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喧闹与火光交响,被雪与漆夜装饰的晚会格外令人沉醉。lhInC
飘落的飞雪像被点燃一般泛着温暖的光芒,喜寒的狼人并不讨厌如此冰冷的伪装。兜帽盖过两对绒绒狼耳,两人从容地漫步在街道上,在旁人眼里,不过是一对再普通不过的姐妹。lhInC
“寒冬仍旧冰冷彻骨,静灵夜却早已面目全非...这是静灵夜,还是平安夜?”lhInC
德克萨斯如是愤愤不平地抱怨道,经由液化呼出的白汽轻易地消逝在晚风里,而她内心的波澜,却难以如此平息。lhInC
“事物的发展都是与时俱进的,物质化与动荡的局势,野心家需要一场盛大宴会来抚慰一下疲乏的大众。”lhInC
“贞德”对小主人喋喋不休的疑问耐心作答,她向四周望去,这一带街区离伯恩城中心还有一段距离,因此并没有多少人会在这里浪费大好时光。lhInC
就在这时,连串的璀璨红宝石吸引住了德克萨斯的目光,“贞德”追寻着小主人的视线,知晓答案后,不禁微微一笑。lhInC
“对,听说那个就是久煌的特色,顺着海风传到了这片土地上。”lhInC
一说到吃的,德克萨斯就干劲十足,“贞德”见状,不由得开始担心起主人接下来的成长之路。lhInC
“久煌...九大国里,除了尼格罗国度雷柏瑞特,我也就没去过这个国家了。听说是个很不错的国家,但我对它的印象也只停留在道听途说里...大部分是‘红’给我讲的。”lhInC
尽管德克萨斯嘴上如此说道,双脚却不自觉地向卖异国食品的小贩奔去。也只有在美食上,德克萨斯会露出孩子应有的情态,每当这时“贞德”都会暗自窃喜,好好享受这短暂的时光。lhInC
后至的“贞德”左手递去相应的钱,右手接过等价的商品。看着小主人一反常态的可爱模样,“贞德”真希望这些美食能融化她小主人疯狂的想法。lhInC
“贞德”微微笑道,转过头,找卖糖葫芦的那位老先生打发一下自己不变的好奇心。lhInC
“那边的人太多了,又吵又闹,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什么折腾,还得拱个小祖宗嘞。”lhInC
老人真诚地笑了笑,如枯枝般的手颤颤悠悠,指向远处的热闹。lhInC
“啊,我是在久煌出生长大的,儿子很久以前就在这里当兵,后面久煌那边也不安定,就把我们全家都接过来住了。我儿子和儿媳妇儿...也就是儿子的妻子,还有我的宝贝孙子都在一个安全的哨站里住着,前不久我的好伙计也去帮忙做饭什么的了,我和孙女就在这儿一直待着。”lhInC
老人眯着眼笑着答道,“贞德”注意到他的手环,由一颗颗褐色木珠串成,她未曾见过这样的饰品。lhInC
老人的目光也转移至手腕处的饰品上,接着为素不相识的旅者解答道:lhInC
“这是我们久煌特有的护身符,叫‘佛珠手链’,手环和手链的区别可大着呢。这是老伴留给我的,说是能让人善调己心,遇事圆融,反正就是自我调节,还能求得我们那边的神,为我们逢凶化吉什么的...”lhInC
显然,“贞德”还是很懵,不过她仍专心致志地听着老人家的“分享”,聪明人自有聪明人的谈话风度。lhInC
“不过诶...她也带了,但也没见得神灵救了她的命...”lhInC
过去总是纠缠不休,老人家的笑容愈发勉强,时隔已久,可不是遮掩伤痛的借口。“贞德”自知问了不该问的话,她总是为自己的好奇付出代价。lhInC
“害,过去的事儿,过去的事儿。再过一会儿,我也得去那边看看我的乖孙女怎么样咯。”lhInC
老人破旧的大衣暗示着生活的辛酸苦楚,很容易想象他居于异乡这么多年是如何挺过来的。“贞德”解下一个小锦囊,思考好一个美好的计划。lhInC
“贞德”为老人展示自己的筹码,朴素的锦囊,里面载着的,也是同样质朴的东西吧。老人愣了一下,但还是接受了对方的请求,接过锦囊的瞬间,只感沉甸甸的。lhInC
“啊,并不要在意,只是平时收集的一些东西,您家孙女应该会喜欢的。对了,要让对方解开才有意义,这是黑尔若伯恩的风俗哦。”lhInC
“漫道山楂老幼知,酸甜可口又消食。一竹横贯千秋过,再塑冰身惹梦驰。”lhInC
部分老一辈虽然看上去有些迟钝愚笨,但经过沧桑岁月的他们,终究也算是多愁善感的人,这样的人自然不会太笨。lhInC
深鞠一躬,别过老人,“贞德”小心翼翼地拿着两串新鲜的糖葫芦回到小主人身边,德克萨斯还在解决第二串剩下的一半,看来她不怎么擅长应付这些黏乎乎的异国甜品。lhInC
“本该如此。要吃掉这些大红丸子可比杀人难多了...啧,麻烦死了。”lhInC
一声狼嚎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狂奔的声音先于“贞德”的反应力,待到骑士回过神时,一串糖葫芦已被调皮的小家伙夺去。lhInC
原本警觉起来的德克萨斯听到“强盗”的名字后,又是惊喜,又是松气。lhInC
矫健的“小强盗”并没有逃跑,反而走近“受害者”们,得意而又优雅地举起左侧前肢,向两人展示着自己的战利品。德克萨斯对此只是笑笑,轻轻揉了揉维西的小脑袋,他们本就是旧相识,但旁人还是不由得惊讶几分。lhInC
接下来,注意力该放在叫住维西的人身上,德克萨斯刚想打招呼,却被对方的容貌怔住了——lhInC
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庞,搭上狼耳与尖牙,以及一缕白色长发,不知道他...不对,应该是她,褐色大衣里是否也藏着一根尾巴。lhInC
维西举起双手,转了一圈以方便对方验证,但不管转多少圈,事实都令“贞德”与德克萨斯难以相信。lhInC
“关于我身体的变化,嘛...说来话长,今后有机会再慢慢给你俩扯。你们这次回来有什么小心思吗?”lhInC
“贞德”保持沉默,让与维西同龄的小主人德克萨斯与她对话,再适合不过。lhInC
“我可没忘,你去年可把维德的尾巴邦成了个蝴蝶结,还给它揪出几截小辫子出来;前年‘贞德’拿了我酒鬼老爸打来的酒,喝个大醉,那个酒鬼还以为是我给他扔了,罚了我一周的酒钱;还有两年前的...”lhInC
德克萨斯平静地回复着维西的冒失行为,维德吐着舌头望着两人,小家伙似乎觉得气氛过于闷狼了。lhInC
维西拉长声调,卖弄关子,德克萨斯知道维西是不会阻碍她的,但对于对方的谜语,德克萨斯也只能排除这一点。lhInC
德克萨斯移开视线,可惜维西看不出这些小动作后面的勉强,呆头呆脑的她,情商还不足以读出女孩的心思。lhInC
唐突的谢幕用语,这是维西唯一想得到的收场方式,德克萨斯本以为还有几番周折,但又想了想——lhInC
德克萨斯丢下这句话就携剑离开,“贞德”予维西一个歉意的微笑后,也紧跟着小主人的步伐,只有维西和维德留在原地,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lhInC