你是想询问他的人生经历吗?”娜萨汀惨笑了一下,“虽然他被当地居民称为幽林贤者,但那也是之后的事了,他死前只是一名药剂师,我相信你听说过的对吧?”43uQf

  “嗯哼,不过我很在意,究竟是什么让他做出了这样的举动,”侦探问道,“他死前去过什么地方吗?”43uQf

  “凯尔隆峰。据说他妻子死前曾去过那边一次,不过时间久远,我也有点记不清楚了。我只记得他就从凯尔隆峰回来后,就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的他很爱帮助平民,但在他回来过后就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最终孤老终死,无人所知。”43uQf

  “那他的子嗣呢?”一旁的精灵突然问道。43uQf

  牧师惨笑了一下,“你听说过畸形儿的诅咒吗?”43uQf

  “当然听说过,”精灵回答道,“据说每一位畸形儿的寿命,只有三年左右……难不成?”43uQf

  “是的,他的孩子生来就是畸形,据当地的接生婆说,那是一个拥有两个脑袋的怪物,”他沉默了一会儿,“他们为了孩子的未来,去往药学与药剂学的起源之地寻找答案。”43uQf

  少女思索了一下,“所以他们并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是吗?”43uQf

  牧师只是略微点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43uQf

  侦探起身朝附近的棺材走去,面对两位逝去的友人,他的声音低沉了起来,“他们曾经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两个都踏入了冥府。命运真的很会跟我开玩笑……”43uQf

  他回想起两人还是小孩时的场景,那时的他们天真无邪,单纯无比,时不时地还会叫他一声叔叔。侦探傻笑着摇了摇头,他明白,现在没有多余时间让他沉浸于悲伤之中。43uQf

  “娜萨汀,他的实验室在那?”他突然问道。43uQf

  牧师起身看向女武神像,“他的实验室,在几年前被一场森林大火烧的一干二净。任何东西都没有留下。冒险者工会里还有抓捕逃火犯的委托。”43uQf

  矮人听着几人的对话,插嘴道,“你还没明白吗?那就是他自导自演放的大火。”43uQf

  他瞅了一眼自己义女,“不过让我很在意的是,他为什么要袭击凯尔隆峰。”43uQf

  少女也很疑惑,“我怎么知道,不过他人都已经死了,总不可能化为亡灵也要继续作恶吧?”43uQf

  醉汉空倒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酒壶,里面已经没有一滴美酒存在,他有些失望地看着他们。43uQf

  “你们听说过巫妖的存在吗?”醉汉如此问道。43uQf

  “我听闻过一点,不过那是抗魔时期的历史了,”侦探回想到巫师临死前的话语,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原本镇定的他忽然慌张起来,“难道说……”43uQf

  “是的,”他活动了一下筋骨,将前天从黎明骑士口中得到的信息串联了起来,“不久前,先是魔族封印破碎之事,然后瘟疫发生,接着诺依曼小镇又遇到了袭击事件。我们将其串连起来,能够预知的只有一件事——魔族已经开始了行动。”43uQf

  “杰诺夫……”矮人叹了口气,“你可能真的想多了,这些事情怎么可能串联起来。”43uQf

  “哼,谁知道呢,我先回卡西米尔了,”就在他准备走下台阶的时候,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对精灵小姐问道,“艾德里安小姐,我们居住在温泉旅店的房间还在吗?我想好好休息一下,体验一把‘梦幻’服务,然后去往餐厅大吃一顿。”43uQf

  精灵的脸上略微脸红,她侧过脸去,“去找温泉旅店的管理员吧,他知道你的房间号是多少。”43uQf

  杰诺夫得到满意的答案后,慢悠悠地离开了教堂。43uQf

  牧师则是向侦探询问道:“他是谁?”43uQf

  “奈尔斯坦·杰诺夫,一位上古时期的英雄,”他突然感到有些头疼,“不过,他现在只是一名酒鬼罢了。你也不用在意,以后什么事你可以在冒险者工会里联系我,记得在信背面加上你的名字,我好知道那一份信是你的委托。”43uQf

  就在侦探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牧师突然喊住了他,“我还没回答你之前的问题……”43uQf

  他站在门外,欣赏着诺依曼小镇夕阳西下时的美景,看着那些还在建筑房屋的工人,突然停下了来,“我原本以为你不想回答我的问题,既然你说了,那侦探肯定不会拒绝来客。”43uQf

  “我只是想守护他们,遗留下来的宝物而已。这就是我的答案,一生仅有一次的光明。”43uQf

  他叹了口气,没有向以前一样询问巫师的目的,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我相信你的光明。”43uQf

  少女也和周围的同伴一样,向他道谢之后便跟着侦探一起离开了教堂。43uQf

  整个教堂里只留有牧师一人,他看向哈什的女祭司,杰西诺的女武神像时,不由自主地傻笑着,“神爱世人,为什么还要将世间降于灾难,女祭司……神,真的爱着世人吗?”43uQf

  他对光元素的信仰感到有些怀疑,就当他转身走向门外,即将关闭教堂大门之时,雕像的脸庞划过几道泪痕,她似乎在哭泣的样子。43uQf

  娜萨汀急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那不过是自己的幻觉罢了。43uQf

  但那真的是幻觉吗?43uQf

  他不由自主地思索起铭刻碑上的文字,始终得不出一个答案。43uQf

  何为真实,何为梦境。43uQf

  冒险者工会里人山人海,但比前天还是冷清了许多。43uQf

  服务员小姐正在大厅里端茶送水,时不时的被一些远道而来的探险家调戏。周围的商人们开始讨论撤资的问题,其中的一些商人已经血本无归,在这点了几杯啤酒,担忧起了自己的未来。43uQf

  少女与侦探各自背起自己的行囊,朝诺德尔夫等人走去。他们坐成一桌,一同用餐。43uQf

  矮人大叔正一杯一杯的灌着啤酒,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烦恼不是几杯美酒不能解决的事情,如果有,那就再来几杯。艾德里安小姐朝周围的商人,宣传着自己的旅店,趁机大赚一笔。43uQf

  少女则是坐在自己的义父身边,拿起手中的酒杯朝他说道:“愿十三高峰,依然耸立!敬夫列尔国王!”43uQf

  她突然尴尬地笑了起来,很明显,她是忘记了矮人们庆祝时的敬酒词了。43uQf

  诺德尔夫见此将酒杯与她碰撞在一起,纠正道:“是敬伟大的至高王,孩子……”43uQf

  她耸了耸肩,将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下次一定,下次一定。”43uQf

  两人相视一笑,并没有在意这件事。43uQf

  少女朝对面的侦探问道,“艾沃伦他们人呢?”43uQf

  侦探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叹了口气,“他们在前天夜里就走了,当时你还在孤儿院里签署领养协议呢。”43uQf

  诺德尔夫好像并不知道此事,他有些迷惑地看了她一眼,“领养协议?”43uQf

  还在喝酒的少女咳咳了几声,跟他解释起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43uQf

  在他了解事情的起源之后,他向侦探表示感谢,同时也朝一旁发呆的塔莉莎招手。43uQf

  三人聚在一边,有说有笑的唱起了儿歌,直到小女孩入睡为止。43uQf

  精灵正好忙完身边的事情,将一杯玛丽苏递给眼前的侦探,“陪我喝一杯?”43uQf

  这位自来熟的精灵小姐让他感到有些意外,毕竟他认识的精灵都是一些狂傲自大的家伙。43uQf

  精灵转身坐在他的旁边,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43uQf

  “玛丽苏是一杯好酒,在东部大陆深受诸多种族喜爱。它是由多种水果混合而成的饮品,其中葡萄、苹果,水蜜桃运用的最多,想必虚伪的名侦探先生,一定知道些什么吧?”43uQf

  他叹了口气,面对精灵的挑衅,一脸从容地说道:“起初它是由伊萨科王国流传出来的一种果酒,可到后面,一位叫做夫列尔的矮人改变了它。那位喜欢喝酒的至高王殿下,将一些薄荷叶加入其中,并倒入些许烧酒(伏特加、龙舌甘也可以)进行酿造,经过两天的时间,制作出了如今的玛丽苏鸡尾酒。”43uQf

  他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水果的甜味压住了酒味,口腔中还带有些许薄荷的清香。43uQf

  很明显这是精灵们最喜欢的玛丽苏类型。43uQf

  她朝侦探点了点头,补充道,“玛丽苏也有很多种版本,夫列尔至高王将它分发布在不同的区域进行售卖。他还考虑到这是一种民间饮品,又只好偷工减料,将水果的成分提高,把食用酒精的浓度降低,形成一种调味酒的存在。用精灵的话说,它还是杯果酒。”43uQf

  她耸了耸肩,将自己杯中的玛丽苏一饮而尽,“你和泽田怎么认识的?”43uQf

  “怎么,你想听我和小鹦鹉的八卦故事了?”他拿起桌上的面包吃了起来,“这个故事可能有点长,不过你要听的话——侦探永远不会拒绝来客。”43uQf

  艾德里安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在精灵的国度里,任何故事都会受到欢迎。”43uQf



  PS:试过,别问,再问就自闭了。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