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往事
“迪昂，小心右边！”话音刚落，一头长着犄角的半兽人踢开了松垮的篱笆，挥舞着手中的钝斧朝骑士扈从迎头劈来，迪昂推开压在身上的士兵遗骸及时滚开，钝斧落空的一刹那迪昂迅速跃起用力挥动手中的手半剑，半兽人伴随着一声野兽般的哀嚎扑倒在地，已经变形的嘴中不断喷吐着黑色的恶心液体。lqoT4
“夏尔堡的迪昂！”高尔玛·莱因哈特男爵甩开绘有雷克兰行省的金鹰纹章披风大声咆哮道，“给我看着点！我这个月已经死了五个扈从了！维斯·霍夫曼，把你的这位同村的家伙看着点！”lqoT4
维斯站在庄园的一处仓库角落应和了一声但没有任何动作，他的脚下躺着三具半兽人的尸体，身上的硬皮甲胄染满了黑色的液体。lqoT4
迪昂无视了男爵的训斥，依然我行我素的坚守原地，又一支半兽人从篱笆的缺口中跑了进来，迪昂将剑向下斜置摆出骗位式（德国剑术中的一种持剑式）。满脑浆糊的半兽人自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他挥舞着手中的一柄精致的骑士剑——看来有某位骑士倒霉了——姿势大张大合的挥舞着扑了过来，迪昂在他即将靠近时一记横劈削开了他的胸口，一滩黑血霎时间喷涌而出，染黑了迪昂的左袖，在敌人的攻击因为这道重创开始停止时迪昂再次发起攻击刺穿了这只怪物的肚子。lqoT4
而在男爵的那一侧半兽人的进攻显然激烈很多——不断的有半兽人挥舞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扑过来。男爵用一面圆盾挡住迎面而来的一记劈砍后突然发力，盾牌狠狠的砸在半兽人的下巴上，这个倒霉的家伙哀嚎一声向后退了几步就被身后的同伴推倒被数个蹄子踩在地上——同时男爵又在不断挥舞着手中的钉锤敲碎这些攻击者的头颅。那几个试图协助男爵的民兵因为他幅度过大的挥舞迟迟无法靠近。lqoT4
战斗一直持续到深夜，男爵与随行而来的扈从和民兵们在庄园击退了这些半兽人断断续续的进攻后才听到了梦寐以求的战马嘶鸣和帝国军队的号角，一群手持骑枪的骑士飞快的奔驰而来，很多半兽人在没有及时反应的情况下被这些骑士们的冲锋打得遍地残尸。这轮冲锋看起来奏效了——半兽人们嚎叫了几声后纷纷转身毫无秩序地逃进了森林中。lqoT4
“感谢你们的援助，骑士兄弟。”高尔玛·莱因哈特男爵如释重负地丢掉盾牌和锤子深深的吸了口气，“你们是哪个队伍？我是雷克兰皇家近卫的骑士旗长高尔玛·莱因哈特。”“救护骑士爱德华·胡斯。”领头的骑士勒住胯下这匹狂躁的战马后亮出短上衣上面的骑士团纹章，他与其他骑士们一样戴着覆面盔，而身后的骑士们一声不吭，手中紧握着骑枪的同时还用另一只手握住了佩剑的剑柄，身后还有拿着火把和连枷的家伙——从他们杂乱不堪的衣着上可以判断出来这些家伙肯定不是骑士。lqoT41
“您好，近卫骑士阁下。”一名穿着黑色高领大衣的男人骑着一匹马走了过来，这个男人戴着一顶宽沿帽，腰带上挂着两支手枪和一柄精灵使用的弯刃剑。“我是教会审判所的审判者，这所庄园的主人涉嫌崇拜恶魔，我现在将要代表拉里克对他们进行审判。lqoT4
”“审判？胡说什么！”男爵强硬的回应道，“什么崇拜恶魔？我怎么没有看到？”lqoT4
“这是教会已经证实过的，为什么半兽人频繁的攻击这里？很明显，是这个庄园的人崇拜恶魔的异端仪式引来了他们。”审判者目光冷峻的昂起头高傲的哼道。“您要阻止拉里克教会执行正义？”lqoT4
“我是雷克兰皇家骑士，我听命于吾皇的命令！”男爵向前一步，目光直视着这位审判者，“这座庄园是帝国的荣誉公民，这是皇帝陛下亲自为庄园主颁发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崇拜恶魔？”lqoT4
审判者冷笑了几声，随后他跳下马挥挥手示意骑士队伍后面的那些暴徒们过来，“教会的谕令，这就足够了。难不成你想要包庇这些邪教徒？你也是其中一员？”“去你的！”男爵大骂了一声飞快的挥起拳头重重砸在审判者的脸上，审判者一个踉跄倒在门旁扶住柱子站起来目光恶狠狠的瞪着他：“我现在代表大神官和吾神拉里克宣判你为恶魔崇拜者！”lqoT4
“滚吧！所有人准备！”男爵大骂一声后退的同时顺手抄起墙边的草叉大声吼道，听到命令的迪昂和维斯飞快的拔出剑来到男爵身后，而这些民兵们则面面相觑，迟迟没有摆出战斗的架势。“我现在宣布近卫骑士高尔玛·莱因哈特因崇拜恶魔与亵渎拉里克之罪判处死刑！”lqoT41
审判者话音刚落男爵的草叉就已经插了过来，审判者连忙闪身让自己的胸口避开草叉后发出了一阵歇斯底里的惨叫——草叉直直插在了他的左臂。“你们给我上啊！”男爵大声咆哮着拔出草叉又准备刺下去，而这个审判者已经浑身颤抖着退出庭院。“不能去。”刚要准备上前协助的迪昂听到了一个听上去十分苍老的声音，而民兵们已经丢下了武器四散而逃。lqoT4
“迪昂！”维斯大喊着握住剑摆开架势喊道，而迪昂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老人苍老又具有莫名的震慑性的声音：“不要抵抗。”爱德华·胡斯在审判者退走后抬起骑枪直直刺向男爵，男爵熟练地闪开骑枪后，抬起草叉，用草叉的长杆刺穿了身后一名暴徒的喉咙后，迅速拔出，狠狠刺向爱德华的喉咙，爱德华迅速躲闪，草叉的一根叉刺刮到锁子护喉发出一串金属刮擦的声音，爱德华拔出剑劈向男爵时男爵被迫松开草叉退回庄园，身后的骑士们挤在狭窄的公路上无法参与前面的械斗，而爱德华应该出于骑士精神大声勒令暴徒们停下后丢下骑枪策马进入庄园。lqoT4
“迪昂！别发呆了！快帮忙！”尽管维斯这么说，但是他一直也没有迈步——他的技术与胆量暂时无法支持他去跟一群精通战斗的骑士们搏斗。男爵朝地上吐口唾沫拿起地上民兵丢下的长矛紧紧握住：“要决斗？”爱德华点了点头并且抬起剑摆出牛位式。“别反抗。”迪昂小声扯住维斯的腰带摇摇头，随后回头看向屋中趴在窗户后的孩子们和一个妇人——男爵的家人。lqoT4
男爵大喝一声快步冲了上去，爱德华准备还击时爱德华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声音，紧接着男爵停下了脚步跪倒在地，腹部汩汩地流淌着鲜血。“以拉里克的名义！别磨蹭了！”审判者耷拉着那只受伤的胳膊——伤口已经用不知道从哪弄的破布捆好了，而他的另一只手则握着一柄手枪，枪口还在弥漫着刺鼻的硝烟。“为什么还要和一个邪教徒讲究骑士精神？”审判者咬着牙推开爱德华丢下手枪后拔出另一支已经填好子弹的手枪对准男爵的额头：“惹我赫尔曼·施瓦兹坦因的人没有好下场，异端。”lqoT41
“迪昂？”见他突然从床铺上坐了起来，在一旁打磨佩剑的维斯停下手中的工作抬起头，“怎么了？”lqoT4
“想起莱因哈特男爵了。”迪昂无精打采地靠在金属墙壁上，吸口气看向飞艇的圆形舷窗外，飞艇现在停靠在索达恰夫城郊的一片空旷的平地上，窗外映入眼帘的是覆盖着未化白雪的森林。lqoT4
“是啊，虽然有点让人讨厌，不过是个好人。”维斯把剑插回鞘内叹了口气，“那个审判者，赫尔曼·施瓦兹坦因，我们记住他了。我们会为男爵大人洗刷冤屈的。”lqoT4
“重点不在这里，男爵已经死了。”迪昂穿上靴子离开床铺活动一下四肢目光阴沉的盯着天空，“梦里的那些声音，还有那个金色铠甲的人……”lqoT4
“你确定那个金色铠甲的老头子……”维斯说到这停了下来更改了一下，“你确定那个金色铠甲的老人是拉里克？传说中居住在英灵界域的神王和人类守护者？”lqoT4
“应该是，他跟大神殿的拉里克像非常相似。”迪昂系上剑带把羊毛披风披在身上后声音停顿了片刻，“还有卡秋雅……我相信我在梦里梦到她了……穿着白色的装束骑着一匹飞马在辉煌的城市中飞行。”说完迪昂重重的叹口气，“我出去转一转。”lqoT4
卡斯帕尔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壮观的发明——哈鲁姆的“铁胡子”号飞艇如同一条搁浅的鲸鱼般落在地上，这钢铁巨兽的长度堪比法兰道夫城市中心的帝王广场，这架飞艇的后方有着数个风扇，上方是一个呈椭圆形的挂满导航灯的巨型气囊，而下方的金属船体也涂满了各种五颜六色的涂鸦和标语，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个看上去非常抽象的涂鸦——一柄斧子劈在一个耳朵过分尖锐的脑袋上，旁边写着“精灵去死。”lqoT4
“欢迎观摩我们的飞艇，现在我的身份应该换成哈鲁姆·布洛森舰长了。”哈鲁姆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个水手帽戴在了头上，骄傲地叉着腰迈着小短腿走了过来，“这架飞艇是我呕心沥血数年之作，结构说了你也不懂。”lqoT4
“这个飞艇是……魔法驱动？”卡斯帕尔问了一个自己都认为非常蠢的问题。lqoT4
“魔法？格林姆在上，别拿那些跳大神的把戏污蔑我的作品！”哈鲁姆突然激动的甩着脑袋反驳道，“这座飞艇用一种易燃的气体进行驱动，那个旋翼风扇是一个……嗯……驱动机？暂时这么命名。那个玩意用来燃烧黑水进行运动……黑水你知道是啥吗？你应该不知道。”哈鲁姆说完双手插兜走了过去，卡斯帕尔脑中不断思考着应该用什么词语描述这艘庞然大物。lqoT43
“扳手！让我们上去！”哈鲁姆用力敲了敲船体的墙壁大声喊道，“你想让我们冻死在外面？”过了片刻位于船体上方的门伴随着一阵金属的哀号声打开，一个穿着半身板甲背着一支火枪的矮人打开大门看了看四周：“暗号。”lqoT41
“滚！”哈鲁姆一拳砸在这个矮人戴着棉帽的脑袋上推开他大步走进飞艇，卡斯帕尔跟在后面弯下腰避开门框走进飞艇。飞艇内部的高度还可以允许人类站在里面，卡斯帕尔避开堆在走廊一侧的弹药箱跟着哈鲁姆继续向里面走着。lqoT4
“为了造这个大家伙可是耗费了我不少钱，不过幸亏是战争时期，我可以用一些特殊手段减少开销。”哈鲁姆把弹药带解下来放到一旁后脱下棉衣挂在墙上。“这里保暖措施还算好……当然，你们人类耐冻性没有我们好，你就别脱衣服了。”lqoT4
“保暖措施？”“下面有锅炉，锅炉你知道是什么吧。”矮人来到一个房间前指着这扇门：“这个房间给你住吧，空的屋子，不需要租金。”说完哈鲁姆又指着走廊尽头的一个大厅：“那里是食堂，饿了去那里——当然，非用餐时间你也可以去那里意淫一下自己正在吃饭。”lqoT4
哈鲁姆在絮叨完之后满意的背着手走开了，卡斯帕尔放松地舒了口气推开这扇铁门，而房间中恰好站着一个人，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雷克兰毛衫和紧身裤，高筒靴被一条皮带紧紧扎住，肩膀上也披着一张破旧的羊毛披风。卡斯帕尔自然认出了他：迪昂。lqoT4
“嗯？您是？”一直都在凝视着窗外的迪昂转过身哼了一声。lqoT4
“卡斯帕尔·米勒，法兰道夫人。”卡斯帕尔把沉重的挎包扔在床上——这张床铺的大小明显是按照矮人尺寸做的，不过幸好卡斯帕尔可以勉强将就一下。lqoT41
“没有，我没有父母。”迪昂微微笑了一下接着说：“我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被丢在了沃尔夫村外，村长一家收养了我，但是按照村子传统，我这种来历不明的人不能跟随村长家的姓氏。”lqoT4
“好吧。”卡斯帕尔毫不拘束地走到迪昂身旁握住他的手，这时他才看到迪昂的腰带上挂着一柄剑。lqoT4
“我和我的朋友维斯·霍夫曼曾经是一名骑士的扈从。”迪昂说到这摇了摇头，表情又阴沉了下去，“那名骑士死了，涉嫌崇拜恶魔。”lqoT4
“不知道。”迪昂这一次干脆潦草的回绝了一次，“你是法兰道夫的吟游诗人，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非得要问这个？卡斯帕尔红着脸看了看虚掩的门外，除了匆忙路过的矮人们之外没有其他人，而这些忙着工作的矮人显然对他们的话题不感兴趣。lqoT4
“我为了记录一段重要的冒险故事……或者重大事件。”卡斯帕尔说到这迅速把门关上清了清嗓子：“好了，迪昂先生。我对你的故事说不定很感兴趣？介意对我说说吗？”lqoT4
“介意。”迪昂直白的说。这家伙是不是有点太直白了？卡斯帕尔心里暗想，随后他脸上毫不在意地笑着按着迪昂的肩膀，把他带到床前坐在上面说道：“迪昂先生，我只是有一些兴趣，而且说不定你的冒险会引起我的兴趣？我对我的剑术也颇有自信……”lqoT4
“但是你的剑呢？”迪昂又一次说出了事情的关键。“额……暂时没有。”卡斯帕尔有些难堪的挠了挠头，“即使我暂时没有剑，但是我在学院时候还是接受过剑术课程的训练，另外我对文学，自然学等很多方面有着很深的学识，我可以在旅途中帮助您，甚至把您的事迹记录下来……”lqoT4
“不对！是让你的这段令人澎湃的冒险让更多人知道！”卡斯帕尔尽管知道这段话是有些违心的——他的真实目的其实是为了浇灭当初在学院瞧不起自己的那些教授们的嚣张气焰。lqoT4
“好吧。”迪昂晃了晃头眯着眼睛，就像一个老人在回味往事一般，他把双手枕在头后靠在墙上说道：“我的童年回忆没什么可说的，我父母不明，寄宿在村长卡尔·沃尔夫的家中，我从小就和维斯认识——他是一名烈士的儿子，父亲参加对凯立德人的远征战死，跟我一起要好的还有卢比奥和卡秋雅……”说到这迪昂叹了口气，“卡秋雅在我们还小的时候就失踪了，大约是11岁的时候，村长为了保护家人躲避战乱把她送走，路上队伍被半兽人袭击……她的母亲亲眼看着卡秋雅被那些怪物抓走，所有人都认为她死定了。”lqoT4
“卢比奥·瓦恩，一个商人的儿子。我和维斯能够识字都是他在放假回村的时候教的，他被家人送去法兰道夫读书。现在应该在……法兰道夫的奥法学院接受奥法师学徒的学习。”拉里克在上，为什么这个最让我感兴趣的人没有过来？卡斯帕尔心中懊恼的想着。lqoT4
“之后我和维斯就去了法兰道夫，在高尔玛·莱因哈特男爵的麾下成为了骑士扈从，我们很出色——这话说的有点自夸，不过男爵的确是这么认为的，他说如果我和维斯表现出色的话他甚至会自费让我们成为骑士，还要把我们引荐给皇帝成为雷克兰皇家近卫骑士。可惜的是两年前，男爵被判处异端罪、包庇邪教罪和袭击贵族罪被一个审判者和救护骑士杀害了全家。之后我们没有寻找新的骑士成为扈从，我和维斯回到了村子开始过正常村民的日子，耕地、打杂，或者跟街巷的小混混斗殴——这是维斯经常做的，我通常不参与。”说到这迪昂的脸颊也开始微微地泛红，“因为以前卡秋雅最讨厌跟这些龌龊的家伙接触，而且也最讨厌那些用暴力行事的人。”lqoT4
“就因为卡秋雅讨厌？”卡斯帕尔兴致勃勃的继续盘问，“你喜欢她？”lqoT4
“嗯……有点吧，不过已经过了很久了。”迪昂毫不避讳地说了出来。好吧，这个骑士扈从对我的确没有心理防备，卡斯帕尔暗自窃喜。“但是卡秋雅已经死了吧，听说半兽人会把抓走的人残忍杀害用来充当食物或者献祭他们的邪神。”lqoT4
“应该死了……但是……我总是能梦到她。”迪昂哀叹了一声，“我总是能梦到一个人，他穿着金色的铠甲，脸庞苍老而又亲切。而卡秋雅……我也是可以梦到她，她也已经成长了，我总是可以在梦境中看到她穿着一席白衣骑乘飞马在一片壮观、如同神迹般的城市中飞行。这就是我旅行的真正原因，我断定这个金色铠甲的人就是拉里克——我们的人类守护者，传说中居住在英灵界域的正义与惩戒之主，而卡秋雅也在那里……”真的是荒谬，尽管心中这么想但是卡斯帕尔依然没有说出口，他继续笑着耸耸肩：“就因为一场梦？实在是有点……”lqoT4
“扯淡，是吧？”迪昂毫不忌讳的说着，甚至还笑了一下，“维斯也是这么认为，但是卢比奥同意了我的看法，也是他这么证实的。然后我就决定踏上旅途，既然拉里克总是出现在我的梦中与我谈话，那么我就亲自去见一见他。”lqoT4
天哪，诸神请原谅这句话。“哈鲁姆先生……也想去天空界，寻找传说中在那里拥有着罕见科技乘坐飞艇的空中矮人，只不过我们相遇纯属偶然……我们漫无目的的旅行到银峰堡时候被一个矮人灌醉把一切说了出来。”按照目前的谈话，不需要灌醉你也会全部说出来。lqoT42
“然后哈鲁姆先生听到了，按照他的脾气……你就应该懂了，我们俩直接被他拖上了飞艇。”迪昂说完坐了起来，“还有什么好问的？”lqoT4
“额……目前没有了。”卡斯帕尔把日记本取出来，“我打算……整理一下。”lqoT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